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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哪知林凜宛如取暖的小動物一般,自動自覺貼了過來,將臉頰貼近胸膛,似乎還蹭了兩下。白析皓偷偷低頭,見他雙目緊閉,眉頭似乎舒展,睫毛低垂,楚楚動人,似乎不勝疲憊,已然入睡。這下白析皓不敢亂動,深吸一口氣,讓懷裡的人睡得更舒適些,心裡又是甜蜜,又是無奈,暗嘆,罷了,憋著就憋著吧,關鍵是寶寶今日情緒動盪,又是委屈難言,到得現在,已是倦怠,讓他好好歇息要緊。

  怎奈天啟朝第一美人抱在懷中,手底觸及的是溫軟的身子,低頭那恬靜美好的臉龐便貼在胸膛,更兼若有若無的呼吸直如輕巧羽毛,撓到人心裡去,確實不是人幹的活。白析皓只覺口乾舌燥,呼吸漸漸有些粗了,捨不得放開他,卻又不得不放開。他悄悄兒打量,看林凜呼吸平順悠長,睫毛乖乖地耷拉著,猶如收翅休憩的飛羽,整個人瞧起來似乎已然入睡。他忙輕手輕腳抽出胳膊,掀開被子,又立即將他掖好,省得冷風灌入。正待下床,衣角卻被人拉住,一回頭,卻見林凜睜開雙目,迷茫地看著自己,含糊道:“上哪去?”

  白析皓苦笑,總不能說出去找地方用手解決了欲望的窘境吧?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去出恭。”

  林凜“哦”了一聲,鬆了手,又迷迷瞪瞪睡去。白析皓嘆息一聲,湊過去在那精緻的臉龐上恨恨親了一口,想想猶自不甘,點了點他的鼻端,低聲罵道:“小磨人精。”正要起身,卻見林凜一下睜開雙眼,眼神清亮,哪裡有半點瞌睡模樣,瞧著自己似笑非笑,道:“析皓,怎的還沒去?”

  白析皓一愣,隨即明白,林凜原來一路裝睡,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兩人肌膚相親早已水辱相融,自己有什麼反應,他一清二楚,那才剛等等窘態,想必也盡入他眼底。白析皓一陣氣惱,撲了上去,扯開錦被,覆在他身上,一邊動手拉扯衣裳,一邊咬牙道:“壞東西,又耍弄於我,等著受罰吧。”

  林凜一路嬉笑,一路掙扎扭動,道:“是誰說要出恭的,不急了?別碰那,癢,啊——”他一聲驚呼,已被白析皓拉開中衣,接著那雙不安分的手急切往下,身下一涼,褻褲已被他褪下,耳邊聽得白析皓喘著粗氣道:“是真急了,我不管,寶寶,今兒個我生辰,你,你得聽我的……”

  林凜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呼吸急促,勉力道:“等,等等,你今兒個還惹我了呢,別想著就這麼矇混過關。”

  白析皓一呆,苦著臉道:“寶寶,你還未生完氣啊——”他一低頭,在那身妙曼肌膚上連連吻下印痕,含糊道:“莫生氣了,乖,莫要生氣了——”

  林凜在他嫻熟的唇舌攻勢下,早已化作春水,然這等事情若也能以歡愛糊弄過去,往後種種麻煩,卻不知要如何收場。他用力一把將白析皓推開,迅速掩住衣襟,正色道:“先說說,那什麼柳惜惜是誰?”

  白析皓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道:“她今兒個要不來,我早忘了這人是誰?”他瞥見林凜眉毛一皺,忙道:“我錯了我錯了,那柳惜惜原本是永定河上一個紅歌姬,我那時候少年無知,容易為美色所惑……”

  “美色所惑?這麼說你現如今不會了?”林凜失笑道。

  “自然不會,”白析皓一把抱住他,恬著臉笑道:“我有你這樣的,再瞧著外面均是庸脂俗粉,哪裡還看得上?寶寶,你放心,我白析皓這一生一世,總只對你一人好,只跟你一人在一處……”

  “我明白了,”林凜點頭,冷冷道:“意思就是,我若一日容顏凋謝,你白大爺的性質便自會淡薄,隨後紅顏闇老白髮新,你便會恩情斷絕無音訊,好一個風流浪子,情場高手,白析皓,你眠花宿柳上了癮,對家裡人也要如此,真好出息!”

  “寶寶,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析皓急道:“那柳惜惜不過一介娼jì,我早些年闖蕩江湖,受了她的恩,這才承了她的情,這等過往,如何能與你想比?乖,莫要為她一個不相干的傷了我們的和氣……”

  林凜冷笑道:“不相干?你與之巫山雲雨,纏綿糾結之時,怎不見她不相干?若不相關,怎會知上這找你?怎會連鄔智雄都要給她三分薄面?白析皓,你這麼待她,令人心寒,莫不是今日的柳惜惜,便是我的前車之鑑?”

  “林凜!”白析皓氣急敗壞,指名道姓地道:“你存心吵嘴麼?你明知我待你如何,便是你變成老頭子滿臉皺紋,在我眼中也是天啟朝第一美人,我若移情別戀,又何苦為你操碎了心,吃盡苦頭?你,你還有閒工夫吃這等八百年前的乾醋,那我呢?我忍著看皇宮內院的賞賜一批接著一批,忍著看那徐三每回來均傳話帶信捎東西,我,我還一肚子冤屈沒處訴呢?”

  他話音剛落,忽而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兜頭兜腦呵斥了林凜一番,不禁惴惴不安,再見著林凜已面無表情,一雙眉目中淬著冷意,不禁惶惶,忙降低音調,小心翼翼地道:“寶寶,對不住,我,我不是有意要吼你,我只是被你逼急了……”

  林凜轉過頭,一把扯過錦被蒙住自己,白析皓更加著急,恨不得抽自己這張亂說話的嘴。他伸手過去,才觸到那錦被下的身軀,頓覺在輕輕發顫,似乎寶寶正在隱忍地啜泣。白析皓大驚失色,他與林凜相處這麼久,只見過他痛苦一次,還是船上憶起往昔種種苦楚,壓抑到了頂點,方才崩潰而流淚。他心疼不已,只覺自己真乃混帳之極,又不是不知道林凜骨子裡的驕傲,自己舊情人找了上門,本身對他便是極大地侮辱。他要發脾氣,無中生有,歪曲取鬧,都是情緒的發泄,自己順著他哄著便是了,怎麼還要忤逆與他?

  白析皓默默摟緊林凜,只覺懷中軀體,似乎顫抖得更為厲害,一面摩挲,一面倒:“寶寶,都是我不好,你莫要傷心了,你傷心,我這心裡比你更痛,我向你賠罪好不好?要不,你出來,怎麼罰我都成,好不好?”

  林凜固執地不為所動,白析皓語無倫次地道:“要不,我將那姓柳的女子遣走,從此不再見她。此外,見著皇宮賞賜,沈慕銳來信,也不再吃醋,好不好?底下人再看你看到流口水,我也不胡亂怪罪,好不好?”

  那顫抖不減反更為劇烈,白析皓心下生疑,小心地道:“老憋在被子裡對身子不好,乖,出來好不好?要打要罵都隨你,好不好?”

  他稍稍用力,扯開罩著林凜頭頂的棉被,卻見他臉色酡紅,艷若桃李,只不過卻不是哭的,而是笑的,那小壞蛋,正捧著肚子,笑得縮成一團。

  白析皓一見之下,鬆了口氣,卻也惱怒異常,一把撲過去壓住他,恨聲道:“壞東西,耍我就那麼好玩,嗯?”

  他將林凜雙手拉到頭頂制住,另一隻手呵撓他身上敏感怕癢之處,不出片刻,林凜便笑得氣喘吁吁,不住討饒,叫道:“析皓,皓,我錯了,是我錯了,停下,哈哈,停下……”

  白析皓住了手,居高臨下看他,道:“說,下回敢不敢?”

  林凜目光柔柔地看他,喘息未定道:“若,若你也答應,說句實話不要那麼難,我便不再作弄於你。”

  白析皓一愣,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不是心胸狹隘……”

  “你有權心胸狹隘,”林凜微笑道:“就如我有權對那個柳惜惜發脾氣一般,但你要告訴我,你不說,我再聰明,可也猜不出你的心思,好嗎?”

  白析皓頓了頓,笑了起來,深深吻了下去,良久方放開他的唇,低聲道:“好。”

  林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抱緊他的背,一個翻身,順勢將白析皓壓在身下,變成自己高居其上。他嘴角含笑,眼波流動,衣裳垂到肘部,露出大半個白玉無瑕的身子,真箇美態橫生,顛倒眾生,柔聲道:“你剛剛說的,今兒個任我處罰,現下好好躺著領罰,明白嗎?”

  白析皓驚奇地睜大眼,道:“寶寶,你要作甚?”

  林凜微笑著俯下身,撩開他的衣襟,學著他平日親吻自己的路數,細細沿著頸項胸膛,一路吻了下來。他的唇綿軟嬌嫩,猶如花瓣,這般輕吻慢舔,早讓白析皓氣喘吁吁,燥熱難耐,忽然,那狡猾的牙齒輕咬住白析皓胸前的硬果,令他不由輕顫一下,正疼間,卻又覆上柔軟唇舌,或舔弄啜吻,令白析皓只覺魂飛九霄,待到那雙略有些冰涼的小手,摸到自己腿間,白析皓一陣激靈,猛然轉醒,警惕地按住他的手,挑著眉毛道:“寶寶,你,你不會是想要抱我吧?”

  林凜巴眨了無辜地眼睛,道:“不好麼?你不是口口聲聲愛我,那把身子給我,有何問題?”

  白析皓一陣氣苦,只得索性豁出去,閉上眼道:“好吧,你千萬記得潤滑拓展,可別蠻幹,你那處如此嬌嫩,硬來可會受傷,呃……”他倒抽一口氣,卻原來那堅硬如鐵的部分被一雙柔軟的手握住搓捏,抽送了好一會,卻只會弄得越來越硬,間或弄疼自己,耳邊聽得林凜嘀咕道:“照理說該讓你快活一回的,怎的老也不泄?那潤滑藥膏又放哪去了?真是,明明記得放在枕底下的……”

  白析皓再也按捺不住,一把鉗住林凜雙手,再深深吻了過去,趁他被吻得意亂情迷之際,快手快腳摸出藥膏,熟門熟路塗在他身後那幽穴之中。林凜掙紮起來,在他親吻的間隙好容易逮著說話機會,憤憤道:“喂,你不守信用,你,啊……”

  他還未說完,白析皓已先下手為強,將他一條白玉般的腿架在肩上,堅決讓自己硬得生疼的陽物戳入穴口,再施展渾身解數,又吻又摸,專攻那身子敏感之處,搓揉得林凜渾身蘇麻,軟如春泥,白析皓一個挺進,總算又入那銷魂噬骨的所在,他滿足地嘆息一聲,含住那人的柔白耳垂,啞聲道:“寶寶,術業有專攻,你不擅長做這些粗活,還是閉上眼好好享受吧。”林凜被他或急或慢的衝撞中,早已失了神,面含春色,目含秋波,一陣陣低吟聲自喉嚨內不住溢出,心下對白析皓那點不守信的惱怒,瞬間被陣陣快感狂cháo席捲而去,一時間只覺天上人間,俱是迤邐風光。

  這場生辰風波至此便落下帷幕,小寶兒只知第二日大早來伺候,等了好久,還不得入內。他是死心眼的孩子,主子沒召喚,自然不得擅自進屋,可主子沒說能走,也不敢隨便離去,他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守著洗漱用的熱水點點變涼,屋裡頭卻仍無叫人的跡象。正待離去,卻又聽見裡面一陣動靜,小寶兒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跑到房門口,正要扣手,卻聽得陣陣衝撞之聲,合著呻吟喘氣,自家主子低啞的嗓門斷斷續續地道:“白,白析皓,你,你昨兒晚上,還,還沒折騰夠嗎?想,想弄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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