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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白母暗恨許佳期為劉彥潔撐腰,白雪莉又覬覦許佳期的丈夫魏彥洲,所以這母女倆便開始制定謀殺許佳期的計劃。

  王小花受僱於白氏母女倆,甘願偽造酒駕殺人,是因為白雪莉承諾會給她三十萬,充做王小花奶奶的救命治病錢。

  可誰知道白母卻罔顧了白雪莉的意思。

  她佯裝匯了三十萬到王小花奶奶的銀行戶頭上,而事實卻是……後來警察們去銀行查了這筆錢的去向,也不知白母是有心還是故意,竟將王奶奶的銀行帳號寫錯了一個數字,於是這筆錢匯出去一個月之後,又退回到了白母的銀行帳號里。

  但當時王小花並不知情,也沒有留意到白母給她的匯款單上,祖母的銀行帳號錯了一個數字……

  她咬牙答應了白雪莉的要求。

  於是,白雪莉找馬胖子借來了紅色法拉利;然後王小花又利用從前在魏氏公司上過班,知道許佳期和張太太的關係很好……白雪莉花了一點兒小錢,請人把張太太的手機號給黑了,又重開了一個代理號碼綁住了許佳期的手機號……於是,白雪莉利用手機的變音功能,冒充張太太把許佳期騙到了蓮嶺七路。

  然而,王小花不清楚的是,白雪莉甚至動了法拉利剎車系統的手腳,旨在讓王小花與許佳期兩人同歸於盡!但因為一系列的巧合,王小花與許佳期安然無恙,卻是坐在許佳期車上的白母受了重傷變成了植物人!

  當王小花的母親找到a市想見女兒一面時,王小花這才驚覺自己也成了白雪莉的獵物!一怒之下,她將白雪莉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給警察了;而警察們也根據王小花的交代,找到了她在蓮嶺七路附近扔下的白酒瓶子,以及紅色法拉利是從哪個路口,被白雪莉駕馭著進入蓮嶺七路的……

  而整個計劃其實是萬無一失的,大約唯一的敗筆就是白母貪圖錢財了。

  李警官在詢問白雪莉的時候,得知白母是有心寫錯王小花奶奶的銀行帳號的;這樣,匯錯的錢將會在一個月以後退回到白母的銀行帳號里。然而,只要王小花開著被做過手腳的法拉利去撞許佳期的話,她必死無疑!

  白母認為王小花根本就活不到一個月以後,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這筆匯款根本就沒到王奶奶的銀行帳號上!

  但這件事情白雪莉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為了不讓王小花知道那三十萬根本就沒有匯出去,白雪莉不得不將謀殺許佳期的行動提前,而且在倉促中請了修車鋪的工人,幫她改裝了法拉利的剎車系列……

  但後來王小花安然無恙的被捕,白雪莉這才慌了!

  她想跑,但她手裡根本就沒有錢(那三十萬還沒有被銀行退回)。於是,白雪莉大膽地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找馬公子和魏彥洲索賠。

  可後來,當白雪莉聽說王小花的媽媽找到了a市以後,這才開始驚惶失措起來……正好此時馬公子賠了兩百萬給她,她就準備帶著那兩百萬逃離a市。

  但在離開a市之前,她想到了繼母白母。

  白母活在世上……對白雪莉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誰知道這個老女人醒過來之後又會亂說些什麼!萬一她跟王小花一樣,反了水,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那怎麼辦?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老女人變成一個死人!也只有這個老女人一死,王小花的酒駕肇事責任才會更大!

  所以,白雪莉在臨走前去了一趟醫院。

  她從中午開始就潛進了醫院,趁著護士站沒鎖門,進去偷了一套護士服穿好了,然後趁著護士交班護工去吃飯的空檔,溜進了白母的病房。她撥掉了白母的氧氣管,然後再用個塑膠袋堵住了白母的口鼻……只過了幾十秒鐘,白母抽搐了幾下以後,就再也不動了。

  白雪莉又小心翼翼地將氧氣管重新插回白母的鼻下,這才迅速離開了醫院。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幾小時之前,許佳期讓人在這間病房裡安裝了監控探頭!所以她的所作所為,完完全全地被監控探頭給記錄了下來……

  白雪莉歸案以後,雖然百般否自己的罪行,但在真實完整的證據鏈面前,即使她死不認罪,但仍被公安機關提起了公訴。

  最終,法院判決白雪莉謀殺罪名成立,被判終身監禁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王小花系幫凶,但考慮到其年幼,而且歸案後有自首情節,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隨著這件案子宣布告破,許佳期的“精神”也終於“穩定”了下來,可以出院回家了。

  在出院的那一天,許佳期簡直百感交集。

  對她來說,似乎這一天才是她真正的重生!

  夏末秋初的下午,天氣晴朗,微風指面。

  許佳期呆愣愣地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看著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店鋪招牌,馬路邊鬱鬱蔥蔥的綠化帶……

  她閉上了眼睛,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許佳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才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屬於她的新生活!

  “少夫人,少主的車子開過來了,我們過去吧。”身畔的阿碧柔聲說道。

  許佳期張開眼睛,朝她笑了笑。

  上了車,她似乎想起來什麼,問阿碧道,“……王小花奶奶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

  阿碧答道,“現在已經做完了手術,醫生說情況還是不錯的;因為病情已經控制住了,所以我就做主,把她給轉移到療養院去了。”

  許佳期點點頭,再次交代道,“別告訴她們是我安排的……”

  “知道,我是通過愛凡基金會去辦的這件事兒。我從您的帳號里撥專款給她們,指定她們救助王奶奶的。”阿碧恭恭敬敬地說道,“愛凡基金會的人也會定期向我們匯報王奶奶的情況……”

  許佳期舒了一口氣。

  魏彥洲握住了她的手,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許佳期又開口問阿碧道,“還有,劉彥潔拿到那三百萬了沒有?”

  白母畢竟是在魏氏公司的車子上遭遇車禍的,肇事車輛又是馬胖子的車,所以白雪莉就把馬胖子和魏彥洲給告了。後來馬胖子給了白雪莉兩百萬私了,再除去兩輛車的保險公司賠付給白母的錢之外,在法院的判決下,魏彥洲也賠付給白母三十萬。

  這七七八八的一加,白母的銀行帳號里差不多就有三百萬。

  阿碧口齒清楚地答道,“已經請馮律師接手這件案子了。現在白阿姨的銀行卡里有三百萬……而白阿姨已經去世,白雪莉又被判了終身監禁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所以白阿姨的錢只能由張少勇一人繼承;鑑於之前劉彥潔有保持追討她和張少勇婚內財產的權利,所以馮律師已經做為劉彥潔的代理律師,向法院提起了訴論,要求將這三百萬當成婚內財產補償,轉到她的名下。”

  許佳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有了完美的結局。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魏彥洲很不滿意。

  “一會兒王奶奶一會兒劉彥潔的,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他皺著眉頭嘟嚷道。

  車廂里頓時一片寂靜。

  開車的司機和坐在前排的阿碧頓時變成了兩隻鵪鶉,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見他說的幽怨,許佳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討好地主動拉起了他的手,說道,“魏彥洲,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卻礙於坐在車子前排的司機和阿碧,心裡的話兒始終說不出口來。

  魏彥洲根本就沒管那麼多。

  他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然後響亮地在她的面頰上“叭嘰”了一下!

  司機和阿碧繼續縮在前排當鵪鶉。

  許佳期則羞得面紅耳赤。

  可她雖然被臊得低下了頭,卻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掙脫他的懷抱。

  回到家,只見隔壁的衛宅和許宅張燈結彩的,好像在歡迎什麼重要人物來訪似的……就連衛老爺子也柱了根拐杖,站在樓梯口那兒不錯眼的張望著。

  見魏彥洲陪著許佳期回來了,衛老爺子有些激動,“丫頭!丫頭……你可回來啦!”

  許佳期心頭一暖,笑眯眯地跟衛老爺子打招呼,“阿公好!咦,阿公……好像你又長胖了!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吃了肘子!”

  衛老爺子頓時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造地說道,“那些素菜,他們搞得不好吃……我聽你爸念叨到了好幾次醬鹵肘子……就試了幾次,那滋味兒……還真的挺好吃的!”

  說著,衛老爺子還咂吧咂吧嘴,好像在回味醬鹵肘子的鮮美……

  許佳期白了老爺子一眼,“從明兒開始,有我看著您,可不能再讓您餐餐吃醬鹵肘子了!最多啊……兩個星期吃一次!”

  衛老爺子氣得拿拐杖直戳地,臉上卻洋溢著怎麼也藏不住的笑容。

  “媽媽……媽媽媽媽媽……”

  “媽咦,媽咦媽媽咦……”

  兩個米分嫩嫩肥嘟嘟的小肉丸子步履蹣跚地從許宅走向衛宅,又搖搖晃晃地朝許佳期撲了過來……

  許佳期立刻矮下了身子。

  貝貝口齒伶俐,媽媽已經叫得很順口了;但寶寶的行動更敏捷,小傢伙兩步並作三步走,直接越過了妹妹,搶先撲進了媽媽懷裡。

  其實許佳期在“住院”的時候,許家父母也是領著兩個小的天天去醫院,與許佳期做伴;但此刻回到家中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將圓滾滾肥嫩嫩的兒子抱個滿懷,這種滿足感讓許佳期覺得幸福得想哭!

  遲了一步的貝貝眼睜睜地看著哥哥“霸占”了媽媽,小嘴兒一撇,張嘴就大哭了起來……

  魏彥洲趕緊抱起了小女兒,哄了幾句以後,就抱著小女兒也湊到了許佳期的身邊。

  貝貝嘟著小嘴兒,叫道,“媽媽,麼麼……媽媽麼麼……”

  許佳期眼裡含著淚,嘴邊卻含著笑。

  她親了親抱在懷裡的兒子,又湊到魏彥洲的懷裡親了親女兒……

  ☆、91|故地重遊

  許佳期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

  每天一早起來,她跟魏彥洲一塊兒回公司去處理工作;過了中午就回家,照顧家中的孩子和老人們……

  到了周末的時候,魏彥洲決定開車帶上許家父母和孩子們,回文華鎮去看看。

  許家父母高興壞了!

  許媽媽一大早就跑去隔壁的衛宅,跟衛老爺子告別:“衛家阿公,彥洲今天要帶我們回文華鎮老家去看看,您跟我們一起去啵?我們那裡可好啦……山青水秀噠,又有很多特產……”

  衛老爺子有些意動。

  但是最近他的腰椎病犯了,醫生建議他多休息,少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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