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逼問
我心裡也清楚，要是打幾下就能認錯。這個人就不是白楚恆了。
白楚恆能忍別人之不能忍。但卻決不讓步。他所認定的事，無論多麼艱難。他都會去完成。若沒有這股堅韌，他一個人在陽世也待不了千年。
「孩兒教瓔兒法術，孩兒就該死嗎？」白楚恆聲音虛弱，「孩兒有分寸，孩兒教的都是普通的府里下人們都學的法術。孩兒私自教人是不對。但要是蘇府讓瓔兒學基本的護身之法，孩兒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白族長聽出了不對勁。蹲下身子，雙手抓住白楚恆的雙臂。將白楚恆扶起來，「好孫兒，你只教了青瓔法術？沒說別的不能說的話？」
白楚恆搖頭，「爺爺。孫兒什麼都沒說……孫兒能說什麼……孫兒……」
白楚恆身體向前一栽，倒在了白族長懷裡。白族長身體一顫，卻不敢伸手去抱。白楚恆的後背已經被打的沒地可以碰了。
賀鴻安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遞給白族長。
白族長餵白楚恆吃下去。
吃下去之後。白楚恆悠悠轉醒，疼得眉頭擰在一起，滿臉汗珠。跟剛洗過臉一樣。
「爺爺……」
白族長心疼的看著白楚恆。「好孫兒，你先別說話，爺爺馬上叫大夫來看你。」
這時，蘇老頭衝出來，指著我大喊道，「胡五爺，這次你沒話說了吧！青瓔撒謊！十里攝魂爐的事情，根本不是白少爺告訴她的！」
白父手中皮鞭一甩，鞭子在空中炸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怒氣騰騰的看向我，「五爺，把她交出來！」
胡五爺抱著我向後退了一步，「爺會問清楚的。瓔兒，你為什麼撒謊？」
胡五爺問我話時，目光提防的看著白父和蘇老頭。
我心裡感動，同時又很自責，我伸出手，摸摸胡五爺的臉，哭著搖頭，「我不能說……」
我能說什麼！說我是穿越來的？你們信嗎？！
胡五爺一愣，低頭看向我，眼中的不信任像一把刀刺進我的心裡。
「你要不說，爺會把你交出去。」胡五爺威脅道。
我還是搖頭，「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五爺，依老夫看，你是要包庇她！她許就跟那伙賊人是一起的，你不把她交出來，老夫就只能自己搶了！」蘇老頭不等我說完，單手結法印，向著胡五爺沖了過來。
他這麼著急衝過來，是擔心胡五爺把我交出去之後，他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胡五爺動手，報剛才的一掌之仇！真特麼的小家子氣，完全沒有大家族的風範！
胡五爺抱著我向旁邊躲開，蘇老頭另一隻手結印，向著胡五爺身後打過來。
蘇老頭結的法印很奇怪，一個黑色的『妖』字從他的手掌中打出來，飛向胡五爺的後心口。
「靠！」胡五爺罵了一聲，空中轉體，一腳將『妖』字踢飛出去。
與此同時，白父的皮鞭突然打了過來，捲起我，猛地向外一拉。我被從胡五爺懷裡拽出來，飛向白父。
白父抬起手，作勢要掐住我的脖子。就在我要落入白父手裡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衝過來，皮鞭被切斷，我被一團毛茸茸包圍，又拉回了胡五爺身旁。
我定睛一看，是胡五爺用狐尾又將我卷了回來。
胡五爺立在半空，猩色美眸閃爍堅定的亮光，口吻強勢道，「她是爺的孩子，只有爺能動她！她做錯事，爺會管，不勞你們動手！」
「胡五爺！你別太過分！」蘇老頭罵道，「這是白家，還由不得你在這撒野！」
「呵！」胡五爺冷笑，眼底現出殺氣，「蘇老頭，你用訓妖字訣來對付爺，你真把爺當成山野由著你欺負的妖怪了？！想跟爺動手是麼？爺告訴你，你！不！配！」
「五爺！」白族長低吼一聲，「這件事事關白家生死存亡，就算五爺擔保，老朽怕也不能給這個面子！把人交出來，這事一定要問個清楚！」
胡五爺轉頭看向我，「你快說，誰告訴你的，要不爺也保不下你！」
「我……」我要瘋了，讓我說什麼，說唐樓還是說白家滅門！
「別逼她了，十里攝魂爐是我告訴她的。」一個清脆的男童聲從議事廳外傳來，隨後走進來一個男孩，十歲左右，眉目溫潤，是賀軒皓。
賀鴻安趕忙走過去，陰沉著臉質問，「軒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軒皓越過賀鴻安，走到白族長身前，跪下，「白族長，是軒皓為了炫耀軒皓的博學，將從爺爺那裡偷聽來的十里攝魂爐的事情告訴瓔兒的，是軒皓無知闖下大禍。軒皓願接受任何懲罰。」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賀軒皓，眼淚滾落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根本就不是……」
「瓔兒！」賀軒皓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想護著我，但我不忍心看你受傷。我都承認了，已然如此了，你就別再隱瞞了！」
「小子，有種！」胡五爺道。
賀鴻安跪在白族長面前，「族長，是我教子無方，求族長看在我的薄面上，饒軒皓一條命，我願替軒皓受罰。」
「爺爺，這件事與您沒有關係，是軒皓不懂事。」
蘇老頭笑道，「賀鴻安，看不出來，你孫子還是個情種。這才幾歲，為了在女孩子面前表現自己，就什麼都敢說了。等他長大了還得了？！族長，老夫覺得，這個孩子……」
白族長斜了蘇老頭一眼，蘇老頭立即閉了嘴！
「已經有一個孩子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了，」白族長慈愛的拍拍賀軒皓的頭，「軒皓啊，十里攝魂爐，你還有沒有告訴過別人？」
賀軒皓搖頭，「沒有，我只喜歡瓔兒，我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族長，我知錯了。」
「知錯就是好孩子。」白族長看向賀鴻安，「都起來吧，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跪！你的孫子要自己教，老朽就不替你管了，但，你要是管不好，老朽還是會出手的。」
賀鴻安連連點頭，「是。」
賀軒皓磕頭，「謝族長爺爺，軒皓一定痛改前非，決不再犯錯！」
這時，小廝領著大夫進來了。
白楚恆後背受傷，只能趴在地上，在賀軒皓來了之後，白楚恆紅著眼眶，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在大夫來了之後，要將他抬走的時候，白楚恆看著我，突然開口，「我有句話想問你？」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我瞪大眼睛，緊張的看著白楚恆，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賀軒皓趕忙道，「楚恆，你有什麼話，等你傷好了，你再問……」
「你閉嘴！」白楚恆聲音帶著怒氣，低吼一聲，隨後看向我，「我問你，你就是為了保護他，所以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我頭上的？！」
議事廳里站著的人目光都看向了我。我不能責怪白楚恆衝動，畢竟他只有八歲，像賀軒皓說的，他還完全不知道他肩上的責任有多重！
我暗暗握緊拳頭，一滴眼淚滾落，「是，對不起……」
白楚恆眼角有淚滾落，他閉上眼睛，貝齒緊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討厭你！」
白楚恆被抬走之後，胡五爺帶著往前院走，賀軒皓追出來，「五爺，我可以和瓔兒說會兒話嗎？」
胡五爺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搖頭，示意不要。結果胡五爺卻很爽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小子，其實爺蠻看好你的，你以後要對瓔兒好哦！」
賀軒皓臉頰飄紅，害羞的點點頭，「我一定會的！五爺，你就放心吧。」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著倆人說話，感覺要把我嫁出去似的。
我走過去，把賀軒皓拉到一邊，「什麼事？」
「瓔兒，你跟我回北陽城吧，這次不是我自私，是真的為了你好。蘇爺爺跟五爺鬧翻了，你在蘇家的日子不會好過的。你跟白楚恆也鬧成了這樣，你在蘇家遭遇什麼，他也幫不到你。你在京城，我在北陽，我也顧不到你，你跟我回北陽，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賀軒皓十分認真的看著我。
我歉意的搖頭，「我不會跟你走的。」
「為什麼？」
「今天的事謝謝你。但也因為這件事，你爺爺不會同意我跟你回去的。你心裡也知道，不是嗎？」我拉起賀軒皓的手，緊緊的握了握，「謝謝你，以後保重！還有，近幾年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你把我忘了吧。」
我可以欠任何人，唯獨不想欠他。賀斯博已經讓我覺得很愧疚了，再添一個賀軒皓的話，這筆帳我會不會算的！
賀軒皓紅了眼眶，輕輕的扯扯唇角，對著我做出一個笑臉，「好，我盡力忘了你。」
氣氛太壓抑，我不想與他多待了。轉身要走時，賀軒皓又叫住我，我腳步頓下，卻沒有回頭。
「什麼事？」
「最後一個問題，我哪裡比不上他？別給我說，我們還小，你聽不懂我說什麼之類的，我知道你懂。我們三個人裡面，唯一不懂的那個人是他。」
「你哪裡都好，但你不是他。」
說完，我便走了。邊走邊哭，我並不想哭，可心底的悲傷卻如何也控制不住，眼淚一顆顆往下滾。
胡五爺看到我哭，搖頭嘆氣，「你跟他走了多好，笨蛋！」
我橫了胡五爺一眼，沒理他。到前院後，我不想在賓客面前丟人，就出了大廳。坐在石凳上平復情緒的時候，我看著往來的賓客，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所有的道士都不見了！
白楚恆能忍別人之不能忍。但卻決不讓步。他所認定的事，無論多麼艱難。他都會去完成。若沒有這股堅韌，他一個人在陽世也待不了千年。
「孩兒教瓔兒法術，孩兒就該死嗎？」白楚恆聲音虛弱，「孩兒有分寸，孩兒教的都是普通的府里下人們都學的法術。孩兒私自教人是不對。但要是蘇府讓瓔兒學基本的護身之法，孩兒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白族長聽出了不對勁。蹲下身子，雙手抓住白楚恆的雙臂。將白楚恆扶起來，「好孫兒，你只教了青瓔法術？沒說別的不能說的話？」
白楚恆搖頭，「爺爺。孫兒什麼都沒說……孫兒能說什麼……孫兒……」
白楚恆身體向前一栽，倒在了白族長懷裡。白族長身體一顫，卻不敢伸手去抱。白楚恆的後背已經被打的沒地可以碰了。
賀鴻安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遞給白族長。
白族長餵白楚恆吃下去。
吃下去之後。白楚恆悠悠轉醒，疼得眉頭擰在一起，滿臉汗珠。跟剛洗過臉一樣。
「爺爺……」
白族長心疼的看著白楚恆。「好孫兒，你先別說話，爺爺馬上叫大夫來看你。」
這時，蘇老頭衝出來，指著我大喊道，「胡五爺，這次你沒話說了吧！青瓔撒謊！十里攝魂爐的事情，根本不是白少爺告訴她的！」
白父手中皮鞭一甩，鞭子在空中炸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怒氣騰騰的看向我，「五爺，把她交出來！」
胡五爺抱著我向後退了一步，「爺會問清楚的。瓔兒，你為什麼撒謊？」
胡五爺問我話時，目光提防的看著白父和蘇老頭。
我心裡感動，同時又很自責，我伸出手，摸摸胡五爺的臉，哭著搖頭，「我不能說……」
我能說什麼！說我是穿越來的？你們信嗎？！
胡五爺一愣，低頭看向我，眼中的不信任像一把刀刺進我的心裡。
「你要不說，爺會把你交出去。」胡五爺威脅道。
我還是搖頭，「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五爺，依老夫看，你是要包庇她！她許就跟那伙賊人是一起的，你不把她交出來，老夫就只能自己搶了！」蘇老頭不等我說完，單手結法印，向著胡五爺沖了過來。
他這麼著急衝過來，是擔心胡五爺把我交出去之後，他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胡五爺動手，報剛才的一掌之仇！真特麼的小家子氣，完全沒有大家族的風範！
胡五爺抱著我向旁邊躲開，蘇老頭另一隻手結印，向著胡五爺身後打過來。
蘇老頭結的法印很奇怪，一個黑色的『妖』字從他的手掌中打出來，飛向胡五爺的後心口。
「靠！」胡五爺罵了一聲，空中轉體，一腳將『妖』字踢飛出去。
與此同時，白父的皮鞭突然打了過來，捲起我，猛地向外一拉。我被從胡五爺懷裡拽出來，飛向白父。
白父抬起手，作勢要掐住我的脖子。就在我要落入白父手裡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衝過來，皮鞭被切斷，我被一團毛茸茸包圍，又拉回了胡五爺身旁。
我定睛一看，是胡五爺用狐尾又將我卷了回來。
胡五爺立在半空，猩色美眸閃爍堅定的亮光，口吻強勢道，「她是爺的孩子，只有爺能動她！她做錯事，爺會管，不勞你們動手！」
「胡五爺！你別太過分！」蘇老頭罵道，「這是白家，還由不得你在這撒野！」
「呵！」胡五爺冷笑，眼底現出殺氣，「蘇老頭，你用訓妖字訣來對付爺，你真把爺當成山野由著你欺負的妖怪了？！想跟爺動手是麼？爺告訴你，你！不！配！」
「五爺！」白族長低吼一聲，「這件事事關白家生死存亡，就算五爺擔保，老朽怕也不能給這個面子！把人交出來，這事一定要問個清楚！」
胡五爺轉頭看向我，「你快說，誰告訴你的，要不爺也保不下你！」
「我……」我要瘋了，讓我說什麼，說唐樓還是說白家滅門！
「別逼她了，十里攝魂爐是我告訴她的。」一個清脆的男童聲從議事廳外傳來，隨後走進來一個男孩，十歲左右，眉目溫潤，是賀軒皓。
賀鴻安趕忙走過去，陰沉著臉質問，「軒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軒皓越過賀鴻安，走到白族長身前，跪下，「白族長，是軒皓為了炫耀軒皓的博學，將從爺爺那裡偷聽來的十里攝魂爐的事情告訴瓔兒的，是軒皓無知闖下大禍。軒皓願接受任何懲罰。」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賀軒皓，眼淚滾落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根本就不是……」
「瓔兒！」賀軒皓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想護著我，但我不忍心看你受傷。我都承認了，已然如此了，你就別再隱瞞了！」
「小子，有種！」胡五爺道。
賀鴻安跪在白族長面前，「族長，是我教子無方，求族長看在我的薄面上，饒軒皓一條命，我願替軒皓受罰。」
「爺爺，這件事與您沒有關係，是軒皓不懂事。」
蘇老頭笑道，「賀鴻安，看不出來，你孫子還是個情種。這才幾歲，為了在女孩子面前表現自己，就什麼都敢說了。等他長大了還得了？！族長，老夫覺得，這個孩子……」
白族長斜了蘇老頭一眼，蘇老頭立即閉了嘴！
「已經有一個孩子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了，」白族長慈愛的拍拍賀軒皓的頭，「軒皓啊，十里攝魂爐，你還有沒有告訴過別人？」
賀軒皓搖頭，「沒有，我只喜歡瓔兒，我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族長，我知錯了。」
「知錯就是好孩子。」白族長看向賀鴻安，「都起來吧，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跪！你的孫子要自己教，老朽就不替你管了，但，你要是管不好，老朽還是會出手的。」
賀鴻安連連點頭，「是。」
賀軒皓磕頭，「謝族長爺爺，軒皓一定痛改前非，決不再犯錯！」
這時，小廝領著大夫進來了。
白楚恆後背受傷，只能趴在地上，在賀軒皓來了之後，白楚恆紅著眼眶，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在大夫來了之後，要將他抬走的時候，白楚恆看著我，突然開口，「我有句話想問你？」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我瞪大眼睛，緊張的看著白楚恆，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賀軒皓趕忙道，「楚恆，你有什麼話，等你傷好了，你再問……」
「你閉嘴！」白楚恆聲音帶著怒氣，低吼一聲，隨後看向我，「我問你，你就是為了保護他，所以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我頭上的？！」
議事廳里站著的人目光都看向了我。我不能責怪白楚恆衝動，畢竟他只有八歲，像賀軒皓說的，他還完全不知道他肩上的責任有多重！
我暗暗握緊拳頭，一滴眼淚滾落，「是，對不起……」
白楚恆眼角有淚滾落，他閉上眼睛，貝齒緊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討厭你！」
白楚恆被抬走之後，胡五爺帶著往前院走，賀軒皓追出來，「五爺，我可以和瓔兒說會兒話嗎？」
胡五爺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搖頭，示意不要。結果胡五爺卻很爽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小子，其實爺蠻看好你的，你以後要對瓔兒好哦！」
賀軒皓臉頰飄紅，害羞的點點頭，「我一定會的！五爺，你就放心吧。」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著倆人說話，感覺要把我嫁出去似的。
我走過去，把賀軒皓拉到一邊，「什麼事？」
「瓔兒，你跟我回北陽城吧，這次不是我自私，是真的為了你好。蘇爺爺跟五爺鬧翻了，你在蘇家的日子不會好過的。你跟白楚恆也鬧成了這樣，你在蘇家遭遇什麼，他也幫不到你。你在京城，我在北陽，我也顧不到你，你跟我回北陽，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賀軒皓十分認真的看著我。
我歉意的搖頭，「我不會跟你走的。」
「為什麼？」
「今天的事謝謝你。但也因為這件事，你爺爺不會同意我跟你回去的。你心裡也知道，不是嗎？」我拉起賀軒皓的手，緊緊的握了握，「謝謝你，以後保重！還有，近幾年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你把我忘了吧。」
我可以欠任何人，唯獨不想欠他。賀斯博已經讓我覺得很愧疚了，再添一個賀軒皓的話，這筆帳我會不會算的！
賀軒皓紅了眼眶，輕輕的扯扯唇角，對著我做出一個笑臉，「好，我盡力忘了你。」
氣氛太壓抑，我不想與他多待了。轉身要走時，賀軒皓又叫住我，我腳步頓下，卻沒有回頭。
「什麼事？」
「最後一個問題，我哪裡比不上他？別給我說，我們還小，你聽不懂我說什麼之類的，我知道你懂。我們三個人裡面，唯一不懂的那個人是他。」
「你哪裡都好，但你不是他。」
說完，我便走了。邊走邊哭，我並不想哭，可心底的悲傷卻如何也控制不住，眼淚一顆顆往下滾。
胡五爺看到我哭，搖頭嘆氣，「你跟他走了多好，笨蛋！」
我橫了胡五爺一眼，沒理他。到前院後，我不想在賓客面前丟人，就出了大廳。坐在石凳上平復情緒的時候，我看著往來的賓客，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所有的道士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