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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頌然有種快要尿出來的恐懼感,驚哭著大聲求饒,對方卻置若罔聞,反而沉沉地壓下身體,插得更深,也撞得更重。陰精極致的酸麻讓他感知混亂,以為一步步逼向了失禁邊緣,終於在某個瞬間,後穴劇烈痙攣,他嗚咽著噴she出一股股白液,自己看也不敢看,羞恥地捂住了眼睛。

  插she能帶來極大的滿足感,尤其是第一次做愛。

  賀致遠心滿意足,借著腸道的絞縮快速抽插了十幾下,酣暢淋漓she出精液,抽身撤退,摘下套子打個結,隨手扔到地上。

  他伸臂一攬,用滾燙的身體抱住了仍在微微抽搐的頌然,想來一場熱情的事後吻,頌然卻觸電般躲開了:“別碰我!”

  賀致遠眉頭一皺,關切地問:“寶貝,怎麼了?”

  頌然幾近哽咽:“髒……”

  “髒?”

  賀致遠越發莫名了。

  他盯著頌然委屈的表情看了半天,忽然想起來什麼,不由就笑了:“你以為你尿了?”

  頌然聞言一僵,慢慢移開手,一臉的恍惚:“沒……沒尿嗎?”

  他立馬振奮起來,迫不及待地看向下腹——臍周那兒白糊糊一大片,全是帶著腥氣的精漿,沒有半點兒尿液。他這才長鬆一口氣,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下意識想找賀致遠撒嬌。一對上那雙樂得快要彎成fèng的眼睛,欣喜秒變尷尬。

  頌然窘得滿臉通紅,一頭扎進被子裡,開始自欺欺人地裝鴕鳥。

  賀致遠拍了拍他汗濕的光屁股:“寶貝,去洗澡。”

  “不要!”

  賀致遠重複:“去洗澡。”

  頌然皮薄人犟,挺翹的屁股向上一撅:“就不要!”

  賀致遠沉下了臉,叫他大名:“頌然。”

  他充耳不聞:“死都不要!”

  “……”

  “哎,你幹嘛?幹嘛啊……放我下來!”

  頌然尖叫著被賀致遠一記臂鏟挖出了被窩,光著屁股扛在肩上,不由分說走進浴室,“砰”地關上了門。

  浴室內水聲嘩嘩,不一會兒水聲消失了,代之以一段顫抖而綿長的呻吟:“嗯啊……我又,又沒被……呃……插she過……我,我怎麼分得清啊……混蛋……”

  呻吟由低漸高,片刻後,浴室內響起了清脆的肉體拍擊聲,呻吟便又成了哭腔十足的浪叫:“啊啊啊!不要了!我……唔……我分得清了,分得清了!以後不會弄錯了……可是,可是這回真的……真的要……啊啊……”

  這天半夜,賀先生將頌然伏腰按在馬桶邊,花了很長時間,認真且負責地教會了他“she精”與“she尿”的區別。

  第四十二章

  Day 17 12:02

  頌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發覺自己成了一個組裝失敗的假人——筋骨奇酸,兩腿打顫,後穴腫脹,翻個身齜牙咧嘴,關節與關節之間咯吱作響,抖得厲害點兒能散成零部件。

  賀先生不在身旁,他一個人躺在灑滿陽光的大床上,回憶起了不堪入目的昨夜。

  禽獸啊。

  骨頭渣子都被啃完了。

  忍飢挨餓五年多,敢情就等著吃他這一頓?

  在與賀先生上床之前,小處男頌然有過許多美妙的遐思,等正式上了床,他才知道自己嚴重低估了賀先生的胃口和體能,誤把豺狼當紳士,以至於用一種慘烈的方式告別了處男身——後半夜,他被活活做暈在了浴室里。

  不過,說老實話,感覺非常慡。

  賀先生是那種威猛與體貼並存的滿分伴侶,做起來讓人尖叫,做完了雁過不留痕,那麼大的玩意兒進進出出折騰了一夜,除了不可避免的酸脹,頌然愣是沒受一點外傷,反而有種餘韻悠長的滿足感。

  像是筋骨被溫柔地打開,洗淨髒污,剔除積穢,再重新拼合成一個輕盈的整體。

  無憂無慮。

  很快樂。

  難怪他常聽人說,高質量的性愛是伴侶之間的粘合劑,哪天他累了倦了,什麼都不用說,只要被賀先生抱進懷裡寵一寵,很快就能放鬆下來。

  頌然聞著枕頭上賀先生的味道,想起了他的肌肉與溫度,皮膚有些渴癢,毛刺刺的,盼著被人撫摸。他裹住被子蹭了蹭,癢意卻更強烈了。

  賀先生,你去哪兒了啊?我們才剛做完,你快回來讓我抱一抱嘛。

  他在心裡撒嬌。

  咔噠。

  臥室門開了。

  “唔!”

  頌然秒慫,一頭縮進了被窩裡。

  賀致遠端著餐盤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枕頭上一縷黑髮“哧溜”鑽進被子,然後一大團被子都靜止不動了。他笑了笑,彎腰放好碗筷,坐到床畔,一層一層把頌然剝了出來。

  “腰腰腰!”頌然倒吸一口涼氣,“疼疼疼!”

  “疼就別動。”賀致遠扶穩他,摸到他的腰肌部位,手指稍微使力,“疼嗎?”

  “疼……”

  頌然一臉委屈巴巴。

  於是他就享受到了趴臥在賀先生大腿上,由賀先生一勺一勺親自投餵的待遇——清粥小菜,全素無葷,一看就是為了照顧他的腸道而特供的“初夜早餐”。

  好感動,好悲慘。

  頌然整個人懶洋洋的,胃口接近於零:“布布呢?起床了嗎?”

  賀致遠舀起一勺粥:“已經送去幼兒園了。”

  “啊?”

  頌然一扭頭,注意到賀致遠穿的是襯衣,不是睡袍,明顯就是出過門了,忽然悶悶不樂起來:“小屁孩,有了爸爸忘了哥哥,都不記得來跟我說一句早上好。”

  賀致遠低笑道:“他來說早上好的時候,你睡得一點反應都沒有,半張臉都是口水,還是我給你擦乾淨的……榨菜還是豆腐?”

  “榨,榨菜。”

  頌然有點兒尷尬,張嘴喝了一口粥,順帶叼走一根榨菜,餘光瞥到賀致遠腕錶上的時間,驚錯得差點吐出來:“都十二點了?我睡了一上午?!”

  “好好吃飯,別說話,小心嗆到。”賀致遠在他鼓囊的腮幫處拍了一下,以示警告,語氣卻非常溫柔,“難得睡個懶覺,沒關係的……昨晚你辛苦了。”

  那倒是,的確挺辛苦的。

  頌然臉紅耳熱地咽下了口中的粥,想來想去不知道下面該接什麼,一本正經地謙虛了一句:“不不不,我一點也不辛苦,反正也沒使什麼勁,就那麼干躺著,讓你……呃,讓你一個人在上面動……賀先生,你猛你辛苦,心疼自己就好,不用太心疼我,我累不死的。”

  “……”

  頌然這個人,偶爾活潑過度,說話不注意,總能幹出一句話撩火的事。賀致遠呼吸一急,視線游移到他挺翹的屁股上,大腿肌肉立刻繃了繃。

  頌然還沒察覺到不妥,張口等著他餵第二勺粥。粥沒等來,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被賀致遠一把拎到床頭端端正正坐好,手裡隨即多了一隻碗和一根勺。

  “我去打個電話,你自己吃吧。”

  賀致遠嗓音微沙,表情不太自然地扔出一句話,起身離開了臥室。

  等頌然遲鈍地琢磨出一絲不對勁來,賀致遠已經恢復鎮靜,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頌然扶著又酸又蘇的腰走到沙發旁,慢吞吞坐下,撞了撞賀致遠的肩膀:“那個,你剛才……是不是硬了啊?”

  賀致遠盯著電視屏幕:“嗯。”

  “那你直接跟我說唄,為什麼要走啊?做都做過了。”頌然湊上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軟綿綿地發浪,“你有反應,我也很開心的……我也想要啊。”

  賀致遠無奈地笑了。

  他抓起遙控器關掉電視,舒舒服服地把頌然攬進懷裡,一起靠在了沙發上:“寶貝,容我講一句實話,別說我,你現在連一根手指都要不起了。”

  “……”

  這鬥地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頌然嘴角一陣抽搐。

  其實他也清楚,昨晚做得太激烈了,餛飩鋪子大傷元氣,暫時還沒法兒對外營業,充其量只能提供一些邊緣服務,滿足不了他心愛的賀先生。

  不該亂撩的。

  他認錯。

  頌然好比一條小白龍上了岸,停止興風作浪,乖順地枕在賀致遠胸口,被扣住了五根手指,親密無間地纏握著。

  午後日光燦亮,覆蓋了客廳大半的面積。

  被邀請前來住宿的布兜兜四仰八叉地睡在厚墊子裡,與正在充電的小Q相互作伴。迷你水培植物長出了一根根細藤,沿著小魚缸玻璃壁向外攀爬,開始探索新的天地,耳畔是節奏恆定的心跳和呼吸。

  頌然覺得,這一切安寧得不真實。

  “賀先生,你是真的嗎?”頌然抬眼看著賀致遠,輕聲問,“會不會我睡一覺起來,你就不見了?”

  賀致遠微笑:“當然不會。”

  頌然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放心:“你會一直住在這間房子裡不走嗎?”

  “那倒不一定。”賀致遠輕刮他鼻尖,“未來還很長,我們有可能換小區,也有可能換城市,但是,我會始終和你住在同一間房子裡。”

  頌然眨巴了兩下眼睛,笑盈盈地說:“我運氣真好。”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家賀先生這麼優秀,要是我晚來一步,遲個三五天,現在躺在這兒聽你說情話的,說不定就是別人了。”

  賀致遠溫和地笑了笑:“不會。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動過成家的念頭。”

  頌然瞅他,一臉的不信。

  也難怪頌然不信,對他來說,這大概是比“我愛你”還要動人的一句情話了——太過動人,連接受也不那麼容易。

  賀致遠摟著他,用手指為他梳理頭髮,緩緩地說:“我小的時候,父母總是在爭吵。很奇怪,他們明明有愛情,也不是多麼暴戾的性格,但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爭吵就是斷不了。我從小就不愛回家,家裡太壓抑,火藥味十足,不知道哪個瞬間就會爆發一場心驚膽寒的戰爭——契機也許是一勺鹽、一根線、一個指甲鉗,或者僅僅是說話的時候誰晚了一秒鐘。我不清楚別人的家庭是怎樣的,但我自己的原生家庭……幾乎沒有任何安定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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