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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溫聽項安民打起了太極,知道項安民雖然不失為一個好督軍,但是怕事兒,救京城失多贏少,費力不討好,所以項安民想要固守關陽,不去招惹鬼子和陳軍。

  成溫笑道:“項督軍,唇亡齒寒呢……別寒了老百姓的心。其實我們這些外人不便多說什麼,我想對您一直存著孺慕之情的兒女們,都會給項督軍一個好的建議。”

  他說著,看了一眼蔣牧升,“我和蔣老闆能做的,只是錢的問題,如果項督軍要打仗,我和蔣老闆都不會作壁上觀的。”

  蔣牧升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項督軍也挺忙的,我們就不打擾了。”

  項安民沒有再挽留二人,他現在心裡也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麼樣,如果出兵,風險太大,他是關陽軍的督軍,不能不負責任,讓自己的士兵們去冒險。

  但是項安民也十分的矛盾,他並不是個被油蒙了良知的人,他一輩子想要教導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就連女兒也送出國去學習,讓他們有文化有良知。

  而真正碰到問題的時候,項安民自己卻左右為難了。

  項安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乾淨,這才憤然站起身來離開了飯店。

  街上非常亂,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幫年輕的學生組成的長龍,手裡舉著他們“正義”的條幅,只不過這些有血有熱情的學生,並不是知道自己的難處。

  項安民剛回到家,大廳里亂糟糟的,女兒項淑已經被僕人強行帶回來了,見到項安民一臉的憤然,搶上去說道:“爹!京城要失守了,您快派兵過去啊,鬼子打到家門口了!”

  項安民本身就無比的煩躁,看見項淑吵吵鬧鬧,也不理解自己的難處,更是煩躁的厲害,劈手把廳里的小茶桌帶倒,喝道:“吵什麼!女孩子家家的,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項淑被嚇到了,眼睛裡滾著淚,轉頭去看坐在廳里一直沒說話的項湫,說道:“哥!你勸勸爹。”

  項湫垂了一下眼,並沒有立刻說話,過了半響才說道:“呂家父子伏法,我的任務本身也就完成了,我並不是政府軍,但是我是京城的警署隊長,如果父親發兵,我會跟隨關陽軍進京城,如果父親不發兵,我會自己進京城。”

  “你瘋了!那地方在打仗,你知道麼!苗鎧有什麼能耐,給你灌了什麼迷幻湯!”

  項安民怒不可遏,吼完了一痛,才覺得舒服一些。

  項湫仍然很冷靜,說道:“我能明白父親的難處,關陽軍是最後一道防線,父親不想把關陽軍貿然的開進京城,如果是陷阱,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沒有了。但是父親你知道麼,你從小就教導我們,不管四妹冒失也罷,考慮不周全也罷,這是我們的信仰。”

  項淑捂著嘴,聽項湫這樣說,抽噎道:“你知道為什麼政府軍沒有糧,沒有餉,但這麼多年來無論是關陽軍還是陳軍,都打不過政府軍麼?就是因為他們有信仰,而其他軍隊有的只是武力。”

  項安民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了出去,當天下午,項安民發表了一個演講,全程廣播,他並沒有確切的說要發兵,畢竟項安民還早考慮,到底是堅守還是救援勝算更大,但是項安民發表的言論,確切的說明了要一戰到底,不會投降賣國,讓關陽的人第一次有些熱血沸騰……

  壓頭寨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苗鎧受了重傷,下落不明,現在京城群龍無首,陳軍和鬼子已經逼近京城,切斷了所有救援。

  謝染聽到消息的時候,手都有些抖,都少上了戰場最後下落不明的人,下落不明難道代表活著麼?

  並不是。

  或者根本是死無全屍。

  謝染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幾乎像是被扼住了呼吸,在這一霎那,他不知道想通了什麼,或許什麼都晚了。

  眾人坐在一起,也聽說了項安民的演講,喬關年說道:“項安民還是有良知的,但是他確實很為難,京城孤助無緣,這種時候,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救下來。”

  蔣牧升點了點頭,說道:“一盤死棋。”

  章七一拍桌子,說道:“他娘的,大不了兄弟們殺進京城去!咱們壓頭寨的兄弟,以一當百,殺死這幫鬼子。”

  謝染看了他一眼,章七頓時縮了縮脖子,成溫怕他撞到槍口上,趕緊拉了章七一把。

  成溫說道:“壓頭寨的兄弟雖然以一當百,但是數量太少,最多只能當衝鋒,而且從關陽到京城,有一定的距離,如果去救援就先損失了體力,到了京城也不能以一當百了,這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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