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郝鑫咬著下嘴唇沒有說話了,之前他懷疑郝運被抓,但是神棍舉手發誓卻推翻了他的猜測,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想是什麼絆住了郝運,想來想去,他把焦點就落在了那些病毒上面……向碩正要說話,見到章四少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抽著煙還露出一臉諂媚賤笑地走過來後,癟了癟嘴,開口:“行了,我會再加把勁兒的,有消息一定聯繫你,別擔心,好好養傷吧。”

  電話被掛掉後,郝鑫長長吐出了一口氣,自己這半身不遂的連走到操場都做不到,該怎麼辦呢?

  ……

  一個月後,凌晨時分,正是萬籟俱靜的時候,郝鑫突然睜開了眼,翻身下床走到了床邊。

  不遠處,操場上正落下一架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很微弱了,沙粒被捲起,在機前的大燈下形成一股朦朧的光芒。

  遠遠的,郝鑫看到一個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明明是看不清楚的,可是郝鑫的心臟還是漏跳了一下,然後開始歡愉的亂撞。

  這個時間,這種感覺,應該是他吧?

  郝鑫拍著胸口,眯著眼想要把人看清楚,可是卻愈加模糊了,他又轉身想要找望遠鏡,最後懊惱的一咬牙,拎起衣服就打開門沖了出去。

  他的傷沒好完,不過畢竟養了一個月,只要動作輕柔緩慢一點還是可以走出一段距離的。

  不過被亂跳的心臟催促著,他走的有些急了,等離開醫院大門,胸口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發白,腳下輕浮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樣,他扶著牆緩了兩口氣,咬著牙又走了出去。

  別看在樓頂可以看見停機場,可走過去卻需要五六分鐘。路上的路燈很少,不過倒是有安排巡邏,每次巡邏的人從前面走過總會讓他不由的有些緊張,期待那是自己要等的人,可惜到底失望了。

  好不容易來到停機場的大門,看著裡面漆黑的廣場,人去樓空的景象讓他心裡也跟著空曠了下來,沒找沒落的苦悶,那些苦苦壓抑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扶著牆慢慢地坐在地上,在錐心的疼痛中,將頭埋入了雙膝之中。

  哪怕隻言片語都可以,只要一句話,他就安心了,就可以安安分分地等著,為什麼沒有?為什麼!?

  他真的不明白郝運在想什麼?從最開始就是……或許,從很久前就是這樣,那些傷那些痛從來不對自己說,每次出現在眼前的都是那個完美無瑕的模樣,自以為是的將傷痛掩藏起來,卻絲毫無法理解他人的感受。

  這樣的自以為是,真是讓他恨的痛苦不已,卻又同情心疼。

  躲藏在角落裡哀嚎著舔舐傷口的野獸一點都帥氣!反而是可憐的!把自己想的太強大了,把其他人想的又太弱小了,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又一隊巡邏走了過來,手電筒的光束照在了郝鑫的身上,郝鑫大力眨了一下眼,咬著牙,扶牆慢慢站了起來。

  基地里的士兵都認識他,於是就有人將他扶了起來,問:“怎麼跑這兒來了?”

  郝鑫搖頭苦笑:“有點兒事。”

  “你是來接頭兒的吧?錯過了?”有人問。

  郝鑫猛地抬頭,瞪大了眼,在隱約的光亮下,可以清楚看見郝鑫眼角的紅腫。

  那人被看的頓了一下,訕訕地說:“那個……我送你到頭兒那裡?”

  郝鑫大睜著有些茫然的眼,好半天才眨了一下,牽著嘴角笑道:“不了,我自己回醫院就好。”

  那人想了想,點頭:“我送你。”

  郝鑫苦悶地點了一下頭,心情複雜,往壞了想,郝運回來了肯定要先了解基地的情況,自然先要進行秘密會議,往好了想,說不定自己和郝運只是錯開了。反正無論如何,人能回來就是好事。

  郝鑫回到醫院,推開門沒有看到想像中的人自然很是失望,但他也能理解郝運的苦處,便靜靜躺在床上等候。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門被輕輕推開,走廊的燈光照了進來,郝鑫眯著眼看了過去。

  郝運就站在門口,面容寧靜而柔和,橘色的光芒籠罩在身上,即便什麼都沒說沒動,便一股暖意散發了出來。

  郝鑫只是看著,胸口的不安便通通消散了,沸騰的情緒在身體裡醞釀,無處發泄,最終又紅了眼眶。

  郝運走了進來,步履輕巧,身上還帶著寒霜,他走到床邊與郝鑫對視,然後蹲下身子牽起了郝鑫的手,低啞地說:“吵醒你了?”

  郝鑫搖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男人,視線滾過眼角眉梢一寸不落,當見到人了,心裡的那些怨氣就莫名地消散了,留下的只有那份沉澱後愈發濃郁刻骨的感情和掛念。

  “想我嗎?”郝運又問,聲音沙啞低沉,盈滿了感情,他用臉頰蹭著郝鑫的手背,反覆地親了又親。

  “嗯。”郝鑫輕輕應著,手上微微用力,將郝運拉了起來,然後勾著男人的脖子,壓向自己,吻上了那個想念了很久的嘴唇。

  正是因為過分的掛念,只要想要對方胸口都疼的渴望,那種過分的饑渴反而讓他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吻得柔情如絲,不帶任何的情慾,只是嘴唇的觸碰,一點點而又細緻地感受著對方的滋味,黏膩溫存,周而復始。

  最終,郝運先加深了這個吻,他張開嘴唇吸吮著郝鑫的唇瓣,用舌尖潤濕每一個角落,然後這才慢慢的頂開了牙關,探了進去。

  郝鑫發出一聲喟嘆,半眯著眼,主動纏上了郝運的舌,柔軟交纏,不斷的,不斷的加深了這個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郝運突然笑了,胸口震動著,抽離自己抵上了郝鑫的額頭,沙啞道:“我心虛著呢,還以為你會生氣。”

  郝鑫眨了眨眼,反應很慢,他的關注點都轉移到了欲望,沒跟上郝運的節奏。

  郝運親著他的額頭說:“我也才知道他們那麼聽話,真是一點沒和你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郝鑫恍然大悟,痴迷的眼瞬間變的凌厲,惡狠狠地瞪著人。

  郝運急忙又親了兩口,匆匆解釋:“我身上的病毒病變了,一直在隔離室里治療,反覆發作,將近半個月才研究出正確的疫苗注she,這才穩定下來。”

  郝鑫蹙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郝運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也沒有掩藏其中的危險,讓他不知從何問起。

  郝運接著又說:“清醒後,瑞恩那老傢伙又跑過來轉了一圈,說了一堆廢話,最後才拐彎抹角的提醒我如今戰力損失嚴重,最好趕快填補空缺,所以又急忙跑了幾個國家,然後趕回來。我真的以為我醒過來後他們就和你說過我的情況,可沒想到一直瞞你到現在。”

  郝鑫眨巴了一下眼,眉頭蹙的更緊了,其實很想問他為什麼不自己聯繫?明明通訊工具都在,就算再忙也可以發個簡訊過來?

  郝運有些緊張地盯著郝鑫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話里的漏洞,急忙道:“我……”

  “算了。”郝鑫開口,蹙眉捏起郝運瘦尖下巴,“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郝運欲言又止,漸漸的,那眉目下的雙眸色澤斂去,濃郁如墨,指尖摸過郝鑫潤澤的嘴唇,然後軟下身子躺在了床側,緊緊摟著郝鑫的腰說:“我差點以為我會死。”

  郝鑫轉頭看他。

  郝運用額頭廝磨著他的頸窩,閉著眼悠悠說道:“一周前我還在隔離室里,身體裡的病毒變異了又變異,一會醒一會昏的都不知道過了幾天,反正每次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醫生的臉越來越沉,好像我馬上就不行了一樣,那時候我就在想啊,要是我死了,小三金不知道得哭成什麼樣子呢,又在想,我答應小三金的事兒都還沒辦呢,多遺憾啊,於是我就告訴自己,我身體素質強,只要多挺幾天總能等到醫生找到特效藥的,於是不知不覺的我就挺過來了……”

  郝鑫捏住郝運的手,偏頭看他,可以體會那詼諧語氣下的無奈和驚險,於是心疼的無以復加,只能一邊吻著心上人的額頭,一邊故作輕鬆地笑:“你答應我什麼了?不會是我上你的那件事吧?”

  郝運笑道:“當然了,shadow從來言出必行,別人都不想欠呢,何況是我的小三金了。”

  郝鑫啞然,真的失笑了,之前那些心痛和想念讓他們之前柔情由於卻少了幾分親昵,小心翼翼的把對方當成了一碰就碎的泥娃娃,郝運這一說笑,那股子勁兒就回來了,郝鑫慢慢翻身,抬頭去親郝運的嘴唇:“那病毒那麼厲害?不是和aIds一樣了?”

  郝運吮著郝鑫的下嘴唇笑,溫熱的氣息在彼此間流淌著:“放心,性交不傳染。”

  “那空氣呢?”郝鑫半閉著眼,一下又一下地舔著郝運的嘴唇,聲音沙啞,顯然再次動了情。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