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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珠嘎瑪和楊翌聽得都開始心癢,有這麼一個榜樣在眼前,莫名其妙的也想搞一個兒女出來,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等著沒人了再和自己男人說。

  林峰笑了笑,沒什麼想法,整個孩子出來很複雜,不是有錢就可以解決,教育也很成問題,他覺得自己和珠子這樣挺好,沒必要折騰,實在不行可以等離開了“游隼”領養一個,當親生的一樣疼就行。

  張章40來歲的人了,說話還很張揚,讓雷剛臉色有些難看,其實雷剛這人內斂得過分,這麼多年過去,就算在熟人面前也喜歡把心思包著,可是張章偏偏是個和他性格南轅北轍的人,連帶著兒子,一起隔三差五的刺激他。

  方恆眨巴著眼,想了想,說:“孩子就免了吧,我不喜歡,偶爾帶帶別人家孩子還行。”

  所有人看過去。

  方恆甜甜一笑:“沒必要,成熟的那個把另外一個當成兒子,又當成情人的處著多好,一個滿足了照顧欲,一個滿足了被照顧欲,我都和楊翌說過了,這輩子我就算找個女人,我也當丁克一族。”

  張章歪頭看他,突然一下坐起來,說道:“你是個純0?”

  “那可要問我家這個了,他怎麼評價我。”方恆也不正面回答,一直笑得很甜,那張臉與這裡的所有人都不在一個年齡層,看著就像個才進大學的大學生一樣,很是年輕。

  楊翌:“……”

  張章轉頭看向雷剛說:“我想起來了,當初好像說過這孩子適合被圈養,怎麼樣?果然是粘人的那種類型,我眼光不錯吧?”

  雷剛心想:還有誰比你更粘人的?

  “圈養?”方恆挑眉,然後上下打量楊翌,開笑,“哎呦喂,搞半天是這樣,不到20歲我就被別人給包養了啊?”

  吉珠嘎瑪看著方恆這得瑟的性格似笑非笑,這小子當初可是他的兵,帶了兩年,被他狠狠收拾了好幾次,現在顯然好了傷疤忘了痛,又不怕了。

  嗯……

  也不對,這小子本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而且做事一直都不靠譜,會和四少一唱一和也是理所當然。

  這還是顧慮著屋裡人多呢,要是再少點兒,不知道方恆得多張揚。

  可是吉珠嘎瑪錯了,那麼多年過去,方恆早就學會了不少東西,真要沉穩也鎮得住場面,今天和四少開玩笑那是為了活躍氣氛,反正大家出來玩的,又都知道底細,裝模作樣的幹嗎啊?

  楊翌覺得得把這小孩帶走,他和四少接觸的少,這次才發現四少是個行為詭異的人,這倆一唱一和的,開那些個玩笑很是讓人尷尬,他不習慣。

  可是還沒站起來呢,林峰卻先有了動作。

  林峰起身淺笑:“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前幾天隊裡有些忙,沒休息好。”

  吉珠嘎瑪也急忙站了起來:“我也一起。”

  這下,楊翌不好動了。

  張章撩起眼皮子看他們,笑了:“去吧去吧,回頭找你們吹牛。”

  離開車廂,林峰長吁一口氣,有股擦冷汗的衝動。和珠子的關係藏得太久了,習慣成自然,沒法那麼明目張胆的袒露出來。他覺得車廂里的氣氛和自己格格不入,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吉珠嘎瑪隨後走出來,對著林峰苦笑了一下,倆人一前一後回了軟臥車廂,一進屋關了門,吉珠嘎瑪就癱在了椅背上,看著林峰說:“我後悔了,不該和他們出來的,看著扎眼,我說,咱倆摟摟抱抱的時候,別人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應該吧。”林峰點頭,“特不自在。”

  “四少屬於那種典型不顧慮別人想法,我行我素的人,如今碰著一個什麼都敢說的方恆,這下熱鬧了。”

  “是咱們倆老了。”

  “四少比咱們大多了。”

  “反正他們鬧他們的,咱們不喜歡視而不見就好,不過方恆比我印象里變了不少。”

  “嗯?”

  “不是個孩子了。”林峰笑了笑,想起了當年在教導大隊小賣部哭哭啼啼的小孩,有些感慨,時光如梭啊。

  吉珠嘎瑪點了下頭,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接下來,整理了一下背包,有一下沒一下的聊天,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方恆走了進來。

  這小子穿著特別鮮艷的衣服,看著年紀特笑,笑眯眯地說:“連長,我問個事,爵爺在那邊都好吧?”

  方恆嘴裡的爵爺是侯珏,一起到大的髮小,最後倆家的家長又結婚了,算是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弟。當初侯珏從“游隼”退下來後,正好趕上有個空缺,所以林峰張羅著把他留在了“鷹隼”中隊。

  吉珠嘎瑪抬手把人招進來,說:“挺好,在部隊裡當教官,今年年假好像要回家,你也可以休個探親假,一起回家吧。”

  方恆啊了一聲,嘆氣:“這次出來我把探親假用了,看來今年又不能見面了。行,就這事,你們休息。”

  吉珠嘎瑪點頭。

  第175章番外(二):時光的魔法

  夜裡,四少張羅著他們去餐車吃了一頓飯,藥寶睡醒了,又來了精神,蹦蹦跳跳的,滿車廂亂串,看什麼都新奇,最主要的,還要拉著方恆。

  顯而易見,藥寶覺得方恆是這堆大人里唯一可以當他玩伴的那個。

  六個各具特色的男人坐在一起是非常顯眼的,列車上的乘務員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四少吃飯很有格調,不怎麼樣的飯菜還非得開瓶紅酒,慢條斯理的喝。菜照著貴得點,一頓列車上的晚飯吃了兩千多,簡直就是腐敗。

  而這才是個開始。

  到了拉薩,滿眼白茫茫的一片,天氣冷得要命,四少先找五星級的賓館,然後去租車點,又找了一個導遊,帶著他們遊了布達拉宮。

  吉珠嘎瑪雖然被林峰教的少了那份虔誠的信仰,可是到底還是有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到了藏族人的聖地依舊該跪就跪,該拜就拜,而且還捐了不少香油錢。

  張章覺得有趣,也丟了不少錢進去,於是楊翌也跟著放了錢。

  西藏這地方林峰和吉珠嘎瑪太熟悉了,每年都要來幾次訓練,也不知道玩什麼,就跟著瞎走。

  小藥寶初期有點輕微的高原反應,但是不到半天就無藥自愈了,像個猴子一樣上串下跳,穿得像個麵團子,小臉紅撲撲的,走哪兒都要牽著方恆,連兩個爸都不要了。

  有天林峰竟然聽到藥寶對方恆說:“真可惜你有男人了,否則我包養你。”

  這話不單沒讓楊翌覺得生氣,反而好笑的要命,他逗藥寶說:“等你再大點,我可以把你耗子叔叔賞賜給你。”

  藥寶翻了個白眼,鄙夷地看人說:“得了吧,等我大了他就老了,我不會找個年輕的啊?”

  方恆像是傷了自尊心一般,一把將藥寶抱了起來,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撒嬌,“不要嘛,叔叔長得慢,說不定等你大了,叔叔看著比你還年輕。”

  藥寶扒拉開方恆的臉,看著楊翌苦惱了一會,嘆氣:“算了吧,我還是不勾引二嫂了。”

  “噗!”的一下,所有人都笑了。

  張章抱過兒子,狠狠親了一口,誇獎:“說得好。”然後過了兩秒突然反應了過來,什麼叫勾引二嫂?那他和自家兒子的輩分不是一樣了?

  在拉薩玩了兩天,又去了日喀則泡溫泉。青藏高原是一片活躍的高原,據說每年都會往上長几厘米,劇烈的地殼變動造就了豐富的地熱和溫泉資源。在高原泡溫泉會是一種特別的享受。這種時節到西藏泡溫泉的人很多。

  到了這裡,吉珠嘎瑪顯得格外激動,一到溫泉酒店,就推著林峰去泡溫泉。

  林峰知道吉珠嘎瑪什麼意思,多年前受的傷落下了病根,天氣一冷膝蓋就疼痛,每到了冬天,珠子就用毛巾給他熱敷,冬天有時候變得格外的難熬。

  這個季節進藏,林峰不是很好受,一路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是瞞不住身邊的人,所以珠子就提議來了日喀則,畢竟溫泉對這種風濕疼痛、關節炎等有一定的抑制和治療作用。

  四少從不會委屈了自己,出來玩,吃的用的玩的都是最好的,溫泉賓館自然也不例外,這裡價格很高,溫泉的療效也是最好。

  林峰和珠子下了賓館從後門出去,就是個給VIP專用的一個溫泉池子,水池頗大,可以容納下上百個人,但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碧綠的池水承載在精修出假山的池子裡,升騰起裊裊白煙,一個威風凜凜的狼雕像的嘴裡吐出一股溫泉飛濺。

  兩個人腰上圍著一塊白毛巾下了池子,一位年輕貌美的藏族服務員走了過來,問他們要不要喝點什麼?林峰擺了擺手,舒暢地長吐了一口氣,真舒服。

  珠子坐在林峰身邊,等服務員離開後,他將手搭在了林峰的膝蓋上,用目光詢問他。

  林峰笑了笑,點頭:“挺好,不過這個東西必須要經常泡才有用,這一兩次的治不好。”

  珠子點頭,說:“知道,就是想讓你現在舒服點。”

  “我沒事。”林峰抬起手,拍了拍珠子的肩膀,“別擔心。”

  這個溫泉不是露天的,外面有露天的溫泉,空氣更好,但是兩個人也不想出去,就在這裡慢悠悠地泡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個身影從身後飛過,噗通一下跳進了池子裡,冒頭的時候才看到是藥寶。

  藥寶在水裡撲騰著四肢,笑眯眯地喊:“林叔叔,珠瑪叔叔。”

  林峰還是很喜歡小孩的,他笑著問道:“爸爸呢?”

  “馬上來。”藥寶說,狗刨般地游來游去,近了林峰才看到,這小子光著屁股下來的。

  沒過一會,張章和剛哥也出現了,身後還跟著楊翌和方恆,一進屋張章就笑:“我說怎麼找到不人呢?敢情一早就來了,怎麼不去外面露天的?這裡多悶啊?”

  “之後再說,這裡也不錯。”

  “不錯什麼?滿鼻子硫磺味。”張章皺了皺鼻子,慢悠悠下了水,直到全身埋進水裡後這才開口,“還行,水質不錯。”

  這個時候,藥寶已經撲到了方恆身邊,扯他腰上的毛巾,嘴裡問道:“耗子叔叔,你穿什麼泳褲啊?這多難受啊?”

  方恆笑嘻嘻地說:“不穿泳褲我不好意思嘛。”

  “我就好意思!”藥寶一叉腰,鼻孔朝天地數落,“你們大人就是假,都是男人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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