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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既然認識軍長大叔應該職位也不會低到哪裡去。

  其實按照她的屬性,這個時候她應該主動上前介紹自己的,說不定借著軍長大人的威信,還能為自己以後成為大律師的光明大道上增加不少助力。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不能讓那個男人見到自己的臉,不然可能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所以,溫情只當自己暈過去了,什麼都沒聽到。

  好在,軍長大叔也並不想和他多聊,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嗯”,便抱著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白輕寒饒有意味的看著安祁景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雙黑眸微微眯起,想到即將要從洛南遷回帝都的那個安家,他的唇角揚起一個興味十足的弧度。

  堂堂的軍長大人對大侄子的前女友感興趣?

  看來這沉寂許久的安家終於也要不太平了。

  不過,就算沒有這件事,隸屬安南集團旗下的七星購物中心發生傷人事件,這件事也足以讓他們不能在這麼忍讓下去。

  ?

  第402章 去我家

  “軍長大叔,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們不是去醫院嗎?”

  溫情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子行駛的方向,黑框眼鏡下的大眼划過一絲疑惑。

  她記得這個商場附近十分鐘的車程就到盛華醫院了,可是他怎麼朝相反方向開啊?

  “不去醫院,去我家。”駕駛座上的男人淡然自若的開口。

  “哦”

  得到他的答案後,溫情本能的點了點頭,下一秒突然回味過來他的意思,猛地看向依舊面癱臉的男人,“去你家?!”

  “嗯。”

  男人還是惜字如金,專注的開著車。

  溫情覺得自己這兩天的人生簡直被顛覆了。

  先是連著兩次不是遇到綁架就是殺人,最後還差點搭進去自己的小命。

  而旁邊這位軍銜很高的軍長大叔,他們今天也才第二次見面,說的話前後加起來絕不超過十句,他甚至不知道他全名叫什麼,現在居然發展到要去他家的地步!

  這節奏會不會太快了?

  不,這完全不是節奏的問題!

  而是她對這位軍長大叔完全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當然以他對她那麼毒舌來看,絕對也不會對他有什麼之想,那麼問題來了,她到底要去他家做什麼?

  就在溫情猶豫著怎麼委婉地回絕他要帶她回家的舉動時,車子卻是已經緩緩駛入了一個地下車庫。

  眼前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溫情立即回過神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裡暗喊一聲糟糕,這都到人家樓下了,委婉個鬼啊!

  “呃,軍長大叔,我還是自己去醫院比較好,您要是著急回家的話,我出去打個車就好了……”

  溫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可能旁邊的男人被老婆催急了,然後著急回家吃飯,然後身為軍人助人為樂的良好品德又不能把她撇下,所以才會把她一塊帶回家裡來。

  可能人家當軍人的心懷坦蕩,並不會在意那麼多細節,可是要真是被他老婆看到他帶回來一個女人,家裡不鬧翻了天才怪。

  所以,為了表達自己對他的誠摯謝意,她連敬稱都用上了。

  安祁景緩緩將車子熄了火,聽到她的話,冷峻的眉微微蹙了蹙,他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從她的神情來看,他覺得她可能誤會了什麼。

  但是,他從小在軍營長大,身邊都是一群糙老爺們,幾乎和女人很少接觸,他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而他的性格也習慣了直來直去,她躲閃的態度,讓他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絲煩躁。

  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截了當的開口。

  “說一下你覺得我帶你回家的意思。”

  啊,這要怎麼說?

  說她一個女孩子上他一個有婦之夫的家裡不方便?

  (籃子:就算不是有婦之夫也不方便吧)

  還是說,她不想被小三,讓他們家庭不和?

  ……

  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是覺得,你突然帶一個女人回家,阿姨會不會生氣?”

  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

  阿姨?

  安祁景擰了擰英挺的眉,想了一下,說,“我母親已經過世了。”

  溫情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等等!

  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您的妻子會不會生氣?”

  溫情覺得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畢竟她最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小三,她才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誤會是小三。

  安祁景暗了暗自己躁動的眉心,他盯著旁邊一臉無辜的女人看了好一會,丟下一句,

  “身為一個律師,過早的給人下定論以後會影響你的律師生涯!”

  便在她怔愣的表情下,安祁景果斷地打開車門繞到另一邊,然後打開她身邊的車門,重新將她抱起來,往一旁的電梯走去。

  溫情的智商並不低,她能聽得出來他這句話里的嘲諷和無奈,當然也明白他表達的意思是,他沒有結婚,甚至還是單身狀態。

  可是,這並不合情理啊。

  看他的年紀應該沒有三十也快三十了吧,而且以她客觀著的角度來說,眼前的男人長得不算差,好吧,誠實一點,長得很好看——

  劍眉星目,高挺鼻樑,性感薄唇,整一個深邃俊美的五官,怕是連她那個初戀男友也不遑多讓,不過相比較於那個少年的邪肆不羈,眼前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卻是更沉穩內斂。

  但他們的眼睛都是一樣很深邃,像兩汪深潭深不見底。

  說到這個,溫情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眉目出奇的相似,她搖了搖頭,是她的錯覺嗎?

  安祁景本來還以為懷中的這隻小野貓會因為他說的話又開始鬧騰起來,卻沒想到她只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她的黑框眼鏡剛才上車的時候已經被她收了起來,現在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眼裡流露的一絲懷念。

  她在懷念誰?

  他眸光微凝,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可能,或許,他知道了。

  他們安家的男人向來相似,她既然曾經是那個人的女朋友,自然能透過他找到那個人的影子。

  她是不是還喜歡他?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安祁景卻是突然嗤笑一聲,他安祁景什麼時候那麼多管閒事了?

  他對這個女人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已,他承認自己對她感興趣,卻遠沒有到要奪人所好的地步,若是席城當真與她兩情相悅,他退出便是。

  而今天帶她回來,也只是因為他的住處離商場比較近,還有與其一個小小的腳踝錯位就去掛號打針,再休息十天半個月的常規辦法,還不如按照他的方法來。

  在軍營里抓爬打滾長大的軍人,幾乎可以頂上半個土郎中。

  溫情看到他眼裡突然划過的嘲受傷,怔了下,再次搖了搖頭,她是不是又出現錯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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