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算命婆子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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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很危險,我們得趕快回去。」看著蘇絲緣漸漸平息了哭聲,我在她旁邊提醒道。

  卻沒想到她毅然抬起頭,「不,我要陪著他。」

  她竟然拒絕了我,難道還想不會去嗎?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她的。這樣我的任務就算失敗了。

  「我一早告訴你的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如果你不想回去,就永遠也回不去了,生生世世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永遠沒有安寧,你願意嗎?」我摸著腦袋,有點頭疼的看著這個執拗的女孩子。真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小孩。

  這時候她有點猶豫了,也許是看到過外面那麼多慘象,要生生世世這樣過下去,那得多絕望,1941年和2015年的這個地方,相差真是太遠了。

  「而且,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為了追尋你的愛情。就拋棄你的父母,你的朋友?」我看她有點動容,馬上又開口勸解。只見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用眼睛盯著我,「至少,我能帶走他的骨灰吧。」

  她也不是太偏執,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是理智了,至少不會耐著不走,畢竟想要回去,需要強大的意志力,稍稍有點動搖都不行。

  我點點頭,「只要你能跟我平安無事的回去。」

  我和蘇絲緣被安排在軍屬專用的房間裡,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溫啟新。蘇絲緣一直握著手中的書。是不是翻開看一看,但是裡面再也沒有新的文字出現。

  直到第二天,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我和蘇絲緣早早的來到機場外的鐵欄邊,親眼看著溫啟新和他其他33個戰友一起上了戰鬥機。

  只是在臨上飛機時,溫啟新轉過頭來,向我們在的方向敬了一個禮。轉身瀟灑的就上了飛機,蘇絲緣嚎啕大哭,直到清晨的微微光芒出現,戰鬥機飛向天空,劃出一條整而漂亮的弧度弧度,蘇絲緣捂著嘴巴痛哭不止,一邊向天空招手。

  我盤腿坐在秋天的草地上。用手撐在後面看著那雲層,幾輛飛機划過,似乎畫出了一道彩虹,向你們的犧牲致敬。我也伸出手,向頭頂上的一片天空敬了一個禮。

  沒想到溫啟新的飛機是墜毀的,就落在一片山區,聽說敵人來勢洶洶,因為對方的武器先很多,又擅長空中作戰,所以我方空軍敗下陣來,第五大隊所有的人胸口,都有一個大大的「恥」字,他們將這次作戰的失敗歸結於自己的無能,但誰都知道。這個空軍部隊,才成立兩年,而敵方的空軍,每一位至少有五年的作戰經驗。

  在飛機墜毀的地方,我們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蘇絲緣連他的遺體都沒有找到,但是我看到了溫啟新的鬼魂,抱著飛行的頭盔,一身筆直的軍服,站在蘇絲緣的旁邊。

  我向蘇絲緣說,「他就在你旁邊,我想,以後他也一直會在你旁邊。跟我回去吧,就算有沒有他的骨灰又有什麼關係?」

  「他將他的身體獻給了祖國,卻將靈魂獻給了你。絲緣,我們走吧。」我上前牽著蘇絲緣的手,就在這個地方,向溫啟新點點頭。然後將憶魂石拿了出來。

  天空之下,黃土之上,遊走著的不都是遊魂嗎?我。蘇絲緣還有溫啟新,都是遊魂,無依無靠被命運捉弄的遊魂。蘇絲緣也許永遠都看不到就在她身旁的溫啟新,也許,等到她身死以後,就會看到吧。

  「你準備好了嗎?」我開口詢問蘇絲緣,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問我,「他真的在我旁邊嗎?」

  「我不騙人的。」

  她看著我的眼睛,我坦然的回看著她,「好。」她堅定的回答我。上腸向血。

  我帶著蘇絲緣還有溫啟新的靈魂回到了2015,又是永安當鋪,仍然是那個我啟動憶魂石的時刻,我看了看店鋪正中的鐘表,正是我離開的那個時間。我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只有蘇絲緣是真實的。

  送走了蘇絲緣,我打電話向司徒姍反映了蘇絲緣的情況,她表揚了我,並讓我將這個任務做一個備案,將我的所感所想寫出來,就當是工作日誌。頓時我就覺得整個人不好了,要寫東西啊,用現在的話說,我一個學渣渣,寫工作日誌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我回到北海家,坐在書桌前苦思冥想,就盼著有一個學霸能在我旁邊給我指點一二。

  我拿了筆,好不容易想好了怎麼寫,工作報告,今天有一個顧客,叫蘇絲緣,來店裡找我xxx,於是我就xxx,然後我們就xxx,到了之後我和她一起xxx,後來她和另一個叫xxx的xxx,我急中生zhixxx,然後就沒然後了。

  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天才,竟然想出來這種辦法。因為覺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我將工作筆記放在客廳上,等著大家讚嘆我。然後,我裝作有意無意在旁邊看書,北海清明回來了,我忙將一杯水放在那工作報告的旁邊,那水杯被放下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北海清明這才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馬上轉過頭去裝作看書。

  我堅信他已經看到了我的作品,然後我聽到他一聲悶笑。

  「沒眼光,不識貨。」我覺得他的這種行為純屬嫉妒我,故意笑出來的。北海清明聽到我說他以後,就繃著臉上了樓,我都以為他進房間了,沒想到他回頭對我說了一句,「寫得很有創意。」

  「就知道你這老小子不好意思表揚我。」我得意洋洋的喝了一口水,然後翹著腿繼續看我對的書,只等北海幽幽回來為我喝彩了。沒想到北海幽幽回來以後,直接上了樓,不管我怎麼咳嗽怎麼用水杯敲桌子她都不理我,然後她又站在樓上才對我說,「殭屍也會感冒嗎?」

  我暈倒,果然思維不在同一個頻道。

  第二天,我拿著得意之作交給司徒姍,只見她看了一眼,過後就沉默不語,然後看著我。我奇怪了,怎麼看著我不說話呢?

  「不才不才,以前我父皇就誇過我,有經世之才,不想竟然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略用一二,望老闆點評。」我說完,就聽到司徒姍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對我說,「我可以把它裱起來嗎?真是太有趣了,這是我見過最牛的工作報告,不行,我要發微信。」說完,就掏出,我沾沾自喜,沒想到自己的才華真的是驚天動地?我惶恐啊,父皇。叫你以前老叫我不思進取,現在該你後悔了。

  我還興致勃勃去朋友圈給司徒姍點讚。

  再過兩三天就是八月十五了,軼狐仙人已經把那盒月餅拿走了,別人一個仙人都準備過中秋節,我一個殭屍當然也不能落他下頭,我早早的翻找著永安當鋪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月餅,但是很遺憾,沒有了。

  我只好上街去買點,依著北海清明和北海幽幽的個性,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麼節日,對他們兩個大冰山而言,最大的節日就是祭日。

  走上永安街,我認真挑選起過節的月餅。永安街足足有千米長,一條路拉通,幾乎什麼店鋪都有,裝修古典的,裝修現代化的,風格變換多端。我到一家超市門口,一眼看過去,我都看到那買衛生巾的小女孩竟然還有一個狐狸耳朵。旁邊還有更小的孩子說,「卡哇伊,媽媽,我也要這個狐狸耳朵。」

  那個媽媽還跑過去問,「小姑娘,這個仿真耳朵哪裡買的,離這裡遠嗎?」

  有狐狸耳朵真挑選著衛生巾的女孩一聽,一嚇,現在不光是狐狸耳朵里,就連後面的尾巴都翹了起來,「啊——」然後呲溜一聲跑掉了,唉這個媽媽,一看就是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的人類,一看就是臨時到永安街來的。

  我選了幾盒月餅,又拿了一盒血腥味口味很重的桂花酒,全天下,恐怕也只有這裡有賣的了。等我打道回府的時候,走到路邊,忽然一把被人拉住了手腕,我忙想掙脫開,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披著黑色斗篷,在路旁做生意的老婆子,眼珠子是白色的,恐怕有白內障吧,眼睛像是在看我,但是根本看不到我的感覺。一看就是神婆。

  「你什麼事啊?有話好好說,別亂拉我。」我想扯開她的手,卻沒想到她的手就像一個鐵鉗子一樣掐在我的手腕上,好像生生往我手腕里刻入了一個東西。

  我要發怒踢她一腳了,管她多大年齡呢?難保不準是何方妖魔鬼怪,只見她動作比我還靈敏,忙向後退了一步,這才放開我的手。

  「你幹什麼啊?沒有禮貌。」我怒斥她,而她卻笑了一下,露出幾乎掉光的牙齒,我這才注意到她另一隻手拿著一根拐杖,被摸得光亮亮的。

  「姑娘,最近可是會有大霉降到你頭上,需不需要老身為你卜一卦。」她一副神婆的樣子,我一看,就懂了,像這種多半都是騙子,算命騙錢,又讓你掏錢消災什麼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好騙啊。

  「不需要,你還是好好為自己算一算吧。」我抬腳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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