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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照樣敢讓自己成為不納妃的第二個贏徳大帝,一樣能只寵一人,一樣能創造更宏大的大周盛世。

  他心中的驕傲,九炎落從不正視,但不代表他沒有。

  所以九炎皇在聽到父皇和母后為他選妃時,十分不高興,扔下給妹妹挑選莊子的活,便進宮給他母后臉色看:“你們問過我沒有!我不娶妃!”

  九炎落忍著一腳把他踢出去的衝動,冷淡的護著悅兒,嘲諷道:“嚷什麼!讓你娶了嗎!我們只是選妃又沒說娶妃!你嚷什麼嚷!唯恐別人不知道你腦子裡撞得是水是不是!”

  章棲悅聞言立即護兒子:“你訓他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皇兒這些天忙裡忙外的還不夠累,有本事你都去忙去。”

  九炎落立即賠笑:“娘子,為夫錯了,我這不是心疼他嗎,你看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沒有定下來,我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他都會叫父皇了。你說是不是?”

  章棲悅覺得這話不假,皇兒不小了,怎麼也該成婚了,就算沒有喜歡的,多接觸接觸就喜歡了嗎。

  章棲悅拉著兒子坐下,沒有急著讓兒子快點成婚她好抱皇孫的意思,只是柳家小姐的事給了她啟發,覺得兒子是那種男女認識相處後,才知道合不合適的人。

  雖然兒子這毛病對閨閣中的小姐們來說,不是好事,弄不好就會名聲俱損,但好在還可以作弊,都招進宮來,沒事表演一下,寫寫思想認識、觀物想法什麼的,總該有優秀到讓兒子震驚的。

  章棲悅對女人們自信,不用多優秀,戳中兒子的心就行:“你爹沒有讓你娶妃的想法,選秀也是常例,大多會再次送回去的,你別反應這麼大。”

  九炎皇心想當我傻子嗎,不過才一天的功夫,全燕京城都知道選秀是為太子舉辦的,誰還把他父皇放在眼裡,敢打他父皇注意的人都死了!

  章棲悅溫柔的拍拍兒子的手,柔聲安慰:“聽娘的話,娘保證不逼你成婚。”

  九炎皇看著母后溫柔的目光,再看看父皇在一旁冷冰冰的樣子,仿佛他說句惹母后不高興的話,立即把他劈了,他頓時低頭,嗯了一聲。

  章棲悅笑了:“好孩子,娘沒有逼你的意思,自己不要給自己壓力,好了,選秀的事先不提,怎麼也要到明年春天,再過三天就是你妹妹大婚的吉日,你的喜服也準備好了,去試試,明天我兒也要穿的好好的,亮亮他們的眼,等等,母后怎麼覺得你又瘦了。”

  “母后,是你眼神不好,我明明吃的很香。”

  九炎落瞬間踹了過去,目光如冰的盯著他:“你說誰眼神不好!活膩歪了!”

  九炎皇捂著快斷了的腿,心中把父皇腹誹了一千遍,幸虧他們有位溫柔的娘,否則還不被父皇磨搓死。

  果然,章棲悅怒了,當著兒子的面揪住九炎落的耳朵不放手:“你不想活了,我兒子你說踹就踹,合著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啊——悅兒你輕點,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九炎落我警告你,日子不想過了明說!別今天拿這個出氣明天拿那個出氣!”

  九炎落趕緊捂著耳朵賠不是,唯恐賠晚了,自己一身不是。

  九炎皇心想活該!讓你踹我,為了母后更沒有顧忌,幫他再踹回來,九炎皇知情知趣的默默退下,還帶走了滿室宮人,把吵架毆打的好環境留給母后。

  果不其然,九炎皇覺得自己剛關好門,裡面便傳來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響。

  ------題外話------

  明日休一天,捂臉遁走

  ☆、0039

  九炎皇覺得父母的感情真好,敢挑戰父皇威嚴的母后,和給父皇低頭機會的母親,沒有一味的敬畏和小心翼翼,才能彼此看到彼此的好。

  九炎皇望著又陰沉的天,銳利的眼眸微不可查的布上一層落寞,他一位那段時間給了她足夠的自信相信她,結果還是……

  ……

  大雪過後,天氣終於放晴,藍天白雲,寒風拂吹,枯枝上點上的假綠簌簌作響,一大清早人們興奮的裹著厚厚的棉衣,整齊有序的站在路邊,等待即將經過的皇家嫁娶隊伍。

  每位有幸站在路邊的人都在一個月前經過嚴格的審視和調查,確定其三代均是大周子民,無不良行為的,才能跪拜公主出嫁的鳳駕。

  太陽剛剛放明,朝露殿已忙翻了天,吹拉彈唱的樂聲響徹這個皇宮,宮人們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偶然缺樣東西,少個燈燭,瞬間能打破這份平靜,如冰水如油鍋,激起一片喧鬧。

  九炎裳坐在鋪滿火紅色的宮殿內,含笑的看著不停忙碌的嬤嬤和為自己清點嫁妝的母后,笑容越發平和。

  成婚對她來說不陌生,但能再次看到母后為她忙碌,讓她幸福含笑的眼眸里隱隱綴了淚光,她又要出嫁了,承載著母后的祝福、父皇的疼愛,她要有自己的駙馬、自己的府邸、自己的一切。

  如果這次再過不好,不再是任何人的問題,只能是她自己天生涼薄,寒了封益的心。

  沒有人可以無條件的付出,即便是父皇那樣也需要母后的回應,封益對她的好,她看見了,她又有什麼權利帶著滄桑的靈魂只是享受。

  章棲悅見女兒哭了,趕緊走過去一臉不悅的斥責女兒:“又任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要高興,該哭的那是駙馬,駙馬可是入公主府的。”

  九炎裳立即破涕為笑:“就是,就是,以後讓駙馬天天晨昏定省給母后請安。”

  章棲悅也樂了:“快別,快別,我怕你父皇讓他有來無回。”

  兩人不禁想到這麼多年來,後宮只有九炎皇一個雄性生物,連個太監也沒有,便搖頭失笑。

  九炎裳不敢苟同父皇的愛情,但母后一直沒有出門探索的心是事實,母后對生活的要求,單薄的深沉:“娘。”

  九炎裳握住母后往她手中放如意的手,眨著水泱泱的眉目望著她:“我會很聽話的,不欺負駙馬,不給父皇添麻煩。”

  章棲悅點點女兒的鼻子,心裡泛起酸意,曾經她也送女兒出閣,雖然沒有如今的排場,但心情是一樣的,希望女人有人疼惜,希望那一天自己去了,駙馬會好好照顧她的寶貝。

  現在,章棲悅早對駙馬不抱任何希望,她只知道九炎裳還有皇兄,就算哪天自己不在了,九炎皇也會照顧妹妹到老。

  即便駙馬靠不住,九炎皇也不會讓裳兒受了委屈!章棲悅不是不相信女兒,只是更相信權勢能壓住所有人蠢蠢欲動的心,這麼多年來,九炎落用自己的能力早已證明了這一點。

  章棲悅看著女兒姿容整齊,紅衣端莊,怎麼看怎麼更加嬌艷的小臉,心裡湧上真真自豪,不禁在今天想起了母親曾經的話,把她送入皇宮,是為了讓她的子女不再承受她們曾經抉擇和放手的痛苦,是為了讓她的子女,如曾經高高在上的決定她們命運的人一樣決定別人的命運。

  章棲悅恍惚覺的,也許當年的自己是明白母親的,而她亦不為曾近的抉擇後悔,她的兒子她的女兒,就是她此生所有的驕傲,如所有母親一般,她欣慰兒女們能有任性生活的資本,雖然他們誰也不調皮。

  九炎裳見母后傷感,嘟起如櫻桃般令人嚮往的小嘴:“娘,你想什麼呢?剛說了讓人家笑的。”

  “是,是,我們裳兒如此漂亮,怎麼能不笑呢。”

  同一時間,封府鬧的人仰馬翻,封夫人找不到兒子的紅綢了!

  封益一身大紅新郎裝,玉樹臨風的站在那裡,看著母親翻箱倒櫃,封益突然很有雅興的問母親:“你確定不是把紅綢當牌收了?”

  封母頓時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忘了!”

  封母急忙吩咐丫頭兒女去自己臥房收紙牌的衣櫃裡拿,果不其然,一刻鐘後,火紅的綢緞挽成的大花記起鮮艷的戴在封益身上。

  封家小少爺佩服的看眼大哥:“之母莫若哥啊。”

  封益只覺得頭疼,母親在她成婚之前還有雅興玩兩把,不可不謂對‘喜好’愛的深沉:“以後讓母親少玩會。”唉。

  “知道啦,大哥是從此一如侯門深似海嘍,還有工夫管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哈哈,大哥說笑的,說笑的。”

  封益寵溺的讓他去忙,並不把別人的調侃放在心傷,他在乎的是最終結果,既然要結果,便無所謂過程中,為他放上了什麼。

  緊接著,聶榮陣、李馳等人結伴而入,一群人鬧哄哄的把封益壓在身上,一陣羨慕嫉妒恨的揉搓,直到磨搓的滿意了,才心有戚戚焉的收場,心有好感的公主成婚了,駙馬不是自己,讓他們連做點什麼以瀉心中之憤的可能都沒有。

  “好好對她。”陶滔拍拍兄弟的肩,一個男人若想對一個女兒不好,無礙於身份,有的是軟辦法。

  封益閒閒的看他一眼,意氣風發:“用的著你交代,今天睡醒了,用不用借你床被子?”

  陶滔突然湊近封益耳邊道:“如果是新婚床上的一床,我是不介意。”

  封益聞言瞬間把他按在地上,接下來幾個人又是一通笑鬧。

  良辰美景、鑼鼓喧天,一曲曲激昂的樂曲,一首首纏綿的小詞,拉開了公主成婚的序幕,太陽高照,歌舞成海。

  九炎裳告別了父母在皇兄的陪同下,踩著吉祥富貴、國泰民安的祝福,拉著龐大的依仗隊伍和嫁妝走向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九炎皇不知為什麼特別想哭,妹妹成婚了,從此屬於另一個人,他辛辛苦苦帶大的妹妹、心思靈巧的妹妹就這樣給了另一個運氣好的男人,九炎皇怎麼想怎麼孩子氣的要哭。

  此刻他不是太子,不是大周國未來的君主,他只是一個哥哥,一個從小於妹妹偷雞摸狗、掏鳥摸蛋的兄長,只覺得前天還與皇妹上樹敲蜂窩,現在小妹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嫁入別人家。

  九炎皇頗有種揍對方一頓,讓封益知道什麼是運氣不好的感覺。

  所以出宮時候還你為妹妹成婚高興的他,突然間陰雲密布,氣勢凌冽。

  可不知是九炎皇釋放的霸王之氣除了問題,還是眾子民覺得能鎮住大周領土的太子本該如此,反而驚鴻一瞥下,覺得太子本該如此,威儀天成、耀古爍今!

  還有最大的一點疑問,太子不胖啊,至於真正長什麼樣,沒有從貴族那裡流出傳說,平民間無人敢下定義,也因為自始至終也沒人真敢看太子一眼,那可是殺頭的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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