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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尚秋悠悠醒轉。

  離開梁王的那段時間,他孑身一人,如迷途的羔羊。起初他試著借酒消愁,無奈他酒量太好,只得更加愁困;後來他偶爾品嘗到了酒後亂性的滋味,便開始熱衷於用情愛來麻醉自己。不過,這具身體的能量也快被掏空了罷,他還依稀記得自己承受不住於將軍的花樣,在將軍面前吐了血,然後就被將軍無情拋棄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不過醒來的地方好像並不是將軍府。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午間的日光灑下來,一張他此刻最最不想見到的臉浮現在眼前。多年來,他曾在心中無數次勾畫與元弟再次見面的情景,只是他沒有料到,元弟總是出現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將他的醜態一一看盡。

  二人相視良久。縱有千言萬語要同小秋說,楊恕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生生憋出三個字:“你醒啦?”

  盧尚秋點點頭算是回答。

  楊恕輕輕走到床邊,喚道:“小秋?”

  “多謝恩人搭救,不過我不是什么小秋。”盧尚秋背過頭去,不願看他。如今他絕對絕對不願意做的事,便是與元弟相認。

  “小秋,你瞞我沒用,我早就知道是你。”楊恕盯著盧尚秋的背影,見他兩肩微微顫動,便執了他的肩硬生生扳過來面對自己,才發現面前人已是淚如雨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懷中人聲音嗚咽:“我以為你嫌棄我,不願意與我相認。”

  楊恕知道他說的是那次梁王宴會上兩人相見的事,坦然承認道:“是我死腦筋,聽了一些閒言碎語,以為你已經變了。”

  “如果說我已經變了,不再是你從前的那個秋兄了呢?”盧尚秋推開楊恕,面上現出恐懼的神情。他還記得宴會上元弟向他投來的,輕蔑的目光。那些關於他的風言風語,恐怕句句是實;他知道自己確實變了,從男人身上得到的極致情愛歡樂令他食髓知味,再難割捨,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變得吟盪下賤,再不能接受女子的服侍。

  楊恕嘆氣,小秋真的變得很敏感。他將他重新摟在懷中,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小秋。”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盧尚秋喝了藥,一會兒額上發出汗來。楊恕於是扶著小秋重新躺下,自己去後院劈柴燒水。

  楊府這裡條件不比盧府,他的月俸只夠他雇兩個婢女洗衣做飯。不過反正他力氣大,一個人住也不需要什麼家奴護院,若是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肖和手下軍士知會一聲,立刻便會有一批熱心腸的兄弟前來幫忙。

  後院傳來一陣規律的“咚咚”劈柴聲,盧尚秋安心地聽著,很快又抑制不住體力透支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掌燈時分,女婢正端了熱水為他擦拭全身。他隱約聽到楊恕在院子裡練武的聲音。本來兩人都是男人,曾經也袒承相見過,但是楊恕莫名其妙地覺得他就是應該迴避。

  一會兒女婢服侍完畢退下,楊恕便收刀入鞘,推門進來。

  “小秋可覺得好一些了?”他見盧尚秋掙扎著要起來,於是坐到床邊扶起他。

  “嗯,比先前好多了。”盧尚秋點頭。

  幾個月的時間,楊恕的頭髮長到半長,不夠挽成髮髻,於是學胡人的髮式,剃成個半圓形,像個椰子殼扣在頭上。盧尚秋覺得十分有趣,忍不住伸了手去摸。

  楊恕面上現出一層紅暈,但還是忍住坐著不動,任由一雙纖纖玉手在他發間穿梭撩撥。

  “元弟,十年來,你過得好嗎?”盧尚秋朱唇輕啟。

  也許是因為知道小秋與男人之間的事,楊恕總覺得小秋的一舉一動都格外的嫵媚勾人,那略微沙啞的輕柔嗓音,居然令他莫名地興奮起來。他搖搖頭驅散腦子裡奇怪的想法,拍拍胸脯道:“我離了并州就往南走,後來一直藏在少林寺,拜了從前咱們見到過的玄鳴方丈做師傅。師傅將我照顧得可好了,升我做少林棍僧,每天教我棍法,還給我武功秘籍,讓我練內功,我現在已經煉成方丈的拿手絕活‘一指禪’了。”他想起從前在少林寺的日子便激動不已,心裡亦有那麼一絲惆悵想念,於是滔滔不絕說了許多。

  “怪不得元弟長得那麼結實,武功那麼好。”盧尚秋聽說元弟過得好,替他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小小的羨慕。

  “呵呵,慧遠師兄說,我不吃肉就能長這麼壯,等我做了大官頓頓吃肉,個子還有的躥。”楊恕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過自從我當了巡官,天天騎馬,個子不見長,盡長腰上肥膘了。”

  盧尚秋開心地聽著楊恕將他在少林寺的經歷,那些與師兄師弟歡樂的日子娓娓道來,不知不覺便到了就寢的時間。

  楊恕扶著盧尚秋躺下休息。盧尚秋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占了你的床,元弟你睡哪裡?”

  楊恕擺擺手說:“我打地鋪。”

  “這怎麼行,地上涼氣重。”

  “我沒事,從前在寺里睡地鋪睡慣了的,榻上太軟了,讓我睡我還不自在哩。”

  ***

  外間傳來楊恕沉睡的鼻息聲,盧尚秋在榻上呆呆地躺著,望著天花板發呆。

  十年來,他仿佛經歷了一場噩夢,令他不敢相信今日發生的一切,覺得好似仍是在夢中。

  jinjiang

  jinjiang

  楊恕被裡間的聲音驚醒,掀開帘子便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小秋衣衫半褪,面色通紅,上身高高挺起,柳眉緊蹙,口中緊咬被褥,可是還有斷斷續續地jinjiang。

  “你怎麼了?小秋,小秋!”他立刻便要上前按住小秋。

  盧尚秋用僅剩的力氣吼道:“不要碰我!”

  “可是你生病了。”楊恕焦急地說。

  “快,快將我劈暈。”他實在忍不住了,也許暈過去就會好一些。

  楊恕不明所以,但還是聽了他的話,一記手刀劈在他後頸上。

  盧尚秋如願暈了過去。

  但是他低估了大內禁jinjiang藥的效果。片刻之後,他再度醒轉過來。jinjiang此時全身已不是先前的燥熱,而是有如無數根冰針扎入毛孔一般,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在榻上不斷翻滾著,打著顫,楊恕只好喚醒那廂女婢,齊力將他按住。

  “我不行了。”盧尚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哀求。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將軍曾說過這種大內禁藥jinjiang,否則那裡可能落得終生殘廢。他一度曾經想過,寧可落得那裡殘廢,也算一了百了,可是這過程難熬,哪裡是他傷病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的。

  年長的女婢有經驗,看一眼盧尚秋的症狀便明白了,急忙稟告楊巡官:“官人這是禁藥發作的症狀,需要趕緊解決,否則恐怕有性命之憂。”

  “你知道救人的法子嗎?快請救他!”楊恕急道。

  女婢遵命,為床上痛苦掙扎之人除了衣衫。楊恕已是第二次見到盧尚秋的軀體,可是這次不同的是,小秋全身如煮熟的蝦子一般通紅,jin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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