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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聞徵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頭抵在他肩上,不輕不重錘了他一拳:「明明是我先準備的,你真狡猾!」

  他本來的計劃,是想趁吃甜點時,把裹著戒指的巧克力餵給易承昀,那人的反應一定精彩。

  易承昀摟住他,吻了吻他發紅的耳尖,輕聲道:「這句我當誇獎收下,你被我套住了,以後不准提離婚,開玩笑也不可以。」

  「我還沒追究你先斬後奏,哼,」聞徵昂起下巴,眉眼彎成好看的月牙形,藏不住嘴邊的笑:「不是說帶我出去釣魚嗎?」

  屋外陽光燦爛,清澈的湖面像鏡子一樣倒影積雪的群山,偶爾會有捕魚的小鳥滑過水麵,劃出一圈圈漣漪。

  坐進綁在湖邊的小船,聞徵半挨在易承昀身上。好奇看他將魚餌串到吊鉤上,拋入水中。

  耳畔傳來風吹樹林的颯颯聲,以及遠處山鳥的鳴叫,廣闊的天地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聞徵悄悄把左手搭在易承昀的左手上,兩人手指交叉,看手上戒指並排在一起,禁不住偏過頭蹭了蹭那人的肩。

  他們兩人都不喜歡繁瑣風格,因此定製的戒指是簡約設計,在陽光下,像兩道銀色的聖光把兩人的手連在一起。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易承昀心思完全集中不到釣魚上,索性垂下頭專心的看他:聞徵臉上的笑很純粹,像此刻拂過湖面的風,連過去的傷疤都能被溫柔撫平。

  「等我們老了,就找一個像這裡的小鎮隱居好不好?」聞徵半眯起眼,頭枕在他身上,帶點嘶啞的聲音像小貓的毛尾巴撓在易承昀心尖:「我們養一對貓,一對狗,還有兩三匹馬。」

  等到兩人老到走不動,他還可以和易承昀一起坐在門前看夕陽,一起回憶走過的時光。

  「好。」易承昀靜靜聽他描繪兩人的未來,聞徵的烏眸里有動人的光,讓人只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半個下午,多數時候是聞徵在說,易承昀在聽,時不時答上一兩句。

  「為什麼這麼久、半條魚不上勾?」水流聲音讓人昏昏欲睡,聞徵打了個呵欠,推了推望著他發呆的易承昀,指著浮漂:「魚餌快被吃光啦,我們今晚要餓肚子就怪你。」

  「還不是你讓我沒法專心。」易承昀心裡這麼想,心不在焉加了些魚餌,隨口道:「能釣到。」

  後來兩人一直坐到傍晚,易承昀領著明顯在忍笑的聞徵,在商店車買了一箱夠吃兩天的魚。

  餘下三天假期,兩人大部分時間在木屋裡度過,最後一天,聞徵一路頻頻回頭,被易承昀牽上飛機,趕回馬術隊集訓基地。

  他們的車停在酒店外,兩人靜靜坐在后座,聞徵雙手環住易承昀,暗地嘲笑自己像個小孩,卻怎麼也不想鬆開手。

  「早點回去休息,別影響明天訓練。」易承昀親了親他的發旋,心軟又不得不勸,半開玩笑道:「如果我想你,會想辦法混進去。」

  不知為何,易承昀這時莫名記起,剛結婚時,聞徵像只一有人接近就張牙舞爪的小貓;而一旦決定信任,又會黏人黏得寸步不離,越了解他就越惹人心疼。

  「騙子,易總從小就是三好學生,可不會做這種事。」聞徵撲哧一聲笑出來,壓在心上的情緒驀地一輕,看進他的眼睛:「兩個月,會覺得難熬嗎?」

  「不會,」易承昀答得沒半分遲疑,抬手彈了彈他的酒窩,指尖摩挲過他的唇瓣:「我等你這麼久,不差兩個月。」

  直到臨睡前,易承昀這句話仍在聞徵腦海中盤旋,他躺在床上,把手舉到眼前,看著手上的戒指出神。

  「叮咚。」手機推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上面是一則娛樂新聞:落魄聞家少爺大鬧樊氏長子婚宴,昔日愛侶形同陌路。

  「我看到新聞,」聞徵把新聞截圖發給易承昀:「是你安排的嗎?」

  「是。」易承昀回得很快:「你當時不是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聞徵淡笑:「做得好。」

  後續易承昀沒有告訴他,樊銳勃然大怒,勒令保鏢將聞祈送到和樊榮同一所精神病院,估計兩人要在那邊度過餘生。

  聞家的事再與聞徵無關,他在集訓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正式比賽的日子越逼近,馬術隊中的氛圍也越發凝重。

  這是華國第一次獲得盛裝舞步團隊賽入場券,每個人神經像繃緊的弦,半絲不敢放鬆。

  身為隊長,聞徵不僅要完成自己的訓練任務,還要承擔團結隊員的職責。每日體能訓練、總結錯誤、學習往年比賽經驗等等,一項接一項,晚上累得沾枕頭就睡。儘管時間緊張,他習慣每天早上給易承昀發幾條訊息,等到訓練間隙,就能收到對方的回覆。

  這日結束下午的訓練,聞徵和隊員回到酒店,竟發現有人為馬術隊升級了酒店中的所有服務;還給隊裡所有成員添置慰問品,花籃從酒店大廳一直排到大門外,氣派得很。

  很少人會這麼大手筆,聞徵沒想太多,順手發信息給易承昀,打趣道:「我們終於長成一個成熟的團隊,可以自己拉贊助。」

  易承昀:?

  走到花籃旁,聞徵這才看清,卡片上的落款竟然是秦氏。

  上次他和秦老爺子談過後,約好比賽後和易承昀一起親自上門拜訪,照理說,他和秦家的關係只有兩家的心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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