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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女兇手是怎樣掩藏她的血衣的?”

  李炎腦筋一下轉不過來:“這還算最簡單呀!我要想一想。”

  “我給你二十分鐘,想不出來就算輸了。罰你今晚不許睡覺!”梅林說完撲哧一笑,步履輕盈地進了衛生間,“嘩嘩”地放水洗起澡來。

  李炎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淋浴聲,腦子根本不能集中在破案上,而是閉上眼想像梅林光著身體的樣子。心裡想著她是什麼意思,罰我今晚不許睡覺?那不是暗示要把我留在這兒過夜?是不是太快了?我該不該離開了?還是隨遇而安,見機行事吧。反正我一個人住招待所,回不回去也無所謂!

  這樣想著想著,二十分鐘就過去了。隨著浴室的門“咔嗒”一響,並沒有出現李炎既害怕又想看的“浪漫鏡頭”。只見梅林穿著睡衣,披著一頭烏黑閃亮的長髮,臉兒紅撲撲,眼兒亮閃閃,就這樣,也讓小伙子看得心跳。

  “怎麼樣?我的大偵探,有答案嗎?”梅林一副大家閨秀的莊重典雅,並無絲毫輕佻之舉,又使李炎覺得可愛又可敬。

  “該死!”李炎這才想起根本就沒去想什麼破案,可他腦子靈活,眼珠一轉,說道:“我答不上來,甘願受罰!最多今夜不走了,我等你的答案。”

  梅林噘起小嘴:“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炎就勢抓住她的手:“我甘敗下風還不行嗎?聰明的女偵探,請把答案告訴我。”

  “你真的想不出?”

  “真的想不出!”

  “我剛才其實已提示你了。”

  “提示什麼?我怎麼沒感覺到!”

  “笨!——我不是洗,洗澡了嗎?”

  “洗澡?洗澡與答案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明白?那女兇手是脫了衣服,光著身子殺了情人,然後去浴室洗去身上的血跡,穿上原來的衣服走出去的呀!”

  “噢——原來如此,我真的很笨呀。”

  “你,你騙我,明明知道卻不說,哄我開心啊。”

  李炎掩飾地哈哈一笑,似乎默認了:“我在等你罰我呢!”

  梅林說:“好,你竟敢冒犯本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隨手從衣櫥里抽出一條黑色的絲巾,命令道:“把眼睛閉上!”

  李炎此刻已被她弄得身上痒痒的,心裡甜甜的,乖乖地閉上眼睛,想看看她搞什麼花樣。

  梅林用絲巾把他的雙眼蒙上,紮緊。然後往他的懷裡一坐,還說:“老實點啊,不准偷看!”

  李炎叫道:“我的姑奶奶,你蒙了我的眼睛,還說不準偷看,偷看什麼呀?”

  梅林湊近他的耳邊,熱氣使得他奇癢難耐,悄悄地說:“你懂不懂什麼叫朦朧美?如果一下把什麼都看透了,那還有什麼意思?有些美好的東西需要發揮自己的想像力。來,你可以用手去感覺,用心去體驗……”

  李炎似被施了催魂大法,任由夢中的情人擺布,他感覺到她的香唇貼到了自己的嘴上;她又將他的右手放到了她的胸脯上。啊,他像觸電似的心頭一震,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

  憑感覺,她幫他脫了上衣,又脫了褲子。

  他的手,在她那光滑而極富彈性的玉體上任意遊走。

  她快活地哼哼起來,又引導著他進入了神仙禁地,飛向天堂……

  他幾次要去解開蒙住眼睛的紗巾,都被她制止了。

  這算什麼?他有點生氣了,可他身不由己!口中呢喃道:“梅林,我愛你!”

  梅林嬌喘吁吁,“李炎,你後悔嗎?”

  “怎麼會?我對你一見鍾情,可謂夢裡尋你千百度!”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始亂終棄!”

  “我發誓,如果我李炎背叛你天打五雷轟!”

  “李炎,言重了!”梅林語氣一頓,口氣嚴肅起來:“但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毒誓也是你自己發的。”說著,從枕頭下面抽出針管,一針扎在李炎的屁股上,李炎只覺屁股上像蚊子叮了一口,有點疼,有點麻。連忙騰出一隻手去拍打“蚊子”,卻拍了個空,梅林嫻熟的打針技術非比尋常,她已拔出了針頭,笑著說,“好了。”

  李炎莫名其妙地:“什麼好了?”

  梅林說:“現在可以解放你了。”說著幫他解開紗巾。

  李炎心裡奇怪:她為什麼要蒙住我的眼睛做愛?難道她……現在眼睛能看見了。梅林卻關了燈,屋裡漆黑一片。他用手摸到了床頭燈的開關,“啪”地按亮了檯燈。

  李炎的眼睛一花,但他來不及欣賞姑娘的人體美,而是把眼光移向她下身的床單,注目之下,心裡“格噔”一下,失望而又憤怒:她不是處女!

  六十年代的中國,將女人的貞節看得很重,李炎也不例外。他氣她把他當傻瓜耍了一回,臉色鐵青。其實,他自己也不是沒有性經驗,在高中畢業前就與一個喜歡他的女生偷嘗了禁果。第一次,他看到了她身下的床單上一片洇紅,內心激動不已。後來那女生見他當了兵,很失望,早就嫁了人。

  現在,他想發作卻又忍住了。何必太認真呢?大不了分手就是,只要自己不願意,她也不至於死纏爛打吧。

  梅林躺著沒動,注視著他的表情變化,洞悉了他的內心,不由嘆了口氣:“唉,你們男人啊!”

  “怎麼啦?”

  “你很失望是不是?不必,雖然我喜歡你,但我絕不可能嫁給你!你我今宵一聚,是千年修來的福分,但你我仍都是自由的。”

  “哦,不,不!”李炎見梅林話已說到根上了,反而不知如何表白。不管怎麼說,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剛才的甜蜜與美妙,是他平生頭一回領略到,會刻骨銘心一輩子!於是,他要用行動來彌補,他要一飽眼福……可當他看清她的雙辱之間紋有一朵血紅的梅花時,一個激靈,忽地彈起身:“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唉——”梅林長嘆一聲……

  梅林是個孤兒,廣西人。母親生下她時因難產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撒手西去;父親又在她六歲時忽然不見了蹤跡。後來是一位自稱是父親朋友的阿姨,收養了她。

  阿姨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讓她吃得飽,穿得好,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

  “阿姨好嗎?”

  “好!”

  “給阿姨做女兒好嗎?”

  “嗯!”

  阿姨在她胸前刺出一朵梅花。

  從此,梅林改了口,不叫她阿姨而叫媽媽了。

  媽媽還年輕,也就是三十來歲。經常有男人到她家來,她雖然年幼,不懂男女之事,但也懂得男女有別。只要有男客來家,她就會主動迴避,但媽媽卻不迴避她。讓她耳濡目染,淡漠性別概念。後來又對她進行嚴格的訓練,除了學文化,還要騎馬、打槍、發報、譯電等。後來她就成為PP組織的一員骨幹,並考進了湖北醫學院,畢業後分配到江東醫院,成為梅花黨大陸組織最年輕的少校副站長,代號:“蜻蜓”。侯醫生就是她拉攏、腐蝕、發展的特務。

  此刻,梅林冷哼一聲,變了臉:“我是什麼人?是你的恩人!”

  李炎一聽,這是什麼邏輯,氣憤地哼道:“你是梅花黨特務,是我們的死敵!你這是有預謀的圈套,想腐蝕、拉攏我,休想!”

  “哈哈!”梅林一邊穿衣服一邊反唇相譏:“那你還跟我上床做愛?告訴你,我倆在一起親熱的鏡頭,已全部拍攝下來,想讓你們公安局的領導也開開眼嗎?”

  “你!……”李炎氣不粗了,“這是陷害,只要我說清楚,上面會理解的。”

  “你以為共產黨還會相信一個與梅花黨女特工上過床做過愛的人嗎?”

  “你毀了我!我跟你拼了!抓住你,我也可以將功補過!”說著就猛撲過去。他根本沒把這嬌小的女人放在眼裡,他畢竟是當過兵的七尺漢子。

  豈知,“咕咚”一聲,他還沒沾著她的毛髮,自己就弄了個嘴啃泥。

  梅林掏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別動,起來坐好,有話好商量。”

  李炎窩囊透了,面對無聲手槍,他只能聽命於她。

  “你這個冤家,真不識好歹呀。”梅林緩和了語氣:“我救了你的命,知道嗎?昨天在江東醫院,上峰就命我殺了你。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不忍心下手。否則,你還能神氣活現地當英雄立功受獎?做夢!不是英雄,而是烈士!”

  李炎吃了一驚,原來如此,真的好險!“這樣看來,我還得感謝你了?”

  “你說呢?”梅林收起了槍,抹起了眼淚,“人家可是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鑑。不僅救了你,還連身子帶心一起交給你,你就這麼無情無義?”

  李炎說:“這樣吧,咱們私下裡是戀人,互不干涉對方的信仰與工作好嗎?”

  梅林嘆了口氣:“你怎麼像個孩子?一點不懂事!”說著拿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表格,說:“今天如果你不在這上面簽字加入我們的組織,難道能活著離開這裡?外面有我們的人守著。”

  “啊!”李炎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想:要麼先依著她填了表,明天就向組織說明原因。把她給抓了來,作為突破口,豈非又立了一件大功?“好吧,”李炎裝著無可奈何地填了表,簽了字。

  “這就乖了!”梅林賞給她一個香吻,“來,再把褲子脫了。”

  “還,還要幹什麼?”李炎現在已沒心情,也沒這膽量與她親熱了。而且他已感到頭暈。

  “讓你脫就脫”梅林很著急地說,“難道你沒感覺到頭暈嗎?我要給你注she解藥!晚了就來不及了!”

  李炎嚇了一跳:“什麼解藥?”

  “剛才你不是感覺被‘蚊子’叮了一口嗎?對不起,那是我給你打了一針。你不是見過綠色屍體嗎?你如不聽命於我,也就會變成那樣!”

  李炎絕望了,想起昨天夜裡背過的綠色女屍,不禁作嘔,汗毛都豎起來了,想不到僅一天工夫就輪到了自己!他的精神防線被徹底摧毀了。當下不敢怠慢,乖乖地脫了褲子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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