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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足足有十幾分鐘,兩人身體同時一震,駱先生嘴角流下鮮血,噗通一聲跪倒在王秋月面前。

  王秋月此時雖然表情依舊極度憔悴,但滿臉殺戮之氣卻消散一空,臉上只有悲憤、失望與痛惜,他上前一把抱住駱先生道:“駱師叔,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駱先生一張臉猶如金紙般,卻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秋月,這下你明白一切了我、我就是死也可於九泉之下心安理得見你師父了。”

  王秋月淚如雨下道:“秋月不孝,秋月不義,居然犯下如此大錯卻毫不知悔改,害的駱師叔又為我送了性命。”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這世上誰能不犯錯,即便是歷代掌教祖師也有的人身犯大錯,只要能改善莫大焉,無量天尊。”駱先生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腦袋歪向一邊沒了氣息。

  所有茅山宗的道人圍聚在兩人身邊元寶道人道:“秋月,這裡沒有人知道你心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只要你能從這場逆境中走出來駱先生就沒有白做這件事,未來的茅山宗一定會在你的帶領下睥睨群雄的。”

  王秋月將駱先生緩緩平放在龜殼上,起身後他挨個看了這些人一眼隨後道:“我不能做茅山宗掌教,我沒有這個資格,我是個罪人。”此言一出所有道士的面色都變了。

  王秋月道:“我真的感謝諸位前輩對我的包容與付出,但我是個罪人,不值得你們為我如此。”說罷他頓了頓道:“殺死金山門滿門上下的兇手就是我。”

  第162章 幕後真幕凶

  看來圍繞在王秋月身上的事沒有一件事正常的,全是無法以常理度之的,這下不光是我。茅山宗那些人無不是大吃一驚,元寶道人道:“在這之前你不是認定我帶著茅山道士滅了金山門,怎麼到這份上又變成你做的事情了?”

  “沒錯,我回到了自己的靈魂,我看到十幾年前那個晚上,師父讓我背誦道德經,我卻因為偷練法術沒有把當天的功課做好,於是師父就當著師兄弟的面用戒尺打了我的掌心,我從小就是個聰明好學的人,從來獲得的只有讚揚,這是我第一次被師傅批評。而且是當著所有師兄弟的面,所以我越想越是氣惱,之後那些師兄弟又用語言譏諷我,於是我就和他們對罵,後來有人罵我是沒爹娘的野種,我就徹底憤怒了,拔劍就將說話的師兄給當場殺死,一旦殺心頓開就再也止不住了,有的人和我對打死於我的劍下。也有的人想逃但晚上金山門的大門是鎖著的。鑰匙在師父手上,他們來不及翻牆都被我一一趕上殺死在院子裡,之後我看到這一切心知師父不會饒恕我,索性……”

  說打這兒王秋月滿臉慘白,而他既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坦白了曾經做過的這件錯事,足可見悔罪之心,不過這個錯也是在錯的過於離譜了,難道這都能原諒?

  剛想到這兒就見王秋月左手五指曲成爪狀,長劍嗖呼飛回了他的手中,他道:“罪人只有以死謝罪。”說罷舉劍朝脖子抹去。

  這下所有的茅山道士們全慌了神。抱手的、抱腿的、抱腰的都有,但王秋月明顯是死心已決,大喊著:“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

  這時廖青走到我們面前問廖叔道:“咱們怎麼辦?”那表情哪有一點像是廖叔的大哥,說是廖叔的馬仔還差不多。

  廖叔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再等等,現在還差一把火候。”

  王秋月之前殺茅山宗道士的心有多堅決,此刻自殺的心就有多堅決,我是真想不明白,駱先生讓他看到這個真相對於王秋月的思想行為能有什麼促進?無非是讓他從殺別人改成殺自己,他真是白死了。

  王秋月死意已決,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割一刀,這件事情可真是亂的一塌糊塗,無論如何茅山道士都沒有找到解決的關鍵竅門,真不知道他們該如何收場?

  眼見這些人束手無策,而王秋月那把劍隨時都有可能割在自己脖子上,廖叔終於有所行動。他穩穩走到王秋月面前,忽然一巴掌打在王秋月的臉上。

  王秋月此刻渾身憋著勁,渾身肌肉都處在隨時反擊的狀態,如果打這一巴掌的人是普通人,只怕早被王秋月體內的勁氣給反震不死也得受極重的內傷,而廖叔不但一巴掌打懵了他,自身似乎也沒收到內勁的震盪,這是因為廖叔的內勁遠勝於王秋月,否則絕不可能如此。

  王秋月被打懵了以後,攔著他自殺的幾名當世地位最高的道士終於能夠狼狽不堪的鬆口氣了。

  廖叔一把從他手上奪下了長劍道:“想死在容易不過,匹夫之勇而已,但你知道自己是為誰受過嗎?就這樣隨隨便便了解生命,難道駱先生的死只是為了讓你明白你是個該死人?如果你真該死何必自己動手,他們早動手除掉你了。”

  “我的死活與你何干?”

  “我只是不想看茅山宗陷入無人接班的慘狀,那真是太可笑了,小伙子,我知道你羞愧難當,想要以死謝罪,但你其實也不過是個替罪羊,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打擊你們茅山宗的未來,讓你們無法繼續稱霸玄門道宗。”

  “這話是什麼意思?”王秋月的注意力被廖叔分散了。

  “小伙子,你就是這樣一死了之沒人會覺得你耿直,知道真相的人只會把你當傻子看,而且你將親手斷送茅山宗的江湖地位,這可是正中對方下懷的。”

  “別在那和我說道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秋月嗓門提高了八度。

  “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在這個世界上誰最希望茅山宗衰落,換而言之一旦茅山宗衰落了,對誰最有利?”

  王秋月眼珠子一轉道:“自然是你們玄月門了。”

  廖叔哈哈一笑道:“玄月門本來就不容於玄門正宗,能生存到如今無非是因為三大派互相角力,若你們能三股力氣合在一處,玄月門早就被滅了,又如何能到今天。”

  元寶道人道:“廖先生在這個關頭算舊帳並不合適吧?”

  “我不是會計,沒那個心思算帳,這件事只有我能給你們答案。”廖叔說了這句話就住了口。

  元寶道人左思右想一番走到廖叔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廖先生,如果這次你能幫我們少掌門渡過難關,茅山宗就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何必擔人情,我替你們做一件事,你們也替我做一件事,大家扯平豈不甚好。”廖叔道。

  元寶道人眼珠子一轉道:“你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我要一樣東西,你們少掌門脖子上那塊玉佩,只要能將這個東西給我,你們就會知道當年究竟是誰陷害了少掌門,並蠱惑他的心知,這個人差一點點就毀了你們茅山宗的未來,其心何其毒也。”廖叔說這句話語氣連譏帶諷,為的就是激怒對方,讓他們下定決心與之合作。

  茅山道士必然知道廖叔的打算,但到這份上世上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是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對於茅山宗而言這才是最根本要解決的問題,於是王秋月毫不猶豫扯下脖子上的玉佩道:“這個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給我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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