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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希聲撫掌,喟然:「後生可畏,倒是我們老了。」

  正所謂非常之事,何得因循。

  作者有話要說:導演:努力成為有船一族吧,改變死亡結局,走上人生巔峰,迎娶小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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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侍郎:我膝蓋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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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演:大家端午節快樂!

  第41章

  城東總是很熱鬧,港口在那兒, 通往城區的濠渠從那兒延伸, 船運繁忙, 商肆林立, 就是在冬日的清早, 也是一片熱熱鬧鬧的景象。

  鄭遠涯從位於城東的家走至港口的路爛熟於心,在四通八達的小巷裡穿行,他很早就發現自己身後有兩條「尾巴」,但他不動聲色,一次都不曾回頭。

  自打他當眾教訓了將校范威手下的兵痞,還自報家門後,就沒少受這幫丘八的騷擾,尋常人遇到這樣的事會很頭疼, 可鄭遠涯是在海寇船上長大的,從小跟無賴惡徒打交道, 天天都是麻煩的一天, 他還挺享受的。

  走至巷子的拐角,借著外頭街肆熱鬧聲響遮掩,鄭遠涯拔出他的刀,用牙齒咬住刀刃, 雙手雙腳岔開, 搭在窄巷兩側的牆面,敏捷如猴將身子蹬上牆,他撐在上頭等待。很快跟蹤他的人進入視線, 鄭遠涯居高臨下打量,是兩名惡徒,看著比他之前對付過的兵痞戰鬥力要強一些,其中一人是禿頭,頭上戴著一頂水兵常用的竹帽,另一人臉上有刀疤,兩人都拿手刀,從他們那身打扮看,顯然還是蘆場將校范威的兵,簡直如韭菜一樣收割不盡。

  鄭遠涯從半空躍下,騎在竹帽肩上,手中的刀柄順勢砸下,砸在竹帽的頭上,帽凹陷,人頓時就站不住,雙眼冒星。竹帽倒地,鄭遠涯躍地翻身,速跑出幾步,猛回頭一腳將揮刀哇叫,兇惡朝他劈砍的刀疤踹飛。

  他撿起刀疤的手刀扛肩,踩著對方的腹部,威嚇:「回去告訴你們范將校,再來找老子麻煩,老子就找他兒子麻煩!」

  范威有個兒子叫范榮,是個繡花枕頭,常出入城東的妓館、瓦舍。

  「聽明白了嗎?」

  鄭遠涯怒喝,他踩人扛刀的姿勢看在別人眼裡簡直是匪徒的極佳詮釋,此時他也並不知道有人從巷口走過,被他那聲怒喝嚇著。

  見刀疤猛點頭,鄭遠涯高抬貴腳將人放,刀疤趕緊滾蛋。昏迷在地的竹帽動彈了兩下,正在甦醒,鄭遠涯將他的手刀繳走,轉身離開。

  三步出巷口,鄭遠涯聞到一陣好聞的香氣,還以為是有女子挨近,把一張痞臉一抬,落入如畫的眉目,嫣紅的唇,還有明顯驚恐的眼神。

  「嗤」鄭遠涯很不滿,他這完全是被迫的,他腰插著一把刀,手上還抱著兩把,以為自己嚇著路過的嬌美女子。

  然而這位美女卻不避嫌,似乎不懂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鄭遠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發覺她骨架比女子要大,而且個頭也高,穿的衣服雖然華美可分明是男裝,自己居然眼拙到這地步。

  什麼鬼,男的穿得這麼花里胡哨,那對眉毛分明還修過。

  鄭遠涯回頭斜瞟,見那位路人居然也在看他,四目相對,路人害怕地逃走了。鄭遠涯似乎很有成就感,他本質還是個大男孩,看著那人被嚇跑,他咧嘴笑著。

  街上都是人,鄭遠涯不在乎別人投來的狐疑目光,他帶著三把刀,大搖大擺走向港口,他家的海船泊在港口,今天在裝貨,所以他過來幫忙。

  雖說鄭遠涯沒有認出這位城西有名(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的香五郎,但曾元容卻認出他來。畢竟此人和傳說中的鄭遠涯很像,很年輕,在巷子裡欺凌弱小,長得也兇惡,再說當他挨近自己時,曾元容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他是個對氣味異常敏銳的人,那香氣聞起來濃烈,很有壓迫感,令他感到不安。他曾經無意中製造了這麼一塊香餅,然後小郁說不要丟棄,說要送給鄭遠涯。

  鄭遠涯……

  曾元容目送這位名人晃著身子,消失在人群,那份無形的壓力感才從他身上消逝,他舒口氣,往前面的香藥鋪走去。

  他出來購香,身邊本來跟隨僕人,適才差遣僕人去附近買珠粉,還沒回來,以致此時獨自一人。他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他想著趕緊把香料買了,回到安全而舒適的家裡,城東真可怕。

  被人視為城東可怕的可怕之源,鄭遠涯毫無知覺,他走至濠渠,漫不經心將那兩把繳來的手刀扔水裡,抬頭看視四周的人來人往。

  他心情不錯,整理適才打鬥松亂的衣服,手指碰觸到掛在腰間的金香囊吊鏈,他提起香囊,低頭嗅了一下,又把它放下。

  他不是很喜歡香味,身為孔武有力的大好男兒,他不愛文士那些風雅調調,但這香囊裡頭的香餅是陳郁送他的。

  其實聞著也還湊合,畢竟是小郁送的嘛。

  這段日子鄭遠涯頻繁被蘆場的兵痞騷擾,很少去找陳郁玩,再說冬日到來,他家海船也在準備貨物,他幾乎天天都在港口晃悠。他挺忙的,小郁聽說最近在學番語,估計也忙,好些天沒見著他。

  鄭遠涯晃出東城門,眼前豁然,海港風帆成片,無數的魚龍帶在桅杆上飄舞,遠處,海天一色,無垠無盡。他嘴角勾起,雙眼閃閃發光,他愛這樣的場面,他深深熱愛著大海,船,海風,甚至是夜晚海上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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