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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相思之見公婆(出書版/暗相思番外)》作者:緒慈【完結】

  文案:

  穆襄的父母要到寒山派來看“媳婦”!?

  岳父岳母不是妖魔鬼怪,可誰都知道那比妖魔鬼怪還恐怖!

  更何況他還拐了人家年少有為的兒子……

  韓寒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本來要見公婆就不容易了,

  若這其中又有韓寒新收的義弟金花搗亂,

  場面就更加混亂啦!

  《暗相思》甜蜜番外篇──《見公婆》,

  究竟韓寒和穆襄的戀情能不能得到父母的認可呢?

  【

  暗相思番外——見公婆

  “對了,小寒,”穆襄說:“爹和娘前幾日回來了,想見見你。”

  “什麼!?”

  “怎麼嚇成這樣?他們又不是妖魔鬼怪。”

  “那、那個,能不能說我剛接掌掌門之位,所以暫時沒空去拜訪他們兩位老人家!”韓寒不知所措,眼神遊移著。

  妖魔鬼怪……岳父岳母當然不是妖魔鬼怪,誰都知道那是比妖魔鬼怪還恐怖的東西!更何況他還拐了他們家年少有為的兒子,讓他們家的兒子從此娶妻無望!

  “咦?但我想他們該已朝寒山來了。”穆襄說。

  春夜涼,月色如水。

  韓寒處理完寒山派內一日事務之後回到了房裡。他先在小院外頭練了好一會兒劍,而後才讓弟子們燒水沐浴。

  洗去一日的疲憊後,有種暢快的虛脫感。韓寒拿著巾子絞著仍有些濕的髮絲,正感覺眼皮沉重昏昏欲睡之際,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來人連敲門也沒敲,逕自走了進來,夾帶一股初春的冷風。

  春風迎面,凍得韓寒一個激靈,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這擅闖寒山派掌門廂房的無禮之人正是韓寒前陣子才收的義弟金花,金花穿著一襲白衣,拿著棋盤和棋子逕自往廳內榻上一放,淡淡說道:

  “無聊透了,過來下棋!”

  韓寒穿著單薄的褻衣原本正準備入睡,但見金花來找他,便也強壓下了倦意。

  “時候已經不早,就下一盤吧!我明日還得早起。”韓寒把手中巾子隨意一扔,說道:“對了,明天我要下山辦事,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也該熟悉一下寒山派內外的事務了。”

  金花瞥了韓寒一眼,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風情。但韓寒只看了他一眼,對眼前這番美色無動於衷。

  金花說:“寒山派的事那是你的事,幹什麼也要我去?”

  韓寒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寒山派的人了啊!”

  金花開始擺了粒白子在棋盤上,輕哼一聲,韓寒也拿著黑子,端詳了一下後擺上。“我才不是寒山派的人。”

  韓寒說:“好吧,就算你不是寒山派的人,但你是我韓寒的義弟。掌門的義弟成天無事閒晃怎麼行,就這麼定了,明日與我一起下山。”

  金花頓了一下,又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韓寒覺得這小金花的心思真是挺難捉摸的,但他心想無論如何,明日自還是要押著金花往山下走一趟。最主要是把金花介紹給底下幾個行號的弟子們認識,然後一步一步讓金花習慣寒山派。

  金花棋藝精湛,比起韓寒自然好了些,韓寒因為一日疲累加上心裡又惦記著穆襄說過他父母要來寒山之事,於是黑子沒多久就被殺得片甲不留,簡直兵敗如山倒。

  韓寒拈著黑子發呆,回過神來後,真不知該下哪裡了。

  拖得太久,金花兒輕輕地打了個呵欠,無聊地玩起發梢。“橫豎都是死,你就給自己個痛快吧!”

  “這怎麼成!”韓寒咕噥著:“就算戰到只剩一兵一卒,都不能輕言放棄。說不準我這一子下得好,就贏得了你了呢!”

  金花輕笑,說道:“不自量力。從開始下棋到現在,你可沒幾次贏過我呢!”

  韓寒撇了撇嘴,在險處落下一子,不悅地說:“既然知道我贏不過你,幹什麼老要我和你下棋?見我輸,你就樂意了?”

  金花忽然一笑,他生得比女子貌美,這一展露笑顏,忽如春花綻開,嬌艷得幾乎要迷了韓寒的眼。

  “對,我就樂意!”金花挑釁地說道:“韓大掌門您若覺得輸不起,自也可以不和我下。”

  韓寒默了。“你這性子真是……”有夠糟糕的……又老愛故意激怒人……

  韓寒對上金花的第一局,慘敗終結。

  第二局好了一點,撐了許久才被了結。

  但第三盤開始,金花便覺得有些吃力了,韓寒心無雜念落子認真,再加上金花有些輕敵,幾回間竟真叫韓寒殺出一片血路來。

  金花眯了眯眼。

  下到一半的時候韓寒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心想或許這一局可以勝了也說不定。但便在這時,金花緩緩開口說:

  “喂,我餓了。”

  “餵什麼喂,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哥哥!”韓寒雙目凝視著棋子,指尖的黑子比劃來比划去,在想著要放哪裡比較適合。

  “餓了!”金花用腳踢了踢韓寒的膝蓋,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韓寒抬頭看了金花一眼,見他如此,只得嘆了一口氣說:“不是一個多時辰前才用過晚膳,這麼快肚子餓?你想吃什麼?廚房裡這時候大抵就只剩些點心包子之類的東西了。”

  “點心。”金花說。

  韓寒點點頭,認命地出了房門往廚房方向走去,再回來時,端上了幾盤精緻的江南小點心上來。

  韓寒把裝著幾個點心的瓷盤放在金花的手邊,金花緩緩地拿了塊蘿蔔絲餅咬了起來,鹹鹹的口味還不錯。

  韓寒拿著黑子接著要落,但棋局看了幾眼,卻發覺和他離去之前的局勢顯得有些不同了。

  “咦?”韓寒呆了一下。

  他抬起頭來,剛好見到金花嚼著點心的嘴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那抹笑雖然消失得迅速,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這小東西,是不是趁我離開時偷動手腳了!”韓寒怒氣蹭地冒了上來,指著金花的鼻子說!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金花一臉平靜地道。

  “剛剛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我都快贏了!一定是你動了我的棋子!”韓寒怒道。

  金花輕哼了一聲,打開韓寒的手說道:“是啊,我是動了你的棋子怎樣?誰讓你笨,叫你走就走,現下局勢便是如此,你也贏不過我了!”

  “做了虧心事居然還敢罵人了!”韓寒整個火了。

  “韓大掌門,兵不厭詐,你離了就是離了,輸了也就是輸了,又待我如何!”金花冷笑。

  “可惡的小東西,簡直討打——”韓寒單手往棋盤上一拍,頓時黑白子被內力震得全往金花身上she去。

  金花也不是等閒之輩,長袖一揮,便將棋子掃回韓寒身上。

  接著這兩個人便在房裡打了起來,誰也不讓誰,劈里啪啦地,掌風陣陣,拳聲赫赫。

  韓寒趁空隙猛地撲倒金花,十指抓空中抓了抓,接著便用力往金花胳肢窩上下搔起癢來。

  金花性格拗、武功高,誰和他打他都不怕,但只有一處弱點,便是怕癢。

  他被韓寒撓得滿臉通紅在地上掙扎,想起來偏偏又被韓寒壓制住,只能翻來覆去地不斷笑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讓你再橫、我讓你再橫!”韓寒邊搔金花邊罵道:“小東西目無尊長,明明是最晚進來的,卻把全派上下人都欺負過一遍,連哥哥欺負!真是可惡!”

  “你才可惡、不要搔我癢、呵……哈哈哈哈……”金花笑得直打顫。

  穆襄前來找韓寒時,見到的是這麼一個景象。

  韓寒壓著金花,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像是兩頭小貓在玩耍一樣,弄得房裡桌球響。

  穆襄站在門外好一會兒,卻見韓寒目光只專注在金花身上也沒發現自己,最後只得乾咳了一聲,喚起房中之人注意。

  韓寒聽見聲響抬起頭剛好撞上穆襄似笑非笑的的眼神,他愣了一下,然後“啊”了一聲,連忙從金花身上起來。

  金花倒在地上喘息著,雙頰緋紅,眼中含淚。他心裡還在想著韓寒怎麼突然放手了,待眼角餘光瞧見立於門檻之後的穆襄之後,才明白原因。

  “啊……阿襄……我正在和金花算帳呢,怎麼你就來了……”韓寒沒想到自己孩子氣捉弄金花的一幕會被穆襄碰上,心裡正尷尬著不知道要怎麼辦,這時還在地上不肯起來的金花突然朝他伸出了手,似怨似嗔地看了他一眼,說:

  “拉我起來啊!”金花那聲調柔軟間又帶著些許沙啞,仿佛被欺負得很慘一樣。

  韓寒聽見後哆嗦了一下,連忙把金花扯起來,然後拍拍他的衣裳,又摸了兩把他淩亂的髮絲,連連說道:“好了好了,棋子棋盤收收,回房睡覺去,時候已經不早,小孩子早些睡覺去。”

  金花輕輕用鼻音嗯了一聲,收走了棋子和棋盤,臨走前經過穆襄身旁時還斜斜看了穆襄一眼,跟著冷冷地“哼”了一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他金花兒可不喜歡這穆少莊主了。

  金花走後,穆襄入了韓寒的房,房門也順手關了起來。

  “沒打擾到你們吧!”穆襄這麼說。

  韓寒說:“沒有,我不過和他鬧著玩。”

  “你和金花感情還真是好。”穆襄說這話時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心裡頭隱約有些泛酸。

  韓寒喜歡金花這個義弟不是一天兩天了,穆襄雖然知道韓寒對金花沒有存什麼心思,單純只是當作弟弟的疼愛,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個男人倒在地上糾纏,穆襄說沒感覺還真是騙人的。

  只是這方,韓寒並未察覺穆襄的心思,還回答道:“是啊!不過那小子忒沒良心,就算對他再好,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這回若不是悶得慌嫌無聊了,才不會來看我這義兄一眼。”語氣還有些兒個哀怨。

  韓寒方沐浴完,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褻衣,一頭烏髮鬆散地披在身後,只用條髮帶系起。衣襟松松垮垮地,露出胸前一抹春光,加上方才和金花鬧得有些激動,臉上帶著一片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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