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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此刻又現於李芸胸前與那父子惡鬥,父子本來法力就不如那咒,更何況因過去被秋至水所改,那一頭的姚正昌正處於生產之中,生死未仆,這邊的姚正昌的鬼魂也受到了影響忽明忽暗。慶幸的是,因他改動了過往,原本應當已獲全身的咒如今亦不過半體,法力自然大減。只是如今的秋至水因不停穿越時空,又在過去施了法力,自身亦有損耗。

  那咒看到秋至水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二十五年前壞了它好事的道士又會出現,剛它便覺得有些古怪,所以現形出來一看,看那香菸古里古怪的,想熄滅卻被姚氏父子阻撓著,正和他們斗上,便看到秋至水出來了。原來是這道士在作祟!不過這道士應當不是普通人,二十五年晃眼,這道士竟沒有絲毫變化,縱然法力再高之人終究是肉體凡身,無法抵擋世間生老病死的規律。

  “你究竟是什麼人?”咒忍不住問道,卻換得秋至水冷笑,他的身份又豈是它這低等魔物可過問的。“就你這樣的魔物,還不值得我報上名號。”

  咒見秋至水這般瞧不起自己,心中怒火,就算它是半體,這秋至水最多不過半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它冷哼道:“你不過半仙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我只半體,對付你也綽綽有餘。”

  秋至水不屑地哼了下,這魔物未免太不識貨,他若只是半仙怎麼會有這穿梭時光之力,更不可能有改變過去之能,若不是穿了時空又改了過去能力所耗巨大,按他正常靈力,別說是咒的半體,就是十個咒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要是他存心,便是改變生死讓這姚家父子不死也不在話下,只是他不便動作過大,改變太多隻怕會驚動了天庭那邊,他還是不願給自個惹上大麻煩的。

  秋至水也懶得在這裡和咒廢話,畢竟這穿梭之術太費他靈力,要是他不能及時趕回去,那姚正昌未誕下孩子便死了,這姚府怨氣無法散去,他便前功盡棄,白白出力了。故而現在他必須速戰速決,拖得太久實在不好。他一個喃喃自語,手中已多了一劍,那劍劍體透明,發著金光又夾雜著一絲藍色冷幽,可見這劍非同尋常。

  那咒看到此劍心裡已是一驚,這劍它是認得的,這劍應當是魔界三魔頭之一的血魔之物,但凡為魔者沒有不識此劍的,怎麼會出現在秋至水身上?!這秋至水果然不簡單,只怕比起當年封印它的高人更勝一籌,它和他拼鬥實在撈不到什麼好處,還好它與這李芸合為一體,料得這秋至水不會傷了李芸,它不等秋至水衝上來便隱入李芸魂魄之中。

  “嗚……我怎麼會在這裡?”李芸的意識醒來,被咒占了意識時的事她並不清楚。

  秋至水見那咒狡猾地隱入李芸靈魂之中,卻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是想嚇唬一下那咒,真打起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等到那邊事情解決了,回來對付這魔物也不遲。

  又吩咐了姚氏父子好生看著香菸,便又念起咒語回往過去。而那一邊已是過了兩天了。

  姚正昌臥於床上痛苦地呻吟著,已是過了兩天,他的高燒已經退了,可是這胎兒卻遲遲不落,這胎兒越落不下來,他的心便越是沉悶,怕這腹中並非善類。姚華亦比他好不到哪去,握著他的手,臉色比他還要難看,見姚正昌整整痛了兩日,體力消耗了大半,那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比起第一次來更讓人焦急萬分,若是再這麼拖下去,爹又如何受得了?

  “少爺,粥好了。”姚伯按著姚華的吩咐將熬好的粥端過來,自兩日前少爺將老爺帶回府來,便奇怪得緊,和老爺關於屋內不許別人進去,自己也不出來,偶爾房內還傳出呻吟。

  他原以為是少爺在和老爺做齷齪之事,心裡多少排斥,但是細細一聽,又不似叫床聲,更像是婦人臨盆時的痛吟……只是這房中又無懷孕婦人,恐怕是老爺得病的呻吟吧,看這二日少爺都只是要了些清淡的食物,怕老爺病的不輕。

  姚華趕緊放下姚正昌的手,到門口去拿粥,將房門開了個fèng,接過姚伯手中的粥。

  借著門fèng,姚伯隱約看到姚正昌挺著個怪異的大肚子,貌似痛苦地躺在床上,暗自驚了一下,看來老爺真的是病得厲害,正想叫姚華去請郎中,卻聽到房內姚正昌痛苦的一聲大叫:“啊──痛──華兒……”

  第五章

  “啊──華兒──殺了我吧──”姚正昌慘烈地痛嚎出聲,姚華一下子便忘了姚伯的存在,又將粥塞回了姚伯的手上,慌忙跑到床邊,發現姚正昌的身下居然出了好大一灘血,模樣十分駭人,忍不住一聲驚呼:“爹……你沒事吧!”

  姚正昌則緊閉雙目,吃力地應對更為猛烈的陣痛,此時他整個身體如同火燒般的灼痛,雙腿也伴隨著陣痛不停地抽筋。

  “嗚……啊啊──”姚正昌再難忍耐,斷斷續續的呻吟開始轉變為高聲的痛呼,他的忍耐已是達到了極限,一根繃著的弦快要斷了!

  “爹!你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姚華揪心地瞅著姚正昌因疼痛而極度扭曲的臉,那臉上的沉穩睿智早已被疼痛折磨得蕩然無存了。他多麼希望能分擔他的劇痛,恨不得能把肚子裡的那孽胎拖出來暴打一頓,讓它再不能折磨他爹!然當姚華扭頭看向姚正昌身下的那灘血水時,又是舉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握住姚正昌的手,任由那不爭氣的眼淚又一次地流下來。

  “啊……”姚正昌又是一聲慘叫,狠狠地將下唇咬了個血淋,身子一拱,又挺直地倒在了床上,半晌不見一點動靜。

  “爹?爹!”姚華驚嚇地搖晃著姚正昌,卻得不到任何的響應,心中頓時涼了個透徹,趕緊探了下姚正昌的鼻息,好在只是暈厥,可現在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守在門口的姚伯聽得屋內一聲慘叫,隨後又聽到姚華撕心裂肺地喊著姚正昌,實在無法堅持地踏入了房內,卻看見床上一片狼藉:姚正昌面無血色地緊閉著雙目直於床上,衣服濕漉漉地緊貼於身,更顯得肚子大得頗不自然,下面的褲子已經褪去,露出了微微彎曲的麥色大腿,而那大腿之下卻是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水,那血水中還帶著些許淡黃的粘物,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況!

  “少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快去請郎中呀?”姚伯緊張地說道,難道老爺就這麼個鬼樣渡了兩日?少爺怎麼也不請個郎中,要老爺活活被折磨而死嗎?還是說真的是夫人的鬼魂在作祟?

  姚華目中含淚地盯著姚正昌慘白的臉,輕撫之上,聲無起伏地說道:“請郎中?怎麼請……不能請,請了也無用……”

  “這到底是……”“爺爺,別再問了……總之一言難盡……”姚華低頭抽泣,整個背影瑟瑟地發抖,讓姚伯心中更多了一份不忍,嘆息著,少爺和老爺的戀情不容於世,難道連老天爺也不願放過這對苦命父子嗎?自作孽不可活,可感情一事又有誰可自作主張,愛若能隨心所欲,那還叫什麼愛?!在他看來這對父子更像是被蒼天所捉弄……“少爺,我不多問了,但是老爺已經暈倒,你快掐他的人中,暈久了可就不妙了。”正無主張的姚華被一語驚醒,連忙掐上姚正昌的人中,掐了半天,姚正昌總算有了轉口的氣,微微呼氣,眼睛掙扎著彈開了。

  匆忙趕來的秋至水看正是時候,趁機又附到了胎兒身上,解了咒語,促著胎兒往下墜,往出口挪動而去。

  “爹!太好了!你醒了!”姚正昌聽到姚華欣喜地叫道,本想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僵硬的臉卻是怎麼也無法動起來,迷濛的眼睛突地發現屋內除了姚華還有另一人的存在,臉上多了分詫異多了分尷尬,“為何……啊──”

  但是身體的墜痛由不得他分神便猛烈而來,只是這次姚正昌卻略微舒坦一些,並非疼痛有所減緩,而是因為他感到久久未下的胎兒已開始朝下移動,雖還是疼痛難忍,但是終究是多了幾分希望,不似先前那般毫無頭緒。

  “爹!爹!又痛了嗎?”姚華真是恨自己不能為姚正昌做些什麼,他實在是太無用了!先前還說要為爹撐起一片天,可如今他卻什麼也做不到,真是想要一頭撞死算了!“爹,我對不起你!”

  “莫說這些……嗚──”那腹中之物已經進入了那羞人的甬道,內部傳來猶如千刀萬剮的撕痛,穴口更像是要被生生撕裂一樣火辣灼燒,那腹中活物也像湊熱鬧似地拳打腳踢著他脆弱的肉壁。姚正昌的臉刷白後又因劇痛而脹紅,頸部和手臂上皆暴出青筋。

  “啊──”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大片的狂痛連成一片不留情面地打擊著他,讓他哪裡還有半點平時的穩重,只得高聲尖叫著,狠命推擠著腹中之物,一心一意想要擺脫這猶如置身於油鍋之中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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