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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中,樹上趴著的四大暗衛聽到尖叫聲,看天看地,看樹看花,就是不看彼此。

  心裡的想法卻不約而同的是:自家世子也太不知道收斂了,雖然是謀算已久才把世子妃拐帶回家,但是折騰出這樣的動靜,世子到底是有多勇猛,果然是老男人憋壞了?

  把嬌弱的世子妃折騰壞了怎麼辦?

  藍鈺為了不讓雲雪衣尖叫,以吻封唇。

  本來藍鈺只是單純地不想讓雲雪衣尖叫,可是在唇觸碰到雲雪衣的剎那,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去他的淺嘗則止。

  藍鈺撬開雲雪衣的唇,慢慢吮。吸著,清淡的梅花香在口舌中蔓延開來。

  雲雪衣被動地承受著,伸手想要推開藍鈺,可是卻被藍鈺抓住,動彈不得,幾乎是任由藍鈺胡作非為。

  良久,就在雲雪衣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藍鈺才放開了她。

  雲雪衣喘著氣,委屈地控訴:“你說過的不碰我……”

  藍鈺看著雲雪衣被吻後越發顯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原本強行壓下去的情。欲此刻升騰而起,似乎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清雅的嗓音染上欲。望,嘶啞低沉:“衣衣睡罷,我保證不再碰你。”

  雲雪衣不再看藍鈺,閉上眼就直接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反正她也爭不過藍鈺,倒不如自己睡了。

  也許是白天的確累了,也許是藍鈺的懷抱太過安穩,雲雪衣很快就睡了過去。

  藍鈺聽到耳邊傳來逐漸平穩的呼吸,毫無睡意的眼裡閃過一絲苦笑,溫香軟玉在懷,他自己把自己折騰得越發清醒。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這樣甜蜜的折磨,他甘之如飴,哪怕是一生一世。

  藍鈺戀戀不捨地吻吻雲雪衣的唇角,緊緊抱住懷裡早已經熟睡的人,闔上雙眸。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藍鈺才感覺心裡那一股火被壓了下去,方才安穩的睡過去。

  ☆、終此餘生(正文完)

  百里初趕回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初。

  他特地從各地搜羅了很多有趣的小物品,準備送給綰綰。

  百里初興高采烈地踏進行止院寢室,以為會看見雲雪衣如往日一般溫雅地在軟榻上看書,看見他回來時,就會柔柔地問一聲:“元錦回來了?”

  可惜,任是百里初翻遍了整個行止院,也未曾找到雲雪衣的影子。

  整個行止院安靜得有些詭異,只有風聲刮過的聲音。

  行止院的下人們都低著頭,生怕被百里初問話。

  聖旨賜下讓家主與夫人和離以後,晉王世子就火速去右相府提了親,三媒六聘地將夫人娶進家門。

  前些日子,京城的人誰不是在八卦這件事情。只是最近才消停了些許。

  如今要是家主還不知曉這件事情,問起夫人,他們該怎麼回答?恐怕怎麼回答都是錯。

  思及此,本來只是有些惶恐的下人,此刻更是顫抖的伏下頭顱,呼吸更輕了幾分,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百里初找不到雲雪衣,只以為她是出門了。

  因為有些擔憂雲雪衣又去找阿瑾,百里初出門尋了離他最近的下人詢問:“夫人去哪兒了?”

  下人噗通一聲跪下,抹抹額頭的冷汗,家主果然還不知道:“家主恕罪,夫人她……”

  下人支支吾吾了半晌,依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怎麼就他如此倒霉,被家主詢問。

  “夫人怎麼了?”百里初看著惶恐的下人,皺著眉,急切的問。

  難道是綰綰出了什麼事情?但是為什麼他巡查之時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綰綰的書信。

  下人被百里初凌厲的眼神一掃,越發忐忑起來,幾乎開不了口。

  百里初積威甚重,現下又刻意釋放冷氣,一般之人自然承受不住。

  下人哆哆嗦嗦著講完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等最後一句說完的時候,直接被百里初幾乎可以冰封萬里的寒氣嚇暈。

  晏清一聽到下人來稟報百里初回府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急匆匆地跟著婢女來了行止院。

  可惜已經來晚了,行止院已經是一片狼藉,百里初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晏清看見角落裡還有一個醒著,但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著的下人,便走近他,而後蹲下身子,儘量放低了聲音:“家主呢?”

  “家主他……”下人似乎沉浸在方才的狂風暴雨中,口齒不清,“打傷了所有下人後,就……往西面去了。”

  西面?

  晏清蹙起黛眉。

  壞了,那是晉王府!

  晏清立刻起身,就往書房跑去,她要去找夫君。這時候也只有夫君才能阻止得了元錦。

  她當時知道雲雪衣改嫁的時候,除卻唏噓以外,完全生不出責怪之意。歸根結底是元錦他先拋棄綰綰,如今這般境地或許該說是元錦他自己咎由自取。

  若是一開始他就不對鳳卿動心動情,他和綰綰也不會走到今日。

  晏清對百里初,可以說是沒有多少同情,即使她是他母親。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並不是可以挽回的。

  ……

  百里初聽完下人的話時,牙呲具裂,瘋狂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可置信浮現腦中。

  怎麼可能?

  明明……

  明明他和綰綰都已經成親了。

  狂奔之下,掃過的風颳臉而過讓百里初清醒了幾分。

  阿瑾竟然果真是藍鈺。

  是他大意了。

  百里初幾個起落間就到了晉王府。

  巍峨大氣的晉王府大門敞開,仿佛在等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大門前守著的侍衛見百里初怒氣沖沖地走來,想起自家世子交代的話,硬著頭皮迎了上去:“卑職見過左相。”

  “藍鈺呢?”百里初沒有心情和侍衛耗,低吼道。

  侍衛趕緊從懷中拿出書信遞給百里初:“世子帶世子妃遊玩山水去了,歸期未定。世子有四個字,讓卑職轉述給您,‘咎由自取’。”

  侍衛雖然是個粗人,卻也聽得出這四個字不是甚好意思。只是這是世子的命令,即使是將性命豁出去,他也要完成任務。

  百里初捏著書信的手瞬間收緊,書信的紙張皺成一團。

  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藍鈺,綰綰怎麼會離開他?

  百里初壓住眼裡的癲狂之色,忽然間想起還有書信,鬆開手,展開早就已經被他捏得皺巴巴的紙張。

  兩張宣紙,兩種筆記,很顯然是兩個人寫的。

  百里初拿出雲雪衣寫的那張宣紙,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看到最後,百里初眼眸中的光芒逐漸破碎,到最後熄滅,幽深如同無底深淵,整個人顯得死寂落寞,再不復往日清雅雍容。

  他的身子忍不住地輕輕顫慄著,連攥著宣紙的指尖都是顫慄的,帶動著褶皺的宣紙顫動,一如他此刻如墜冰窖的心,明明早就被冰封,卻還是會絕望地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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