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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飼向他致謝以後問他:“你那方面有什麼進展。”

  由於工作碰壁,鳥飼又想起東京方面的工作。

  三原本想把昨天福岡警方的報告告訴鳥飼,可是由於要詳細敘述內容,也就算了,不再提及。

  “沒有什麼特別發展。”

  “好吧,明天見面,再把各方面情況核對一下。”鳥飼把電話掛斷。

  過了一個鐘頭,福岡長途電話來了。

  那邊的偵輯主任向三原警司提供搜查報告:“警司吩咐我調查的梶原武雄一案,現在大川警署送來了報告。梶原彥太郞這個人是有的,職業是造木。這一帶是家仏出產地,衣櫃、衣箱、書架、木澡盆等等出產很多,是有名的筑後家具。彥太郞今年五十四歲,是熟練的木匠工人。”

  三原警司對於筑後家具是否有名,興趣不大,他所要聽的是梶原武雄有沒有回到彥太郞的家。

  “可是,他兒子梶原武雄並沒有回來。”偵輯主任現在談到正題。

  “那麼說,梶原武雄在福岡食品公司辭職以後,並沒有回家。”三原力求證實。

  “不錯。因此,他父親彥太郞從警察那裡聽說有關他兒子的事,不覺嚇了一跳。武雄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現在繼母在堂,另外有個小弟弟,大家的關係並不好。武雄住在公司宿舍里,也是因為同父親吵嘴,才離家他去的。”

  “武雄去了什麼地方,知道嗎?”

  “辭職信寫的是因為家有要事,可是,你並沒有回到大川的家,食品公司的朋友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大家都以為他回鄉去了。”

  三原警司沉默了一分鐘:“那麼,明天我們這裡派人過去,到福岡工作,請多照顧。”

  “是不是對於梶原不放心?”

  就是這麼點事,三原就提到馬上派人到福岡去,倒使對方大吃一驚。

  “詳細情況,以後再說,總而言之,我們這裡有人去,請多幫忙。”

  三原放下電話,回頭張望辦公室。

  探員大島留下來還未走,正在複寫紙上寫複印文件。

  三原為了調查這件案子,過去曾派他到名古屋,於是把他叫過來。

  “明天你搭日本航空公司飛機到福岡去。”

  “福岡?”大島瞪了眼睛。

  “這一次是因為有相模湖案件的重要人犯!”

  “有了新嫌疑犯?”

  “那倒不是。不過,如果不趕快動作,這個人也許有性命之虞。”

  三原把自己的意圖說明白以後,接著說道,“我已經拜託了福岡偵輯主任,但恐怕還不夠。事情已經緊急,馬上給航空公司打電話,訂購明天的飛機位。還有,把山本也帶去。”

  “明白了。”大島說。

  三原一直拖到很晚才離開警視廳。在這個時候,只見地下火車裡、巴士里,都有許許多多的醉鬼。

  ——峰岡周一是怎樣認識梶原武雄的呢?

  三原一直在研究這問題。當然,東京的營業汽車公司和福岡食品公司是很難聯在一起的。如果是大東公司,還有得可說:但福岡食品公司是個毫無關係的生意。那麼,也許是私人的聯繫。

  可是也不像。梶原武雄只有二十八歲,家鄉是福岡縣附近的大川町。父親是木匠,這與峰岡似乎很難有密切關係。

  峰岡是由於什麼原因,認識了梶原武雄這個人,於是設法接近呢?

  用“接近”這兩個字,也許很合適。現在,梶原武雄向公司辭職,下落不明,恐怕也與峰岡手法有關。

  梶原武雄在兩星期以前辭職,也有重大意義。因為,峰岡周一大概是在兩個星期之前感覺到警方的壓力。

  等第二天,鳥飼重太郞從名古屋回來,可以進一步詳談。當天晚上,三原睡得從來沒有這樣香甜。

  三

  福岡上橋,這是一條電車路,過去是黑田藩城址。城牆和護城河還在,過去的城門也過可以見到。又是城牆,又是電車,充分表現了地方都市的色彩。

  大島和年輕的山本兩名探員來到商店街,找到福岡食品工業公司,這是一座三層高的水泥鋼筋大樓。

  由公司職員帶路,探員大島找到公司宿舍。大廈後面是工場,工場後面是宿舍,都連接在一起。這家公司主要製造的是火腿和香腸。

  職員約有八十人,有一半住在市內,來往上班,由遠處前來的職工則住在公司的並不高明的宿舍里。宿舍還有一所小食堂,不過,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灰片剝落,地板浮動。

  公司職員帶著探員大島去見一位青年,二十五六歲,是梶原武雄的最親密朋友,就住在旁邊的房間裡。這個人名叫山岡,剛好在房間裡休息,大島就同他談起來。

  “聽說你同梶原武雄很有交情,他現在到哪裡去了?”大島問他。

  “真是不知道。梶原對我說,他回大川町。後來連一封信都沒有,誰曉得他怎麼回事!”

  山岡用他那張滿是鬍鬚的下巴,對準大島說道,這個人看來很樸實。

  探員大島按照三原警司交代的話,按照順序提出問題。

  “梶原先生在東京有朋友嗎?有沒有提起過?”

  “這事情倒沒有聽他談起。”山岡說道。

  “那麼,有沒有聽他提過峰岡這個人。”

  “似乎也沒有聽見過。”山岡想了一陣,答道。

  探員又問:“我剛才說的峰岡,是東京一家營業汽車公司負責人。梶原先生有沒有提到汽車和營業汽車問題?”

  “沒有,沒有聽說過。”

  “現在是另外一個問題。今年二月七日,梶原買了一張西日本鐵路月票,你有沒有聽說過?”

  “沒有。”山岡回答得很清楚。“而且是普通月票。貴公司有沒有準備月票?”

  這次是一個很詳細的答覆:“公司準備的月票是給不住宿舍的人的。我們住在宿舍,就沒有這份待遇。如果必要,就得自掏腰包購買普通月票。”

  “如此說來,梶原也是如此的了。不過他在宿舍居住,公司就在旁邊,有什麼必要購買月票呢?”

  “有必要。他每星期必到濱口町的‘筑紫俳壇’這家俳句雜誌辦事處去,所以必須有月票。”

  “‘筑紫俳壇’?”

  “這是北九州最著名的俳句雜誌。辦公處在濱口町,靠近福岡車站。”

  “這麼說,梶原對於俳句很有興趣。”

  “可不是,他已經迷了七八年,而且經常到筑紫俳壇的辦公處,幫助編輯雜誌。他還勸我多寫一些俳句,我可沒有那樣的才能……”

  “不過,二月七日他買過一張月票,是他自己買的,還是別人代他買的,你清楚嗎?”

  “我沒有聽他提起,答不出這個問題。”

  “筑紫俳壇是不是經常舉行行吟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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