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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對於外面仿若性冷淡的裝潢氛圍,這裡就連色調都強烈一些。貼著五顏六色琉璃小格子的盥洗台,宮廷風的華麗吊燈,幾乎貼滿四周所有牆面的落地全身鏡,都在she燈下熠熠生輝,折she著炫目的光芒。

  淋浴在角落,而巨大的白瓷浴缸坐落在浴室中心,浴缸周圍還挖了一圈細細的溝渠,裡面流淌著活水,渠底鋪著色彩斑斕的鵝卵石。浴缸旁邊擺放著一個竹製茶几,上面放著高腳玻璃杯,古樸的茶具,和時尚的咖啡馬克杯。

  另外還有一束含苞待放的百合,根系泡在水裡。

  徐承渡走近比劃了一下,那個浴缸大得跟個水池子一樣,容下兩三個一米八的他不成問題。

  外表冷淡,內里騷包。

  這間公寓的裝修簡直跟白格的性格一模一樣。

  徐承渡忍不住在心底感嘆一聲:家如其人,家如其人。

  白格穿著深藍色的絲質睡衣,抱著雙臂斜靠在浴室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徐承渡大驚小怪地圍著浴缸亂轉。

  “浴缸,私人領地,禁止使用。”他趿拉著拖鞋進來,打開盥洗池上方的隱蔽櫃門。

  “切,誰稀罕。”徐承渡嗅了嗅鼻子,聞到一陣他白天在白格身上聞到過的淡淡香氣。

  “不稀罕最好。”白格轉過身,“這是新的牙刷,洗髮水沐浴露你就用現成的,還有這個……新內褲。”

  徐承渡:“?”

  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徐承渡的下三路,白格聳肩:“雖然不是你的尺寸,但是我想,松一點總比勒著強,你就將就著穿吧。”

  徐承渡:“!!!”

  白格指尖勾著的那條黑色內褲似乎發出譏諷的唏噓聲,徐承渡血氣一陣上涌,本想出言反駁,但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當下漲紅了臉,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媽的,技不傍身,藝不如人,棋逢對手死在短,我忍。

  “走走走,要看我洗澡嗎?”他粗魯地一把扯過內褲,脖子都紅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把人往外趕。

  白格心情格外好地笑了兩聲,背著手哼著歌出去了,走之前還順手按下了門口的一個開關。

  浴室里的燈光隨之暗了下來,柔和的輕音樂從浴室角落裡被偽裝成木樁的音響里飄蕩出來。

  洗個澡這麼有情調,也是沒誰了!徐承渡惡狠狠地拉上玻璃門上的門帘,氣成一個爆炸的河豚。

  等他洗完澡出來,發現白格並不在臥室,由於不想穿髒襯衫,又沒有睡衣換,他索性上身打著赤膊,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就出了臥室。

  在公寓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人,估摸著應該是在書房,於是徐承渡就悄無聲息地摸到書房外,又鬼鬼祟祟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實在什麼都沒聽到,於是作罷。轉回浴室掏出手機,窩回他臨時的床——沙發上。

  剛躺下,微信叮叮叮彈出一大堆未讀信息。

  徐承渡發現他被拉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群,群的名稱:“為了主子奉獻終生”。

  ……

  點開,查看成員,連他自己在一起,總共五個人。

  一眼掃過成員暱稱,徐承渡挑眉,這是剛剛白格提到過的那幾個人,心下猜測應該是白天剛加的蕭圖拉他進的群。

  想了想,隨手發了個表情包冒泡。

  群里立刻炸了開。

  蕭圖圖:來來來,介紹一下新成員,安保隊長九號,馬哲!青年才俊,深得主子青睞,現已入主大內,隨侍主子身側,是我們新的希望!

  狗不理果子:哇哇哇,撒花撒花,為哲哲瘋狂打定話!

  游庸醫:小同志,革命的重擔落到了你肩上,任重而道遠……(滄桑夾煙。jpg)

  徐承渡一頭霧水。

  考個鬼的馬哲:你們不要這樣,新人表示很方的啊……

  蕭圖圖:不方!我們長話短說,我這裡沒什麼特別要叮囑的。你只要記住,不要隨便帶主子出門溜達,尤其是聽到以下要求的時候(此時希望你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記下來):突發奇想要吃燒烤;想去遊樂場轉轉;想去城北。一旦遇到以上緊急情況,能攔則攔,能勸則勸,無計可施的時候及時報告組織,記住,一定要緊緊跟在主子屁股後面!

  狗不理果子:圖圖,簡單點,要求都簡單點,你把新人嚇到了。哲哲,每天一日三餐我都會送來,你只要負責時間到了成功把主子喊起來,讓他準時吃飯就行了!麼麼噠~

  游庸醫:格子胃不好,忌油炸葷腥,忌生冷辛辣。經常失眠多夢,睡前熱水澡,臨睡開香薰,輕手輕腳少出聲。

  蕭圖圖:啊啊啊啊,對了,你會開車對不對!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主子摸到方向盤!不然對大傢伙兒都是毀滅級災難!

  徐承渡盯著手機,面色複雜。

  怎麼的?我是來服侍太上皇的?這些人大驚小怪個什麼啊,白格有這麼事兒多嗎?難不成當了大明星,給慣出了一堆矯情的毛病?

  白格從書房出來,正好看到徐承渡大喇喇地側躺在沙發上,支著上半身捧著手機,一臉凝重。

  目光從那張英俊鋒利的臉上慢慢下移,不算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突出的鎖骨,微微鼓脹的胸肌,緊緻結實的小腹,線條流暢整齊排列的六塊腹肌因為他側身的姿勢緊繃起來,蓄著野性又誘人的力量。

  就連皮膚上那些並無美感的陳年舊疤,在此刻都散發出極度危險的吸引力,吸引人想去俯下身,親吻它舔舐它撫慰它,告訴它,疼痛早就過去,別再害怕。

  在很多年前,在白格眼裡,徐承渡就像一頭野性未馴的幼豹,狡黠中透著狠勁,能輕而易舉地激發出別人一種強烈的征服欲。而現在,白格發現,當年的小豹子長成了一頭滿身戰鬥勳章的成年野獸,未知中滿是兇險,然而越是危險,心底的那股征服欲就越蠢蠢欲動,叫囂著不安分起來。

  由於徐承渡側躺在沙發上,一條腿伸直了,一條腿曲起,浴巾朝兩邊扯開,從白格這個方向,正好能看見浴巾底下若隱若現的黑色內褲。

  目光有些慌亂地移開,剛好又掃過他胸前的粉紅色凸點,被口水嗆到,白格忍不住輕咳一聲,聽到動靜的徐承渡立馬條件反she地彈坐起來,戒備地看向一聲不響出現在身後的白格。

  “喝點什麼嗎?”白格神色如常地走過來,打開酒櫃。

  “不喝酒不喝酒。”徐承渡連忙擺手。

  “我記得你以前喝的,酒量還不錯。”白格拿出一瓶窖藏紅酒,自顧自倒上。

  “是啊。”看著流淌進高腳杯杯底的紅色酒液,徐承渡咽了口唾沫,肚子裡的酒蟲隱隱被勾了出來,他匆忙壓下,解釋道,“後來因為酗酒成癮,誤了大事,險些送命,索性就戒了。”

  “戒得好。”白格點點頭,從冰箱隨手拿了罐可樂扔給他,“你喝起酒來,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喝醉了酒品也很爛。”

  “……”

  對上白格戲謔的目光,徐承渡這一刻恍然大悟,白影帝突然改變主意把他留在身邊,一定是因為日子太無聊,想找個人消遣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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