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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實很需要人幫助,但絕對不是你,你的作用就是證明我是個罪犯。因為我組建了一個強姦俱樂部,讓那些希望強姦別人的人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說到這郝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才繼續道:“這就算是我投案自首,但如果需要我徹底坦白自己的犯罪行為,那麼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槍斃我都不會說的。”

  “你覺得一個犯罪分子有資格……”

  “隊長,咱們之間沒必要用這些套話交流,我所以找到你自首是因為我相信你是個有擔當的人,或許整個警局只有你才能把這個案子徹查清楚,從眼前咱倆的關係來說我已經是您抓捕的第一個犯人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失去了做人的權利,而且我的要求也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的。”

  “好,說說你的要求。”鄭春雷明白與之合作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痛快的做出了承諾,總之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中,如果郝偉“異想天開”自己不理睬也就是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安排社會日報的記者對我做個專訪就可以了,我這個條件對你很安全,接受採訪時我會把你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記者,如果我有過分的語言報社當然不會刊登,所以還能有比這更合理的交換條件嗎?”

  鄭春雷在心裡仔細想了想,郝偉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這個條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威脅,可以說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這種方式讓他痛痛快快地把整個案子給說出來呢?

  想到這鄭春雷道:“我答應你。”

  郝偉笑了似乎很幸福,這讓鄭春雷著實摸不著頭腦,以他的經驗判斷這個年輕人至少面臨十年以上的刑期,事已至此他為什麼會高興成這樣呢?難不成是瘋了?

  當然這不是鄭春雷必須掌握的情況,他安排警員先將郝偉拘留,在他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鄭春雷道:“能告訴我為什麼是社會日報嗎?如果我沒記錯這家報紙和你家族的企業是有著深度合作的。”

  郝偉點點頭道:“沒錯,所以這件事必須交給他們來做,別人都做不成。”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跟著警察走了。

  當何長生接到這個採訪任務的時候正是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時期,當然他的人生從來沒有經歷過高潮,從新聞傳媒學院畢業後和那些師哥師姐一樣以憤青之心加入了社會日報社,當了一名記者,參加工作的第一天他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用我的筆為武器,戰鬥在報導真相的第一線”,所以很快他就對一起強拆致人傷殘的案件做了深度報導,可報社接到他的稿件後卻並沒有採用,在他的一再催促下產生的結果就是何長生被調離“社會新聞組”,加入了“娛樂新聞組”,當了一名娛樂新聞記者,這個職務有個更通俗的稱呼就是:“狗仔”。

  當然社會日報畢竟不是以娛樂版為大,所以還不需要他扛著“炮筒”去蹲點搜集某位明星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但這足以說明他被邊緣化了,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就是因為他的那篇沒有公開的報導,這讓他迷茫了很久,所謂報社究竟是應該維護消息的正確性還是以此和人做地下交易呢?社會公平何在?

  看著受害人他除了捐出自己那點菲薄的收入沒有絲毫辦法,於是上班不到半年何長生開始消極對待工作,其結果可想而知。

  接到市局的這次採訪要求,報社裡沒人願意去,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罪犯是郝偉,得罪神力企業就等於是得罪了社長,他和神力企業的創始人也就是郝偉的外公是大學同學,神力企業得到過報社的全力支持,現在去採訪企業未來核心的犯罪因由。

  這根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傻子都知道這在報社內部和神力企業都會受到敵視,後果無法預料,所以這個燙手山芋最終落到了何長生的手上,沒有選擇的理由,他是被“指派”的。

  當然他也無所謂,早就準備辭職,這件事可能會帶來的後果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所以當何長生來到第二監獄連採訪提綱都沒有,反倒是監獄給了他一個問題,只見紙條上寫著:郝偉犯罪的動機,他們給了何長生一個傳遞命令的微型對講機,讓他塞入耳朵。

  不過到現在何長生還不知道郝偉究竟犯了什麼罪,便打聽了一下,得到的答案讓這位剛剛踏上社會,目前還是處男之身的何長生目瞪口呆,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邪惡的混蛋,當然這再度加深了他對有錢人的厭惡感,郝偉和那個強拆的地產商屬於一丘之貉,而郝偉甚至更加泯滅人性,他已經很有錢了,做這種事明顯不是為了賺錢,看來只是為了滿足自己邪惡的癖好,強姦別人,獲得快感,這種人就是畜牲。

  第005章 高論

  帶著這樣的思想,何長生進了監獄特意安排的審訊室,當時已被剃成禿瓢的郝偉帶著手銬腳鐐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居然還帶著無所謂的笑容,其人性之醜陋足可見一斑。

  坐到對面獄警將郝偉的雙手靠在鐵質的靠手上,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沒有看守在場,獄警都退了出去。這位“自認為臨江市倒霉的記者”卻沒有意識到這次採訪將成為他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而眼前這名犯人將會讓他明白犯罪和人性之間所存在的必然聯繫,這也為他日後更加徹底的理解“犯罪”二字打下了基礎。

  他道:“我要的東西帶來了?”

  在接受採訪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記者必須帶一包“三五煙”,摸出香菸放在他面前,他用可以活動的右手掏出香菸點了一支道:“你的工作證呢?”

  何長生掏出了工作證,他仔細看了看丟還道:“馬社長還好吧?”

  “嗯,反正沒什麼大毛病。”

  “呵呵,老頭兒可會保養了,看見他代我問好。”

  年輕的記者心中怒火“越燒越旺”,這簡直就是在拿人消遣。或許在這些有錢人的眼中,別人都是一宗能用錢來衡量的商品,所以對於自己的“同胞”他根本不需要有哪怕一絲的尊重。

  見何長生不說話他道:“難道你沒有什麼需要問我的?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何長生思索了會兒道:“你還是人嗎?”所以說出這句話不光是因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而是因為面對著他就讓何長生聯想到自己的遭遇,郝偉是組織一群人強姦另一群人,而他則是被報社強迫做了兩件自己非常不情願的事情,這種感覺和強姦的區別不大,所以何長生要讓郝偉知道他的憤怒。

  “你不用罵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別人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但沒有意義,如果你真的討厭我就得保證我們今天的談話可以一字不差的登上報紙,在廣大市民面前揭發我的惡行,這才是對於我嚴重的懲罰。”

  “如果你滿口亂說我肯定沒把握將你的話見報,而且報社所以派我來就是因為對於這次採訪的不重視,誰都知道你們家和馬社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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