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秋至水開了兩副方子,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丹藥,姚正昌狐疑地接過那黑色丹藥,如今才是二月初,離清明還有兩月……再回過神時,秋至水早已離去沒了蹤影……第三章

  父子二人吃了秋至水開的方子,半個月內身子便痊癒了,姚正昌心中感激,沒想到自己和華兒竟能遇到這樣的活神仙,看樣子他與華兒的前景也未必漆黑一片。只是身體雖好了精神亦已恢復,但是一想到曾經所經歷的生產之痛,和那誕下的噁心之物,那埋在心裡的傷卻是難以癒合的。華兒想必也是嫌棄了自己這般噁心的身子,傷一好便又搬回偏院去住了。

  唉……姚正昌在心底暗自嘆氣,他又在期盼什麼,他與華兒本就不該在一起,此次經歷便是告誡,若再在一起害死自己是小,害了華兒終身又叫他與心何忍?索性就此斷了,華兒還年輕,到時候娶妻生子,自不會在意他這上了歲數的人了……可是為何想到華兒與他人卿卿我我的樣子,他心中便隱隱作痛,滿心嫉妒……卻說那姚華傷好了以後,便又搬回了偏院,反正無論在何處,那李芸都是陰魂不散的,何況他也不能再害爹受那等罪了,他父子二人能夠康復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能就此和姚正昌了斷孽情,從此只做父子……父子二人各懷心事,各自過著。姚正昌身體好了以後,自然再接手姚府的事務,只是人言可畏,現今外面都說他殺了妻子被冤魂所纏,雖無憑無據,但是有這樣的謠言卻是讓眾人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辦起事情來自然不如從前順暢,好在姚府如今上下人口不到十口,維持生計倒也輕鬆。姚華先前那大半年管著姚府也得了些經驗,多少會幫著姚正昌,只是自二人康復以後,之間似隔了道無形的牆,既不能在一起卻也做不回一般父子,就這般尷尬地處著。

  而那李芸始終忌恨於二人,二人就算就此分開,思及他們心中只有彼此,為了對方死亦願意,怨恨便更深了幾分,一直想著如何再加害於他們。隱約之中,李芸心中響起一個聲音道:“清明之時,鬼力最強可離開姚府,倒不如設計陷害他們父子,只要引二人去墳山再媾和,那姚正昌再懷上怪胎,還怕整不死他們?”原來李芸如今成了厲鬼,鬼魂只得待在姚府不能離去,而唯有清明、七月半、冬至這三個鬼日,鬼力大增方能暫時離開。聽了這番話,李芸的臉頓時猙獰,露出利牙,全然失掉了為人時的溫良。

  兩個月說長卻短,眨眼便到了清明時節,清明自是要拜祭死人的,姚氏父子不願去拜祭李芸,但是祖先在上總是要去祭拜的。姚伯如往年一般,為姚正昌備了香燭紙錢,卻見姚正昌將自己鎖於屋內遲遲不肯動身。姚華亦覺奇怪,往年姚正昌祭祖最為積極,怎麼今兒個?心中疑惑,又見姚伯來催,且鼓起了勇氣,去問姚正昌,敲了敲那鎖著的房門,姚華略微遲疑,喚了聲“爹……”。

  姚正昌聽得姚華一聲喚,身子頓了一頓,他死記著秋至水吩咐的清明之時不可外出的囑咐,雖然他一向孝順已故的父親,但是父親若泉下有知亦不希望華兒出事吧……他定要留住華兒!起身開了門,姚正昌見姚華躊躇於門前,輕聲道:“華兒,進來吧……”

  姚華踏入臥室,往昔種種歷歷在目,心中自是一番淒涼,見那姚正昌越顯消瘦,往昔的衣裳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怎奈住心中疼惜。“爹……”這一聲“爹”里只有姚正昌知道隱含在背後的是怎樣的複雜。姚正昌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華兒心中始終唯他,悲的是這孽情始終是割捨不掉……又是一聲嘆息,姚正昌緩緩開口道:“華兒,今天且留於家中,過些日子再去祭拜你爺爺吧。”

  姚華不解,問道:“可今日是清明,哪有將祭拜往後推的道理?”姚正昌自是堅決,道:“總有例外,總之今日你絕不可出家門半步!”“為何?”

  姚正昌正想開口解釋那日遇秋至水的前前後後,耳邊卻傳來秋至水的聲音:“姚老爺,萬萬不可向令公子透露半分,否則留於家中亦有大禍!”

  姚正昌當下就止住,對姚華道:“你且不要多問,爹自然不會害你……”姚華更是不解,想著如今家中已經有李芸這惡鬼再得罪了祖先,難不成真要這姚府成為鬼窟不成?便道:“爹若不想去,華兒代爹去便是。”

  姚正昌一急,拉住姚華道:“不准去!今兒個,你哪裡都不准去!”姚華更為狐疑地盯著姚正昌,爹這般反常,難不成是娘又想到了什麼害他們的主意,如今爹卻是被奪了心智被娘控制著?“爹,你怎麼了?這般反常,你倒說說為何不准去?”

  見姚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姚正昌情急之下,心中竟生了個餿主意,江門一鎖,將姚華抱入懷中,便吻住他那欲言的嘴。

  姚華先是一愣,隨即便響應於姚正昌,許久未曾親熱的二人立刻便是如火如荼,沒一會兒時間,已是在床上坦然相見。姚華將姚正昌壓於身下細細品味,從他的喉嚨一路吻下來,至辱尖至肚臍直至胯間陽物,久違的快感讓姚正昌的身體顯得異常敏感,渾身泛紅,胯間巨物早已充實,姚華卻是避開重點,故意吻著他陽物周遭的肌膚,如只讓饑渴之人看到食物卻不讓他品嘗,這樣的煎熬更讓姚正昌難受,忍不住轉動著身軀,“華兒……別再折磨爹了……”

  姚正昌的聲音中已帶著哭腔,姚華心生憐惜,便也不再折磨他,舌頭便如故來到那承歡的小穴,正要吻上去,那日為其清理穴內碎肉的整一過程卻現於眼前,仿佛又看到那混著血塊的肉糜粘於內部,當下一陣噁心,火熱的欲望便生生地澆了一桶冷水冷卻下來。

  原本陷入情慾之中的姚正昌正為姚華嘎然而止的行為難受,再聽得他扶床乾嘔,起身見他欲望都已冷卻,頃刻間亦如澆了冰水,不必問他也知華兒想到了什麼,這具身子終是被嫌棄了……“華兒……你出去吧……”

  姚華不敢看姚正昌此刻的神情,慌忙穿上衣服便似逃命般地離去,獨留姚正昌一人呆於床上,滿臉悲鬱……且說姚華匆忙逃離,半路上遇到姚伯。姚伯又問他:“少爺,老爺還不準備起身嗎?”姚華道:“爹說今日不去了,改日再去祭拜。”姚伯勸道:“可今兒個才是清明,若是延後了,怕祖先們會不高興,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還是早日祭祀祖先保佑平安的好。”

  姚華覺著姚伯說的有理,但憶起先前發生的事情,又不知該如何面對姚正昌,正猶豫著,卻匆匆來了一人,那是商號上管事的陸掌柜,若非大事,鮮少來府上,見他那急沖的樣子,定是商號出了問題。也確實如此。慌忙趕來的陸掌柜告知姚華,這幾日yín雨綿綿,堆放於商行的貨物有部分進了水,如今已發了霉是不能用了,剛巧這批貨又是急用的,如今姚府已虧損了許多,若這次再不能按時交貨,怕其它商行的人更不願意與姚家往來。這確實是大事,姚華顧不得先前的事,先讓陸掌柜回去抵著,自個兒趕緊跑去與姚正昌商榷。

  姚正昌聽了,眉頭緊皺,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問姚華:“華兒,有何打算?”姚華道:“如今這貨不能按時到,是我們理虧了,今兒個是清明也不便去人家府上賠禮,倒不如我先去和下面管事的交涉,通個人情,且快些把貨辦齊了……”

  現在亦只能這麼辦,可是姚正昌的眉頭卻鎖的更緊了,他拉住姚華道:“這麼說,華兒今天一定要出府了?”姚華實不明白姚正昌為何變得如此婆媽,著急道:“爹,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不出去也得出去!”

  姚正昌卻是生生拉住姚華不讓他離去,錢不過身外物,實在不行,大不了他且收攤不做了,還有那百畝良田,日子自不會差到哪去,但若華兒出了事,再多的錢也是枉然,忽想起秋至水臨走前留於他的丹藥,心中一橫,從懷中掏出,便塞入嘴中吞下。

  姚華大驚,卻來不及阻止,急問道:“爹,你吃了什麼!”

  卻說那姚正昌服下丹藥以後當即暈了過去,姚華心中一緊,哪裡還顧得上商號的事,先是吃力地將姚正昌抱起,好不容易將姚正昌放到床上,正想著去找郎中,衣服卻被一隻手抓住,再一看原來是姚正昌醒了。

  “爹,你醒了!”姚華還來不及高興,便發現此刻的姚正昌不同於往日,竟有股說不出的嫵媚,他與姚正昌歡好多時,卻不曾見他這般嬌媚惹人憐愛。“爹……你……”

  “華兒……”姚正昌只覺身子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一把將姚華壓於身下,坐於他胯上,結實的臀部不斷摩擦著還未反應過來的陽物。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