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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睿眼光頓時冷了幾分,轉頭對身邊小廝吩咐,“說我忙著,沒空!再要喧譁,家法伺候!”

  不給她們吃點苦頭,還真以為這永安侯府是她們為所欲為的地方了!

  外面嗚嗚咽咽了一陣,不久就清靜了下來。

  尉遲睿繼續專心處理著手上的事務,當看到一份密報時,他的眉頭糾結了起來。

  陝南今夏暴雨,災民無數,但當地官府卻只申請朝廷撥款,卻並不賑災,災民幾欲暴動搶糧。而據埋伏在那兒的暗探所知,官倉根本就是徒有虛表,裡面早已十倉九空,私賣給城中富戶囤積高價出售。

  豈有此理!尉遲大人雖談不上憂國憂民,但大是大非還是分得很清楚。此事要立即稟報宣帝,否則非釀成民變不可!

  再看那縣官的名字,青河郡守楊幼安,如果記得不錯,該是楊碧玉的二哥吧。尉遲睿輕點著這份密折,心中頗費一番思量。

  報是一定要上報的,但要在宣帝面前怎麽說卻值得好好商榷。他對那些姬妾雖然沒多少感情,卻也不想趕盡殺絕。但是出了小榆錢兒的事,若是小懲又怕不能大戒,尉遲睿眼中慢慢透出寒意。

  “侯爺,羅大夫來了。”東叔陪著羅懷仁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喲!你終於能出門了?看起來精神不錯嘛!”尉遲睿戲謔著老友,命人倒茶看座。

  羅懷仁的臉皮可不比他薄一分,滿不在乎的道,“彼此彼此!你快讓我瞧瞧,要是沒啥事,我就去瞧你那堆小老婆了!”

  上回那班姬妾的預約,排到如今才有工夫,羅懷仁正好出來走走,也看看老友。

  “她們?哼!想吃藥那還不好說,給她們加些上好的材料,千萬別客氣!”尉遲睿說得陰陽怪氣。

  “行啊!各種規格,童叟無欺,你想要什麽效果?”羅懷仁這大夫可不是白當的,不僅醫人,還包括整人。要人性命的他不干,但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卻是樂此不疲。

  “讓她們難受幾天,沒工夫來煩我就行。”

  羅懷仁稍加琢磨,“那行,我讓她們上吐下瀉,出幾天疹子吧。對了,淨榆他們怎麽樣了?你倒也放心!”他心裡還有句話沒問出來,難道不怕他懷上了?

  “那有什麽不放心的?小榆錢兒跟他一起,可安全得很!”尉遲睿故作姿態。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兒子長這麽大,可從來沒離開過他身邊半步,心中著實掛念得緊。

  東叔臉色慎重的遞上信道,“侯爺,恐怕事情有變。”

  尉遲睿一目十行匆匆看過青苔寄來的書信,臉色越來越陰沈。

  “啪”地一聲將信把桌子上一拍,“太不知好歹了!簡直無法無天!”他生氣不是因為災民作亂,而是那家夥居然膽大包天的僱人綁架兒子和淨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侯爺,您也覺得這事象是二爺做的?”東叔瞧過信後,也覺得象是侯府二少爺尉遲鼎的作為。他人現就在豫西的尉遲老家,正好臨近陝南。除了他,沒人能這麽清楚永安侯府的家事,又那麽迫切的想抓到侄兒用來要挾大哥交出侯位。

  尉遲睿如此精明,當下就想了個透徹明白。這個驕縱任性又肆意妄為的二弟,別說給他個侯爺,就是給他個王爺當,不出三月,也能落得個滿門抄斬。

  “看來府里還有人一直在給他通風報信,東叔,注意查一下。”

  “這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東叔還有一事,正待回稟,羅懷仁卻聽得他們議論家事,準備告辭了。

  “咦?這是小榆錢兒畫的麽?”羅懷仁無意瞥見被尉遲睿反放在桌上的信紙背畫了個小人,那姿勢很有些古怪。

  尉遲睿低頭一瞧,臉上的表情鬆了幾分,“是,他畫的是淨榆。”

  “你怎麽知道?”稚拙的幾筆勾勒,粗枝大葉的,除了勉強看得出是個人,哪裡瞧得出是張三李四?

  尉遲睿當然知道,這畫小人還是自己教兒子的。

  小榆錢兒畫的小人永遠只有他們三個,只能用頭髮來區別。要是頭上有個小圈圈的,那就是戴著金冠的爹爹,要是有一豎,那就是扎著獨角辮的他自己,現這畫上的小人卻用一道弧線代表披著的長髮,那就是淨榆。

  可淨榆低頭在看地下一灘東西,這是什麽意思?尉遲睿也不明白。

  羅懷仁身為大夫,理解事情當然與常人不同,但卻說到了重點,“才還想說你來著,你也真是放心,瞧他這吐的,都有身孕了,還讓他帶著孩子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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