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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燕長戈較遠的觀眾都這副樣子,而直面他的四位武者直接被這煞氣弄得險些崩潰。四最先支持不住,直接跪在地上,腳軟得站不起來。二和三還勉強支撐著,可是要讓他們再向燕長戈出手,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只有寧不折,他舉著長劍,那柄劍竟然發出雀躍的嗡鳴,寧不折將長劍舉平,手腕不動,劍身卻在不再顫抖。

  寧不折古怪地看了自己的劍一眼,平靜無波地道:“奇怪,這劍是不是快壞了,要不要換一柄?”

  燕長戈讚嘆道:“這是一柄好劍,你要珍惜它。”

  這劍沒有劍靈,也無法修成人形,但它有劍骨,有劍的傲氣和自尊。它從燕長戈身上感受到無可匹敵的強大,它明白自己眼前的是個根本無法戰勝的神兵利器。但當它的主人將自己舉起,與那強大的存在拔劍相向時,它沒有怯懦。而是用自己的震顫來告訴劍主它的驕傲,即使不敵,即使有可能粉身碎骨,它也願與主人一同並肩作戰,直到自己再也無法戰鬥。

  “只用氣勢壓制你,實在太不公平了。”燕長戈將煞氣收斂至平日裡讓人害怕卻不會恐懼的程度,觀眾們這才劫後餘生般地大口喘氣,面前三個對手也鬆了一口氣。如果燕長戈一直這樣,那麼這一場根本不用打了,直接跪地求饒得了。

  劍氣灌注如領帶中,那條領帶竟然真的好似長劍一般筆直堅硬,與寧不折的劍相對。

  “承讓。”寧不折先打了聲招呼,腳尖一點地,便向燕長戈飛了過去。

  他的劍是那麼輕盈和飄逸,但在這看似輕飄飄的劍招中,卻又著寧折不屈的骨氣。劍如其人,人如其劍,劍是難得的好人,人是難得的俠士,這樣的劍法這樣的劍招這樣堅毅的眼神,讓燕長戈忍不住使用出了自己的劍法。

  那與長戈古劍一同從煉劍爐中出生,從出生起便印在他腦海中的劍法。燕長戈被人使用著施展了天下無數劍法,卻從未使用過屬於自己的劍法。

  那是怎樣的劍,那是鑄劍大師用自己的一臂和心血喚醒劍魂,那是大弟子用自己的生命塑造的劍意。劍中帶著期待帶著捨身帶著一生的榮耀和滿足,劍法中蘊含著無限的期待。

  因為期待和祝福,這柄劍可以自己修成劍靈並且轉生為人,因為期待和祝願,這劍法能夠守護長戈古劍永遠,帶著兩位鑄劍大師的祈願。

  這不是殺人的劍法,這是無限強大,卻充滿著無限善意的劍法。燕長戈數千年來屠戮了萬萬生命,再修成人形後第一選擇卻是善而不是惡,這便是他的劍魂。

  使用著與自己完全契合的劍法,此時的燕長戈是無法戰勝。他的舉手投足間沒有任何破綻,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好似克制著你的要害,讓你無法動彈分毫,卻又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這是似海的博大,似天的廣闊,似星空的無限,在這樣無邊無垠的劍意中,正常人根本無法反抗。寧不折的劍卻好似劃破天空的狂風,硬是在這樣的完美劍法中撕出一道裂口,用己身做盾,為長劍開路,硬是逼著燕長戈露出一絲破綻。

  燕長戈沒有被破解的狼狽,反而對著寧不折露出讚賞的微笑。他領帶尖一轉,劍意再變,從期待祝福化為銳意。如果說兩位大師的生命和血魂是期待和守護,那麼燕長戈自己就是帶著這期待而生的劍,他無堅不摧,他勇往直前。方才的劍意是“守”,現在的劍意卻是“攻”。

  “守”是承載著兩位創造者的心意對重要的劍主的守護,“攻”卻是燕長戈的本性,正如一柄劍一般,捨棄一切守護,以己身己魂為武器,進攻!

  寧不折在那密不可攻的守護圈中撕破一條口子已經是極限,再面對這入怒濤駭浪的攻擊根本無法抵抗,被燕長戈一領帶刺中心口。明明只是領帶,他卻覺得心口一痛,仿佛真的被一柄冰冷的長劍刺穿了一般。

  寧不折嘴角流出鮮血,握著他的長劍,緩緩地倒了下去。

  燕長戈卻沒有因為他的倒下停止,他領帶再變,竟是直接向二三四名攻去,在這樣的劍法下,他們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領帶刺中心口,全都如同寧不折一般倒了下去。

  四領帶(劍)四個人全部倒下,之前的笑對暗器,龍鬚針擺陣,都好似是貓捉老鼠前的逗弄。當他真正認真起來時,沒有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一招。

  贏了那四人之後,燕長戈抬頭,用領帶指著二樓包廂的位置冷冷道:“林恆言,下來。”

  從燕長戈釋放出氣勢時,二樓包廂里少爺們和普通小明星就軟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只有林恆言還勉強支撐著。而現在他直接將氣勢對準包廂,本來剛有點力氣的人又趴了下去,林恆言則是手抵在門上,手臂微微顫抖,竟然是推不開那扇門。

  那個方才被林恆言險些占便宜的小明星努力抬頭看著顯示屏,顯示屏中燕長戈直面攝像頭,那視線仿佛透過電子設備直接與你相對。小明星感激地看著這個在無意間救了她的人,盡全力撐著去看視頻。

  林恆言站在門口許久都推門,這時聽到燕長戈道:“既然山不來找我,那我便去找山吧。”

  說罷他輕輕躍起,領帶在頭頂的鐵絲網上一划,鐵絲網頓時被劃出一個大洞。只見燕長戈好似飛起來一般調到二樓上,直接將手伸進門裡,隔著門抓住了林恆言的衣領,將人揪住,重重地丟下去。

  始終不敢推門的林恆言就這樣抱著門被丟到賽場中,這位積分榜的記錄保持者此時抱著門板狼狽地躺在賽場上,連正臉都沒有露給觀眾。

  這樣是不符合規定的,然而沒有人敢阻止燕長戈,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林恆言揪出來,摔在地上,又被跳回一樓的燕長戈強行拽回門板,露出了正臉。

  那是一張充滿畏懼的臉龐,與電視上看到的意氣風發和賽場上心狠手辣的林恆言判若兩人。

  “站起來。”燕長戈道,“你提出了那麼多條件,我全都達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與我一戰。”

  林恆言好歹也是在僱傭兵隊伍中混了好幾年,他勉強爬起來說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可是我經歷過無數生死,每一次都和死神擦肩而過,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呢?燕長戈這樣子,哪裡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武者呢?

  燕長戈將賽場外的武器台甩到林恆言面前,高高在上道:“選一樣吧,無論你選什麼,我都只這一領帶而已。”

  林恆言戰戰兢兢地選了一柄彎刀,在揮舞彎刀的同時,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燕長戈大吼道:“你武功再高,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在戰場上面對熱武器時的恐懼!”

  說罷他便給手槍打開保險栓,瘋狂地扣動扳機,向燕長戈she擊。

  可燕長戈只是好似漫步一般向林恆言靠近,同接暗器一般輕輕舞動領帶,所有子彈便全都被領帶捲起,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燕長戈,林恆言恐懼地大聲喊叫,他不斷從身上掏出手槍子彈,然而彈藥總有盡時,在燕長戈走到他身邊時,他所有的子彈都打沒了。

  “我、我輸了……”林恆言對著燕長戈,結結巴巴地說道。

  “呵,”燕長戈淡淡道,“你方才說你是無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真可惜,我一直都是與死神同在。”

  說罷他一揮領帶,林恆言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  燕長戈最近又開始禁慾,曲璉很鬱悶

  曲璉:說,你又有什麼理論了?

  燕長戈:最近總聽評論區說,只要功夫深(深字請重讀)鐵杵磨成針,我和你們皮膚能再生的人類不同,我磨損都是分子,我們還是節制的好

  曲璉:哦,那好,你節制你的。我去找領帶,反正領帶上可變劍做武器,下可當道具隨便玩,最重要的是它便宜,滿大街都是。不就是個道具麼,我去買無數條領帶玩,你節制去吧。

  燕長戈:QAQ

  第37章 出鞘(三十六、三十七)

  作者有話要說:

  燕長戈拿著一盒茶葉看著曲璉

  曲璉(面無表情):我倒要看看一盒茶葉你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燕長戈(拿出一粒茶葉對準曲璉):自己坐上來動,不然這粒茶葉就送給你

  曲璉:……

  (三十六)

  整個地下拳擊場的高手,沒有一個能抵擋住燕長戈一招。他站在已經被他揉吧成一塊抹布的賽場中間,手中拎著一條軟軟的服帖的領帶,卻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全場靜悄悄的,哪怕是觀眾,也沒人再敢對著燕長戈。往日看似為了保護觀眾安全,實則是為了圈禁武者方便觀眾取樂的鐵絲網,在他面前也不堪一擊。他可以直接衝到二樓,隔著門板將裡面的人抓出來,那麼他們這些在一樓大廳里觀看的人,若是惹到了燕長戈,只怕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裁判,”燕長戈突然開口道,“方才這三場比賽都有錄像吧?”

  “呃、呃,有、有的。”裁判結結巴巴道,剛開始還敢言語諷刺燕長戈的他,現在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我能備份一份兒嗎?”燕長戈道,“方才在比武中突然悟到了一套劍法,就是與寧不折對戰時那套劍法,怕自己記不住,回去看看視頻將它整理下來,可以嗎?”

  “這個……我需要跟主辦方聯繫一下……”

  “是嗎?”燕長戈冷了下臉,“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需要別人許可嗎?事實上如果沒有經過我允許的話,你們連錄像都不應該有的吧?否則被人偷學到了我的獨門武功,又該找誰理論?”

  裁判:“……”

  “另外,”燕長戈看了一眼曲璉道,“我用我朋友的名義下了注,我的籌碼應該是可以給我馬上兌換的吧?”

  “這個沒、沒問題……”裁判還不知道曲璉到底下了多大的注,只知道賭場從來不欠錢,便肯定地回答道。

  那邊正軟腳剛剛爬起來的賭盤負責人聽到裁判這話,立刻又趴回去,完蛋了,賭場根本抽不出那麼多流動資金!十幾億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他們是一下子贏了三十億啊三十億,拳擊場的灰色收入大部分都會轉入上面的人手中,到哪兒弄那麼多錢,還馬上兌換……

  他一邊趴著,一邊火速掏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信息,一般遇到資金過多的時候,不管他們能不能籌集到一大筆錢,他都會聯繫這個人。只要聯繫他之後,這筆錢就算已經支出去了,也很快就會回到他們的帳戶中的,畢竟上面的人不會坐視那麼大一筆資金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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