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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郁點頭,低語:「嗯,阿剩也是嗎?」

  趙由晟把房門關上,順勢摟住陳郁的腰,將他推向門後,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陳郁聽他用低啞的聲音述說情話:「想你。」

  陳郁被他壓制在門後親吻,他的吻充滿激情,他摟抱陳郁的臂膀相當有力,陳郁像似被他束縛在懷裡。陳郁抬頭用力回吻,唯有在擁吻里,他心中的那份焦慮才消失,他的腦子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阿剩……」

  「阿剩……」

  每當親吻停下,陳郁就不停地喚趙由晟的名字,他的身子滾燙,情不自禁。

  陳郁的衫子被趙由晟三解開,那是睡覺時穿的貼身衫子,趙由晟輕易將他抱起,陳郁伸手去觸摸他的臉龐,燈火下他的眉眼深邃,眸子幽黑不見底。

  陳郁觸摸他的眉眼鼻唇,眼裡滿滿是柔情,甚至有份道不明的感傷與憂鬱。

  陳郁被放在床上,他抬頭去看趙由晟,見他解開了衣帶,他的衣衫松垮,露出結實的胸膛。趙由晟的身子覆下時,陳郁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等待中沒有對方身體傳來的溫度,也沒有深情的吻落下,陳郁緩緩睜開眼睛,見趙由晟坐在床邊,他眸子裡的激情都已消散無蹤。

  陳郁掙扎著爬起身,才意識到自己渾身戰慄,雙手止不住地抖顫,便是因此,趙由晟停止了他的動作。

  「我……」陳郁心跳地很快,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他激動又極為害怕,可他並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害怕什麼。

  趙由晟輕輕攬了下陳郁的肩,安撫道:「不強求。」

  無論他得沒得到陳郁,他都擁有他這個人,他們心意在一起。

  其實,在見到陳郁渾身發抖那刻,趙由晟的心如刀絞,哪還有什麼念想。上一世的事趙由晟無法釋懷,他不能砍死這一世什麼也沒做的楊煥,他只能責怪自己。

  陳郁的話卡在口中,尤其在聽到趙由晟說「不強求」時,聽他言語那般冷靜,異乎尋常的冷靜。

  陳郁哆哆嗦嗦將衣衫拉攏,把衣帶繫結,當他抬起頭時,他的眼神憂傷,他心亂且著急,為阿剩那句不強求。

  他是願意的,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如此害怕與阿剩親昵。

  趙由晟拿來陳郁的外衣,幫他披上,溫語:「小郁,夜已深,早些歇下。」

  陳郁張臂將趙由晟抱住,他不要離開,他隱隱有種感覺,阿剩其實也在退縮,他通過他的眼睛,仿佛能窺見他的內心。

  這夜,陳郁躺在趙由晟的床上,枕著他的臂膀入睡,睡得很沉。趙由晟沒怎麼睡,他攬著陳郁的腰,看他的睡臉,直到蠟燭燃盡熄滅。

  五更天時,趙由晟聽到外頭的聲響,水手們都被叫醒,準備揚帆出海。趙由晟輕輕抽出手臂,他捧住陳郁頭讓它靠在枕頭上,他在他額頭親了一口,翻身起床,上甲板幫忙。

  天蒙蒙亮,陳郁醒來,感受到背下的床在細微的搖動,他當即意識到船在行進。

  陳郁回到自己的房間,更換身衣服,登上木梯,匆匆前往甲板。他睡得遲,阿剩沒喚醒他,一到甲板,發現父親和戚部領、費通事他們都在,正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獨不見阿剩的身影。

  陳郁走到父親身邊,聽他們話語才知原來今早路過的海船捎來一個人,是陳繁派出的一名老水手,老水手給陳端禮捎來一個口信:劉河越準備在崑崙洋的昆善島攔截陳家船,務必小心。

  這是三天前的口信,想來劉河越已經在前往崑崙洋的路上。

  除去這個口信外,陳繁還寫了一封信,在信里簡略說明他和楊煥跟隨劉河越去蒲里咾島剿寇的事。

  等劉河越率領浩蕩的船隊抵達,蒲里咾島的海寇早就獲得消息跑了,島上只有零星的幾個海寇,連抵抗都懶得抵抗,束手就擒。

  劉河越抓得幾名海寇嘍囉,當即大張旗鼓,率領海船前往闍婆國邀功,他將海寇交給闍婆番王處置。隨同劉河越的陳繁和楊煥都清楚他根本無心剿寇,到此時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但兩人還是決定陪劉河越留在闍婆國,正大光明盯梢劉家的動向,也是在等待陳端禮剿龜山島的喜訊傳來。

  很快,陳端禮率眾攻入龜山島的賊寨,抓得阿恩和劉忠的消息傳至闍婆國,劉端河大驚失色。劉河越明地里宣布要前往三佛齊,暗地裡打算趕往崑崙洋攔截陳端的歸國路。陳繁和楊煥都是很狡猾的人,見劉河越在聚集劉家船隊,他們猜測他肯定是滋生歹念,必然是要對陳家下手。

  陳繁和楊煥相約在一個深夜裡,率領各自的海船溜走,前去與陳端禮匯合,不想劉河越早留了一手。此時,劉河越身邊已聚集十數艘劉家的海船,他留下三艘在海港困住陳繁和楊煥的船隻,免得他們給自己壞事,劉河越親率十來艘劉家海船趕往崑崙洋。

  陳繁給父親寫信,並且派出老水手送信時,他和楊煥剛擺脫劉家海船的糾纏,信中說明,他們兩人會率船前往崑崙洋支援。

  從陳繁的信里,可知劉河越要在必經之路上攔阻陳家海船,戚部領氣惱道:「我們不走昆善島的航線,就得走船冢的航線,沒得其他選擇!」

  「走船冢,我們以前也走過幾趟——但都是在冬日,現在快夏日了,恐怕行不通。」費通事陷入思考,他拿不定主意。顧名思義,船冢是處危險的地段,許多海船葬身在那裡,才得一個船冢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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