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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繼位兩年,改年號“延興”,如今正是延興二年,百廢待興,冼都上下忙成一團,杜慈進宮時還被新帝身邊的心腹隨從攔了一下。

  “我說九王爺啊,”隨從一臉無奈,“陛下忙得很,您又咋個老?”

  這位小王爺聰明絕頂,助大皇子登上皇位,如今正是受寵的時候,就是這人事情也多,一天到晚招貓逗狗的,三天兩頭不滿意了就要鬧進皇宮裡來,讓他大皇兄——如今的陛下給主持公道,可謂是將恃寵而驕用到了極致。

  杜慈笑眯眯道:“麻煩回稟一聲,臣弟有要事相商,這回真是要事!”

  隨從聽得一陣無語,腹誹道:您也知道您以前那些事都無聊得很啊?

  隨從哎了一聲,又小聲說:“王爺,大婚的事您好歹給一個說法出來,莫要惹了大盛皇帝不快啊。”

  杜慈嗯嗯啊啊地應了,隨從搖著頭去回稟,片刻後出來請他進去。

  杜慈一進門就道:“哎?陛下換了新勒香薰?這個聞起香!”

  新帝無奈地放下手裡摺子,在桌案後看著他:“沒大沒小。”

  杜慈笑著行了禮:“臣弟叩見陛下,陛下萬歲。”

  新帝板著臉警告地指了指他,讓人給賜了座,說:“說吧,又什麼事?哪家酒館剋扣你的酒了?還是哪家相公不願意陪你聽書了?朕先說好了,你常去的酒館不賣給你酒,是朕讓人去打過招呼的。你一天喝得也太多了。”

  杜慈忙哎了一聲,比了個“噓”的手勢:“陛下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讓我那個愛吃飛醋的夫君聽到老,那不是要誤會啊!”

  杜慈哼哼唧唧道:“不喝酒就不喝酒,臣弟只是閒來無聊配小火鍋吃;那些相公也只是臣勒閨蜜。”

  新帝一拍桌子:“你堂堂一個王爺!跟相公做閨蜜!你好意思!以後不准見他們!”

  杜慈委屈巴巴地癟了嘴,新帝又訓斥道:“你大婚哩事說了兩年了,你咋回事?這事是兩國聯姻,對蜀世國的貿易也有好處,你就這麼拖延到不嫁……”

  新帝皺眉:“你再這門下切,朕都懷疑你怕不是被逼迫聯姻勒?要真不是一廂情願勒,朕切給你想辦法把這婚拒老。”

  “哎呀不是!”杜慈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想考驗哈那個瓜娃子。”

  新帝:“……”並不想問哪個是“瓜娃子”。

  新帝簡直無言以對:“簡直胡鬧。”

  “臣知錯了,”杜慈忙跪下來,說,“臣想通了,這事你好我好大家好,臣也不考驗他老,臣要嫁!”

  新帝:“……”

  新帝看著他,就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

  “你要咋個嫁?”

  “我自己切!”杜慈道,“請陛下允許!”

  新帝:“……”

  就沒聽說過哪家媳婦是著急忙慌自己去夫君家的。

  但想想這是兩個男人,只要杜慈願意,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新帝思來想去,又怕不合規矩,到時候自己一點頭,禮部的人怕不是要在朝堂上哭起來老。

  “你一天盡給朕找麻煩!”新帝揉了揉鼻樑,“你先下切,這事朕之後再……”

  一聽這意思恐怕不行,杜慈一下鬧起來了:“陛下!臣弟要嫁!”

  新帝:“……哪個喊你不嫁了蠻?你之前把人趕回去兩趟!你現在跟朕鬧啥子!”

  杜慈不干,滿地撒潑,好像之前作妖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臣弟要嫁,臣弟都二十一老嗷嗷嗷嗷!”

  新帝:“……”

  正鬧得起勁,突然屏風後一人幾步走出,下跪道:“還請陛下成全。”

  杜慈:“……”

  杜慈慢慢轉過頭,卻見自己朝思暮想的瓜娃子居然一身軟甲,黑髮束起,就在自己身邊單膝跪地行禮。

  杜慈一下懵了,後知後覺想起來,是說今天書房裡的香薰味道不對,這不是自己去年讓人送給瓜娃子的香薰嘛!

  戚南柯此刻腰上就繫著那香囊,味道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杜慈傻了吧唧地盯著人,戚南柯忍笑,說:“本還想麻煩陛下出出主意,看來現下是不用了。”

  新帝看著杜慈傻兮兮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行了,都起來吧。正遠將軍,把你媳婦拉起來,不嫌丟人。”

  戚南柯笑了一下,轉身將杜慈半抱著拉了起來,杜慈還傻兮兮地盯著他,好像不認得了似的。

  新帝道:“正遠將軍一心為你,這次親自跟了迎親的隊伍來,又怕你第三次把人趕走,只好先來找朕想辦法。你看哈你,一天天就曉得胡鬧,把將軍逼成啥子樣子老?”

  杜慈恍惚地行禮告罪,新帝又叮囑了兩人幾句,便讓人先回去了。

  出了宮,杜慈被戚南柯牽著,還沒回神:“你咋在這兒喃?”

  “剛才陛下不是已經說了?”戚南柯終於是憋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杜慈的臉,“兩年不見,又長高了,還長胖了點?”

  杜慈一下捂住臉:“你說哪個胖!”

  戚南柯將人拉住:“不胖,特別好看,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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