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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緣分這事兒有時候也難說得很,他進京之後頗受魏太傅賞識,太傅見他還沒有購置宅子,甚至邀他到自己府上暫居,因此和魏四娘接觸的機會也多了起來,兩人見面總能說到一處,頗有些意氣相投的意思。

  大齡青年重延輾轉反側半個月,終於悟出了自己這是有了意中人,正想想法子提親,晴天霹靂就突然而至——錦鄉侯的嫡次子向魏太傅求娶魏四娘,太傅本人也頗有些意動。

  重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難得的皺起了眉頭,不知所謂地走到魏家後院,就看見魏四娘被一個嬤嬤抓著學女紅。

  她戳了幾下始終不得其法,乾脆想了個法子把嬤嬤支開,自己拿著繡花針she落葉玩,那模樣竟然有點孩子氣。

  重延喉結動了動,不受控制地上前問道:“姑娘可知道…錦鄉侯嫡次子傾心的事?”

  魏四娘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突然而來並不驚愕,只是隨意點了點頭。

  他默了下,帶著幾分小心問道:“那姑娘怎麼想,決定要下嫁給錦鄉侯嫡次子了?”

  魏四娘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繡花針:“無所謂。”

  重延覺著有股熱血衝到腦門,深吸一口氣問道:“如果我也上門提親呢?你是否願意下嫁?”

  魏四娘抬頭看了他一眼:“用學女紅嗎?”

  重延臉上泄出了幾分笑意,聲音還是清淡如水:“重某多少還有些家底,不用娘子親自動手fèng衣。”

  她哦了聲:“願意。”

  她說完就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身邊的丫鬟跟上來扶住她:“姑娘等的人就是重公子?”

  魏四娘瞥了她一眼:“你猜啊。”

  丫鬟撅了撅嘴,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重延並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下定了決心,就備了份厚禮和真摯動人的書信,帶著上了魏府提親,一邊向重嵐寫信問法子,不求魏太傅能即刻同意,只求能把錦鄉侯求親的事兒拖上一拖。

  魏太傅聽了他提親的請求很是詫異,要知道魏四娘在京里可是出了名的難嫁,怎麼桃花都趕一塊了?

  他心裡難免猶豫,他雖看好重延的才幹,但重延究竟比不得錦鄉侯有根底,但一口回了也不好,不若兩相比較一番,他心裡有了計較,客客氣氣地送了重延出門。

  重嵐收到來信也吃了一驚,她那萬年老光棍的大哥怎麼這就開了竅了?不過吃驚歸吃驚,幫自家大哥抱得美人歸還是必要的,她刷刷刷寫下幾條法子,快馬加急給重延送了過去。

  重延收到法子立刻著手置辦起來,隔一段時間就送禮到魏府上,下到有臉面的下人,上到魏太傅兩口子,一個都沒落下。

  魏太傅收了禮倒還罷了,魏夫人卻仔細瞧了瞧,心裡難免比較起來,要說送禮,侯府那邊也送了不少,個個都貴重精緻,但貴重物件他們府上也不缺,反倒是重延送的,雖不十分名貴,但顯然是用了心又投其所好的,用錢容易,用心才是最難。

  她對重延那邊先留了心,命人備了禮也送回去,又拉著送禮回來的下人細問道:“這位重家大公子如何啊?”

  被派去的是她身邊的嬤嬤,辦事老道,早就打聽清楚了,於是笑道:“重家大公子話雖不多,辦事卻穩重,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禮的。”

  魏夫人面色不動神色,又緊著問道:“我瞧著他年紀也不小了,屋裡有幾個房裡人啊?”

  嬤嬤笑著道;“重家大公子不好這個,屋裡一個伺候的也沒有,要麼是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鬟,要麼是四五十歲的老嬤嬤,哪來的什麼房裡人?”

  魏夫人這才面露詫異,就是錦鄉侯的嫡次子,也算是潔身自好了,屋裡也免不了有兩個通房伺候,重延這般年紀了,怎麼連個伺候的都沒有?

  嬤嬤見他詫異,忙壓低了聲音道:“夫人別吃驚,我打聽過了,重家公子的親娘就是被親爹寵妾滅妻氣死的,而且發了誓不納妾,這些年他又四下為弟妹忙活,自己的大事兒這才耽擱了。”

  上頭沒有公婆伺候,下頭家裡人口簡單,小姑子重嵐她也見過,絕不是那等多事的,再說重延肯為弟妹耽誤自己這麼多年,其人品也可圈可點,魏夫人心裡已經傾向了大半,嘴上卻道:“瞧你說的十全十美的,要是沒你說得那般好,自己你的皮。”

  魏夫人自打魏四娘及笄就為女兒的婚事操心,心裡急的什麼似的,正好快到端午節,她乾脆下了帖子,請重延來府里赴宴。

  那邊重嵐也幫他想好了法子,讓晏和請了京中的舊友帶重延去見人,魏夫人在屏風後頭瞧見重延身姿挺拔磊落,相貌俊美秀逸。

  相比之下侯府那位公子賣相上就差了許多,她心裡已經完全倒了過去,走出屏風對重延笑著招呼不迭。

  她回去後就拉著魏太傅道:“咱們四娘的親事你定了沒?我瞧著重家那孩子不錯,模樣品行都是上佳。”

  魏太傅還在猶豫,捋須道:“他為人自然是好的,但就是重家的家底…”

  她不等魏太傅說完就拍了拍桌案:“人好就行了,重家的家境我瞧著也不錯,閨女嫁過去照樣能錦衣玉食,再說了,有晏總督那樣的妹夫和咱們家,他以後的前程能差到哪裡去?”

  她越想越覺得重延好,京中未嫁的閨秀不少,這樣的好女婿被人搶走了可怎生是好?

  這話已經把重延當成了自家女主看了,魏太傅還在權衡,被她扯著鬍子拉到了書房,怒聲道:“你是要嫁女兒還是賣女兒?閨女以後過的好不好難道不比夫家的家底重要?!”

  魏太傅懼內比何老更甚,被她吵吵的實在沒法子,大筆一揮,准了!

  重嵐的討好丈母娘方針成功,聽到自家大哥和魏四娘的婚期已定,千里迢迢從杭州跑來京里驗收成果。

  婚禮那天辦的熱熱鬧鬧,兩人身穿喜服,原本淡定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喜意。

  魏四娘在洞房裡挑眉問他:“我除了會點武功之外什麼都不成,吟詩不會作對不行,女紅廚事那些更是不用提,你為什麼鐵了心要娶我?”

  重延一貫冷清的臉上泛起笑影:“我除了不會武功,吟詩作對都會,女紅不行廚事尚可,我和你豈不是天生一對?”

  ☆、第144章

  “孫夫人說笑了,我才是羨慕你們杭州女子溫婉動人,才情出眾呢,我初來乍到還擔心言談粗鄙入不了大家的眼呢。”

  重嵐滿面溫和的笑容,甚至親手削了個橙子遞過去。

  孫夫人受寵若驚地接過來,連連贊道:“夫人府上的什麼都好,連水果都比我們家裡的香甜些。”

  重嵐已經有些疲倦,但無奈來者是客,再不情願也得笑臉對人,正在煩惱時候,晏寧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了過來,大聲道:“嫂嫂,冬哥兒正在哭呢,你快過來看看!”

  重嵐聽了連忙起身,孫夫人略頓了頓,極有眼色的起身告辭了。她急忙走出去,就看見晏寧一手拉著已經兩歲的冬哥兒哈哈大笑,他一手指著架子上的鸚哥,逗鸚哥說話引得冬哥兒哈哈大笑,哪有半分哭鬧的模樣?

  她走過去又好氣又好笑:“瞧你渾說的,倒把我嚇了一跳,還真以為你侄子出了什麼事兒。”

  晏寧如今都快十三了,已經到了變聲期,操著這時候的公鴨嗓嬉皮笑臉地道:“嫂嫂你臉都快耷拉到腳面上了,我要是再不想法子讓你出來,你得被那位夫人生生煩死。”

  他知道自己聲音難聽,尋常也不愛多說話了,就是在重嵐面前才廢話多起來。

  重嵐哭笑不得,指著他笑罵道:“就你猴兒精,仔細我告訴白先生讓他好好收拾你。”

  晏寧哎了聲,一臉苦相,又搓了搓手手問道:“嫂嫂,我上回給蘭蘭寄過去的信…有動靜了沒啊?”

  重嵐故意板著臉道:“你蘭蘭妹妹都快忘了你是誰了,你還指望有什麼動靜?”

  晏寧立刻愁眉苦臉起來,重嵐沒忍住笑了:“她給你的回信就在書房,我等會兒讓清歌給你取過來。”

  已經梳了夫人髮式的清歌正要轉身去拿,晏寧自己先歡呼了一聲,邁開大步跑過去了。

  重嵐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自家兒子:“先去傳午膳吧,少爺怕是要回來了。”

  話音剛落,晏和就從院子正門走了進來,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兒子進了正堂。重嵐彎腰坐在帽椅里,想到上午送走的幾位夫人,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腰。

  他見她面有倦怠,乾脆伸手過去幫她按著,卻被她輕輕一把拍掉了,指了指看著爹娘的冬哥兒:“注意點,兒子還在呢。”

  晏和不在意地幫她揉了幾下,低聲問道:“孫夫人又來了?”

  重嵐笑著給他乘了碗蝦仁湯:“可不是嗎,她這些日子可沒少來,姿態放的要多低有多低,我倒想起咱們剛來的時候她的倨傲姿態了。”

  當初重嵐初來乍到,杭州府的眾位官員夫人自然要來拜訪,諸人都謹小慎微,上前福身問好,獨獨孫夫人,一個人站在那裡,說話做事陰陽怪氣的。

  不過隨著晏和在杭州逐漸穩坐第一把交椅,她又趕忙夾了尾巴來獻媚討好,重嵐想著都想笑。

  晏和低頭喝了:“孫大人也是一樣,這些日子沒少來找我。”

  重嵐撇撇嘴:“果然是夫唱婦隨,你就該晾著他幾日,想到他當初在軍營里給你難堪我就來氣。”

  晏和夾了筷子燒鵝給她:“後來不是一頓板子解決了嗎。”

  一家三口吃完飯晏和就命人把兒子帶下去,摟著她在她肩上推拿,捏著捏著就往下來回撩撥著那柳腰,讓她氣喘吁吁,眼如春水地看了他一眼。

  她身形早就恢復了懷東哥兒之前的樣子,只是前胸卻沒變化,凸辱細腰讓人愛不釋手,他正要解衣裳,就被她攔住了嗔道:“我跟你好好說話呢,能不能正經點。”

  他順著纖細幼嫩的脖頸吻了下去:“說什麼?”

  她喘息細細:“大哥來信了,半個月前被調任到金陵,離咱們又近了不少,我尋思著什麼時候去看看。”

  她努力頂著他想著要說的話:“我原來見大嫂還覺著不好相處,接觸了才知道是個實心腸,人挺好的,就是性子直,偏偏二嫂也是一般的性子,兩人不知道處不處得來。唔…你別咬。”

  他解開衣裳含住當中的一點,撩撥的她身子發軟,想說什麼都忘了,轉眼羅裙被褪下,身上不著寸縷,無奈地纏了上去。

  她老是忍著呻吟讓他很是不滿,壞心眼地摩挲著她的耳垂,手探到豐潤的地方細細捻弄著:“好久沒聽你叫我了,叫聲好哥哥來聽聽。”

  重嵐被他弄的滿頭是汗,不上不下的,偏偏他又會挑時候,這時候停了下來,眼裡含著情慾和戲謔,直直地看著她,一副你不開口我就不動彈的樣子。

  她恨不得把他活吃了,無奈地晃了晃身子,半晌才顫聲道:“好,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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