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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妹,四妹你們真不應該這樣欺騙老爺。”大夫人難過地說道。

  “老爺,對不起。”二夫人哭得更加傷心了。

  張亦軒抬眼剛好與倪芷煙的目光對上,倪芷煙立刻避開,張亦軒低下頭沒說什麼。

  “這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我看著亦軒和亦默長大,他們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我還當他們是。”張老爺看向張亦軒,眼中流露出無限情誼。

  張亦軒不語卻心中感動。

  “你們剛才說要說清楚一些事情都是跟雨軒有關的嗎?”張老爺現在最關心的是這件事,他早就對雨軒的死有所懷疑,加上剛才二夫人的話,他更是想早點知道真相。

  “我來說。”四夫人道:“三年前雨軒病亡的那個晚上,我看到了一些事情,我當時半夜起夜,無意中看到二姐提著裝著參湯的食盒向後山走去,這就是我當時看到的事情,下面的事情就由二姐來說明吧。”

  “沒錯,那天晚上我確實去過糙屋送過參湯。當天晚上天寒,我想著雨軒的身體剛好些,所以就做了參湯給他送過去。”

  “你半夜給雨軒送過參湯,那你……”大夫人上下看著二夫人,臉上露出害怕之色。

  “大姐,你別誤會,不是我,我沒有害雨軒,也沒有在參湯里下毒,我只是關心雨軒,所以才會那樣做,但是我卻看到有人在往茶碗裡倒東西。”

  “什麼!”大夫人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道:“是誰?”

  “快說!”張老爺眼睛圓瞪,現在他終於明白雨軒的確是被人害死的。

  “我當時以為是有人來看雨軒,正在給雨軒沏茶,根本沒想到那是下毒,所以我就離開了,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二夫人這句話剛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泄了氣。

  “二妹,你為什麼不看清楚了?”大夫人傷心地流下了眼淚。

  “不過,那天雖然天黑我沒看清對方的樣子,但是可以確定她是個女的。”二夫人趕緊說道。

  “善哉!善哉!”主持師太趕緊低下頭對著佛像鞠了兩個躬。

  “女的?是誰!是誰害死我兒子的!”大夫人幾乎暈過去,張老爺的身子也開始不停地顫抖。

  倪芷煙低頭不語,她在想著事。

  張亦軒則皺著眉頭觀察著大殿上每一個人的表情。

  “難道是蘭兒?”大夫人突然冒出一句,所有的人都愣住。

  第二十九章真相

  “大姐為何又說是蘭兒?”二夫人不解地問道。

  一說到蘭兒大夫人的臉色就突然變得異常難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是她,當年雨軒要提出娶她為妻,而我沒同意,她為了跟雨軒在一起,所以才下毒殺了雨軒,然後自己也跳崖自殺。”

  “這……這倒也是有可能,二姐說看到的是一個女人,而蘭兒經常出入糙屋,她的可能性最大。”四夫人說道。

  “不可能,我說過蘭兒和雨軒非常相愛,蘭兒怎麼可能為跟雨軒在一起做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的。”倪芷煙站了出來解釋道,她決不相信蘭兒會這麼做。

  張亦軒看著倪芷煙,臉上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憂傷之色。

  “正因為蘭兒太愛雨軒了,她才會採用這種方式!”大夫人走到倪芷煙面前厲聲說道。

  “不可能,蘭兒和雨軒的愛是正常的相愛,蘭兒絕對不會採用這種畸形手法的!”倪芷煙幾乎是在叫嚷。

  大夫人立刻怒聲說道:“芷煙,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大娘說話!”

  “大姐,芷煙可能也是想查出事實真相,所以說話有點欠妥,你不要怪她。”二夫人立刻站出來為倪芷煙說話。

  大夫人瞪著倪芷煙道:“你怎麼這麼關心雨軒的事?難不成你愛上了雨軒!”

  大夫人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再次為之一震。

  倪芷煙低頭不語,她感到尷尬,她不知道應該以什麼話來回大夫人。

  張亦軒仍然沒有出聲,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你三番五次跑去糙屋,甚至連晚上都睡在糙屋,整天為了調查雨軒的死問東問西,這似乎不應該是你張家二公子的少夫人所應該做的吧?”大夫人繼續說道。

  二娘聽後,表情嚴肅地問倪芷煙道:“芷煙,你經常去糙屋嗎?還住在那裡?”

  倪芷煙什麼話也沒說,低著頭難過地流下了眼淚。

  “你倒是說話啊!”二夫人急著問道,可倪芷煙卻只是低頭哭泣什麼話也不說,二夫人立刻轉身走到張亦軒跟前道:“亦軒,這是不是真的?”

  張亦軒將頭轉向了別處,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你天天往那邊跑,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你嫁的可是張家二公子張亦軒。雖然說雨軒確實是有才華,一表人才,但他畢竟已經過世三年,你竟然會對一個已死的人痴迷,這簡直太可笑了。”大夫人譏笑道。

  “芷煙,這可是真的!”張老爺再也沉不住氣了,他喝問道。

  “我…….我……是我錯了,我對不起大家。”倪芷煙感到無地自容,她想要逃,她快速地奔向殿門,卻被張亦軒一把拉住,道:“你現在還不能走。”

  倪芷煙痛苦地看著張亦軒道:“讓我走,難道你還想讓我在這聽下去嗎,讓我走吧!”

  “你不能走!”大夫人走上繼續說道:“你不守婦道,亦軒已經一忍再忍,給你多次機會,糙屋已被燒了,可你還是不知悔改,依然執迷,你竟然還敢替蘭兒說話,不知羞恥。”

  倪芷煙再也受不了這些話,她整個人都癱倒,被張亦軒一把扶住。

  “讓我走吧,讓我走吧。”倪芷煙乞求道。

  “你不能走。”張亦軒扶著倪芷煙坐在椅子上然後抬頭看著大夫人說道:“大娘,請恕亦軒冒犯,亦軒有問題想問大娘。”

  “有什麼話就說吧。”大夫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您是怎麼知道芷煙經常去糙屋的?”張亦軒道。

  “她經常不在庵廟,還經常打聽雨軒的事,這很容易就猜到了,況且你們兩個最近看起來不對勁,雖然你們不說,但明眼人也能猜出個八分九分。”大夫人回道。

  張亦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但是糙屋被燒這件事只有我和芷煙看到,您是怎麼知道的?”

  大夫人頓時語塞,她支吾著:“這……”

  “知道糙屋被燒的只可能有三個人,我、芷煙,再有就是……”張亦軒看著大夫人一字一句道:“縱——火——者!”

  大夫人臉色難看,眼皮跳了一下,但隨即她就笑道:“我只是擔心你們,所以去找你們,才看到糙屋著火了。”

  “那我又有個問題了。”張亦軒接著說道。

  “什麼問題?”

  “大娘說自己是擔心我們才去糙屋看我們,那為何看到我們卻不吱聲了?”

  “我去的時候你們不在了。”

  “大娘是說去的時候我們不在了,只看到糙屋著火了?”

  “沒錯。”

  “那就更不對了。”

  “怎麼不對?”

  “大娘難道忘了剛才下了一場雨嗎?那場雨雖然很短,但是下得很大,糙屋的火剛好被澆滅了。”

  大夫人頓時僵住。

  張亦軒接著說道:“如果照此說,知道糙屋著火的人除了我們二人就只有縱火者,而大娘您只能是縱火者。”

  大家都驚呆了,倪芷煙更是愣在那裡。

  “難道真是你?”張老爺指著大夫人傷心地說道。

  “沒錯,是我。”大夫人終於承認了,老淚同時流了下來,“我太想雨軒了,可是那樣讓我瘋狂,我不想再去回憶過去,所以才那麼做。”

  “大姐。”二夫人走上前安慰道。

  “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吧。”張亦軒卻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你這話什麼意思?”大夫人不悅地問道。

  張亦軒並沒有馬上作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將其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張紙,道:“大娘,您應該認得這個吧?”

  大夫人臉色立刻變得異常蒼白,整個身子都哆嗦了起來。

  “您一直找不到這個,所以當您知道芷煙經常去糙屋的時候,您怕被她無意中發現,所以才將糙屋燒毀,但您卻沒想到大哥將其埋在地下,糙屋被燒毀後卻恰巧露了出來被我發現,這也許就是天意。”張亦軒冷笑道。

  “亦軒,那是什麼。”張老爺聲音低沉,他拿起了桌上的茶碗。

  “是一張買嬰契。”

  “咣當——”張老爺手中的茶碗立刻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抖得不停,他抬起頭看著大夫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突然笑了出來,她大聲說道:“沒錯!雨軒也不是老爺的親骨肉。”

  張老爺整個人都幾乎暈過去。

  大夫人難過地看著張老爺道:“老爺,原來是您不能生育。”她流下了眼淚,繼續說道:“我原以為是我自己不能生,所以才抱養了雨軒,但是沒想到二妹、三妹、四妹都是這麼做的,這事想想真是太可笑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去做那些事情,唉,一切都太晚了。”大夫人目光移向殿外,幽幽地說道:“雨軒是我害死的。”

  第三十章最後一個真相

  雨起,水珠無情地打落,然後化為一癱,四散開來,一切都是那麼靜,除了雨聲。

  沒有人敢先開口說話,大家都在等待,這將會是一個怎樣的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大夫人苦笑了一聲才又開口說道:“當年,雨軒執意要娶蘭兒,我雖然沒見過蘭兒,但因為雨軒對她太過痴迷,而我又怕雨軒真的會去跟蘭兒過隱世的生活,那樣我這些辛苦豈不是白費,所以我不同意。但沒想到雨軒竟然在無意中發現了那張買嬰契,他竟然以此要脅我同意他的婚事。”說到此,大夫人傷心地痛哭起來,“我雖然不是他的親娘,可是他竟然為了那個蘭兒來要脅我這個撫養他二十多年的娘,我真是寒心,一個女人竟然能讓他做出這樣的事,你們明白我當時的心情嗎?明白嗎!”大夫人叫嚷著,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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