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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義學?”夏雲挑眉,剛要追問便聽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就是你眼前的這位老人家年輕的時候被賣到大戶人家家裡做傭人,結果碰上個翻臉不認人的無賴。因為不識字,借款的時候反而被主人家裡騙的簽了許多帳條,辛辛苦苦幾年下來非但工錢沒落著,甚至還倒賠進去了一大筆銀子。

  家裡的一家老小地要麼殘廢了要麼就連路都不會走,上上下下全指望這她和另一個哥哥的接濟,結果被人坑了之後,家裡人最後也餓死大半。

  從此老人家心裡就立了念頭說是要辦義學——免得其他的孩子同她一樣吃了沒文化的虧。這麼多年命都不要地做,中途還被人偷了搶了好幾次,現在身上才剛剛攢夠一小半的銀兩呢!”

  蘭桑抱著二狗子優哉游哉地走到夏雲跟前,肩膀上還停了只白鴿,那腿上綁著的信筒正刻有沉淵閣的暗紋。

  “……你跑這兒來幹什麼!”夏雲見著蘭桑就沒有好臉色。

  里錫的各地暗樁相互之間都摸了個門清兒,蘭桑幾乎不費任何吹灰之力便從老闆娘口中套得了蜂閣暗樁的消息。

  同蜂閣內部搭上線後,每天都一副閒的發慌的表情找上門來,嘴巴喋喋不休地嚷嚷著:“我這裡有一個你絕對會求著我告訴你的情報!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念在一起旅行的份上給你打八折哦!”

  每每獲得的都是夏雲的一個白眼。

  “嘿!不是我說你!要不是我好心,你家從北邊飛來的小鴿子差點就要被外面的那些流民設計抓起來填飽肚子了!哪還輪得到見到你?!”蘭桑大呼小叫,雙手一伸,“方才五娘的情報,給錢!”

  夏雲一把抓過蘭桑肩膀上的白鴿,咬牙切齒,“我又沒求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想要錢?門兒都沒有!”

  說著便回頭對五娘擠出一個笑容——那變臉可謂是比天公還快!

  “五娘,我敬你是條漢子!”這話剛出,夏雲就意識到似乎措辭有什麼不太對,很快便話鋒一轉,連忙改口,“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夏雲從未見過您這樣的人物!像您這樣的人,不該埋沒在蟲蠅雜生的街頭暗巷之中——您若不嫌棄的話,拿著這個信物,去投奔西街的綢緞鋪,老闆娘看了信物便會待您如座上賓,並且無條件的答應您三個要求!”

  夏雲給出的是木之行走在外所託親信的信物。

  哪怕她本人不曾出面,但凡是沉淵閣的人無不對持物之人禮讓三分。

  吳五娘剛震驚於天降喜事,下意識地想推辭。信物卻被夏雲一把送入手裡。

  “到時候,別說是一間學堂了,哪怕是十間學堂,我沉淵閣都會義不容辭!”

  “好啊,夏雲!你又跟我搶東西!”蘭桑沒等吳五娘點頭,強硬衝到二人之間,振臂一揮,在她身後登時出現兩個身著勁服的護衛,一人手裡遞出一張蜂閣信物一人手裡遞出一張地契。

  “五娘!別聽她的!她就是個信口雌黃的死窮鬼,身上的盤纏連一錢銀子都沒有!您就跟我們走,我們蜂閣犬苗堂保管奉您為座上賓,只要您點頭,這辦義學的地契——便是先行的聘禮!”

  本以為只是隨手行善的夏雲聽了蘭桑這番話,登時多看了五娘幾眼,到底沒看出五娘有何不同來,盯著笑得燦爛的蘭桑,她面色不悅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放心啦!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尊老愛幼也是我們苗人自古便有的美德……不會虧待老人家的!我這個人嘛就是好奇心重了點,挺想聽聽老人家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故事呢!你就行行好,把人讓給我嘛!”

  蘭桑甚至用上了撒嬌的語氣,說得夏雲登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能不能好好說話!”

  “嘿嘿!你不反駁我就當默認了!”蘭桑比了個手勢,嘴角微勾,“趕緊去查那邊的回信吧。嗯,我這就回去讓下人把陳茶備好……反正給你喝隨便幾兩陳茶也就夠用了。”

  喬安月執著地開口:“我要新茶。謝謝。”

  “好說好說。”蘭桑猛地點頭,一臉篤定待會兒夏雲定然會帶著喬安月上門拜訪的樣子,擺擺手,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那就,一會兒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摩兮的西”地雷、營養液*1

  !!!那個,補個公告233

  這文會於24號開始倒v,嗯,下午你們會看到三更,然後,之前說入v後考慮日更,算了算出去浪的時間,大概8月中下旬開始日更……大家不嫌棄的話就請多多支持!!!

  (之前太忙把公告這事給忘了……望多擔待)

  第55章 偷換

  對於蘭桑這種先行一步安排五娘的住宿夏雲不置可否, 她更加關注的是沈公澤——她那名義上的小師叔, 沉淵閣的現任閣主傳回來的信。

  為了掩人耳目,沉淵閣高層之間的傳信向來都是不走書信的。雖然像夏雲這種研究各個獸類叫聲的人為數不多, 但高層上上下下最少還是精通一門鳥語的。

  不過這也造就了夏雲現在歪著腦袋一門心思地聽白鴿嘰嘰咕咕的滑稽情景。

  喬安月坐在一旁, 把玩著手腕上的竹葉青——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小蛇跟了她之後每天也不亂跑, 除了隔段時間消失一次出去找食吃, 更多的情況則是盤成手環的模樣沉睡在喬安月的手上,乖巧得可怕,以致於她總是會忘記這其實是條活生生的毒蛇!

  她看著夏雲滿不在乎的表情一點點地在臉上轉成了凝重,等到把白鴿放飛囑咐它原路飛回後, 這才轉過身來, 臉上的陰沉可以稱得上是黑成了炭。

  不用喬安月,哪怕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路人過來都可以看出夏雲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麼不好了。

  “月兒。”夏雲在房內踱步轉了好幾圈,突然一下子拍在了梨花木圓桌上, 震得上邊的茶具哐當作響, “你在京城的時候, 聽說過幼帝的家室沒?趕緊給我講講!”

  喬安月立即把在心裡背得滾瓜爛熟的資料吐了出來,“幼帝正宮是丞相之女陸氏,有嬪妃十四, 正宮無子,但其餘嬪妃所誕共計三子二女。”

  “有特別寵愛的孩子嗎?”夏雲追問。

  喬安月搖頭,“幼帝在朝中自己都如履薄冰,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我倒是不曾見過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表達自己對某一位的喜愛。”

  她微頓了一下,說道:“只是,陸坤曾對孩子動過殺心。”

  “怕有繼承人後從道義上更容易威脅自己的位置。”夏雲立即領悟,她沒有放過喬安月剛才微頓的異樣,緊緊追問,“你方才還想說什麼?”

  “其實該是六個孩子的。”喬安月不偏不倚對上夏雲探究的神情,“有個孩子剛好出生在陸坤猜疑心最重的時間段,他的母親恰好又是朝中和陸坤作對的重臣,所以,我被派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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