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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和小應還怎麼走?”我不管,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嘿!螃蟹,我們不用走了,你還沒聽明白嗎?仙羨壞事了,以後皇宮是我們的天下,你想把它變簡單就變簡單,想變複雜就變複雜,沒有人能傷害到我們了,我們已經無敵了。”

  “小應,你真傻還是假天真,你以為皇宮是我們可以改變的嗎?這裡,不是我們改變它,而是它來改變我們,沈大人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還是斗輸了那個,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因為沈大人的倒台而飛黃騰達的嗎?!如果繼續留在宮裡,遲早…遲早你會變成仙羨,總有那麼一天的,你等著瞧吧!”

  “螃蟹,你!你別這樣,你嚇到我了。”小應張大嘴巴小心地瞄著我。

  經小應提醒才發現,自己真的激動過頭了,像個瘋子一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雙手還不停在空氣中手舞足蹈,好象那些敵人就在我手邊,只要用力捏住就可以把他們全都消滅。

  “螃蟹,我不會那樣的。”小應輕聲的安慰,“我絕對不會變的,你放心好了!”

  “是嗎?但願如此,可根據唯物主義形上學的觀點,萬物都會變,不變只是相對的;變!才是絕對的。”

  雖然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明白我說的話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但小應很聰明,他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他選擇沉默。

  小心把他從床上扶起來,讓其手雙手微微張開,手裡的動作輕輕緩緩,隨著紗布一層一層被揭開,一股泛著令人做嘔的刺鼻糙藥味立刻瀰漫了整個寢宮。的確,地榆和虎杖經過處理後的味道確實不好聞,但他們治療燒傷的效果也是最好的,還好我自備鼻塞,否則就會像四爹一樣蹲在一旁跟剛吃過的晚飯或午飯打招呼了。

  紗布越來越少,被火燒傷的部分逐漸露了出來,雖然小應恢復的很快很好,但背上的紅色印記估計永遠也消不掉了。四爹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雖然他剛才吐的一塌糊塗,還是堅持到了最後。

  當紗布被完全解下來後,四爹湊到我跟前指著小應背上大面積的紅色疤痕跟我說道:“雲文,你不覺得這紅色的痕跡像什麼嗎?”

  “像什麼?當然是像受過重傷的樣子!”落疤後又重新長上去的新肉嫩紅嫩紅的,讓我看了頭皮直發麻。

  “螃蟹,是不是很難看!”小應擔憂的問道。

  “吾愛之傷甚與己身。小應!以後我任你打任你罵,只要給我留條命就行。”

  話音剛落,小應呼的一下扭過頭兩眼放金光地望向我,於是我立刻就後悔了。

  “雲文!難道你不覺得這圖案像極了一條龍嗎?”四爹說著,還用食指在小應背上邊畫邊跟我解析,“你看,這一塊像龍頭,這是眼睛,還有這幾條,像不像龍爪,還有……”

  隨著四爹的提示,一條龍的摸樣逐漸在我眼中清晰起來。

  仔細看著,不說還不覺得,的確是一條紅色的龍形,還是一條過肩龍,龍身和龍尾仿佛騰雲般盤在背後,一隻龍的尖利前爪還搭在小應的右臂上,那動作好象隨時準備攻擊一樣,龍頭則攀過的左肩直掛到了他的肩膀上。

  腦子一下空白了,完了,此時的感覺,就像……就像是黑夜裡摸黑上閣樓,腳下突然踩空的那一瞬間冒出的驚訝和不信。昏迷前,一個念頭嚇怕了我,但我又十分肯定著這個想法,殺掉仙羨。

  痴人說夢 正文 第63章

  章節字數:4705 更新時間:08-02-21 18:39

  向皇上稟報完小應的傷勢,百無聊賴在湖邊散步,看著水中的倒影不停地勸自己,早也得動手,晚也得動手,反正這件事已經是事在必行了,與其躊躇不前,不如早逼自己做個了斷。

  想著想著,水中的倒影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雙。身邊女人的模樣好熟悉,幽雅端莊的面貌,精緻得體的打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回過神來,眼光從湖面轉移的正身,仔細的在腦中回想著,可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再哪兒見過。

  “雲公子,呵呵,現在應該是雲太醫了,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聲音也很熟悉。溫暖如柔風,一絲絲吹到心窩裡去。

  眼前的美女見我疑惑的看著她老半天不說話,也察覺出我可能很沒風度的把美人給忘記了。要不是她一再一再一再的提醒,我可真想不起她是誰了。

  呵呵,原來是貴娘!以前在脊樑城和仙羨于吉祥天女廟最後一次把酒言歡的時候,仙羨身邊就有個喚作貴娘的美女在席間為我們撫琴助興,沒想到事隔多日又再次重逢這才得知她原來是當朝公主。就知道,仙羨的親戚,可不都是皇親國戚麼!

  “公主,多日不見,您氣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平日裡都服些什麼藥啊!”回去也給小應弄兩副喝喝。

  公主默不作答,看著眼前的景色發呆。御花園裡春花爛漫,暖風暗浮,湖面上波光粼粼令人眩目,可就是在如此美得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色里,對話的兩人卻是各自皺著眉頭。

  “是嗎?恐怕這好氣色也撐不了多久了。”修長的身子慢慢沿著湖邊小逕往前走,緊跟其側瞥見她杏目低垂,好似憂傷不可言喻,“我正要去太子宮探望皇兄,雲太醫和皇兄乃舊日相識,可願與我同往。”

  “誒,不是三天前就應該離京的嗎?怎麼…?”蠢話剛一出口,公主的臉色唰得一下跨了下來,好象覺得我很不仗義,巴不得她皇兄快點走似的。

  怕被他誤會,趕緊擺手解釋,“哦,不是,我正四處打聽皇陵的具體位置,想著連面都沒見著就走了,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的說。”

  公主聽後大喜,笑著說道:“果真如此,你我現在就去與他送行如何!”

  既然她都開口了,也只有點頭陪他欣然前往,正巧我也想去看看他。我不知道公主心裡是怎麼想的,一路上她都皺著眉頭,馬車的帘子時不時被風吹開,露出外面繁華熱鬧的街市,可我們兩個誰都沒興趣看,安安靜靜地坐在馬車裡,各想各的心事。

  或許感覺到了沉靜地尷尬,兩個人同車而坐連個話都不說未免太詭異了。公主低眼瞅了瞅我,卻和我看個對眼,頓時臉紅難為情地拿手指緊繳絲帕。

  “前幾日剛得知皇兄要被派去看守皇陵的消息,好多大臣都聯名為他求情,每天都有很多人進出太子宮想要見他,可皇兄推說有傷在身一個都不見。”

  公主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自顧自的說著。

  “可自從父皇處置了幾位帶頭求情的大臣後,那些平日裡對皇兄耿耿忠心的大臣們,一夜間全都倒向了小皇弟那邊。這些人,真是奇怪,他們怎麼會是這樣的?”

  公主平日裡養在深宮,可能還不知道一夜之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看她這麼難過,只能儘量勸慰,“公主殿下,別怪他們。人都是這樣的,會本能的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這是天性,沒辦法!”

  “那你呢?你怎麼跟他們不一樣,大家都討好皇兄的時候,你偏和小皇弟走的最近,現在皇兄失勢了,你又到處打聽他的下落。”

  什麼?突然一下被她說的這麼偉大,真是哭笑不得,我哪有他說的這麼好,我也是憑本能和喜好行事。再說,若不是那倒霉的命運安排,我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比誰都清楚小應絕不是做皇帝的材料,仙羨才是天生的帝王。但是,我的小應絕對絕對不能有事,不管我們以後能不能長相廝手,只要小應太太平平的活著就很好了。

  這幾天我一直睡不好,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其實老天是公平的,因為他對每個人都不公平。他不會把所有的幸於不幸全都降臨在一個人身上,我能遇到小應,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承受和幸福相對等量的憂愁和煩惱。

  一路直到太子宮公主都是悶悶不樂,下了馬車才看到太子宮門口有許多侍衛不停往馬車上裝箱子,進到裡面才發現光景蕭條大不如前。仙羨正在書房忙著,公主也不想打擾他,拉著我在太子宮裡獨自轉悠。

  “知道嗎?在這皇宮裡我最喜歡的就是皇兄了,他雖然話不多,但對我這個宮女生的妹妹就如側妃生的一樣,要不是他的阻攔,我可能早就出去和親了,我身子骨自小就不好,這要真去外域,可能連命就沒了。”

  靜靜的聽著公主說話,不打斷,也不開小差。男人要切記一點,當一個女人跟你說話時,她需要的不是你的糾正,而是閉嘴傾聽。

  “他說,如果我們的國家淪落到需要靠女人去拯救的地步,還不如把玉璽和疆土直接送給人家。難得開口的皇兄一開口就把父皇氣得不輕,可是,他的行動總是快與他的說辭,半個月後,外地番王竟然送來了自己的公主要求和親,原來,皇兄早就胸有成竹,知道他們必敗。我一個女子,不知道皇兄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可是,他在我心目中就像神一樣,這世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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