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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明。紀茗露出微笑,道:“冬季杯快到了,我們隊長讓我來向他傳達幾句話。”

  隊長……?相田麗子在腦海里尋找著紀茗說的人是誰——洛山的隊長……赤司征十郎?!

  “你……”

  “教練。”

  語調沒有起伏的聲音突兀地插進兩人的對話之間,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兩個女生的身邊,天藍色的眼睛裡平靜無波瀾。

  “哇!!”才意識到旁邊多了一個人,相田麗子著實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緩解驚嚇,“果然黑子你還是那麼沒有存在感啊……”

  紀茗則是神色自若地與黑子:“別來無恙,黑子君。”

  黑子是剛去小賣部買了一杯奶昔,回來就看見自家教練和曾經的同學站在體育館前對峙著,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她們正在——雖然他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做什麼。

  ——上衫桑怎麼會在這裡?

  憑藉著自身微弱的存在感,他湊上去光明正大地聽了一會兒兩個女生的對話,才知道她是奉了赤司征十郎的指令從京都過來找他。

  “上衫桑有什麼話要說、現在可以說了。”

  帶著紀茗走到體育館後的一排水池邊,黑子依舊平靜地喝著奶昔,沒有先問她為什麼會在東京,在誠凜高校。

  紀茗不是一個拖沓的人,她毫不猶豫、直接了當地拋出此行的目的——“我希望,誠凜能在冬季杯上打敗洛山。”

  本以為黑子的態度再淡然,聽了這句話也會有一定的驚訝——畢竟洛山的實力是真的很強。卻沒想到他志在必得,頷首,道:“這是當然的。”

  憑著紀茗驚訝的目光,他緩緩解釋著:“上衫桑不用太驚訝。誠凜是一支很好的隊伍,我相信我們能夠站到那個位置。而且,我答應過一個人,要幫他成為日本第一。”

  ”他是我現在的「光」。”

  “……”紀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番話,但望著黑子在說這話時不經意間露出的淡淡笑意,心中突生一股釋然——

  看來你也找到了啊,足以讓自己信賴的隊伍。以及能夠依靠的、新的「光」。「最喜歡的笑容重聚的那一天」,將在不久後就會來臨。

  *

  離開了誠凜,紀茗又逐一前往秀德、海常高桐皇。本想去陽泉找紫原,但秋田太遠,也太冷,她只是打去一通電話問了問近況。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紫原身邊也有了值得信賴的夥伴。

  幾天後她返回京都,向結束了集訓、默許了她的“出走”行為的赤司報平安。

  洛山的慣例是在臨近高一第一學期的學期末尾有一場考核,突擊測試學生們的真實水平,順便也檢測了一下學生們在入學的第一學期內個學習情況如何,以便估測他們的學習能力。

  因此,沒有紀月那般學習能力的紀茗,為了彌補與她成績上的差距,以讓人不生疑,全身心投入了學習之中。

  自身的態度不差,並且有赤司的從旁協助,她學起來並不困難,於是順利通過了考核,總算能夠與籃球部一起迎戰冬季杯。

  然後,在忙碌後的閒暇中又過了一段時間——

  第一次重逢的季節,要來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全程語音輸入真刺激

  就是……內容比較水(咳咳)

  ☆、插pter 42

  紀茗站在體育館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籃球落地,飛速運轉的聲音,球鞋與地板之間的摩擦聲中、時不時能夠聽到的“快回防”“籃板球”的人聲,無不預示著此刻館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比賽。

  原本只是以賽前訓練的名義把實渕玲央、葉山小太郎和根武谷永吉三人叫過來,最後卻演變成了一場比賽,而且還是赤司一人對戰他們三人的比賽。

  大概說了如果他們的實力達不到他的要求、就會使出這最後的手段之類的話後,赤司拿好自己的東西,閒庭信步地走出體育館。

  月光摻和著體育館微弱燈光下,紀茗清楚地看見,赤司並沒有出多少汗,對他來說似乎一人單挑三人不是難事——儘管對方是另一個時代、實力無限接近「奇蹟的世代」的「無冠的五將」。

  “對自己的實力那麼信任,在某些時候甚至拒絕選擇依靠隊友,真的好嗎?”紀茗對著赤司走近的身影,道,“太過自負不是好事。並且,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似乎早已預料她會說出類似的話,赤司的沉默只保持了一瞬,隨即抬頭望向月朗星稀的夜空,悠悠開口:“籃球的確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但是,如果有一個實力出眾的人操縱全場,那樣對於獲得勝利這件事來說,再好不過。”

  “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法再回頭了,所以不要讓我對自己的選擇產生動搖。”

  不知哪裡來的微風拂過,帶起了樹葉飄落的沙沙聲,從外界襲來、傳至全身寒意讓紀茗真正意識到,冬天來臨了。

  赤司顯然注意到了她下意識收攏手臂的動作,將手中捧著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收緊了衣領:“夜晚涼意很重,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聽見體育館內窸窸窣窣的試探聲音,紀茗明白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點點頭,跟上他。

  *

  宅內燈火通明。赤司和紀茗分別坐在沙發上,仿佛要進行一場談判。

  赤司吩咐女傭準備的那碗薑湯此刻正在被對面的人捧在手上飲用,隱約可見從碗內飄出的絲絲熱氣。

  心中仿佛有某一處地方被熱氣溫暖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她相處的時候這麼自然,這讓他他不禁想到了未來:

  如果明天冬季杯的勝者依然是洛山,是他,那麼她說的“只要讓你感受一次敗北便可以讓你回心轉意”的那番話,也將沒有了用處。

  反之,坐在對面的人並沒有他那樣“多愁善感”,自顧自的喝著那碗薑湯,裝作讀不懂暗流涌動的空氣。

  “對明天的比賽有什麼想法?”他覺得這時候兩人都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於是主動開口來詢問他的意見,

  ——儘管他對她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是,我們還是想聽她親口說一說許久以前提出的那個「任誰也不會知曉的未來」。

  “你不是都該知道嗎?我的想法。”紀茗悠悠放下裝著薑湯的碗,“誠凜會走到最後的——去東京的那幾天我去找過黑子君,他如今的隊伍真的很棒。”

  赤司點頭,誠凜這點不可否認,但是——“洛山的勝利是絕對的,我的勝利也是絕對的。”

  仿佛是抓住了死角,紀茗並不放過這句話:“既然你說你勝利是絕對的,那麼我就說你敗北是絕對的。”明天的那場比賽,勝者只會是誠凜。

  屋內的空氣流動速度無限接近於靜止,因為紀茗的話,氣氛降到了冰點。

  “從原先至今我在任何事上都沒有輸給過別人,這次也依然會是這樣。”赤司承認自己是有些惱怒的,只是,面對她,他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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