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打爛一堆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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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鼎踩了剎車,眼睛遙遙的盯向遠方,低聲說了一句:「剛才,我好像看到余蘭了!」

  「余蘭?」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我的心不由的一顫。

  余蘭這個女人漂亮卻又偏激,上次在游泳池的事情,還有消滅黃鼠狼精,都看得出她的法術高強,還有心狠手辣。

  她對東方鼎的執著讓我感到害怕,我不知道她對東方鼎究竟算是懷著哪樣的心思?

  但是我覺得,如果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他的決定,為了排除異己而不擇手段,甚至弄到要殺人的地步,那都不是真愛,只能叫做自私。

  就算沒有我東方依依,還可能會出現別的女人,她總不可能全都殺死?

  可是余蘭現在就有一點走火入魔的味道,似乎把我當成她獲得東方鼎愛情的絆腳石,一心想把我消滅乾淨。

  「真的是她嗎?她拿走了你師傅的核桃手串,會對你做什麼嗎?」我不安的問道。

  東方鼎微微蹙眉,「我倒不擔心他對我做什麼,只是怕她孤注一擲,朝你下手。這個女人的性格我太了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看中的並不是我,而是整個方鼎公司和東方家族的產業。」

  「我才不怕她!」我猶豫一下,想著該不該把自己身上擁有女媧之力的事情告訴東方鼎。

  「我想找我師弟來幫忙。」

  「你師弟?」

  「對。」東方鼎點點頭,「他叫莫磊,在畫符方面挺在行。如果只是我跟余蘭單打獨鬥,我未必怕她。可是,她手中有核桃手串,那裡面儲存的力量如果被她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那核桃手串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神奇?」我好奇的問。

  「傳說當年如來佛祖沒有修成佛前,曾親手種下一棵核桃樹,數十年都沒有開花結果。等到他終於成佛,那棵核桃樹竟然破天荒的結出果實,他的後人將它製成核桃手串,留作紀念。過了數百年,輾轉落到我師祖的手中,它裡面能包藏萬物,無色無相,神奇無窮。」

  我聯想起那串看似普通的核桃手串,還記得曾經把狴犴那隻怪獸也收藏在裡面。不知道那只會說人話的怪獸現在怎麼樣?

  東方鼎開著車,很快把我送回家。

  我想請他回家吃飯,表示一下謝意,可是他卻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看上去帶著少許疲憊。

  我知道,每當他這個樣子,就表明他在跟體內的另一個魂在戰鬥,爭奪自己身體的占有權。

  別看這個男人外表那樣堅強,可是每天內心要受著多大的煎熬?真是個讓人心疼的男人。

  「我就不進去了,後天再來接你。」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不來好了,我一個人上下班能行。」我笑著對他說。

  他不滿的說:「接女朋友上下班,不是男友的職責嗎?再說那醫院,我不是很放心。」

  他頓了一會兒,又坐在車裡向我問道:「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少做了一件事情嗎?」

  我一愣,「什麼?」

  他指一指自己的一邊臉,很認真很嚴肅的說:「男朋友這麼貼心,你不應該有點表示,臨別吻別一下嗎?」

  額……,這傢伙是公然索吻嗎?

  我偷笑一下,被這傢伙的厚臉皮和孩子氣給逗樂了。

  「吧唧」,一個吻輕輕觸碰上他的面頰。他這才滿意的笑一下,開著車回去了。

  真是個孩子氣的傢伙!

  休息了一天,等到我正式上班,發現醫院裡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同。

  汪金權再也沒有對我兇巴巴的神情,反而一臉堆笑的告訴我:「依依,那些資料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怪你,怪我那天太急躁了。還有,重症病房的事情不需要麻煩你,你還是到前台幫忙掛號吧。」

  前台掛號,那可是個輕鬆的活,但是因為汪金權跟徐蔚蔚關係不錯,以前一直都是徐蔚蔚做這項工作,怎麼今天輪到我?

  「其實,我呆在重症病房也挺好的。」

  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呆在哪個部門其實並不重要,排除徐蔚蔚她們三個,還有汪金權不說,其他的同事還是很好相處的。

  在前台掛號雖然輕鬆,但每天無聊的坐在那裡,也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那就隨便你吧。依依呀,其實你的專業知識挺紮實的,我也覺得你這孩子學得不錯,以後要是在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可以跟我說說。以前是我不了解你,其實我這人還是蠻好說話的!」汪主任皮笑肉不笑的笑著,露出八顆大白牙。

  我忽然覺得他的笑容好假,前兩天還喊著要處分我,今天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真讓人覺得琢磨不透。

  有一個詞叫「笑裡藏刀」,恐怕就是指他這種人吧。

  見過了汪金權的「變臉」之後,「眼鏡蛇」熊艷艷又走到我面前,帶著幾分哭腔對我說:「依依,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不要怪徐蔚蔚好嗎?」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事情?」

  熊艷艷才說出原委,原來那天我走後,院長要三個女生還有汪金權交待事情經過,聽說汪金權為了徐蔚蔚有意針對我,院長勃然大怒,立刻給校方打了電話,本來說要開除她的,改成記過處分。

  所以,「眼鏡蛇」熊艷艷因為潑咖啡在我的身上,被記小過處分;而徐蔚蔚則記大過處分。

  熊艷艷受處分理所應當,但是徐蔚蔚就覺得比較冤了。本來她還申請了一個獎學金項目,但是這樣一來,獎學金的事情肯定是泡湯了。

  「可是,我能幫你們什麼呢?」

  熊艷艷腆著臉說:「你跟學校的老師熟,而且這家醫院的院長又認識你未婚夫,只要你跟你未婚夫求情,或者找老師說說,或許就不用處分她。」

  「這個……我可能幫不到你!」我毫不猶豫的拒絕她。

  雖然我不是個愛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徐蔚蔚的事情,不應該說是咎由自取嗎?

  她想著法子欺侮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我一馬?現在輪到她倒霉了,倒要我為她求情?

  我是不太聰明,但也沒有二到這樣的程度。要我為整我的人求情?真把我當hellokitty,還是聖母瑪莉亞?

  熊艷艷僵在那裡,臉上不再有以往那種一見我就不順眼的表情。

  她瑟瑟的說:「依依,大家同學一場,你就不能幫幫蔚蔚嗎?她好不容易申請到那個獎學金項目,要是被記過了,就沒戲了,而且……」

  她低下頭來,又接著說:「本來我也想考公務員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

  「難道你們覺得我應該為這件事情負責嗎?當初潑我咖啡的人是你,害我的人也是你們,現在受處分了,倒想起我是你們的同學了?你們有把我當成你們的同學嗎?」我氣憤的說,「雖然你們被處分我也不願意看到,但這是學校和醫院的決定,不是我能夠改變的。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熊艷艷站在原地,眼神不善的瞧著我的背影,然後輕聲說:「好,東方依依,算你狠!」

  休息室里,三個女人又在說著悄悄話。只不過這一次稍有不同,徐蔚蔚再也沒有忙著補妝,而是滿臉淚痕的抽泣。

  「完了,這回完了,我申請的獎學金肯定泡湯。我上個星期還跟我家裡說,這幾個月不用給我打錢,我的獎學金馬上要下來。這一下子,說不定還影響我拿畢業證,畢業證都拿不到,我哪有臉進我男朋友的公司啊?」

  徐蔚蔚哭得兩眼通紅,小模樣看上去是楚楚可憐,很讓人心疼。

  「誰知道這死丫頭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能找個醫院的贊助商當未婚夫!」熊艷艷不服氣的說。

  司徒傑潔也點頭,「我也覺得,那天看我大舅對他點頭哈腰的樣子,我就覺得奇怪,東方依依怎麼會有這麼帥又這麼有錢的未婚夫?她以前不是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嗎?」

  「鬼知道他們是怎麼勾搭上的?那男的也是瞎了一雙眼,什么女人不好找,找個孤兒當女票。你們是沒看到我今天求東方依依時,她那表情呀,那小身板立馬頓起來了,走路都一搖三擺,可得瑟了。」

  徐蔚蔚滿腹委屈的說:「我這裡馬上要被處分了,你們還在議論那死丫頭。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徐蔚蔚哭得更傷心。

  熊艷艷深嘆一口氣:「我這也倒霉呀,被記大過,估計拿畢業證要麻煩一點。別說以後考公務員了,就是能不能在這醫院裡混個正式編制都是問題!」

  司徒傑潔這回也八卦的說道:「誰叫你們不知死活的惹那丫頭,那丫頭沒背景,可是她那未婚夫有背景呀。我向我大舅打聽過了,他家是這家醫院的第二大股東,而且許多醫療項目都是他們家花錢贊助,在海外還有資產,可不是一般的富豪。」

  「死丫頭,交好運了!」熊艷艷憤憤不平的說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輕聲對徐蔚蔚說,「我覺得這男人這麼優秀,居然會看上東方依依,肯定有問題。蔚蔚,你是我們當中最漂亮的,這麼好的男人,可千萬不要放過呀!」

  「你什麼意思?」徐蔚蔚不悅的反問道。

  「蔚蔚,你不要多想,我這是為你好呀。你想呀,那男的條件這麼好,可不是你追求的那一款類型嗎?要是你跟他好上,只要他到院長面前說說話,指不定那被處分的事情就取消了。」

  徐蔚蔚若有所思。

  東方鼎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剛要下車,卻走來一個美女,不等東方鼎邀請,主動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車上。

  東方鼎眉頭一皺,神情不悅的說:「你進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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