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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容逐漸泛上兩抹嫣紅,雙手也添了些微的顫抖,但劍招卻無絲毫凝滯,慕容臨哈哈大笑:「好,好功夫,不過如今你也是強弩之末了。本大王就好心再陪你玩一會兒,但這酬勞我可是會連本帶利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蘇雪衣為之氣結,但最糟糕的是,情況正如敵人所說,自己已近力竭,拼力揮出一劍,並藉機退出幾步後,他趕緊抓緊時間深深喘息了幾口:可惡,若不是那一掌,自己……自己不可能這麼快就落敗的。

  驀然間,他一陣頭暈目眩,身後的簾中傳來佝僂婆婆陰森的聲音:「大名鼎鼎的血衣神捕也有這麼粗心的時候?剛才你吸氣中,已不自禁的吸入了我們妖魔界獨一無二的甜香,這回大捕頭可再也逃不出去了。」

  蘇雪衣心下一沈,自己力戰間竟無暇察覺室內迷香,確是致命的疏忽。剛想到這裡,他身子一軟,已倒在那張簡陋小床上。

  佝僂婆婆陰陰一笑,對慕容臨行了一個禮道:「老奴不D擾大王用餐了,就此告退。」說完飄飄離去。

  蘇雪衣眼見慕容臨瘋狂大笑著走了過來。他倒冷靜下來,游目四顧,並沒有什麼可供利用的工具,就連自己的劍,如今也被那佝僂婆婆取走。更何況自己此時全身無力,縱有工具也派不上用場。

  他冷冷的看著慕容臨,凝聚起全身最後一點真氣,緩緩注祝著他拉開自己雪白的衣襟,一路往下,直到露出裡面的中衣,然後他的目光便瘋狂起來。

  「慕容,這次教訓足夠讓你銘記一生。」他平靜的說道,然後用最後一點力氣抓過慕容臨的手臂,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裡嘗到鮮血的味道。

  「慕容,不管是神是人,這血總該讓你清醒一陣,趁這時機,你快去尋找水源,不可延誤。」他看到慕容臨眼神霎時清明起來,忙趁著全身勁力消失前說出最後一句完整的話。

  「蘇大哥。」慕容臨驚呼一聲,便要撲上前去,蘇雪衣見他不走,心中焦急萬分,虛弱的道:「慕容,你……你中毒太深……快去……一旦這清醒時候過去……我們倆一個也別想離開這地獄……快。」

  慕容臨看著他,知他所言不虛,一跺腳,飛奔而去,這裡蘇雪衣猶自擔心他會否遇到敵人,要知道此時的慕容臨,是經不起一絲一毫耽擱的。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無力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冷冷的道:「我如今手無寸鐵,更失去了力氣,閣下還有裝神弄鬼的必要嗎?」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熄了松枝,就連蘇雪衣也未看清屋內何時多出個人來,只見一個高大男子站在自己幾步之遙的地方,陰狠一笑道:「好,凡間竟也有此男子,能臨危不亂,到底將你那同伴救出,單憑這點,本王便不去追究於他。」

  蘇雪衣冷冷一笑道:「若論身手,閣下倒也有這倏忽來去的鬼本領,只是像你這般的高手,又何用冒那妖怪之名?我只是不明白,你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慕容這樣的高手神志迷亂。」他一邊說,一邊細細D量這男子,但隨即失望,只因他面目雖然看不清,但既沒有面具,身形也比那宅子中所見的獨孤傲更要高大,顯然不是獨孤傲。但又實在想不出,世間除了絕世宮主,還有誰的武功竟高到這般不可思議的地步。

  高大男子近前一步,冷笑道:「捕快的通病,都到了這時候,還有心問出懷疑,這些疑點,還有本座是妖是人,日後你自然知曉。現下你已是被困之身,看來只能由著本座為所欲為了。」說完一把托起蘇雪衣的下巴,細細審視起來。良久方滿足的嘆了口氣:「果然是個絕色佳人,不僅皮相好,更兼具清冷容姿,難得難得。像你這樣冷若冰霜,艷如桃李的高傲男子,品嘗起來定是世間極品啊。」

  蘇雪衣大難臨頭,卻夷然不懼,冷哼道:「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我以前辦案時也曾出入過風玥之地,也接觸過那賣身男子,問及他們的感覺,答曰「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如今想來,這話頗有道理。你以為你咬我一口,就能夠將我征服嗎?你「有趣有趣。」那妖王撫掌大笑,一把橫抱起蘇雪衣,朗聲道:「如此有趣的可人兒,怎能在這樣簡陋的地方糟蹋了。」說完按照八卦方位向那床柱拍了幾掌,只聽咿咿呀呀幾陣聲響,床後登時現出一條金壁輝煌的通道來。

  蘇雪衣心中一沈,道:「糟了,如果一進這通道,慕容臨如何能夠尋找到我?」

  妖王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思,蘇雪衣心中一動,忙又咳嗽了幾聲,雙目一閉,佯裝昏死過去。

  因他受傷在先,惡戰在後,力盡神危之下,妖王也不懷疑,只輕笑了一聲道:「好,你昏過去了倒省事。」說完邁步踏進秘道。身後的門「砰」的一聲緊緊合死,那巨大的聲音彷佛敲在了蘇雪衣的心裡一樣,難道命運真的要就此沉淪不成?

  他暗暗記著走過的方向,約莫一刻鐘過後,感覺妖王進了一間很大的屋子,然後將他放在了一張柔軟寬闊無比的錦塌上。

  蘇雪衣因體內兩股截然相反又互相克制的力量,因此身體感覺靈敏得很,這本是好事,就靠這這敏銳,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性命。但如今,蘇雪衣卻恨不得讓這感覺越遲鈍越好。

  妖王粗糙的大手像鑑賞著珍貴的瓷器一般,細細摩挲著蘇雪衣白皙的頸項,那感覺就像是一條滑膩的蛇在自己身上爬行,令蘇雪衣全身發冷。

  「大王,醒神湯來了。」屋內響起一個柔柔的女子聲音。妖王接過湯來,微微笑道:「好,你從來都最知道本王的心思,這樣的人間尤物,可應該讓他清醒的陪本王享受。我倒要看看他那雙眼睛能不能倔強到最後。那一定是很有趣的馴服過程。」說完得意狂笑起來。

  蘇雪衣氣的險些將一口牙齒咬碎,向來最恨別人對他容貌上心,後來遇到皇帝後,他對那些因他美貌而有企圖的人就更加棘手,若不是形勢比人弱,他一定早就一劍結果了這無恥之徒。想到這裡,不由悲從中來。自己竟落到這步田地,不僅全身無力,此時還要閉著眼睛任憑這賊子將那碗恥辱的藥湯悉數餵進嘴裡。

  他悠悠睜開眼睛,正與妖王的面孔相對,心下不由一驚,眼前竟是如此俊偉的一個人物。更有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嚴,倒也確具王者之風。只是要他相信此人真是妖王,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夠。

  妖王見他醒神湯落肚,不由嘿嘿笑了幾聲:「蘇雪衣,你一生捕人無數,今天也會被捕,本王說過,要讓你生不如死,你就好好品嘗一下這滋味吧。」

  蘇雪衣為之氣苦,他也知道那碗湯不該喝,只是自己受制於人,況且若拒喝那湯的話,妖王必定知道他是佯裝暈倒,一將他關到別的地方,就更沒有一絲機會逃走。

  妖王慢慢扯下那已散落開來的雪白外衣,然後又緩緩褪去雪白中衣,蘇雪衣瘦削白皙的身子一點點的顯露。微微的顫抖著。妖王目光立時熾熱起來,一把放下了啥帳。

  室內的逐火輕輕的跳動著,良久,一滴燭淚滑了下來。

  良久,在輕紗的遮掩內,床上傳來妖王不屑的聲音:「怎麼,你覺得御望就這麼不堪?這麼骯髒嗎?這些想法只是因為你披著那無謂的清高外衣所致,我這就教你享受它,在它的海洋里沈浮,以後你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你……休想……就算我死……這已經……被你弄髒了……的身子也要化成煙……化成灰……讓你……讓你們……無跡可尋……咳咳咳。」蘇雪衣的話聲雖已破碎喘息不堪,卻仍能聽出其中的堅定之意。

  這番話如何能不讓妖王生氣,肉體撞擊的聲音忽然劇烈起來,伴隨他的咆哮:「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才能死,我若要你生死兩難,你也只有這樣承受,蘇雪衣,你認清楚,從此我是你的主人。你給我記住了。」

  就在這樣Y糜的情況下,在這無盡的屈辱里,蘇雪衣聲音依然清明,悽慘一笑道:「有用嗎?你以為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就可以狂妄的宣稱對我的所有權了嗎?你難道不知道,真正主宰一個人的是他的心,這副臭皮囊終究不過是一堆白骨而已。」

  妖王簡直要氣瘋了,怎麼可能?這人怎麼可能脫離得了自己的控制?竟說出這樣一番大義凜然的話來。討厭,他最討厭這些正道武林所謂的大義,其實骨子裡,哪個不是流著貪婪虛偽的血。不然就是寧折不彎的呆子。為什麼這個蘇雪衣,他,他竟然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不在乎自己正被侮辱,還可以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最可恨的,他明明是無奈的在自己身下承歡,被自己狂暴的侵犯著,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臉,他雪白的,被汗濕透了,還不住顫抖著的身子,一切看起來還是那樣的乾淨。

  他紅了眼睛,狂暴的大吼著:「說,你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會臣服於我,說。你給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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