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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鄧波兒小姐的老朋友,也許是從老遠什麼地方跑來參加禮拜的?禮拜完畢後,他們走出教堂時,瑪柏兒和這些同來旅行的人,交談了幾句。現在她知道,這位牧師是誰,來做什麼的了。

  白脫納夫婦說他們要回倫敦去。

  “我對亨利說,我無法再旅行下去了。”白脫納太太說:“我始終感覺到,當我們走過一個轉彎時,隨時可能有人對我們攻擊或投擲石頭呢。也許此地有瘋子呢。”“算了吧,媽咪!”白脫納說:“你別想得太過分啊!”“唉!現在壞人和匪徒到處都是,我覺得任何地方都很不安寧呢!”倫姆納小姐和班茲姆小姐,決定留下繼續這次的旅行。她們不怎麼憂心。

  “這次旅行,我們花了不少錢。如果為了這次不幸的事件,而錯過任何的遊覽,似乎太可惜了。昨天晚上,我們打電話給我們一個要好的鄰居,他們說會小心替我們照顧動物,所以我們盡可不用擔心。”尼斯萊波透太太,也決定繼續這次的旅行。上校和華克太太認為,沒有事情可以攔阻他們要做的遊覽,使他們錯過後天要去觀賞的特別珍貴的櫻屬植物。那位建築師,吉米遜也希望看看特別令人感興趣的各種建築物。但卡斯派先生說,他要搭火車離開。柯克小姐和巴諾小姐,似乎還沒有做決定。

  “我們在此地附近,走了不少路。”柯克小姐說:“我認為,我們暫時要留在金波爾了。瑪柏兒小姐,你也要留下嗎?”“我也是這麼想。”瑪柏兒說;“我覺得,持續的旅行,不太合適,若我能有一、兩天的休憩,對我較有益。”當一小伙人分散時,瑪柏兒選擇她自己不惹人注意的做法,她從手提皮包里,拿出記事本,撕下一頁,上面記著兩個人名、地址。頭一個是住在朝著溪谷的那條斜路一頭,一幢有花圃整潔小莊園裡的勃拉克太太。一個整潔的矮小女人打開了門。

  “勃拉克太太嗎?”“哦,是啊,我就是。”“我能進來同你談談麼?我剛做好禮拜,感到頭有點暈呢。我可以歇一會兒嗎?”“哦,天啊,快請進來吧。別客氣。你先坐會,歇歇。我去替你倒杯水。你想喝茶嗎?”“不用喝茶啦,謝謝你。”瑪柏兒說:“一杯水就行啦。”勃拉克太太端了一杯水回來。帶著愉快的樣子,談到病痛、頭暈和別的事情。

  “你知道,我有一個象那樣的侄兒。他必定沒有那樣的年齡,還不到五十歲,可是他時常會突然頭痛,除非他立刻坐下歇一會。呃,你絕想不到,有時候,他會昏到在地上。

  真怕人,醫生們似乎一點辦法也沒有呢。”“唉,”瑪柏兒接過杯子,邊在啜飲:“好過多啦。”“你是為了這不幸的女士,去做禮拜的吧!有人說,她是被謀害的,也有人說是意外事故。可是那些審問的人和驗屍官,總是把事情,看得象犯了罪一樣。”“哦,是啊。”瑪柏兒說:“我真難過。聽到過去發生象這樣的事情。我聽到不少關於一個名叫諾娜的女孩子的事情。我想她是叫諾娜勃洛德吧!”“唉,是叫諾娜。呃,她是我表親的一個女兒。事情發生在好久以前了。有一天她走掉,再也沒回來。這些女孩子,真拿她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常對我這位表親說:‘你整天在外面工作,諾娜在做些什麼呢?’你知道,她是喜歡男孩子的這種人。‘呃!’我說:‘這會有麻煩的,你也該管管她呀!’當然,我完全說對了。”“你是說—”“唉,我是說通常一般的麻煩。懷了孕。我認為,我那位表親並不知道呢。我已快六十五歲了,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知道一個女孩子會怎麼樣;我知道那男孩子是誰,但我不能確定。也許我說錯了。他繼續在此地呆下去,諾娜失蹤時,他真的痛心了。”“她走掉了?是嗎?”“呃,她搭了一個陌生人的便車。那是她最後一次被人看到。很可惜我不記得這車子的型式了。在此之前,有一、兩次,有人看見她坐在那輛車子裡,被載走了。聽人說,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也是坐在同一輛車子裡,被殺害的呢。我不認為,那樣的事,會發生在諾娜的身上。如果諾娜被殺害了,現在就會找到屍體了。你認為呢?”“當然有此可能的,”瑪柏兒說:“你清不清楚她在學校里或其他方面的表現,象不象一個好女孩子?”“唉,說不上是的。她天性懶惰,對書本不感興趣。從十二歲起,就開始在想男孩子們了,那時我就認為日後她一定會跟什麼人私奔了。不過,沒有人有她的消息。她從沒有寄過一張明信片。我想,她一定跟什麼人走掉了。我認識的另一個女孩子—那是我小時侯認識的—她跟一個非洲人走掉了。他告訴她,他父親是一個酒徒。說起來可笑,不論怎樣,這件事發生在非洲或阿爾及利亞的什麼地方。不錯,好象是阿爾及利亞的某處。

  她會在那裡遇見各種各樣的怪事。她說:這男孩子的父親,養了六頭駱駝,一大群馬,她將住在一幢奇怪的房子裡,牆上掛滿了氈毯,那似乎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她走掉了三年,後來又回來了。她經歷過令人可怕的生活。他們住在泥土建造,髒兮兮的小屋子裡。除了吃他們叫做可斯可斯的食物外,沒什麼可吃的。我常在想,那一定是象萵苣的食物,又可能不是,更有點象麵粉做的布丁。到後來他說:‘你配不上我了’,並和她離異走掉了。由那裡的某個團體在照料她,供給她盤纏回到英國。她就到英國去了。

  唉!那大約在三、四十年前了。諾娜呢,只不過是七、八年前的事。我想,她總有一天受到了教訓回來的,而且她會發覺所有的甜言蜜語的盟誓,沒有一句實現。”“除了她母親外,還有旁的人到過此地嗎?我是說,你那位表親?”“呃,沒有。但有許多人對她很不壞。在那幢古老莊園裡的人們。那時格勒尼太太不在那裡。只有克勞蒂小姐,她對學校里來的女孩子,總是很好的。她送給諾娜許多漂亮的禮物,有一次還送給她一條很漂亮的圍巾,和一件很美麗的衣裳。唉!她待她真好。總是想盡法子討諾娜的喜歡。又常勸告她不要這樣鬼混下去。我實在不想批評她,因為她是我表親的孩子。可是,她常和這些男孩子們鬼混,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帶她出去。我想她現在除了流浪街頭以外,大概不會有任何樂觀的前途了。唉!我真不願說起這種事,可是這全是事實啊。不過,不管怎樣,總比象漢脫小姐那樣被殺害的好,那件謀殺案實在太殘忍了。兇手實在太殘酷了,在發現屍體的當時,傳說紛紜,把警察們忙得人仰馬翻的。”瑪柏兒同她又談了一會,說她覺得好過多了。她謝過了勃拉克太太,說聲再見走了出去。

  她要去拜訪的第二個人,是個種萵苣的女孩子。

  “諾娜勃洛德?哦,好多年前,她就和人私奔,沒住在這村子裡了。在男孩子堆里,她可是個尤物呢。我總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她會在什麼地方結束她的一生。你要找她,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我收到國外友人的信,”瑪柏兒說:“一個很善良的家庭,他們想打聽一個名叫諾娜的小姐的事。他們只知道她嫁了一個壞蛋。可是那男人遺棄了她,和另一個女孩子跑掉了。她現在想找一個照顧孩子的工作。可是我的朋友對她是一無所知。不過,據說,她是在這村子裡出生的。所以我想知道,此地是不是有人可以—呃—告訴我一些有關她的事情。你曾和她進同一學校,是不是?”“哦,是啊,我們甚至還同班過呢!我不太喜歡諾娜的行為,她對男孩子太放浪了。我曾經警告過諾娜,說她這麼隨便的同那些男人鬼混,搭他們的便車和他們一起上酒吧,又在酒吧里大吹法螺,隱瞞自己的年齡,這種種行為實在是要不得。可是諾娜是個早熟、自以為是、外表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得多的女孩,她是不會聽我的話的。”“她頭髮的顏色是黑的?還是淺色的?”“哦,黑頭髮。好漂亮的頭髮。一向是蓬鬆鬆的,你知道,象一般女孩子那樣。”“她失蹤時,警方在找她嗎?”“是啊!她出走時沒有留下隻字片語。有一天晚上,她說走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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