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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空閣架子真大!”剛才的惹事兄這會兒又來刷存在了。
樂于歸搖頭,作死作死,這麼作還能長這麼大也挺罕見的。
“等著!”喻無明聲音冷冷的傳來。
樂于歸掀起車簾一角,原來惹事兄往前走了幾步,看意思是想搶在他們前面進殿,這仁兄真是奇葩,殿門口國主迎了出來,正跟喻山川他們寒暄,喻無明自己都沒敢動呢,能讓你先走?
那邊喻山川等人終於進殿,惹事兄又要邁步,陪在旁邊的皇子著急,想攔又不好攔。
喻無明瞥他一眼:“再等!”
惹事兄生氣了:“喻無明你不要太過分!”
樂于歸扶額,到底是誰過分啊,真沒見過臉這麼大的。
喻無明懶得跟他廢話,只是踏上一步橫劍一擋,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
樂于歸笑:“無明也學會陰人了!”
喻無塵也沒想到喻無明會這麼做,愣了一下也笑了:“跟你學的?”
樂于歸怪叫一聲表示無語。
“哼!”那位真不是安生的主:“耍什麼威風,不就是喻無塵沒在嗎?他在的話你連……”
“無明!”樂于歸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從車裡出來:“打出去算了,打死算我的!”
惹事兄看了他一眼,冷笑:“原來是樂于歸啊,喻空閣什麼時候和樂家沆瀣一氣了?”
樂于歸往後一縮,沒自己的話這頓打都跑不了了,敢直接罵人師門也是一種境界!
喻無明直接一道劍光飛過去,看都沒往後看,只對著車上:“大師兄,我們走吧?”
喻無塵施施然從車裡下來,沒看藏劍鋒那邊,只教訓喻無明:“出手太晚了,下次早點!”
喻無明點頭:“是!”
樂于歸不像他們那麼玩高冷,扭頭看了一眼,惹事兄也不知道傷哪兒了,反正手捂著胸口,這姿勢,樂于歸特別想說要不您再把衣服撕了唄!
“喻無塵,你卑鄙,你……”惹事兄在後面嚎叫,卻不敢再上前。
喻無塵腳步穩穩向前,自始至終都沒理會。
樂于歸點讚,他們某個音樂學家曾經說過,沉默是表示輕蔑的最完美方式,喻無塵這做派,直接就是最完美的詮釋。
大殿裡燈燭輝煌,喧囂依舊。
喻無塵今天心情不錯,有些上來請安問好的不少都得了他一個笑臉。
樂于歸看著他勾起的唇角默默替晏傾寒點蠟,太子殿下這次實在是失算大了。
喻無塵和樂于歸在他們的席位上坐下來,喻無塵目光掃了一圈,落在晏傾宇身上。
晏傾宇跟他對視一眼,喻無塵嘴唇微動,不知傳音說了什麼。
晏傾宇苦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晏傾寒早就防著這招了,太子寢院在現在護衛重重,就連這正殿外也有他的眼線,按理再怎麼說喻無塵也不會硬闖,暗著潛入想不弄出動靜也辦不到,目的就是讓他知難而退。
這布置已經算是萬全,只可惜……晏傾宇這幾天看著晏傾寒費心籌劃布置,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表達了。
酒過三巡,眾人各自隨意。
喻無塵想溜,晏傾宇卻正在代國主敬酒,一時脫不開身,他只好再等片刻,若不是早收服了晏傾宇,此時還當真費神呢。
正無聊,剛才在殿門外生事的那位又坐不住了,也不知這麼一會兒功夫他是喝了多少酒,已經有點步履蹣跚。
正好國主帶著皇子們走到藏劍鋒那邊,惹事兄跟晏傾宇碰杯:“怎麼不見太子殿下?”
晏傾宇微微一笑:“太子身體不適,不便出席!”
惹事兄冷笑:“這加冕以後,太子殿下架子也大了啊,修行之人有什麼身體不適!”
樂于歸看了喻無塵一眼,這位還真是逮誰都懟啊,不過他懟別人也就算了,這扯上太子可有點流年不利。
喻無塵本來正要喝酒,一聽這話鋒,持杯停住了,眯了眼睛看著那邊。
晏傾宇只是笑笑,沒回應,這位雖然是故意挑釁,這話說的倒也算在點子上,修行之人一般沒什麼身體不適的說法,真要不適那就是大事了。
殿裡有一半的人停了杯盞在關注這邊,之前說晏傾寒身體不適,大家都知道不過是託詞,現在這位非要較個真可就熱鬧了。
見晏傾宇不解釋,惹事兄大概更覺得是太子在擺架子,聲音都提高了幾度:“太子殿下不肯出見,可是嫌棄我等身份不夠?”
樂于歸差點笑噴了,真腦殘不解釋,有的看了。
晏傾宇保持著微笑:“公子執意要見太子,不知所謂何事?”
惹事兄被噎了一下,一時沒想出來話說。
晏傾宇撤身走人,剛邁出一步就被扯住了,惹事兄急不擇言:“在下仰慕太子殿下,多日未見甚是想念……”
樂于歸一愣,有時候吧,人想找死,你攔都攔不住。
晏傾宇略略躬身:“謝過公子抬愛,太子今日確實不便相見!”
惹事兄還不甘心:“既然太子病了,那我便去探望探望!”
藏劍峰今日師長並未有人來,帶頭的是他們的首席弟子孫青飛,見狀忙攔:“師弟,太子不適,就不要打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