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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一連搜捕了三日,鬧得城中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那方道長的模樣被人畫了出來,四處張貼,許多人更是詛咒著這個南陽王派過來的細作,一時間盛城中百姓對南陽王府怨聲載道,那姓方的道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躲得過,任他三頭六臂,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無計可施,最後仍是被人捉拿了出來。

  只是等人過來回報消息時,是華氏也一塊兒跟著過來的,連瑤一來通傳過,華氏一路便拿帕子捂著臉哭了進來。

  她險些中了人家jian計,暗了蘇麗言一回,自然這會兒心中有些覺得對蘇麗言不住,一進屋門,看到蘇麗言頓時便大哭了起來:“言姐兒。我對你不住。那殺千刀的姓方的,找到了!”消息就是華氏帶來的,蘇麗言見她哭得這般厲害,只當她心中覺得對自己不起而已,忙將華氏扶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聽華氏又哭得更大聲了一些:“那賊人在葉氏那賤人床中找到,我……”她一說到這兒,哭得更是難受了些。

  蘇麗言千算萬算,最後沒料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頓時吃了一驚,忙問華氏詳情,半晌之後才聽華氏哭著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那道人當日中了元一一下。自然是受了傷,他本來沒什麼本事,不過是一張嘴能言會道,慣會八面玲瓏討好人心罷了,開始時哄得蘇青河夫婦對他奉若天神。留他在蘇家將他當做了上賓,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不說,且他一提出想要元一的事兒時,華氏慌慌張張就來找了蘇麗言討要人手。那日受傷之後他一時**薰心,透露了自己身份,深怕自己走不出盛城。連忙便想了法子混入蘇家。畢竟此時人人都知道原先他是在蘇家暫住的,這會兒他一旦犯了事,眾人只當他不會再回蘇家時。他偏反其道而行之,朝蘇家行去。

  這姓方的倒也有幾分小聰明,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他早在蘇家之時,便好色跟蘇二郎的妻子葉氏已經勾搭上了。葉氏自從早前在元家被月氏害得落了胎。心中對於蘇家便生出怨恨來,她自小產之後心思極重。又認為是蘇家虧欠了自己,成日裡便跟蘇二郎鬧,她小產之後身上惡露一直未乾淨,不能侍候蘇二郎,再加上她失了孩子,又是以那樣的方式失去的,臉色難免有些不好看,時間久了,蘇二郎哪裡還能忍得了她,只覺得越來越不耐煩,一開始的小意安撫之後,漸漸連哄都懶得哄她,成日便歇在了妾室通房的屋裡,葉氏受了這樣的打擊,哪裡受得住,她年紀本來就不大,閨中寂寞難忍,蘇二郎又早厭煩了她,根本不睬她。

  好姓方的道士一來,輕易一勾搭,乾柴遇著烈火,一個想打聽元家的消息,一個是久逢甘露,自然便兩三下滾做一團,那姓方的道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葉氏給弄到了手,從葉氏口中套了不少的話出來,就連那元一,也是聽葉氏說了,又由南陽王府的人跟著打探消息,才問出來的。

  華氏說到這兒時,眼圈通紅。她對於葉氏也是仁至義盡了。當初害她流產的人又不是自己,不知葉氏為何非要扭著自己來鬧。而她失去孩子之後自己對她也是百般寬容,偏偏她每回見著自己都惡言相向,華氏都再三忍了,沒料到她如今竟然給自己兒子戴了這樣大一頂綠帽子。華氏一想便忍耐不得,拿了帕子擦眼睛,怒聲道:“這賤人,早知她如此不甘寂寞,當初咱們來避難之時便該留了她在蘇家之中侍候旁人,啐,真不要臉!”

  此時女人名聲最是重要,華氏自己平日恪守禮儀,便最是看不慣葉氏那樣的,尤其她還是自己的兒媳婦,華氏哪裡忍受得了。蘇麗言看她這模樣,便知道這回葉氏恐怕是逃不脫一死了,葉氏自個兒作孽,又勾搭了那方道人,還想來陷害自己,蘇麗言當然不會去替她求情,只是又安慰了華氏一番,好不容易才將她的眼淚止住了,那頭華氏嘆息了一聲,一邊又擦了擦眼睛才道:

  “那妖道我已經給你送過來了,都怪我對不住你,若是當真你不明就裡,將元一給我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往後我可怎麼辦,我也不知該如何跟姑爺交待。”

  PS:

  首先,拖了很久,對不起大家。其實字早已經碼了一些存著,但總覺得有些不滿意,也不想再拖,所以想一次碼完了傳上來讓大家看個痛快,因此這幾天才沒更,大家抱歉,這裡總共兩萬五千字,一菜有九更的樣子,算是一次補足了~~~稍後還有一章……點娘不准一次傳兩萬多……

  【

  ☆、心第三百五十一章 事成後表心跡

  華氏說著,又抽了兩下鼻子,蘇麗言瞧她這樣子,忙又安慰了她幾句,深怕華氏又要哭,不由轉了話題道:“母親,那妖道是被南陽王府派來的,如今我既然沒什麼事兒,您也不要自責了,不如您先在這邊住幾天,消消氣再回去吧。”

  華氏這會兒也恨,葉氏出了那樣的事兒,肯定是不能活的,而那姓方的道人一開始是蘇青河引回來的,他引狼入室,找了個人回來險些害了女兒不說,而且給自己兒子疊了一頂帽子,華氏心裡自然是怨恨的,因此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蘇麗言一邊令人給她收拾院子,一邊又讓元一去瞧瞧那姓方的道人,這次華氏過來時,將那道人也一併帶了過來,正好可以審問他一番,將自己身邊的人給揪出來。原本以為這個人受南陽王看重,怎麼也該有些本事,或是有些傲骨才是,誰料元一去審過一回,等她回來時臉便黑了大半。那道人本事稀疏平常,唯有一些偷雞摸狗的本事倒不在話下,身上胺臢物也是不少,一些迷香與催情香之類的東西到處都是,除了一張嘴皮子能言會道,手頭上根本沒什麼功夫,南陽王派他過來應該只是打著他若成功將人弄到手了便是幸運,他若沒成功,反正失了他這樣一個棋子也不可惜的主意。

  元一本來還滿心警惕,本以為這回抓到了只大魚,誰料最後竟然得了這樣一個結果,頓時心裡有些無語,那樣一個人竟然也想來算計她,要她來親自出手,她就算不是自誇自己,便也頗有一種殺雞用了牛刀的感覺。

  “夫人,那妖道已經招了。說是南陽王早已經讓他一來便與咱們身邊的人相勾結。”元一說到這兒,便湊近了蘇麗言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元珠。”

  雖然早已經猜到自己身邊恐怕並不平靜,但聽到這個名字時蘇麗言心裡依舊是微微有些吃驚。元珠當時因為採蓮的事兒,最後又因為瓊花而漸漸受自己重用,沒料到她竟然跟南陽王府的人有關,恐怕她早在當初小李氏動手要自己蓮子湯時便已經猜到了元一不對勁兒,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般,這丫頭也是個聰明的,可惜聰明勁兒用錯了地方。

  解決了方道長的事情,蘇麗言自然要將這邊的事兒讓人悄悄帶了消息去上京。這邊自己努力將糧食種進空間,又用空間轉換一次再做為糧種轉到外間分發給眾人種植,很快的。受災之後便元氣大損的盛城百姓們因為有蘇麗言的幫助,而漸漸恢復了過來,糧食不缺吃了,而蘇麗言拿出來的糧種又是空間種出來的東西,眾人吃得多了。個個都身強體壯,哪裡還有當初大旱來臨之後的後遺症。除了種植糧食外,蘇麗言又令人種植各類蔬果等物,一時間盛城倒是很快的恢復了之前的繁榮與發達。

  與此同時上京之中元大郎很快的借方道長之名,與早就對南陽王心存不滿的潯陽合作,輕易便逼得南陽王不得不罷手投降。一輩子風光無比的南陽王。此時在形勢比人強之下,不得不對自己的侄兒低頭,心中滋味兒自然不必再提。此時元鳳卿早已死死壓制住兩王府。在上京中開始稱王,一路勢如破竹,一旦他在上京起勢,青州與盛城等地各自響應,此時眾人才知道原本不聲不響的元鳳卿早在暗地間已經部署妥當。這會兒大勢已去,南陽王自然心死。哪裡敢再生異想,一邊想著自己的退路,一邊送女兒到元鳳卿府上。

  七月之時,這會兒元鳳卿離開已經有半年多時間了,蘇麗言這會兒已經顯了懷,再過不了兩個月恐怕就要生了,此時因為有空間物品調理之故,她雖然懷了身孕,但面容依舊光潔,手臂胳膊等亦未浮腫,容光煥發,竟然比起以往,更要艷光逼人。

  華氏因為上回蘇青河引了一個方道長回來之故,這會兒對蘇青河心生怨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知道女兒懷了身孕之後便一直留在元家與她作伴,這會兒元鳳卿登位之勢已經天下人盡知,華氏此時才明白自己當初真正中了別人暗算,幸虧蘇麗言沒有上人大當,否則若出了差錯,恐怕自己整個蘇家都得要來陪葬。

  如今已經到七月底了,天氣炎熱得很,蘇麗言挺著一個大肚子在園子中走來走去,她再過不了多久便要生了,雖說之前生過一個孩子,但空間的人參果以及紫色玉髓等將她的身體調理得極好,幾乎調理到自己十六七歲時最為完美的狀態,再生一個孩子她還真怕自己吃苦頭,因此每日都要走上幾圈。華氏捧了個毛巾扶在她身邊,每見她細緻飽滿的額頭沁出些許汗珠,便拿了帕子替她細細的抹去,將女兒照顧得無微不至。

  元一拿了扇子跟在後頭,一邊替蘇麗言扇風,一面就將自己現在聽到的消息與蘇麗言說:“夫人,主子那邊如今已經將朝日秦王室後裔掌在手中,先王遺子如今已被主子封為安樂王,自願將王位傳給主子,夫人,估計您過不了幾日便要進京了呢。”聽到這個消息,華氏倒是笑得合不攏嘴,她的女兒當初滿心以為嫁了個沒出息的,當初又吃過那樣的苦頭,在徐氏那面甜心苦的人手底下討生活,好不容易熬到如今,哪裡會想到蘇麗言竟然會有今日的福氣?

  她是元鳳卿明媒正娶的妻子,往後元鳳卿登位,自己的女兒便是母儀天下的國母,她又有嫡子在,如今元千秋一歲多了,光聽他名字,便知道元鳳卿對他期望,女兒的位置穩固,元鳳卿現在除了一個元千秋又沒有旁的兒子,就算以後廣納後宮,也沒人再能威脅得到女兒位置,華氏自然替她心喜,聽到元一的話,忙就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這可真是菩薩保佑,我們言姐兒往後可是苦盡甘來了。這一入上京,往後便是有享不盡的福氣,如今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沒哪個能越得過你位置去,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眾人都連連朝蘇麗言恭賀,唯有她自己倒是冷冷淡淡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歡喜之色,只是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好歡喜的,如今我可是聽說各王位中俱送了不少美人兒過來。如今他恐怕享不盡的艷福,也不知道能不能想得起我了。”元大郎名聲一起,自然隨同他的名聲一起。事情便也傳遍天下,如今人人都知道了南陽王府送了小女兒進宮,只等元大郎一旦登基,便入主後宮,自己在家裡這樣久。說不定元大郎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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