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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卓夷葭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而後自己也跟著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慶王那邊查的如何?”開口的先是姜國子,他坐在卓夷葭對面,緊張的開口問道。

  “慶王逃了。”卓夷葭黑著臉回道。

  此話一出,房中俱是沉默。

  “慶王不除,後患無窮。”卓順武坐在卓夷葭的旁邊,整個人都繃著,他緊緊抓著一旁的椅子把,沉聲說道。

  誰都知道,此事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新皇江山坐不穩,甚至可能再出現動亂。

  “人跑了,追到蹤跡沒有?”旁邊的鄭田叔開口問道。

  卓夷葭搖搖頭:“只發現地牢中的一條暗道。暗道出去之後,我讓知畫去追了,一有蹤跡她就會給我遞消息的。”

  “暗道?”坐在卓夷葭對面的姜國子眼睛眯了眯,看向卓夷葭:“你說地牢中被慶王挖了一條地道?”

  卓夷葭聽著姜國子的話,點點頭:“而且暗道還奇怪的很。”

  說著,卓夷葭停了停,緩聲道:“我挖地道是為了調兵以及進攻、逃離。地道自然四通八達。他的那一條,直直的通往城外東郊山上的一個山洞。就那一條,都不帶分叉的。”

  “這地道修來莫不成就是逃跑的吧?”一直沒有開口的都察院御史中丞劉文良開口接道。

  姜國子聽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只是轉頭看向劉文良:“若是修來逃跑,說明他早知曉有今日,若知曉有今日,他該準備的就是兵將和將我們置之死地的謀劃,怎會跑去挖一條暗道?”

  “姜尚書說的有道理。”一旁的卓順武聽著點點頭:“挖一條地道的時間可不短,足以準備這些剿滅我們的謀劃了。他又不是個傻子,跑去挖地道。”

  說著,卓順武頓了頓,而後挑眉又道:“會不會是還有其他預謀?”

  卓夷葭聽著卓順武的話,隔了須臾,她才轉頭看向卓順武:“卓將軍可還記得紅珊這個人?”

  “紅珊?不就是你身邊從小服侍那個丫頭麼?”卓順武說著,疑問的看著卓夷葭。

  那日進宮逼宮的,只有趙鳳曜、何文靖和卓夷葭。無人知曉裡頭發生了什麼。動作快的甚至沒有需要他們入宮援助。

  卓夷葭看著卓順武:“正如卓將軍所說,她自小便跟著我,甚至我到北地帶軍都把她帶著,我所做的所有事,包括謀劃策反,事無巨細她全知道。”

  “然後呢,這跟我們現在說的事有關係?”卓順武面上不解的看著卓夷葭,不明不白的問道。

  “她是慶王的細作。”卓夷葭輕聲說著,而後回過了頭,看著面色詭異的眾臣。

  卓順武聽著卓夷葭的話,先是一驚,而後又更加不解和質疑:“不對,紅珊所知道的事大概比我還知道的多,甚至知曉我們動手的時間,可是慶王竟然沒有勝。若她是細作,這說不過去呀。”

  “不是沒有勝,是他根本沒有爭。”卓夷葭轉頭,看向卓順武。而後又回過頭,目光掃過諸位大人:“宮變那夜,我進宮時,看到了前朝屍橫遍野,後庭卻無屍體和廝殺。所以我猜,那夜進宮之後,前面的士兵拼死抵抗是因為職責所在;而後庭中,大概是慶王下了旨,不做對抗。”說著,卓夷葭看向何文靖。

  何文靖聽著卓夷葭的話,看了眼坐在她旁邊的趙鳳曜,而後點點頭:“正如將軍所講,那日我們進後庭之後,所有兵士都繳械未做抵抗。”

  “慶王這樣子,難不成他就不想做皇帝?”卓順武皺著眉說道,說罷,又冷笑一聲:“我為什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不想做皇帝當年還逼宮殺了他親哥哥?

  “慶王在被捉之前,還跟我說過一句話。”卓夷葭偏頭,再一次看向卓順武。她是說給卓順武聽,也是說給在座的各位大人聽。

  “我問他既然紅珊是他的細作,那便是知曉我們所圖謀的,為何還要坐以待斃?”卓夷葭回過頭,看向旁邊坐著的諸位大人,緩緩開口道:“他回我,說他不想做皇帝了。”

  話音落後,御書房中再一次安靜起來,一時間沒有人應聲。

  須臾之後,一旁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的趙鳳曜道:“讓知畫先跟著,我再派人去搜查二叔的蹤跡。其他的,暫時一如既往吧。”

  姜國子點點頭:“皇上說的是。”

  “明日一早還要祭天,諸位大臣先歸家罷。”趙鳳曜看著御書房中的眾人說道。

  眾人皆是起身,行禮之後告退。

  卓夷葭亦是轉身,跟在卓順武后面向外走去。

  雖然現在還沒有對外公布身份,也沒有人挑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了。且等下她還有事情要問卓順武。

  卓夷葭跟在後頭剛走到御書房門口,便被趙鳳曜給叫了住。

  “流光將軍請留步。”

  第五百五十章 調戲

  卓夷葭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的趙鳳曜。

  趙鳳曜站在御書房中,一身黃袍,身材修長而俊美。

  “將軍陪我去御花園走走吧。”趙鳳曜說著,拿起一旁的白虎皮大氅,向著書房門口走來。

  他走到書房門口,將大氅抖開,輕輕披在卓夷葭的肩頭。

  卓夷葭抿著嘴,肩膀往後退了退。

  “不許退。”趙鳳曜佯作嚴厲的樣子,給卓夷葭將大氅披上,而後替她系上領口的帶子。

  一旁新提上來的大公公付貴跟在旁邊,惶恐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卓夷葭,又很快低下頭。

  而後將手中拿著的傘遞了上去,小聲道:“皇上,傘。”

  趙鳳曜回頭,接過貴公公遞來的傘,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撐著傘打在卓夷葭頭頂,向著御花園走去。

  冬月的雪來的小,卻也冷。

  卓夷葭跟著趙鳳曜走在御花園中,正是紅梅含苞待放時。一點點的殷紅綴在枝頭,好不美麗。

  趙鳳曜和卓夷葭撐著傘慢慢的走著,後頭貴公公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跟著,兩邊的肩膀早已落滿了雪渣子,卻無暇顧及。

  趙鳳曜帶著卓夷葭,走到御花園裡頭一株將開未開的紅梅樹下,將傘遞給一邊的貴公公,轉身看著上頭開的正好的幾隻小枝丫:“二叔逃了,你心裡難受的吧。”

  貴公公在旁邊,替卓夷葭撐著傘,微微弓著的背落上點點雪粒。他垂著頭,當是沒有聽到一般,一言不發。

  卓夷葭斂了斂眉眼,伸手,提了提大氅的領口。冬風吹過,她頭上的髮絲有些凌亂。

  “自然是難受,不殺他我心頭恨不消。”卓夷葭平靜的說著,伸出手,攤開手掌,雪落在掌心,很快化開。

  撐著傘的貴公公身子抖了抖。他撐著傘的手緊了緊,生怕傘上的雪落下,打在面前女子的頭上。

  趙鳳曜沒有回頭,而後伸出手,拉下一支枝丫,將上頭開的最好的一支輕輕一折:“殺了他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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