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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接電話那人的聲音里不難聽出正被極力壓制著的怒意。
顧如咽了咽口水，聲是葉子的沒錯了，但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嗎？上來先問哪位，還這麼生氣的……顧如都有些不敢說話了。
「是……是我啦。」顧如莫名還有些心虛，她怎麼就這麼怕老婆呢？
「啊，哦……」大概是沒想到電話會是顧如打來的，白子葉那邊安靜了一下下。
等過了一會，顧如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音，接下來，白子葉就毫無徵兆地開始了她有史以來在顧如面前說過的最長的吐槽：「你今天不在學校都沒看到，就你們班的孩子，簡直給我整了一個世紀大難題，他們看你不在學校集體曠課間操了，主任看你不在找的我，可我跟他又不熟，我說你們班這個月的優秀班級獎還想不想要了？不想要就這樣吧，想要的話你自己回來了再去找系主任講，反正我是管不了這事了。我今天都快被那幫孩子氣死了，集體曠課間操也就算了，他們還把人英語老師堵在門口不讓進班，全學校的老師都知道咱倆關係好，出了事全找我，英語老師也找我，你們班的孩子哪聽我的啊，我是不打算管了。」
聽過白子葉的吐槽，顧如都傻眼了，敢集體曠課間操的班級，這在學校里都是獨一份吧，這幫孩子可真是行，玩的也太大了，她這會回去了都不夠給他們擦屁股的。
「那個……主任沒跟你叨叨我吧？」顧如問道。
「沒有，光叨叨我了。」白子葉實在是氣不順，這會一頓吐槽結束，她心裡舒服點了，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關心顧如的情況。
「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了？」白子葉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怒火消散，她此刻壓低了聲音都時候顧如都能聽出不輕的鼻音來，「還不行嗎，叔叔阿姨沒有說你吧？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我是真管不住學生了……」
「都是我不好，我在外面待的太久了，留著那幫倒霉孩子欺負你。」顧如努力安慰著白子葉，「他們可能也是平時被我管的太嚴了，這會趁著我不在放鬆的過了頭，這樣，我回去就說他們，你看，今天都周四了，我馬上就能回去啦是不是？」
「呵，明天你們班有一節總結課，你這個班主任不在，你們班現在的情況也沒別的老師敢管，還得我去，我明天又要上你們班的兩節連堂課，我怎麼這麼倒霉呀！」白子葉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哀怨。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顧如說著，嘆了口氣，「不過媳婦兒啊，你看我這又不可能永遠都在學校正常上課不是，以後比賽、生病什麼的，肯定會有我不在的時候，其實我們班的孩子還是很好管的，你瞧他們不都特別聽我的話嗎，你這每天跟我住在一塊，也沒學到點管他們的手段？」
「你管他們的時候和在我這的時候又不一樣。」白子葉理直氣壯地說道，「你看你啥時候真管過我？」
「好像也對。」顧如點點頭，「媳婦你說的有道理。」
白子葉的態度十分堅決：「所以啊，你們班的學生我不會管，你等回來了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顧如垂死掙扎，「還是可以跟我學學的嘛，媳婦兒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學著怎麼去把學生管理好，再怎麼說，你也是個老師不是？」
「我看你就是不想管吧？」把學生們視作一群小克星的白子葉眼看著又要急。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顧如連連搖頭。
「那行，你不是，你沒有，我不瞎說。」白子葉哼了一聲，突然傲嬌，「我就問你一句，你班上的學生組團欺負你媳婦兒，這事你管還是不管？」
白子葉一說媳婦兒三個字，顧如自己就先沒了主意，剛剛還想著說讓白子葉練練管班之類的想法這會都被她拋在腦後，只是順著對方的話瘋狂保證道：「管！管管管，我回去就管！敢氣我媳婦？能耐了他們！這事必須管，沒得商量！看著的吧，等我回了學校不按著他們的腦袋給你寫檢查道歉。」
「噗……」這樣做保證的顧如很是可愛了，白子葉沒忍住，笑了出來，從早上到學校開始就沒有過的好心情總算是又找回來了不少。
「嘻嘻嘻，怎麼樣媳婦兒，這下高興了吧？」顧如樂呵呵地問道。
「嗯，高興～」白子葉說話時的尾音還微微上揚，證實著她是真的高興了，並沒有說謊，「你也別著急了，好好跟你爸媽談，然後我這邊，我等你回來再幫我收拾那幫小孩。」
顧如連著嗯嗯嗯了好幾聲：「好嘞，葉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說服我爸媽，再回去批評那些孩子，你還可以給我列個名單啥的，我到時候重點批評。」
「都挺淘的，沒什麼重不重點的。」白子葉說道，「行了，我這還沒吃午飯，先去了，再不去食堂都要沒菜了，你又不是沒體驗過高中部那邊的老師吃飯時偶爾瘋起來得什麼樣。」
「嗯，那你快去吧，多吃點呀，拜拜！」連告別都這麼積極，一看就知道是顧如的風格。
「咚咚咚……」
電話剛掛，敲門的聲音就緊跟著響了起來。
誰敲的門啊，也不知道是媽媽還是爸爸。顧如想著，起身走過去，給外面敲門的人開了房門。
來的人是顧父，和從前一樣，他的手裡端著一碗削好皮、切成塊的蘋果，上面還倒了原味酸奶，這是顧如在家時從小吃到大的飯後甜品，最多給她換換水果。
顧如咽了咽口水，聲是葉子的沒錯了，但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嗎？上來先問哪位，還這麼生氣的……顧如都有些不敢說話了。
「是……是我啦。」顧如莫名還有些心虛，她怎麼就這麼怕老婆呢？
「啊，哦……」大概是沒想到電話會是顧如打來的，白子葉那邊安靜了一下下。
等過了一會，顧如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音，接下來，白子葉就毫無徵兆地開始了她有史以來在顧如面前說過的最長的吐槽：「你今天不在學校都沒看到，就你們班的孩子，簡直給我整了一個世紀大難題，他們看你不在學校集體曠課間操了，主任看你不在找的我，可我跟他又不熟，我說你們班這個月的優秀班級獎還想不想要了？不想要就這樣吧，想要的話你自己回來了再去找系主任講，反正我是管不了這事了。我今天都快被那幫孩子氣死了，集體曠課間操也就算了，他們還把人英語老師堵在門口不讓進班，全學校的老師都知道咱倆關係好，出了事全找我，英語老師也找我，你們班的孩子哪聽我的啊，我是不打算管了。」
聽過白子葉的吐槽，顧如都傻眼了，敢集體曠課間操的班級，這在學校里都是獨一份吧，這幫孩子可真是行，玩的也太大了，她這會回去了都不夠給他們擦屁股的。
「那個……主任沒跟你叨叨我吧？」顧如問道。
「沒有，光叨叨我了。」白子葉實在是氣不順，這會一頓吐槽結束，她心裡舒服點了，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關心顧如的情況。
「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了？」白子葉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怒火消散，她此刻壓低了聲音都時候顧如都能聽出不輕的鼻音來，「還不行嗎，叔叔阿姨沒有說你吧？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我是真管不住學生了……」
「都是我不好，我在外面待的太久了，留著那幫倒霉孩子欺負你。」顧如努力安慰著白子葉，「他們可能也是平時被我管的太嚴了，這會趁著我不在放鬆的過了頭，這樣，我回去就說他們，你看，今天都周四了，我馬上就能回去啦是不是？」
「呵，明天你們班有一節總結課，你這個班主任不在，你們班現在的情況也沒別的老師敢管，還得我去，我明天又要上你們班的兩節連堂課，我怎麼這麼倒霉呀！」白子葉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哀怨。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顧如說著，嘆了口氣，「不過媳婦兒啊，你看我這又不可能永遠都在學校正常上課不是，以後比賽、生病什麼的，肯定會有我不在的時候，其實我們班的孩子還是很好管的，你瞧他們不都特別聽我的話嗎，你這每天跟我住在一塊，也沒學到點管他們的手段？」
「你管他們的時候和在我這的時候又不一樣。」白子葉理直氣壯地說道，「你看你啥時候真管過我？」
「好像也對。」顧如點點頭，「媳婦你說的有道理。」
白子葉的態度十分堅決：「所以啊，你們班的學生我不會管，你等回來了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顧如垂死掙扎，「還是可以跟我學學的嘛，媳婦兒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學著怎麼去把學生管理好，再怎麼說，你也是個老師不是？」
「我看你就是不想管吧？」把學生們視作一群小克星的白子葉眼看著又要急。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顧如連連搖頭。
「那行，你不是，你沒有，我不瞎說。」白子葉哼了一聲，突然傲嬌，「我就問你一句，你班上的學生組團欺負你媳婦兒，這事你管還是不管？」
白子葉一說媳婦兒三個字，顧如自己就先沒了主意，剛剛還想著說讓白子葉練練管班之類的想法這會都被她拋在腦後，只是順著對方的話瘋狂保證道：「管！管管管，我回去就管！敢氣我媳婦？能耐了他們！這事必須管，沒得商量！看著的吧，等我回了學校不按著他們的腦袋給你寫檢查道歉。」
「噗……」這樣做保證的顧如很是可愛了，白子葉沒忍住，笑了出來，從早上到學校開始就沒有過的好心情總算是又找回來了不少。
「嘻嘻嘻，怎麼樣媳婦兒，這下高興了吧？」顧如樂呵呵地問道。
「嗯，高興～」白子葉說話時的尾音還微微上揚，證實著她是真的高興了，並沒有說謊，「你也別著急了，好好跟你爸媽談，然後我這邊，我等你回來再幫我收拾那幫小孩。」
顧如連著嗯嗯嗯了好幾聲：「好嘞，葉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說服我爸媽，再回去批評那些孩子，你還可以給我列個名單啥的，我到時候重點批評。」
「都挺淘的，沒什麼重不重點的。」白子葉說道，「行了，我這還沒吃午飯，先去了，再不去食堂都要沒菜了，你又不是沒體驗過高中部那邊的老師吃飯時偶爾瘋起來得什麼樣。」
「嗯，那你快去吧，多吃點呀，拜拜！」連告別都這麼積極，一看就知道是顧如的風格。
「咚咚咚……」
電話剛掛，敲門的聲音就緊跟著響了起來。
誰敲的門啊，也不知道是媽媽還是爸爸。顧如想著，起身走過去，給外面敲門的人開了房門。
來的人是顧父，和從前一樣，他的手裡端著一碗削好皮、切成塊的蘋果，上面還倒了原味酸奶，這是顧如在家時從小吃到大的飯後甜品，最多給她換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