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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劉惜賜滿臉淚水鼻涕地跑進父皇的寢宮,也不管身後攔著他的人,也不管爹爹的床上有奇怪的聲音,他掀開床帳就要上床。

  “賜兒!這是怎麽了?”藍韻嶸眼疾手快地把劉惜賜抱進懷裡,並把被子蓋在身後的兩人身上,然後略顯慌亂地拿衣服遮住自己的下身。

  劉惜賜哭得唏哩嘩啦地,沒發現自己打斷了什麽好事。“父王……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負我……嗚嗚……咳咳……我要跟忻澈睡……他們不讓……太子哥哥和二哥把我推到床下了……嗚嗚……壞,他們說忻澈是他們的,不讓我跟忻澈睡……”

  “這兩個孩子。”白桑韻呼吸不穩地推推身上的人,可劉淮燁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趕忙給藍闕陽使眼色。

  “闕陽,你過去看看,我和桑韻馬上就過去。”趁兒子不注意,劉淮燁輕輕動了起來。

  “淮燁!”白桑韻咬著唇,臉上一片cháo紅,“孩子在呢。”

  “爹爹,你去,父王才不會教訓太子哥哥和二哥。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負我和忻澈。”劉惜賜要找爹爹,結果被父王抱離了床。

  “誰說父王不會教訓他們了。”藍闕陽也是格外的狼狽,他渾身赤裸,還不能讓兒子發現。一手隨便圍上條單子,一手抱著兒子安撫:“賜兒乖,你先出去等等,父王穿好衣服馬上去給你報仇。”

  “不要,我要爹爹去。”劉惜賜小嘴一嘟,不干,這次一定讓爹爹好好教訓一下太子哥哥和二哥。

  “啊!”突然床上傳來爹爹的叫聲,劉惜賜不哭了,著急地喊道,“爹爹,爹爹你怎麽了?”並拍著父王讓他把自己抱過去看個究竟。

  “賜兒,你,讓父王,先抱你過去……爹爹馬上就去。”白桑韻咬住隔著床帳大力抽送的劉淮燁,極度艱難地把話說出來。

  “爹爹?”劉惜賜眨眨眼,“父王,床在動。”幼稚的話讓屋子裡的三個大人哭笑不得,卻也是更加的難受。

  “賜兒,讓父王先抱你過去。父皇和爹爹穿好衣服就過去,聽話。”讓白桑韻咬住被子,劉淮燁也不管床動不動了,更加用力地抽送。

  藍闕陽見勢不妙,急忙走出去把劉惜賜交給張正,進來匆匆穿戴好,然後把不聽話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兒子抱起來。“走,父王給你報仇去。”

  那邊藍闕陽帶著人一走,這邊劉淮燁放開了律動。不過被劉惜賜這麽一攪和,劉淮燁很快就出來了。

  “那兩個小兔崽子,什麽時候鬧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鬧。”劉淮燁咬牙切齒地起身給自己和白桑韻收拾。

  “那兩個小兔崽子這樣也是你們寵出來的。”白桑韻喘著氣道,自己那兩個兒子對養子是越來越霸道了,今後可怎麽辦,他是頭痛萬分。

  好不容易力氣回來了,腰腿酸軟的白桑韻被劉淮燁攙著走進相連的永懷宮。一看到屋裡的場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坐下嘆氣。不只是劉惜賜在哭,白忻澈也在哭。劉韻崢和藍韻嶸雖然沒哭,可也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兩人顯然被父王教訓了,滿臉委屈。

  “忻澈,來爹爹這兒。”白桑韻招手,白忻澈要過去,結果給兩人拉著動不了。

  “忻澈是我們的!”兩個被父王“訓斥”的小子,雖然委屈,可還是異常的堅持。

  “不是你們的,是我的!”劉惜賜哭著頂過去。頓時,屋子裡又鬧起來了,幾個孩子在那裡吼忻澈是誰的。

  “忻澈是爹爹的。”白桑韻一出聲,幾個孩子不叫了。“韻崢,韻嶸,放手,如果忻澈不喜歡你們,你們這麽抓著他他也不是你們的。讓忻澈到爹爹這兒來。”白桑韻溫和卻不容拒絕地看著兩個兒子。

  劉韻崢和藍韻嶸倔強地抿著嘴,過了會兩放手:“不管忻澈喜不喜歡,他都是我們的。”

  白忻澈走到爹爹跟前抱住爹爹:“爹爹,對不起,都是澈兒的錯。”如果不是他,韻崢他們就不會被皇叔責怪了,惜賜也不會哭。

  “怎麽是澈兒的錯?”白桑韻把白忻澈摟住,輕輕拍著,“那是澈兒太惹人喜歡了,他們都想霸著澈兒。”白忻澈搖頭,只是哭。很多事,他都不明白。

  “韻崢、韻嶸,你們可喜歡忻澈?”白桑韻問。

  “喜歡!”兩個小子毫不猶豫地答道,並虎視眈眈地看著惜賜,不許他搶。

  “爹爹,太子哥哥和二哥總是欺負忻澈。昨天劉遠給忻澈點心吃,二哥把忻澈的點心扔到地上踩碎了,還不許劉遠跟忻澈說話。”劉惜賜趁機告狀。

  “幹嘛吃劉遠的點心!”劉韻崢吵過去,“忻澈想吃什麽,我就讓御膳房給他做什麽。劉遠是什麽東西,敢碰我們的忻澈。他還讓忻澈對他笑,韻嶸沒打死他算他好命!”年紀尚小的劉韻崢和藍韻嶸還分不清他們為什麽會那麽生氣,只是不喜歡別人看白忻澈。

  “做得好。”劉淮燁出聲讚賞,不愧是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容許別人窺視自己的人,接著馬上被白桑韻瞪了回去。

  “那你們幹嘛總弄哭忻澈。”劉惜賜不依不饒。

  “那是忻澈太愛哭,我們才不會欺負他。”藍韻嶸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為什麽你們總覺得我和韻崢欺負忻澈。我們就是不喜歡他和別人說話,他對別人笑。忻澈只能和我們說話,只能對我們笑。還有,不許和惜賜睡,除了我們,誰也不行。”藍韻嶸叫的宮外的奴才們都聽見了。

  “那爹爹也不許?”白桑韻問。

  “爹爹有父皇和父王了。”劉韻崢間接地拒絕。白忻澈看著兩個兒子,心中異樣,為兩人剛才的話。

  “賜兒今晚怎麽想著要和忻澈睡?”藍闕陽決定先把懷裡這個小祖宗安撫了。

  “皇爺爺病了,說會傳給我,他好之前不跟我睡。我不要一個人睡。太子哥哥和二哥說我睡相差,我才不跟他們睡呢。我要跟忻澈睡。”劉惜賜抽泣地說,然後委屈道,“哥哥壞,就喜歡欺負我和忻澈。”

  “誰讓你不讓我們和忻澈睡,還把我們的枕頭都丟到地上去了。”聽劉惜賜只是不願意一個人睡才找的白忻澈,劉韻崢的口氣軟了下來。

  “睡讓你們說我的睡相差了。”劉惜賜委屈地又哭起來。

  “那今晚你們一起睡可好?澈兒和賜兒睡中間,韻崢和韻嶸睡兩邊。等皇爺爺病好了,賜兒就不跟你們睡了。”劉淮燁商量著問,沒想到三個兒子立馬說“不”。

  “我要跟爹爹睡。太子哥哥和二哥會欺負我。”劉惜賜也不跟白忻澈睡了,他知道爹爹一走,太子哥哥和二哥又要推他。

  “我們要睡忻澈的兩邊,讓惜賜去旁邊睡。”劉惜賜說話的時候,劉韻崢和藍韻嶸極為一致地說。總之,三個人不能一起睡。

  “爹爹,我要跟爹爹睡。”劉惜賜鬧起來,今晚受了委屈,他要跟爹爹睡。

  “我們不要惜賜睡忻澈的旁邊。”那兩個小子也是重複強調。

  “好好,惜賜跟爹爹睡。今晚的事就算了。不過,你們不許別人跟忻澈說話怎麽行。難不成你們隨時都能在忻澈身邊?忻澈也有他想要做的事,你們如此霸道,怎麽會讓他覺得你們喜歡他?爹爹都認為你們不喜歡他,所以總愛欺負他。”白桑韻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教訓兒子了,可每一次,他說的話兩個小子都不知聽到了哪裡。非%凡

  “我們今後不讓忻澈哭。”劉韻崢和藍韻嶸只想到這個。

  白桑韻見兩個兒子如此固執,他也不再勸說。等孩子們長大一些,他會一次讓他們記住教訓。“忻澈,放心,一切有爹爹在。”放下養子,白桑韻起身,“好了,你們去洗一洗,都早點睡覺,明早還要去書院呢。”

  白桑韻等人一走,白忻澈就被劉韻崢和藍韻嶸拉上了床。“忻澈,你今後不許跟惜賜睡。除了我們不許跟任何人睡。”

  “嗯。”白忻澈淚眼濕潤地看著兩人,他們真的喜歡自己嗎?

  ………

  劉惜賜這一次跟著爹爹連睡了五天,直到皇爺爺的風寒好了。不過這次他可害慘了他的父皇和父王。經過這次,劉淮燁和藍闕陽下定決心把三個小子通通趕出了永懷宮。在宮裡重新給他們分了寢宮。並把太子劉韻崢趕到了太子府。

  在滿十五之前,劉韻崢、藍韻嶸和白忻澈一直住在東宮,劉惜賜則在十二歲之後才不跟皇爺爺睡了。

  幾年後,當白忻澈重新出現在宮裡時,劉韻崢和藍韻嶸卻已不再是當年那樣不知該如何愛護他的人。

  瀟湘水色:番外八吃醋(全文完)

  “通運”七年四月,惠耀京城熱鬧非常,但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卻盈滿了濃濃的書卷味。澤湮國儒者慕輕侯將要在此舉行“文對”。所謂“文對”,就是出一些題目讓人以此吟詩作對,文采最高者,會獲得一些殊榮。慕輕侯是澤煙的一代大儒,他舉辦的“文對”讓人趨之若鶩。從他的“文對”中脫穎而出的儒生們,都可進御書院(王公貴族學習的地方)學習一年,表現突出者可直接跳過科舉進入官場。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各地的儒生們都會想盡各種辦法前來參加。

  但慕輕侯是澤湮國人,怎會在惠耀開“文對”?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則是慕輕侯隨國君上官雲前來出席惠耀國國公白桑韻的三十壽宴,據說白桑韻對慕輕侯極為欽慕,遂皇帝劉淮燁為得“佳人”歡心,特地請慕輕侯在惠耀舉辦一場“文對”。勝出者將得到參加壽宴的機會,而且可以向皇上許一個願。得知此事的惠耀儒生們興奮了,惠耀國也熱鬧了。

  “許願……淮燁,‘君無戲言’,你就不怕到時候人家許的願你應承不了?”散步間,聽聞此事的白桑韻問。

  此次文對,劉淮燁完全是為了白桑韻才舉辦的,他要借這次“文對”把白桑韻的壽宴弄得天下皆知,以昭告天下白桑韻於他於惠耀的地位。

  “獲勝之人,定是文采品德卓絕之人,又豈會提出荒謬至極的要求?”劉淮燁自信滿滿地說,他當然會考慮清楚。見他已經想好了,白桑韻也不再多言,只是頗有怨懟地說:“我在宮內日日聽慕老先生講學足以,又何須弄出這般大的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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