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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遲疑道:“她裹著頭巾呢,不過,我想想,因該是長頭髮,嗯,是長頭髮。”

  韓峰又問,“她頭髮是什麼顏色的?”

  一名警員接口道:“是金黃色的。”

  韓峰道:“你這麼肯定?”

  那警員道:“嗯。她在樓下的時候,我就看見了。”

  韓峰看看房間環境,又問道:“你們找到子彈沒有?于成龍的頭部可是被擊穿了的。”

  警員道:“還沒有找到。”

  江浩指著陽台另一頭道:“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子彈直線飛行,那邊的窗是打開的,很有可能飛出去了。”

  韓峰四下走了一圈,點頭道:“嗯,沒有什麼了,我們再到對面去看看吧。”

  臨走時,韓峰看了一眼客廳電視機上面,擺放著一張照片,韓峰趁人不備,將照片連相架一同取走了。那是一張,于成龍與盧芳的合影。

  酒樓四層,韓峰趴在窗台上看,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他問道:“子彈殼是在哪裡發現的?”

  江浩道:“那裡。”他手指之處,是一個裝飾用的大花瓶。

  韓峰道:“花瓶後面?”

  江浩點點頭。韓峰突然探出頭去,在窗戶外面的壁fèng里取什麼東西,大半個身子都懸空在窗戶外。韓峰眼看要夠著那東西了,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腳,他低頭一看,江浩正握住他的腳呢,江浩道:“小心點,你快掉下去了。”

  韓峰退回來,對江浩道:“我看見上面有什麼東西,我想把它取下來。”

  江浩道:“我來吧。”

  韓峰在一旁指揮道:“上點,上點,再上去點,對,就是那裡,是什麼?”

  江浩道:“是一枚釘子,可能是修房時留下的。插太深,拔不出來。”

  江浩也退回房間裡來,道:“就是枚鐵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全是鏽。”

  江浩也退回房間裡來,道:“就是枚鐵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全是鏽。”

  韓峰又探頭看了看,道:“我說是什麼呢,原來是鐵釘,鐵釘上有什麼東西沒有?”

  江浩道:“沒有了。”

  韓峰點頭道:“好了,謝謝你。”

  江浩道:“哪裡的話。”

  韓峰下得樓來,在街角處,仰頭看看,那牆角因該是鐵釘的正下方,他蹲下去,用手指捻起地上的一撮灰。這撮灰,除了塵土,還有一丁點兒鐵鏽!

  韓峰拍乾淨衣服,回到陳勇軍他們那裡,冷鏡寒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韓峰搖頭,冷鏡寒嘆息道:“這樣一來,我們的線索又全斷了。我們真的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嗎?”

  韓峰忽然笑道:“也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證據,還是有一點的。”

  江浩正好下樓來,聽到最後一句,問道:“你找到什麼證據了?”

  韓峰道:“不是這起兇殺案的證據,我的證據,是指正江永濤的。”

  江浩不是很明白,問道:“指正江永濤?恆福集團董事長?他有什麼問題?”

  陳勇軍將韓峰的分析大概說了一遍,江浩道:“啊!這可糟糕了。”

  韓峰敏感的問道:“怎麼啦?”

  江浩道:“去監視江永濤的是阿龍,那小子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如果江永濤真的是主謀,他肯定會想辦法逃走,阿龍多半要跟丟。”

  陳勇軍道:“車站,機場,海關,邊防,都已經布下羅網,不怕他想逃,就怕他不逃!”

  韓峰道:“最好還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免得我們又白走一趟。”

  陳勇軍馬上摸出手機來,道:“喂,我是陳局,阿龍,你們那裡跟蹤監視情況怎麼樣?什麼?他進了香奈兒俱樂部?進去多久了?有沒有人跟進去?要會員卡?你們難到沒有出示證件嗎?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進去那麼久了,你們竟然沒有想到去打聽一下!馬上進去查!有什麼情況立刻匯報!”

  韓峰搖頭道:“看來已經跟丟了。”

  陳勇軍道:“江永濤進入了香奈兒俱樂部,那是一個高級俱樂部,需要會員證才能進入,他們跟到門口,就守在那兒。可是,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了,他們既沒想我匯報,也沒有進去查看,這個阿龍!他怎麼辦事的。”

  手機響了,陳勇軍趕緊接聽,他勃然大怒道:“什麼!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你看看你們,都在幹什麼!馬上打聽清楚,江永濤到底去了哪裡!”他又對江浩道:“馬上派人,去江永濤常去的地方查!”

  冷鏡寒提醒道:“還有沒有我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陳勇軍道:“不可能,他只有這麼多條路。他是在香奈兒俱樂部失蹤的,那裡離火車站最近,他會不會乘火車離開?”

  韓峰笑著伸手,道:“手機借來用用。”

  他拿過陳勇軍的手機,撥通後問道:“喂,是我韓峰。看見江永濤董事長沒有?……哦……一直單獨呆在房間裡嗎?已經有一個小時了?……沒什麼,我們有點事,想找他談談……好,我們馬上過來。暫時不用通知他。……好,拜拜!”

  冷鏡寒道:“跟誰打電話?”

  韓峰將手機交換,道:“上車。希望江永濤別作傻事。”

  陳勇軍問道:“去哪兒?”

  韓峰道:“恆福銀行——總部大廈!”

  江浩也上車道:“大家都去,這次可不能讓他再跑了!”

  幾輛警車呼嘯著,魚貫而過。

  車上,冷鏡寒道:“剛才那人是?”

  韓峰道:“曉軍。”

  冷鏡寒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江永濤會回到總部大廈去?”

  韓峰道:“很簡單,他逃得太倉促了,連丁一笑都知道攜款潛逃,江永濤總不能兩手空空就走了吧?因為今天一直是被監視著的,所以他必須想個辦法,回到總公司,為了不引起警方懷疑,還不能太著痕跡。所以,他選擇靠近車站的地方失蹤,好讓警方著急尋找,替他回公司調集資金爭取時間。”

  冷鏡寒道:“這些人也太笨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先逃了人要緊。”

  韓峰道:“那是你的想法,對於一個處心積慮多年,精心設計一系列謀殺和經濟陰謀的人來說,錢,比他們的命更重要。”

  他們來到恆福銀行時,正好看到一輛救護車也開到恆福銀行門口,警察和醫生幾乎同時下車,韓峰苦笑道:“又來晚了一步嗎?”

  莊曉軍在門口,看到韓峰他們下車就跑了過來,急著對韓峰道:“你給我打電話後,我也覺得事情不對,江伯伯從馬來西亞考察回來後,就心事重重的樣子,昨天晚上又有警方來詢問。剛才你又突然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事要發生。所以我想直接去問江伯伯,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可是他……”莊曉軍抽泣起來,道:“他竟然服毒了!”

  韓峰道:“別著急,我們去看看。”

  冷鏡寒道:“你快帶我們去!”

  莊曉軍在前面帶路,一眾警察跟在後面,韓峰驀然發現,一個金髮窈窕身影,正往他們反方向走去,韓峰微微一笑,調頭而去。

  冷鏡寒他們與醫生們一起,走進了房間。

  江永濤伏倒在桌上,辦公桌上的東西七零八落,一名醫生上前去探探鼻息,聽聽心跳,又搖搖頭,冷鏡寒上前問道:“能判斷出是什麼中毒嗎?”

  醫生道:“要作分析。”

  陳勇軍道:“看來,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才畏罪自殺吧。”

  冷鏡寒看著江永濤的屍體,道:“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最後的主謀,竟然這樣容易輕身?你說呢?韓峰。韓峰?人呢?”

  江浩道:“我以為他一直跟在我後面,你們看見沒有?”

  其餘警員都說沒有,最末一名警員道:“大家都想早點到案發現場,沒有注意到他。”

  冷鏡寒道:“快找,那殺人兇手說不定有武器!”

  地下停車場,秦怡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心道:“一群笨警察,等你們搞清楚江永濤的屍體是怎麼回事時,我早就自由了。”

  前面便停著她心愛的法拉利跑車,可車旁已經站著一個人,那人高而瘦弱,雙手抱胸,面帶微笑,雙眼一直凝視著地板,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徑直道:“秦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讓那幫笨警察去查江永濤的屍體吧,等他們查明白,我早就遠走高飛了。你是這樣想的,對吧!”

  秦怡愕然道:“韓……韓峰!”

  韓峰道:“門口有大量警察,而樓上的警方也會很快察覺江永濤不是自殺的,他們會封鎖這座大樓並盤問所有員工,到時候,你很容易就會因單獨進入過董事長的房間而被查出。地下停車場的門開在總部大廈另一側,這裡是你唯一的逃跑路線了。”

  秦怡笑道:“逃跑?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逃跑?我剛剛聯繫了一名權威醫生,他讓我開車去漠河路接他,你攔在我車面前作什麼,要我送你一程麼?”

  韓峰也笑道:“不用演戲了,如果真是要江永濤永遠閉嘴的話,是不可能有機會讓他再次開口說話的吧?就像你們殺死莊慶隆一樣!”

  秦怡環顧左右,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什麼殺死莊慶隆?他是我很尊敬的一位老董事,我怎麼可能殺死他呢?我對莊曉軍也一直都很不錯,我說警察先生,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韓峰道:“如果我腦子真有問題就好了,可惜,它有時候太好使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它怎麼就記住了那麼多東西。哦,那件案子已經過去了三年了,或許你已經忘了,那我來告訴你好了。三年前,你們設計殺死了莊慶隆,因為他不僅是財務總監,也是恆福銀行的創行元老之一,還是十大股東里股權擁有僅次於董事長的大股東。要想侵吞恆福銀行的資產,你們就得從他下手。你們知道他有心臟病,又喜好美食,所以在食物中選用了美味的黑傘菌,與酒精混合後,使莊慶隆的心臟受不了。而後又在他身後將空調開至低溫,使他的心臟負擔更加加重。誘發心臟病後,將他的藥物藏了起來,使他病情惡化。但饒是如此,莊慶隆當時的身體素質,堅持到救護車前來,因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可他為什麼死了呢?關鍵因素就在於你!你當時非常熱心的第一個撥打了救護車,是因為你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救護車趕到現場。你那麼主動的做胸外按壓,表面上看,你是想救他,而事實上,你是在殺他!我說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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