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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頸間到胸前,小腹之後繼續往下,連自己都不曾仔細看過的私密處,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赤胄眼前,被他用唇舌一遍又一遍的親吻,所到之處一陣刺痛麻癢,當他離開之後,熾熱就從他停留過的那一點逐漸散開,慢慢流淌到全身,再堆積成海。

  「唔……」

  赤胄的手指進入了他下身唯一的入口,異物入侵的震撼讓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彈了一下。

  「很難受?」

  赤胄的另一隻手輕輕在他臉上安撫,繼續入侵的手指停了下來,詢問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憐惜。

  「不。」秦霄搖頭,「只是有點嚇到……不要停,赤胄……我想要你……」秦霄如此執著而赤胄似乎也已經是慾火焚身,於是已經探進一半抹了藥膏的手指繼續深入,為了自己的進入做進一步的擴展。

  赤胄的手指一直在自己的身體深處探索,秦霄迫不得已仔細感受著,他能感受赤胄的手指經過每一處所帶來的強烈刺激,如此的渴求,就連那裡的黏膜都在貪婪地吸吮著赤胄的手指。

  秦霄覺得雙頰發燙,終於覺得有些不敢面對,於是用雙手捂住了臉——「啊!?等等,那裡——不要——」

  赤胄的手指碰到了什麼地方?電擊般的強烈電流瞬間瀰漫全身,原本只是被愛撫得羞澀抬頭的分身很快就勃起到最高點,差一點忍不住爆發出來,足見這陣刺激有多強烈。

  「就是這裡了?」

  讓秦霄羞恥得恨不得鑽進洞裡的人戲謔般地發出低沉的笑聲,似乎想讓秦霄更加羞赧,他持續用手指愛撫那一點,另一隻手也不甘寂寞的覆上秦霄已經變得很硬的分身。

  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由赤胄全權掌控,完全如他所想的那樣反應,想到這兒秦霄就覺得羞恥得想要逃開,但這卻是他堅持要赤胄對自己所做的,就算再怎麼羞怯,也會繼續下去。

  赤胄持續愛撫著他的身體,兩個極度敏感的地方被他熟稔的玩弄,沒什麼經驗的秦霄很快就卸盔棄甲,如數泄在赤胄手裡後,全身疲軟地躺在赤胄懷中。

  在他染著薄霧看不確切的視線里,赤胄把沾染著自己白液的手放在唇邊伸出舌頭一一舔過,就像在品嘗世間美味那樣認真,如流蘇那樣密集細長的眼睫毛下瀲灩清澄的雙眸微光流轉,桃色的唇瓣間,如粉蛇一樣滑溜的舌在如玉般白皙的手指間轉動,輕輕舔去沾在上頭的白色液體,此景看上去帶點yín靡,卻又美得讓人震撼。

  秦霄痴痴看著,當赤胄別有深意的雙眸對上自己的眼睛時,他的臉比之前還要滾燙,仍然留在自己身體裡的赤胄的手指戲弄地轉動了一下。

  「秦霄的這裡,已經變得很熱很柔軟了……」赤胄抬起上身,在秦霄的耳邊吐出熾熱的氣息,讓他的臉更是火熱,幾乎到了快要燒起來的地步,「我可以進去了嗎?」連脖子都紅透的秦霄沒有說話,只是在赤胄抽出手指時,默默的把自己的雙腿分得更開……他的此舉讓赤胄的雙眸變得更是深邃,一隻手捧住他滾燙的臉頰後,赤胄狠狠地吻上他,貪婪的吞噬他嘴裡的津液,仿佛要把他的靈魂也奪去那樣用力的強烈的吻上,仿佛要把自己的生命與比生命還沉重的愛如數交付予他的吻上。

  秦霄被他吻得全身無力,只能軟軟地躺在他的臂彎里,腦子雖然一片空白,然而卻能清晰的意識到赤胄正在進入自己。

  帶著一絲疼痛,帶著被入侵的不適,秦霄期待著,也感受著——這讓他悲喜交雜的一刻。

  當赤胄終於完全進入他時,秦霄用力抱住他,臉靠在他的胸前用力的吸氣。赤胄以為他痛,於是沒有繼續,只是不停啄吻他的臉,安撫他,等待著。

  當秦霄的呼吸變得平穩一些時,他低泣一樣的對赤胄說道:「赤胄,叫我的名字,叫我秦霄,叫我……」赤胄吻上他的額頭,溫情地呢喃:「秦霄……秦霄……我愛你……」秦霄闔上眼睛,全身心感受他的一聲聲愛語,這一刻,或許他才是真正的擁有了這個男人。

  夜,還很長,在這一夜,秦霄止不住,也沒想過要止住不停流下的淚,他眼中含著淚,像個野獸一樣索求赤胄。

  只因只有這一晚,他能夠擁有赤胄,只因只有一晚。

  他們瘋狂的交纏,一次又一次的確認對方,在秦霄最後疲憊得昏過去前,他在赤胄的耳邊,輕聲呢喃:「赤胄,我愛你,秦霄愛你……」輕柔悲傷的細語,卻如此深刻沉重,燭火搖曳的房間裡,宛若細沙,靜靜流淌。

  第二夜

  一身新郎裝扮的赤胄走向靜靜坐在床邊,頭上蓋著紅蓋頭的新娘。

  赤胄坐在新娘身後,仔細看他一身新娘裝扮後,唇邊禁不住地微微揚起,滿足幸福的笑了。

  最後,他伸出手揭起了蓋頭,眷戀地看著新娘的臉。新娘面無表情,眼睛不知道望向何處,似乎不知道他的到來。

  不甘被忽視的赤胄握住他的下巴,讓他的臉面對自己,當新娘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看到的仍是一雙沒有波瀾的雙眼。

  赤胄心疼的捧住他的臉,在他額上落下一吻,然後問道:「成了我的妻,你不開心嗎,秦霄?」新娘的眼睛驀地睜大,他呆呆地看著赤胄,不知道過了多久,新娘的眼睛裡流下了清澈的淚水。

  「為什麼你叫的是秦霄?」

  赤胄捧著他的臉,認真而堅定的對他說:「每次我一叫你言華你就哭泣。漸漸的我終於明白了,即使你是言華的轉世,即使你真的想起了一切,但你現在擁有的是與言華不同的記憶與經歷,叫你言華就等於完全否認了另一個你,所以你才會如此悲傷。所以我決定叫你秦霄,因為我不想讓你再哭泣,不論是言華還是秦霄,你們是一個共同體,都是我摯愛的不願意傷害的人。」新娘緊緊抱住赤胄,他不說話,因他已無語凝噎,赤胄只是靜靜抱擁他,任他哭泣。

  此夜,就是恆久。

  新娘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趴在地上悲慟欲絕哭至失聲的人。赤胄最終選擇的是秦霄,不是言華,是秦霄……不管他說什麼,從他叫出秦霄名字的那一刻起,言華被否定了。

  新娘在哭,為自己而哭,也為言華而哭。

  昨夜過後,已經徹底覺悟的秦霄默默地看著言華走向自己的身體,就在看似熟睡的他的身邊,赤胄正緊緊擁住他,就像在擁抱最珍貴的寶物。

  秦霄悲傷地看著這一幕,也看著言華進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已成定局的時候,言華卻被彈出了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言華難以接受地看著這一切,他不甘心的繼續進入,但得到的結果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彈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可能的!」接近崩潰的言華不斷重複著同樣的事情,同樣不明白為什麼的秦霄哀傷地看著近乎發狂的言華。

  不知過了多久,秦霄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回了身體,等他睜開眼睛時,赤胄正在含笑凝望自己。

  他問赤胄,要如何才能讓自己的靈魂跟其他靈魂交換,也就是讓別的靈魂掌控他的身體。

  赤胄雖然訝異秦霄為何會這麼問,但還是告訴他,他的靈魂不可能會跟別的靈魂交換了。因為回來之前,他已經餵他吃了那顆可以讓秦霄變成跟他一樣體質的藥,這種神奇的藥傾注了他的法力和只有在鬼谷才生長的奇異的植物,吃下去不但讓秦霄擁有與他一樣永恆的生命,也能保護秦霄不受任何傷害,包括交換靈魂。

  聽到這些話,秦霄忘了去反應,他只注意到言華那張陷入絕望的臉。

  然後,在第二天婚後,在蓋頭被揭開的時候,赤胄叫的卻是秦霄的名字時,言華徹底崩潰。不知是感受到了言華那種連世界都快要毀滅的痛苦,還是因為赤胄最終選擇的是自己而喜極,秦霄跟著言華一起痛哭著。

  就在絕望的哭泣中,言華在秦霄的腦海里漸漸消失,最後不見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有他最後留下的悲慟傷絕的哭聲,一直一直停留在他的心中,讓他每一次思及,都不禁潸然淚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霄問赤胄,什麼樣的幽魂是他看不到的。赤胄抿唇一笑,道,不可能有他看不到幽魂。

  「可是……可是……會不會真的有你看不到的……」秦霄語句反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然,赤胄卻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一種是我看不到的。」赤胄這麼告訴他。「那便是人的思想。」思想?秦霄不解。

  「對,思想其實也是一種靈魄,但卻是一種虛幻的,可以說是不真實的東西,是因人的過度思考而分裂出來的。它存在,也不存在,只有創造它出來的人可以見到,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聽罷,秦霄若有所悟,他在想,是不是曾經有一段時間他極度想著言華的事情,所以才會創造出了言華的幻象?所以,就連赤胄都察覺不到,只有他能看到言華。然而,在心底卻有一道細弱的聲音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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