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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夏雲吹了聲口哨,腳底的追風步被她發揮到了極致!眨眼間就湊到了艮山面前,左手的斧頭狠狠往下一劈!右手作勢就要把架在喬安月脖子上的飛刀彈開!

  然而艮山單袖一揮,綁在飛刀上的銀絲在空中劃開一道凌厲的弧線,另一端的飛刀照著斧頭硬接下去!

  斧頭應聲被切開一道細小的裂紋。

  ——利刃和生鏽的凡鐵想比,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不過夏雲也並不指望著這柄斧頭能撐多久,她的右手飛快握住飛刀的刀柄,照著後面的銀線一划——

  卻沒有斷開!

  夏雲神色凝重——她沒有想到這後面綴著的銀絲這麼堅固。

  艮山單膝一曲,對著夏雲的下肋踢去,夏雲連忙繞著喬安月閃開,輕咬了下舌尖,左手的斧子順著銀絲朝艮山雙手砍去。第三、四柄飛刀接連迸出,把衝來的斧子切開第二道切口。

  夏雲突然把下盤的功夫一撤,整個人貼著地面躲開,這繞著喬安月轉圈的功夫竟然把纏在她脖子上的銀絲給解開了。

  “快跑!”

  夏雲猛地把喬安月往外一推,手裡的斧頭往艮山的腳尖一遞,就在艮山往後挪步的當口,夏雲一個鯉魚打挺,左手斧子凌空甩到右手手心。

  ——之前竟是做了一個假動作!

  “咦,雙手?”艮山奇道,收回的飛刀再次脫手,竟是往斧柄繞了過去。

  夏雲把手一松,運盡全部的氣力往把手一推,斧頭瞬間以勢不可擋之勢直劈艮山的面門。

  艮山的一柄飛刀竟然愣生生被劈開——落在了幾丈遠的地面上。

  夏雲突然嘬了聲長哨!竟然發出了啁啾的鳥鳴聲!

  林子的飛鳥頓時接連飛起,盤旋在那棵大樹的枝丫上。登時,一隻飛鳥竟是騰空叼起了樹枝上掛著的兵符,往不遠處的山崖飛去。

  “還愣著幹什麼?”艮山眼看場面就要失控,猛地朝喬安月的方向大喊!

  夏雲一愣,不可置信地朝喬安月看去——

  只見剛剛脫離虎爪的喬安月撿起剛剛被撞飛的飛刀,抿著嘴唇,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夏雲面前。

  “你……”

  不等夏雲說完,喬安月卻是掠過了夏雲,飛刀猛然往艮山面門前一送!

  艮山陰狠的笑容瞬間凝固——喬安月的手速快的驚人,儘管艮山竭力往後重新掌控飛刀的控制權,但還是慢了一拍。

  只見那刀刃貼著他的麵皮劃開了一道微不可見的口子。

  “你!”艮山盯著喬安月的眼睛,迎面只覺得一片寒冰,他萬萬沒想到喬安月竟然在關鍵的時候反水了。

  喬安月沉默。

  飛鳥帶著兵符來到了懸崖之上,爪子驀然一送!那青布包裹著的兵符空中落葉般墜了下去。

  “走!”夏雲此時拉起喬安月的手就往野路狂奔——剛好是懸崖的方向。

  “有本事你就下去拿!”夏雲還不忘回頭做了個鬼臉,逃跑的時候還順道在一家屋子前撿了兩把鐮刀。

  一甩手,鐮刀就飛了出去,打掉艮山追在後邊的飛刃。

  她是算好了艮山不會耽擱找兵符的時間為難范家村的人,乾脆以兵符做誘餌,引開了艮山!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夠她拉著喬安月遁入密林之中。

  艮山的臉色變得著實難看,他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粒解毒丹吞入腹中,蛇蠍般地盯了范達一眼,最終還是惦記著那墜入山崖的兵符——唯恐夏雲先一步找到,飛身朝山崖追了過去。

  而勉強躲過一劫的夏雲此時正躲在灌木叢中大口地喘著氣,“好險好險!”

  “……他在追什麼?”喬大小姐依舊不忘演戲,“你……不去撿回來嗎?”

  “啊,那是幌子。”夏雲擺擺手,“東西你就別管了,我比較好奇的是——”

  她忽的湊到喬安月面前,伸手觸上了喬安月的脖頸,笑意泛著幾分冰冷,“為什麼……”

  夏雲猛然把那把鐮刀逼在喬安月的喉嚨上,眯著眼睛,“艮山,會同你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狸墨的地雷*1……以及……前方高能預警:)

  第33章 猜疑

  林子裡面一片靜謐。

  彎月形的鐮刀上帶著細碎的小鋸齒, 鐵鏽與青糙的香味從齒鋒幽幽傳來。

  割糙的小鐮刀不過十餘寸上下, 夏雲又是從喬安月脖子的後方往前一彎,不得不把自己貼得極近。

  喬安月似乎能感受到夏雲略帶溫熱的鼻息, 心跳聲驟然在耳邊放大, 喬安月眼裡閃過一絲異樣,腦子裡久違的鈍痛感再次傳來, 她輕咬舌尖, 調整表情,解釋道:

  “……我中毒了。”

  夏雲眉毛輕抬,視線瞥到喬安月脖前劃破的那道血痕。

  喬安月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她確實是在艮山的飛刀下面感受到了不容置疑的殺氣!天生的直覺讓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忽略這種異樣感……繼而聯繫到最近夏雲頻頻調侃到的自己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喬安月不得不往最壞的結果猜測。

  高適垣已經拋棄了她, 而艮山, 就是高適垣派來滅口奪物的!

  儘管喬安月的猜測與現實略有偏差,但得出的現實結果卻八九不離十。

  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喬安月的聲音微冷, 摻雜著半絲遲疑和幾分驚慌, “他拿這個威脅我, 說我不聽的話,就……沒有解藥。”

  懸著傀儡的線斷了,傀儡仍然是傀儡。高適垣的絲線之所以無形, 不過是因為早就種在了心裡。

  高適垣不可能沒有考慮到他被迫放棄棋子的可能性,是以在十幾年的時間裡不斷給喬安月暗示——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麼最後一個任務便成了“死令”。

  不管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不管誰再危言聳聽, 喬安月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她自始至終聽命的對象,只有那一個人。

  所謂的死令,便是賭上性命也要必須獨立完成的指示。

  她不需要考慮高適垣是否真的想要殺了她?喬安月只明白,不管高適垣如何作想,她都必須完成最後一個任務——這就是她存在的價值,不是嗎?

  夏雲必須死了。

  喬安月心裡這麼想著,但不知為何還是不太願意下殺手,她在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行程——離到南疆還有一段路程。

  ……要不再試試?

  喬安月抿了抿嘴唇,她之前只是單純的以為夏雲是個會點拳腳的傢伙,但她沒想到的是,剛才與艮山一役,夏雲竟然敢拿著把斧頭和艮山對砍!

  詭異的招式,右手的熟練度竟然不遜於左手,看似莽夫的孤勇,卻偏偏能把艮山騙了過去……更何況還有在戰鬥中操控飛鳥的口技……

  她沒見過五年前盛名一時的木之,但卻無端地生出一種猜測——夏雲就是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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