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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的。面向院子的玻璃窗都釘得死死的。天棚上的通風口也用鐵絲網封得嚴嚴實實的。到處都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有損壞的地方。

  簡直是不可思議。如果是蛇也就罷了,可是除了蛇之外,還有人也進來了。而且那人一直看著玉村死去之後才像煙一樣地離去。為什麼這樣說呢?如果是蛇的話,它既不會吹笛子,也不會撒花瓣。

  魔術師奧村源造死了,他的屍骸在公墓中腐爛著。雖然這樣說,可是奧村源造仍然活著。他出示了自己的名片,使用了與生前分毫不差的手段殺害了復仇的對象玉村。

  各位讀者,如何才能夠解決這樁怪事呢?寢室就像釘死的箱子那樣密封著。就連蛇鑽進屋裡都非常奇怪,更何況是比蛇大幾百倍的一個人卻能夠自由出入呢。如果是魔術箱子,一定是有些機關在裡面的,可是這間屋子決不存在任何機關裝置的。總之,一件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一郎、二郎和妙子都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之中,再加上對這件事情無法理解,三個人都仿佛失去了思維能力,一副茫然不知所為的樣子。

  總之,必須將此事報告給警察。一郎跑向電話室給警視廳和明智小五郎打了電話。

  很快,波越警部和明智小五郎趕到了。他們又因為同一事件,在同一個玉村家再次見面了。

  警察進行了極其縝密的調查,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明智君,你是什麼意見?很遺憾,我一無所獲。”波越警部只有實話實說。

  “是的,要說是難以理解確實是難以理解。”

  明智也不是平時的那種總是微笑的臉孔了。

  “當然了,人是不可能出入這間密封的房間的。就算那人配了鑰匙,也逃不過走廊上值班員的眼睛。

  “那個值班的學生非常值得信任。他在玉村家已經幹了三年,人人都誇他非常正直。即便是他沒有看到罪犯,可是家中還有許多傭人,誰都沒有看到院子的正門和後門有人出入過,所以這件事就更讓人搞不懂了。

  “這樣一分析,我們只能更加感到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罪犯既然殺了人,他就一定要進屋來。波越君,你知道‘不剝橘子皮就能取出橘子瓣麼’?從高等數學的公式上來講是可能的。就是說,這種犯罪或許屬於高等數學的範疇。這在中學課本上是沒有教過的。”

  明智說的一番話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因為誰都不明白什麼是高等犯罪。難道是掌握了高等數學的罪犯就能非常容易地潛入密封的房間?

  “這是變換看問題的角度。即使是看同一個物體,你從正面、背面、側面、斜面看,感覺都會不一樣。視角變了,你所看的物體有時候完全呈現的是另外一個樣子。”波越懵懵懂懂地理解了明智所要表達的意思。

  “那麼,莫非你……”

  波越頓時大吃一驚,凝視著明智的雙眼。因為他模模糊糊地意識到的事情也太離譜、太恐怖了。

  第37章非同尋常的獵物

  源造的陰魂不散。繼玉村之後,又輪到兄妹三人了。他們連為父親的死亡而悲痛的時間都沒有,又深深地陷入了陰魂襲擾的苦惱之中。

  一郎和二郎像西方人一樣,每天早上都有在床上喝咖啡的習慣。一天早上(善太郎的葬禮之後又過了幾天),他倆喝過女傭人端來的咖啡不久,就感到腹部劇烈地疼痛並開始嘔吐。

  倆人都感到當時的咖啡太苦了,所以只喝了半杯。如果全喝掉的話,恐怕就一命嗚呼了。化驗結果是咖啡中放入了有毒物質。傭人們一個不剩地受到了嚴厲的審問,可是無一人有作案嫌疑。大家都是常年受到玉村的照顧的。

  這次不是毒蛇作案的。那令人忌諱的東西已經死掉了。

  即使是活著,它也不會下毒的。總之此事是人為的。可是,與復仇惡魔一夥的人現在不全被一網打盡了麼?難道……難道……無論怎麼考慮都全然不解。

  無計可施的波越警部今天又來拜訪他的智囊——明智小五郎。此時只有請求明智幫助了。

  波越走進“開化公寓”的書房中時,明智正入迷地閱讀著展開在桌子上的厚厚的一大本書。那是古朗斯的《犯罪心理學》。

  “正在讀書?”波越一邊看著那本德國原著,一邊說道。

  “不,我是打開書考慮問題。不是在讀書。”明智抬起頭來答道,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

  “你在考慮什麼?是奧村源造的陰魂麼?”

  “不是,是非常有人性的事情,一個美麗的夢幻。即便是我也不能不考慮一下犯罪以外的事物。”

  “咦?美麗的夢幻?是景色麼?還是歌曲呢?”

  警部說的話也有些出格了。

  “比這些還要美。是人心。是純情。”

  “純情?這話怎麼講?”

  “想讓奧村文代早日出獄吧?”

  “你是說惡魔的女兒文代?是啊。那個姑娘太可憐了。

  她從最初開始就跟我們站在一起。夾在惡魔般的父親和我們之間,她是多麼痛苦啊。當然啦,她會無罪釋放的。只是個時間問題。”

  “大概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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