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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屬下失言。」春詞驚得噤若寒蟬,要是旁人中了毒還好,但靳笙是雲寄書的心腹,她生怕自己遭到牽連,送完人就直接加急趕來告罪,還想博個辦事機警的名頭。

  雲寄書瞥了她一眼,放緩了語氣:「起來吧,這段時間千機堂的管理本座都看在眼裡,但堂內既然可能存有危險,你為何不在堂內坐鎮?親自趕來匯報,還想讓本座嘉獎你親力親為不成?」

  「屬下知罪,是屬下一時糊塗!」春詞懊惱地起身,垂著頭道,「屬下以後定然萬事以千機堂為先,再不敢有半點投機鑽營。」

  「回去吧。」雲寄書打發她走,春詞後撤幾步告退,他又叫住她,問道,「你不敢擅自診斷,那可有察覺症狀?」

  「說起來……靳大人自從到了千機堂就似乎精神不振,但他一向沉穩冷靜,屬下也無法看出太多。」春詞擰著眉毛細想,「屬下送他去醫署時,只察覺他在發熱,慚愧。」

  雲寄書有些莫名,縱身化作一縷藍紫火焰直趕往醫署的方位,症狀不明顯的毒更難對付,況且以靳笙的修為,尋常毒物應該也奈何不了他。

  匆匆趕到醫署時,負責診治靳笙的大夫早有準備在殿前迎接雲寄書,雲寄書還沒問出口靳笙什麼情況,就看見大夫表情有些怪異,欲言又止的,只是低頭帶他去看人。

  雲寄書還以為這是什麼大夫都要陪葬的棘手毒物,眼中露出幾分緊張,推門進了診室以後赫然看見靳笙好端端的坐在床里,一碗藥要喝不喝的捧著,正常的很。

  「他怎麼了?」雲寄書回頭問大夫。

  大夫捋了把鬍子尷尬地回道:「這幾日冷熱交替,醫署里來看熱傷風的病患翻了幾倍,靳大人也只是燒的嚴重了些,不礙事。」

  雲寄書站在原地,理了理衣袖盯著靳笙,靳笙似乎沒覺得哪裡不對,還低頭喊了聲閣主。

  「你下去吧。」雲寄書讓老大夫離開,面無表情的對靳笙道,「你現在就給我中個毒去,否則對不起我聞訊趕來心急如焚付出的精力。」

  「你自己有所誤解,不要推卸責任。」靳笙豎起枕頭靠上,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想喝藥,醫修小題大做罷了。」

  「哼,幽冥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乘期峰主燒到當場昏迷,還真是小題大做啊。」雲寄書過去把窗戶關嚴,拿走靳笙手裡的藥碗攪了攪,確定藥方之後又遞到他面前,「現在就給我全喝完,別逼我動手硬灌。」

  靳笙的燦金豎瞳黯淡了點,端起碗抿了一口,冷淡的表情越發僵硬。

  「良藥苦口,我可不想看你發燒暴斃,成為幽冥閣史無前例的笑料。」雲寄書越說越氣,把被子往床里一掀自己坐下,「你幾百歲的人……靈獸,有病不會好好休息?現在又不需要你帶傷拼命,睡一覺就能解決的事,非要鬧到醫署來,被整個千機堂看熱鬧?都大乘期了,一共還能病幾次,故意留點紀念是吧。」

  靳笙只覺得雲寄書的嘴越發嘲諷,他勉強喝完湯藥,把碗扔在旁邊桌上,終於忍不住開口辯解:「你那份清單是我整理的,焚膏繼晷勞形苦心,這算工傷,你又不是我家老娘,嘮叨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事,稍後就回去了。」

  雲寄書噎了一下,一拍床沿憤憤道:「又是誰教你嘮叨的一定是老娘,我把他舌頭割掉!幽冥閣是你的還是我的?我今天放你假,誰敢不從。」

  「好,那你有事,你回去吧。」靳笙平淡地接受了,放倒枕頭躺下似乎打算補個覺。

  「嘖,你好自為之。」雲寄書伸手去夠桌上茶杯,「傳音聽了嗎?」

  「沒有。」靳笙拿起玉簡翻身打算查看。

  雲寄書把玉簡搶過來拋到窗台,好笑地說:「上次跟我發脾氣,說是為我賣命還人情,我看分明是你自己樂在其中。」

  「是嗎?可能是你俸祿發的高吧。」靳笙一本正經的推測。

  雲寄書臉色發黑:「本座竟一時不知該稱讚你誠實還是鄙夷你勢利。」

  「所以什麼傳音?」靳笙帶回話題。

  「滄鳴去修真境了,我也想找個時間去看看庭洲,你要去嗎?」雲寄書問他。

  「如果不忙,去也可以。」靳笙模稜兩可的回答。

  「我替你決定,你不忙。」雲寄書揚手打了個響指吩咐,「金風玉露,準備懸舟隨時聽令。」

  「這麼急?」靳笙稍感意外。

  「也不是現在就走。」雲寄書晃晃茶杯,「去一趟,算是為多年所求劃下終點吧。」

  靳笙想說什麼,沒忍住咳了兩聲,被雲寄書擋著又不想動彈,修長的尾巴探出被子,靈活地捲起水壺給自己倒水。

  雲寄書盯著他晃動的尾巴,表情一變,忍笑道:「說起來這次你發燒,九成原因還是你當初敷衍了事,自作孽。」

  「你又有新理由了。」靳笙冷漠道。

  「還記得大黑嗎?」雲寄書提醒他,「我們被困鬼迷山時遇見的守護靈獸。」

  靳笙認真思考片刻:「哦,那隻貓。」

  「這次的寒流就是它的傑作,它來找我求助。」雲寄書有點不甘地抿嘴,「可惜被陸飲霜率先發現端倪,他一個魔修,在別人地盤做好事倒是順手,不知道在修真境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哼。」

  雲寄書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靳笙理智地說:「你既然留了銘牌,它依約前來,你沒發現,總不能怪別人橫刀奪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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