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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你這種徒弟,早晚會被你氣死。」

  話雖這麼說,休息時阿丑還是教了楚陶一些拳腳,感激他一路照應,這次阿丑是真心相授,而非之前為應急隨便教的保命招數。

  在民家休息了幾日,兩人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楚陶對練功興趣分外濃厚,一有空就央著阿丑教他新招式,阿丑幫他糾正拳腳的錯誤姿勢,道:「舊的還沒練好,就想學新的嗎?」

  楚陶傷好了,臉色紅潤許多,看他在煦日下有板有眼的練功,阿丑恍惚想起自己當年練功的情景,語氣不免帶了些寵溺,糾正著楚陶的拳腳,他鬢旁髮絲隨風飛揚,拂在自己臉頰上,有些癢,連帶著,心也痒痒的。

  單純之人的顧盼也許少了份妖嬈,卻帶了另一種誘惑,對一向身處黑暗的阿丑來說,那份燦爛是致命的。

  握住楚陶的腰,在糾正他拳腳同時側身吻在他臉頰上,調笑道:「說喜歡我,我就把自己所學傾囊相授。」

  陽光下那臉頰愈加潤紅,楚陶垂下眼帘,就在阿丑覺得計謀即將得逞時,被他突然推開,頭也不回走出去。

  「我去捉魚。」

  被徹底干晾,想想村頭那條不算淺的小河,阿丑苦笑:「你……捉得到魚嗎?」

  晚餐是鮮魚餚,不過與楚陶無關,捉魚的是阿丑,做魚的是阿丑,他只負責吃。

  「我不敢想像,如果沒了你,這一路我該怎麼過。」新鮮美味讓楚陶很滿足,吃的時候不斷給阿丑夾菜,嘆道:「我們這叫患難見真情,對不對?」

  那眉眼彎成兩道可愛的弧形,證明主人此刻真的很開心,想到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阿丑突然有些捨不得,在這裡,小皇子是他一個人的,他也希望小皇子這輩子只屬於自己一人。

  楚陶累了,就寢後靠著阿丑很快就睡過去了,沉穩呼吸中偶爾會傳來細微咳嗽,阿丑聽著很不舒服,於是伸手將他摟進懷裡,兩人緊靠著,感覺溫暖了許多。

  靜夜,遠處突然傳來幾聲夜鷹嘶啼,阿丑立刻睜開了眼,窸窣聲響轉瞬即近,帶著熟悉的殺氣,人,終於追來了。

  阿丑忙晃醒楚陶,後者睡得正沉,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他,阿丑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有人來了,我們得躲開。」

  「別怕,我去對付。」才學了幾招新功夫,一聽敵人上門,楚陶躍躍欲試,被阿丑一把拉住,「對手太多,不可硬拼。」

  若換做之前,他會毫不猶豫把楚陶推出去做擋箭牌,可此刻心境不同了,才調教出來這麼乖的小徒弟,讓他去冒險,總覺有些不捨得。

  拉楚陶起來,將棉被收好,然後從後門出去,後院裡有個偌大水缸,阿丑躍進去,楚陶怕髒,猶豫了一下,被阿丑硬拉進去,按住頭沉到水下,前日剛下過雨,缸里積水很滿,剛好掩住兩人身形。

  很快腳步聲傳來,一陣逡巡後,有人道:「他們沒來這兒,整個村子裡連匹馬都沒有。」

  阿丑做事謹慎,早以騾換馬,飯後又都將廚具規整好,灶火熄掉,衣物也藏在柜子里,乍然看去像是空屋,雖然床鋪尚暖,不過夜深屋暗,那幫人不見有馬,便沒再深查。

  聽腳步聲離開,阿丑鬆了口氣,誰知楚陶輕微一動,在水裡待得太久,他實在憋不住了,想出來透氣,阿丑忙靠近他,以唇相就,將真氣度進他口中。

  又過了許久,四下里再無聲息,阿丑這才放開楚陶,和他一起浮出水面,月下兩個人都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四目相對,同時笑了出來。

  回到房中,阿丑取了乾淨衣物各自換上,又替楚陶將濕了的頭髮拭乾,楚陶對阿丑的謹慎佩服得五體投地,看著他,忽然小聲問:「我們剛才算不算相濡以沫啊?」

  阿丑剛才情急度氣,並沒多想,此刻聽楚陶小聲探詢,暗夜中臉盤露出淡淡羞赧,心一動,摟住他,將吻重新點在他唇間,楚陶回應得很青澀,舌顫顫的帶著失措的感覺,讓阿丑很滿意,無論如何,他是小皇子的第一個男人,在這一刻,他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

  「剛才那是度氣,這一次,才是相濡以沫。」調笑著,他湊在楚陶耳邊道。

  兩人靠得很近,他可以清楚感覺到楚陶臉頰的灼熱,他氣息很不穩,因為自己的調情心神恍惚著,這份單純讓自己喜愛。

  心動了,索性將那份感覺繼續下去,阿丑靠在床頭,邊用吻在楚陶唇角旁挑逗,邊撫摸著他身上的敏感地帶,尚未系好的衣襟給阿丑的侵占提供了便利,滑柔的肌膚在觸摸中發著輕微顫慄,不識風月的人架不住如此露骨的挑逗,當阿丑的手滑到楚陶腹下時,那裡已堅挺如柱了。

  「別……」恍惚著,輕微聲音從楚陶口中吐出。他似乎不討厭和阿丑做這種親密動作,甚至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帶著一絲期待,可內心深處卻隱隱覺得這樣的發展太快了,他跟霍縝相處了五年,也僅僅只是觸吻。

  感覺到楚陶的分神,阿丑的手滑到他的堅挺,握緊後輕輕捏了一下,很滿意地聽到他隨之發出的輕喘,他舔舐著楚陶的耳垂,道:「十一,我不在乎你心裡有別人,但跟我做的時候,只能想著我!」

  手遊刃有餘地在已經情慾勃發的分身上遊走,讓楚陶僅存的一點兒理智也消散了,難以言說的歡愉,跟他平時自慰的感覺完全不同,腰肢隨那隻手的動作微微晃動,這一刻,他品到了沉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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