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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們發現了她屍體被拋置在離開此地約三十里遠的一個水溝里。我必須去太平間認屍。情景真可怕,充滿了殘暴的痕跡。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勒死她還不夠嗎?用她的圍巾勒死她。我—我無法再多說了。我受不了,受不了。”眼淚如雨般的淌下她的臉頰。

  “我真替你難過,”瑪柏兒說:“我真難過。”“我相信你是的。”克勞蒂突然望著她。“甚至你不知道最壞的事。”“在哪一方面?”“我說不出—關於安瑟亞,我不知該怎麼形容。”“你這怎麼說?”“那時候,她是這麼古怪。她—她好嫉妒。突然好象反對維妮黛—望著她,好象在恨她。有時候我在想—或者我在想—啊,不,回想真是可怕的一件事,你無法想到,你自己的妹妹—她一度攻擊什麼人。你知道,她向來總是胡亂發怒。我想知道,是不是可能—啊,我必須不說這種事情。不要再想這類事情了。請忘記我說的話,我只是胡猜,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可—可是,呃,安瑟亞不太正常,這是事實,我必須面對它。當她小時候,有一次,我們養了一隻鸚鵡—會說話的鸚鵡,她扭斷了它的脖子,從此我的感覺就變了。我覺得,我無法信任她了。我再沒感覺到信任。再沒感覺到—啊,天啊,我也變得神經質了。”“忘了吧,別想這些事情了。”瑪柏兒說。

  “不。我永遠忘不了—維妮黛死了—死得那樣的可怕。無論如何,別的女孩子們終於安全了。密契爾被判終身監禁,現在仍在牢里。他們不放他出來,對任何別人,做任何事情。雖然為何他們沒能判決是一些心理上的病症—減輕責任—他們目前需要的一件事情。他必須到勃諾摩去。我相信,他不會對他做的任何事情負責。”她站起身,走進房間。格勒尼太太迴轉來,在門口看到她姊姊走過。

  “你必須不用注意她,”她說:“為了幾年前,那件可怕的事情,克勞蒂從沒完全復原過。她非常愛維妮黛。”“她似乎在擔心你的另一個妹妹呢。”“安瑟亞麼?安瑟亞沒一點事情。她—她—呃,你知道,她只是有點—神經兮兮的。容易對事情激動,有時候,有怪異的幻想,想像。不過我認為,沒有任何必要要這麼擔心克勞蒂。天啊,誰走過那個窗口了?”連連說道歉的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法國式窗子前。

  “啊,真對不起。”巴諾小姐說:“我們不請自入了,我們在想是不是可以找到瑪柏兒小姐。聽說她到這兒來了。我想知道—啊!瑪柏兒小姐,原來你真的來了,今天下午我們沒有去那所教堂!他們為了整理內部,暫時把教堂關閉。所以我想,今天我們不遊覽了,明天再繼續吧!喔!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們到此地來。剛剛我按了前門的鈴,好象沒有聲音呢。”“門鈴有點失靈了,有時不會響,蠻討厭的。你們要不要坐會兒,和我們聊聊。我還以為你們搭遊覽車走了呢。”格勒尼太太說。

  “沒有。我們想在此地多待一會兒,遊覽一下附近的名勝。如果來到此地,隨隨便便的就搭車回去,真會有點—呃,有點可惜的。”“喝些葡萄酒吧。”格勒尼太太說。

  她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安瑟亞和她一起。我現在安靜多了,手裡拿了酒杯和一大瓶酒。

  “我真想知道,”格勒尼太太說:“這件事真正發生的原因是什麼。也不知道警方是怎麼想的,盤問已暫時停止了。”“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的,”巴諾小姐說:“可是那石頭怎會那麼湊巧的就擊中了鄧波兒小姐,引起了嚴重的腦震盪。那大圓石頭,瑪柏兒小姐,你認為那大圓石頭是自己滾下的呢,還是有人推下的。”“啊,”柯克小姐說:“當然不會有誰真的想把那大圓石推下的吧!我想,一定是附近有什麼無賴們,或一些年輕外國人、學生們的惡作劇。可是,我又懷疑,是不是—”“你是說,是不是我們遊客中的什麼人幹的?”“哦,我—我沒這麼說啊。”柯克小姐答。

  “當然,我們不應當有那種想法的。可是,這件事需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警方認為這不是意外事故,那麼這事情,一定是什麼人做的了。鄧波兒小姐只不過是到此地遊覽的一個人。這件事不象住在當地的人做的。所以這事情又要扯到我們旅行團的那些夥伴們了,你認為呢?瑪柏兒小姐。”瑪柏兒微微地笑了一下。

  “哦,當然。”“當然,我說的話可能不太正確,可是有時候,事情的發生會讓人意想不到呢!”“你的意見如何?瑪柏兒小姐。我很有興趣知道呢。”克勞蒂說。

  “呃,事情發生和演變常會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卡斯派先生,”柯克小姐說:“一開頭我就不喜歡他,尤其他望著我的那副樣子,真噁心。我想他可能和什麼偵探有些關係。或許他是到此地來,尋找什麼秘密的呢。”“我不認為,我們在此地有什麼秘密的事。”格勒尼太太說。

  “當然我們沒有什麼秘密。”安瑟亞說:“也許有什麼人在跟蹤鄧波兒,因為她可能是個罪犯。”“完全胡說八道。”克勞蒂說:“她是個女校長,從一所著名學府退休的女校長,是一個學識豐富的學者。這樣的人,怎會有人要想盡法子跟蹤她呢?”“啊!她可能做過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壞事啊!”“我相信,”格勒尼太太說:“瑪柏兒小姐好象知道些什麼呦!”“呃!”瑪柏兒說:“我是認為,唯一可能的人好象是,呃,天啊,真難說。我是說,某人的影響不時的湧進我的腦子裡,有合乎邏輯的可能性。但我不認為,事情真是如此。因為我相信,她們兩個全是好人,但又沒有旁的人有這麼大的嫌疑性。”“你說的到底是誰呢!這真想知道。”“呃!我現在還不能透露。不過,我的猜想可能太狂妄了。”“你認為誰可能推下那大圓石頭呢?誰可能是裘納和派拉茲看到的人?”“哦,我認為是—也許是他們並沒看到任何的人。”“我不太明白了,”安瑟亞說:“他們怎麼會沒看到任何人?”“呃,也許全是他們捏造出來的呢。”“可是他們確實說過看到什麼人的呢!”“哦,當然也有這種可能性的。”“你是說這只是一個玩笑,是他們編造出來的?”“我認為,現在的年輕人常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瑪柏兒說:“你知道,好象隨意的把什麼東西放到馬的眼睛裡,或去毀壞公家機關的窗子,對人們襲擊,扔石頭等等。年輕人常會做這類事的,是不是?”“你是說,裘納和派拉茲,可能推下那大圓石頭嗎?”“哦,他們顯然是唯一在場的人,是不是?”瑪柏兒說。

  “妙!”克勞蒂說:“我從沒想到過呢。但是—不錯,我明白你說的話了。當然,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樣的個性。我沒有和他們一起旅行過。我當然不清楚的。”“他們是非常好的人。”瑪柏兒說:“而且,我認為裘納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孩子。”“有能力做出任何事情嗎?”安瑟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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