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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馮嬌兒雖姿色尋常,倒是個可人的性兒,說出的話也中聽,一杯兩盞吃下去,不多時陳繼保便吃的大醉。

  守備大人便讓馮嬌兒扶著他去後頭廂房裡歇息,這馮嬌兒端了醒酒湯來,吃將下去,見馮嬌兒穿著一件大紅衣裳,更顯一張臉白淨,落在陳繼保眼裡,乘著酒興便起了yín,心,暗道這馮嬌兒雖無十分姿色,也有動人之處,旁的且不論,只這一身白肉,脫了衣裳也不知如何銷魂。

  興致一起,把馮嬌兒按在炕上成了事,這馮嬌兒本就是粉頭,靠著皮肉餬口,自是最善雲雨之歡,且有心勾這陳繼保,恨不能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與他。

  這陳繼保床笫之間卻有個偏好,雲雨時最喜婦人與他吹,簫,便叫馮嬌兒如此,馮嬌兒如何不依,脫的渾身赤赤,趴在陳繼保身,下,手執那物事,弄了手段出來取悅與他。

  想這陳繼保雖有幾房妻妾,哪有這般手段,那時候已近掌燈時分,房中卻未燃燈,只窗外透出些許光亮,落在那馮嬌兒身上,那一身細白皮肉晃晃悠悠說不出銷,魂,陳繼保越發起了狂性,伸手抓住她的髮髻,狠力弄了百來下,瀉在馮嬌兒嘴裡。

  這馮嬌兒卻抬頭瞧著他,那眼裡的春,情與她紅唇間精,水,勾的陳繼保,剛軟蕩蕩的物事又怒目圓睜一般挺立起來,把馮嬌兒按在身下,這一場竟幹了半宿方畢。

  想這陳繼保也過了而立之年,府里妻妾丫頭不少,自是夜夜不空,長此以往,便有些力不從心,故此近兩年女色上卻淡了許多,不想今兒與馮嬌兒一戰,倒如那常勝將軍一般,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心裡哪有不歡喜的。

  心裡頭一歡喜,瞧著馮嬌兒也不似往日,再說,如此這般銷魂之事,旁的婦人身上如何得來,自此一連在馮家歇了三晚上,與馮嬌兒顛龍倒鳳,以盡雲雨之歡。

  雖在馮嬌兒身上得了趣,陳繼保先頭也未興起納妾之念,卻這三宿過去,倒越發離不得馮嬌兒,暗道自己朝廷命官總在院中留宿,像什麼話兒,若給言官一本參上去還了得,有心舍了馮嬌兒,卻不知為何,只一宿不去,這心裡就如百爪撓心一般受用不得。

  這才家來跟馮氏道要納馮嬌兒進府,想馮氏一貫大度,怎會不依,卻不想馮氏聽了卻惱起來,與他道:“天下這麼多好女子,怎老爺偏要納個粉頭婊,子進門,就不怕污了陳家的門庭。”

  說的陳繼保惱了,撂下話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老爺便再納十個八個進來,你也攔不得。”把個馮氏氣的不行,本就胎氣不穩,這一氣一急哪裡保得住,落下胎去,便如此,末了陳繼保仍把馮嬌兒收了外室,縱不讓進府嗎,便在縣衙後買了個兩進小院,日日夜夜在那裡,倒認了哪裡是個衙門,府里倒常不見人。

  想起這些,馮氏心裡就恨,這會兒見了他如何能有好顏色,老王氏見了兒子也不禁暗暗皺眉,也顧不得玉娘還在,便冷聲道:“這般時候怎老爺在府里,我還只當老爺在衙後的升堂斷案呢。”

  陳繼保聽見她娘這般說,老臉不免有些掛不住,卻不敢辯駁,玉娘怕她嬸子再說下去不妥,忙插手一福道:“三哥哥萬福。”

  陳繼保忙道:“玉娘妹妹不用多禮,妹夫可在家?這兩日卻不見他的影兒,不知忙什麼去了?”

  玉娘道:“他有甚事,不過就是縣外頭園子的事,一早上便去了……”寒暄幾句,陳繼保怕他娘再說什麼,忙道:“宜春公子在前頭,不好冷了他。”忙著要去。

  卻給他娘喚出道:“宜春公子?剛跟在你旁側的男子,莫非是宜春公子?老身還值當哪來的登徒子,這般沒規矩,直眉瞪眼瞧著人家府里的女眷瞧,原來是他,怎與上回見倒似變了個人一般。”說著瞥了玉娘一眼。

  玉娘頓有些不自在,剛那男子那般瞧著她,如何會不知,暗道哪裡來的浮浪之徒,卻進了陳府花園裡來,況那男子既跟著陳繼保進來,想必不是平常之輩,卻也未想到,便是那個宜春公子。

  這會兒,玉娘方想起當初在陳府大門首撞遇上那兩個漢子之事,不正是這宜春公子,暗惱他舉止輕浮,心裡雖惱,卻在人家府上也不好發作出來,只得推說身上不好,辭了出來。

  從陳府大門出來,剛要上自家轎子,不防一瞥眼瞧見那宜春公子也跟了出來,卻不上馬,立在門首不住往自己這邊兒望。

  玉娘不禁皺眉,吩咐轎夫:“快些走。”轎夫得了話兒,腳上快上來,轉眼便過了街口。

  武宜春直望著柴府的轎子出了街口,才翻身上馬,往縣外行去,行到自家莊子外,正瞧見柴世延從那邊過來,目光閃了閃,過去跟柴世延道:“這不是世延兄嗎,這一向少見。”

  柴世延本說今兒無事,心裡頭惦記著玉娘,便想早些家去,不防卻遇上武宜春,忙下馬見禮,武宜春道:“我這莊子多虧了世延兄,倒未得酬謝,今兒既遇上正好,且請莊子裡坐坐,容弟備下酒宴,也當弟一番謝意。”

  柴世延推脫不過,給他扯去了莊子裡,兩人在翠雲軒坐了,吃酒吃到過了晌午,柴世延再三請辭,才得脫身出來,出了武宜春的莊子,上了馬這一路都在心疑,這武宜春卻不是好相與之輩,便不依仗他姐姐,這廝手裡的生意做得這般大,想也知道手段如何,且平日眼高於頂,便府衙大人也未見他放在眼裡,如何今兒巴巴請自己吃酒。

  越想越疑,至家卻也未想出緣由來,過了二門,直往上房院來,進了院,但見四下里靜悄悄,連點兒聲響都無,只秋竹與婆子在廊凳上正納鞋,見了他,忙起身行禮。

  柴世延擺擺手問:“你家娘呢?可在屋裡?多咱時候家來的?”

  秋竹應道:“娘在陳府待了不多時候便家來了,想是有了身子的緣故,吃了晌午飯,做了會兒針線,便說乏困,在外屋炕上靠著歇午覺呢,有大會子了,也該喚娘起來,免得睡得多了,錯了盹,夜裡睡不踏實。”

  夜裡?柴世延不禁想起昨兒夜裡夫妻那番枕上雲雨之歡,真真說不出怎樣暢快,想到此,撇頭瞧那碧紗窗,想著玉娘正在裡頭,不免心裡j□j上來。跟秋竹道:“爺進去喚你娘便是。”說著自行過去撩開帘子進去了。秋竹臉紅了紅,悄悄過去拽上明間外的門。

  玉娘今兒在陳府撞上那武宜春,想兩次撞上他,都是這般,心裡不免有幾分不自在,倒不想瞧著那麼個體面人,竟這般輕浮,忽想起他那個姐姐武三娘對自己尚有救命之恩,那武三娘雖行動大膽,卻是個慡利性情,如何有這般一個親兄弟。

  忽又想起馮氏與她說過這位宜春公子,府里美人眾多,紅顏知己遍天下,甚等佳人未見過,又怎會對自己起什麼心思,莫不是自己想差了,便他真箇輕浮孟浪,自己一個良家婦人,他又能如何,像是自己庸人自擾。

  想到此,便丟開手,吃了飯,做了會兒針線,便覺睏乏難當,使秋竹裡頭尋了紗被出來,靠在外間炕上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好,柴世延進來都不知。

  柴世延進來,只見玉娘斜倚一個美人靠躺在炕上,睡得正香,自己進來都不理會,不覺輕笑一聲,躡手躡腳走過來,在她身邊兒挨著坐下,湊到粉面上,想著親嘴,不防瞥眼瞧見炕里的針線笸籮,雖蓋著帕子,卻露出個角來,瞧著倒似給自己做的鞋。

  忽想起前些日子跟玉娘說,讓她給自己做雙鞋穿,她嘴上只是不依,卻不想暗地裡早與他做了,伸手拿在手裡端詳半日,見針腳密實,做的頗細緻,擱在腳上比了比,不大不小,索性脫了鞋套在腳上,立在炕上,提著下擺左瞧又看,越瞧心裡越歡喜。

  玉娘睜開眼見炕上立著個人,不禁唬了一跳,還當是誰,背著身子立在窗前,底細一瞧,卻是柴世延,對著窗子,翹起腳來,低著頭不知看什麼,玉娘順著他的目光落下,瞥見他腳上穿的鞋,見他那歡喜的遮也遮不住的樣兒,心覺可笑,這麼大的男子漢,倒活成了一個孩子。

  卻又想,他既瞧見這鞋,自己的心思如何能瞞得住他,便又生出幾分不自在來,與他道:“這鞋卻不是做與你穿的,還不脫下來。”

  ☆、第73章

  柴世延見她醒轉,挨著她坐了道:“玉娘這話爺不信,不是做與爺的還有哪個,你且說出一個來,爺便脫了這鞋。”

  玉娘臉紅了紅:“你莫管這些,只不是做與你的便了。”說著瞥了柴世延一眼。柴世延見她方才醒轉,靠在哪裡神態慵懶,一張粉面微微泛紅,眉梢眼角尚存睡意,越發顯出幾分嫵媚風情,頓時j□j難耐,湊過去摟住她便要親嘴。

  玉娘不防他這般,待要推他,已給他咂住唇舌,柴世延本就起了yín,心,如今這一挨近玉娘身子,更是隱忍不得,伸手下去便撩玉娘的裙子。

  玉娘近來身子重些,越發怕熱,故此家來沐浴過後,想著也不出去走動,便只套了兩層羅裙,不想倒便宜了柴世延。

  柴世延摸到裙下見光溜溜兩條腿,不禁笑道:“莫不是玉娘心裡也想著爺,這裡等著與爺親近呢。”

  一句話說的玉娘面紅耳赤,柴世延卻不理會旁的,摸到那滑溜溜兩條腿,更是起性,倒也利落,三兩下撩袍褪褲兒,把玉娘白生生的腿抗在肩上,挺身入了進去……

  玉娘方才睡醒,渾身本就蘇軟無力,又給他揉搓這會兒功夫,更是半分氣力皆無,只由著他折騰。

  這柴世延昨兒夜裡還道,未燃明燭,雖帳外有些亮透進來,哪裡瞧得清楚,倒辜負了玉娘這一身細皮肉,不想今兒便得了造化,想是今兒自己機緣好,才如此受用一回,若擱平日,玉娘如何依他如此。

  柴世延想著玉娘身子,伸手便扯了她身上衫裙兒,薄紗圍胸,一邊弄一邊撫她胸前一對辱兒,眼睛在她身子上瞧了又瞧,直瞧的玉娘惱了:“還只管瞧什麼,大清白日幹這等事,回頭讓人知道可怎麼好。”

  柴世延聽了嘻嘻一笑:“你我夫妻,房中戲耍戲耍,便給人知道又如何。”玉娘又道:“你瞧什麼?”“爺瞧玉娘這一身細皮肉,夜裡頭瞧不清,這會兒底細瞧了瞧,倒似那玉雕兒的人兒一般,通身膩白,讓爺如何不愛。”說著越發狂狼的弄了幾十下,直弄的玉娘忍不得,紅唇中鶯聲婉轉甜膩,卻怕給窗外的下人聽見,咬著唇哼哼唧唧,又怕頭上髮髻兒墜落下來,抬起一支玉臂扶著頭上的銀絲髻兒,身子嬌顫顫,仿似那雨打的花枝一般兒,說不出可憐可愛。

  一時狂風,一時驟雨,漸漸雲散雨收,事畢,玉娘直覺渾身香汗透體,雖酸軟無力,卻又覺暢快淋漓,轉頭再瞧碧紗窗上日影漸收,這一番歡愛倒弄到了後半晌兒,忙推開柴世延扯了薄紗被遮在身上,與他道:“大清白日只管胡鬧,弄的人渾身汗駸駸的不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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