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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也不去了,就留在山莊陪你吧!”衛樂也收起了出去騎馬的心情,其實他真的很想出去跑上一跑,鬆快鬆開一下。但是看夏琝這樣,他也做不出丟下朋友自己去玩的決定。

  “別,你想去就去吧!等我腳好了再和你一起去,那時我的箭術應該比現在還要好,我可是說了等練好箭術後要請你吃野味的。”

  夏琝拒絕讓衛樂留下來陪自己的話,衛樂不是他的下屬,沒有必要為他勉強自己。他其實已經夠麻煩衛樂這個好朋友了,難得他想出去跑跑馬,夏琝也不想把衛樂困在山莊不能出門。

  “……行,那我明天和鋒哥出去騎馬,順便去鎮上買幾樣吃食回來,味道和家裡做的不同,衛凡挺喜歡的,我請你嘗嘗。”衛樂看了夏琝一眼,見他真沒有勉強自己便答應了。

  “好。”夏琝笑著點頭。

  其實他做為一名年長者,應該是由他來包容衛樂,可自從來到衛宅後,他發現兩人年紀沒反,但是被包容的那個人反了。

  他被衛樂照顧著,也許有他天生不會照顧人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衛樂對朋友的在乎之心,把最好的留給了自己,而他卻沒想過沒有了那些東西他自己要是遇到什麼需要時又去哪裡找。

  對於這個問題,就算現在夏琝問了樂,其實他也回答不出來,因為他從沒有想過自己以後公怎麼樣,就算有一天他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需要用到那些珍貴的藥材卻被告之沒有了時,衛樂也不會後悔的。

  人不能為了那萬分之一,就放棄一份友誼。

  真正朋友是不會去計較這些得失的,真要計較其實他和夏琝也不知道誰欠誰的比較多。

  第二天是八月十四,衛樂一大早便和易鋒吃過早餐,牽著馬出去了。

  兩人不在家,夏琝頓時感到寂寞。便讓趙安把弓箭拿出來,他要練習。

  用的是衛樂用的弓箭,打打小獵物還成,打大型野獸就不成了。易鋒倒是有一把好弓,但他拉不開用不了跟沒有差不多。

  “主子,小心傷著手。”

  趙安每次在夏琝練習時都要提醒自家的主子,畢竟他年紀也不輕了,要是受了傷恢復起來不如年輕人快。

  “我手沒事。”夏琝拉了拉弓便取了箭搭上,十米遠的靶子靜靜的矗立在那裡等著他去臨幸。

  “駕~~”

  衛樂騎著寶馬,和易鋒疾速奔跑在野外空地上,兩人沒有賽馬,衛樂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沒有這號天賦,和易鋒比賽他這是有多想不開啊!

  在易鋒有意控制下,兩人馬速差不多。

  並肩而馳,這對易鋒來說再幸福不過了。

  “吁~~”

  跑了兩刻鐘,兩人終於停下來。

  拉住韁繩,衛樂看著自己身邊的人。

  “你自己去跑一跑,我在這裡歇一下。”衛樂下了馬坐在一塊石頭上。

  “好,你不要離開。”易鋒看了看周圍,這裡一望無垠,也沒有什麼藏身之處,倒也不擔心有危險。

  “嗯。”衛樂知道他擔心自己,便點頭答應了。

  “那我去跑一會兒。”

  剛才陪著小樂跑,他都沒有放開來,自然沒有感到暢快。

  ☆、第225章

  “去吧!”衛樂揮了揮手,易鋒雙腳一踢馬,身下寶馬立即又奔馳起來。

  看著比剛才還要疾速的易鋒和他座下馬兒,衛樂呼出一口氣。易鋒和他一起跑都不盡興,不是易鋒騎術不好,而是衛樂只是普通人的水準,而對方的騎術卻是精英或是boss級的,兩者沒有相提並論的資格。對衛樂來說他這樣的馬術已經很滿足了,但是對易鋒來說跟衛樂一起跑說實話有些憋氣。

  不過他本人不覺得,但衛樂做為一個好伴侶還是挺心疼的,所以讓他自己去跑一圈回來,不管怎樣既然出來跑馬,就得跑得暢快舒服一點,而不是勉強他陪著自己跑得那麼憋氣。

  易鋒放開了手腳一人一馬配合得極好,不一會兒就跑得沒了影子。

  “衛兄?”正當衛樂坐在石頭上靠著一根小根打呵欠時,突然有幾匹馬停在他面前,馬上的騎士有些不是很確定的叫了他一聲。

  “你是?”

  睜開眼,衛樂敢發誓,他不認識對方。

  “衛兄不認識我很正常,因為我差不多有六七年沒有回過京城,而且你和我只有一面之緣,而且當時的氣氛也算不上好。”對方從馬上下來,他身邊的人看著也不像他的下人,除了對方身上的衣服和氣質不像外,主要還是那人走到了叫衛樂之人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站。

  至於另外幾個衣著普通的人,看著倒像是下人隨從了。

  “我確實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你,我離七離開京城也有六、七年了,只前兩年前回去過一次住了一段時間外,基本沒在京城待過。”

  至於為了衛家人回去的那一次,衛樂因為生病都沒怎麼露過面,自然也算不上住了。

  “哈哈哈,原來你也是啊!衛家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對方是個自來熟,也不是特別講究的人,反而有點隨性,拉著身邊的人坐在衛樂對面,當然石頭是隨眾搬來的。

  “有什麼事直說,我不太喜歡和人繞彎子。”衛樂看了他一眼,對方和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甚至衛樂還沒有印象的人打招呼,怎麼看都有點問題。

  “呵,我就知道瞞不過衛兄你,其實這一次我和阿玦是來專門找你的,衛兄你一出山莊我的屬下便送了消息給我。我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而且衛兄,當年的承諾可還算數?”

  對方這般直白,衛樂反倒有些哂然,他發現自己想說的話被對方堵了回來。更重要的是對方現在問他當年的承諾還算不算數,衛樂一愣眉頭一挑。

  “還請這位兄台明示,說實話兄台的模樣衛子樂沒有半點印象,實在想不起有過什麼承諾。當然如果兄台所言屬實,子樂真許下了承諾,也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京城望仙樓四仙雅間,福字玉佩。”

  對方見衛樂語氣誠懇,確不像是故意說的,便出言提示。

  京城望仙樓四仙雅間,福字玉佩。這幾個提示讓衛樂來不及追究對方打探自己行蹤的事,衛樂的記憶開始往他十六歲之前翻去。

  原主十五歲冬,那時衛樂還不是現在的衛樂,還只是大慶朝的衛樂。

  他為了給嫡母尋找壽禮,大冬天的外出尋摸。

  衛樂在衛宅雖說不缺吃喝,但實際上手裡也沒多少錢,只有每個月的月例銀子和過年過節時領的紅包,還有偶爾見世家長輩時收到的見面禮,對的收入是半點也沒有。再加上他自己還要開銷,所以存了十幾年也不過才幾百兩銀子,所以這送什麼壽禮便成了他最為難的事。

  不僅是嫡母的壽禮,還有衛侯衛侯太夫人等,所有長輩們他過壽他都要送禮。偶爾實在拿不出錢置辦就自己寫一副百壽圖也算是盡了心意。

  可是今年輪到嫡母過生日,這送字已經用過了,便不能再用這樣的禮物敷衍,所以才甘願冒著寒冷出來尋找壽禮。

  只是要送什麼,衛樂一時間也沒有頭緒,反而因為失神不小心撞到了人。

  “你走路沒長眼睛啊!”

  對方是個潑皮無賴,見衛樂面生又長得弱小,便搶去了他身上禦寒的斗篷,雖然說只有六成新,但全是皮毛做成的,普通人家也不可得。對方搶了斗篷就跑,衛樂跑不過又打不過對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跑了,而他自己則只能抱成團縮在大街上。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請你上去。”

  正當衛樂想打道回府時,一位下人模樣的人請他上樓。衛樂抬頭一看,他居然在酒樓前面被人搶走了斗篷,貌似還被人看在了眼裡,頓時臉面脹紅,雖然想過要拒絕,無奈他的性個實在不是什麼強硬的人,被那下人拉著上了酒樓。

  進門前衛樂看了一眼,那房雅間便叫四仙。做為一家高檔酒樓,雅間裡自然燒著炭火,一進去衛樂立即感覺到了暖意。

  “在下衛侯府衛樂,不知這位公子請在下上來有何事?”

  衛樂看著高坐在正位上的一位公子,對方模樣瞧著比自己大了一點,長相也十分英俊傲然。

  “沒什麼事,只是看不過衛兄你被一個無賴搶走了斗篷,不過是想出手幫一把罷了。阿錢,斗篷取回來了嗎?”

  那位公子對一位隨從問道,衛樂沒有看錯的話這人是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手中還抱著一個包袱。

  “回公子,已經取回來了。”

  對方打開包袱,裡面包著的果然是衛樂被搶走的斗篷。

  “我的斗篷。”衛樂沒想到自己唯有的這一件好斗篷居然被人送回來,頓時驚喜的叫了出來。

  “不過是件斗篷,瞧你高興的樣子,該不會只有這一件吧?”堂堂衛侯府的公子,難道連好一點的斗篷都沒有嗎?

  對方話一落音,便看到衛樂尷尬的低下頭,臉色乍青乍紫便知道自己不小心戳中了人的痛處。頓時氣氛有些尷尬起來,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壞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看到有人搶走了衛樂的斗篷後派人搶回來。

  現在他說話無狀,有些過份了惹得衛樂難堪。但他又習慣了高高在上,從沒有想過跟人道歉,所以一時間這四仙雅間被沉默籠罩。

  “雖然只是一件斗篷,衛樂還是要謝過兄台,這塊福字玉佩是在下親娘所留,今日便做為謝禮,雖然在下知道這玉佩值不了幾個錢,但在下可允下一諾,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幫忙的,便請公子拿著福字玉佩去衛侯府找在下。”

  衛樂把福字玉佩放在了一位隨眾的手中,搶過那個叫阿錢的人懷中的斗篷奔逃出雅間。

  再不逃,他真不知道自己在那種氣氛下還能不能立住腳,太難堪太尷尬了。他做為衛侯府的庶子,雖然吃食用度嫡母沒有剋扣,但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給他。這件斗篷還是他考上童生時衛侯賞的,當時衛侯看他年紀小,又是在有些寒冷的春季,便讓自家隨從把他的斗篷給衛樂讓他披了回去。於是他才有了這麼一件好斗篷,但卻不是全新的。

  可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件斗篷,讓嫡母生出了要把他提前分出去的念頭。只是他以前還小,嫡母不好提出這個要求。直到他中了秀才,才開始一點點的磨到衛侯答應,而衛太夫人則對一個庶孫也不太在意,哪怕對方中了秀才,但是自認自家權勢濤天的衛太夫人也不覺得家中有一個秀才有什麼,他們家隨便給孩子捐個官也是五品,就算衛樂某一天中了進士考了狀遠也不過才六品,還得慢慢熬資歷,誰知道有沒有出頭的一天,所以衛太夫人並不在意,同意了衛樂嫡母的要求。

  這算是一件斗篷引發出的血案吧!

  當時衛樂因為這件事太過尷尬難堪,下意識的便忘記了這件事。而衛樂穿越到他身上後,只把主要的記憶翻出來看了看,一些次要的都沒有留意過,所以才不記得對方。不過對方一說,衛樂確實記起來了,表情有點怪怪的。

  “既然我答應過的事便不會失信於人,當年不曾問過兄台貴姓,說起來是我失禮在先,這一次便一次問了吧!兄台貴姓,找衛子樂有何事,只要是在下能幫忙的,一定會幫。”

  衛樂沒有把話說死,要是對方跟他說自己想當皇帝,他要怎麼幫?所以,他能幫的當然就幫,不能幫的也沒辦法啊!像對方要做皇帝的要求,十個衛樂來了也做不到啊!

  “在下姓楚,名景,字玉安。這是在下的另一伴,他叫許子青。”楚景拉過那位和他並肩而站的人,向衛樂介紹。

  “……”

  雖然只是簡單的介紹,不知為何衛樂有股不好的預感,他能收回之前的話嗎?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衛兄,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和子青這算是私奔吧!”楚景見衛樂臉色難看,便知道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是猜出來了。

  果然。

  衛樂臉鐵青,現在他是真後悔說出那樣的話了。

  “你們倆私奔到我這來?”

  衛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住的地方在京城不是秘密,只要有心打聽便能得知大概的縣城,來到這個縣城再跟人一打聽,準確地點一下子就出來了。

  衛樂在他們縣城是名人啊,每天跟人打聽他的人不計其數,就連守在縣城柳宅的下人都忽略了,沒有傳遞任何消息回來。

  ☆、第226章

  今天被人跟蹤,連易鋒都沒察覺到,看來這個楚景不是個普通人,在他和他們同伴身上衛樂感覺到了曾經剛退位回家的易鋒身上的煞氣,看來這些人和鋒哥應該是同行。

  “沒辦法,除了你我們不知道還能找誰。雖然你一直沒有說親,也沒有顯露出來,但京城裡現在該知道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你的事了,這麼大年紀還沒有成親,身邊還有一個退位的將軍,不管是誰都會多想一下,答案自然也就出來了。”

  楚景也正是聽了這些猜測,在遇到麻煩後才會帶著伴侶來找衛樂。

  “能不能把你們的情況說一下?總該要讓我知道你們需要我怎麼幫吧!”

  衛樂看了一眼許子青,看上去年紀比自己大一點,但是氣質吧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又多了一股利落豪慡。

  這是一名儒將,衛樂對他的第一個印象。

  “子青是京城許將軍的次子,而我則楚國公府的嫡長孫,人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我去參寫,他跟著我一起去了西北大營,我們在那裡待了好幾年,直到去年我們才回到京城。”

  楚景把他和許子青的事情大概介紹了一下,其實就是兩人以前就有點苗頭,後來在軍營把這層窗戶紙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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