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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床上沉睡的女人。

  這的確是個美婦人,他有點心動,但就是這個女人,要和他離婚。而且大中午的把他招回來,說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說,他自己卻在死睡。他以為她會在等他回來的。窗簾緊閉著,窗門也一定關著,窗外的暴風雨的聲響很大。顧帆遠的火氣也上來了,他一把她宋汀蘭拉了起來。

  顧帆遠問:“你叫我回來幹什麼?“

  宋汀蘭睡眼惺忪:“你怎麼才回來?”

  顧帆遠說:“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回來了,你卻睡了!”

  宋汀蘭“哦——”了一聲。她又想倒頭沉睡,這個時候對她而言,什麼也不重要,睡覺才是第一位的。她不睡好午覺,那麼晚上怎麼會有精神去和相好的幽會。”

  顧帆遠抓住了她:“你別睡了有什麼話說完了再睡?”

  宋汀蘭說:“你非要我現在說?”

  顧帆遠堅決地說:“是的。”

  宋汀蘭突然嘆了一聲:“顧帆遠,從你昨天晚上我回家後動手打我到現在。我就想和你說一句話,咱們離婚吧,強扭的瓜不甜,況且,你心裡明白,自從那個小妖精和你學琴後,你就對我冷落了,我原本想和你好好過一生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我考慮了很久,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顧帆遠的眼睛睜大了。

  “你聽了不要發火,好不好?”宋汀蘭像是哄孩子一樣說。

  “你快說。”顧帆遠著急了。

  宋汀蘭的聲音很輕,好像在向顧帆遠講一個什麼遙遠的故事:“其實,我心裡早就有別人了,他對我很好,只要我願意,他連命都會給我,我也把一切都給他了。他不象你不珍視我,特別是結婚後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尤其是那個小妖精來了之後,你心裡就根本就沒有我了,他在乎我的一切,你知道麼,我每天晚上出去,就是為了見他,和他在一起,他每天晚上都送我一朵玫瑰花,而你,什麼時候送過我花?實話告訴你吧,晨光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顧帆遠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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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顧帆遠竟年紀輕輕就死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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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了一會後,狠狠地抽了宋汀蘭一巴掌,低吼了一聲:“宋汀蘭,你是個婊子。”

  宋汀蘭笑笑:“我就是婊子。”

  她說完便倒頭便睡。

  顧帆遠抓著自己的頭髮,他想喊,可怎麼也喊不出來,他抓起那個插著玫瑰花的玻璃花瓶,使勁的砸在鐘樓板上。

  沒有人會聽到那玻璃花瓶碎裂的聲音。

  窗外是暴風雨,胡青雲在對面的樓上自然也聽不到玻璃花瓶碎裂的聲音。

  砸完花瓶,顧帆遠坐在了床上。

  他坐著坐著,就躺在了床上。他和宋汀蘭並排地躺在了床上他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他聽到天花板上傳來了喧鬧聲和老鼠的吱吱尖叫聲,他呆了,他不知道那些煤氣正在進入他的呼吸系統。

  這是胡青雲的傑作。

  沒想到她連顧帆遠也一起消滅了。

  肖愛紅的手顫抖了一下,那把手術刀差點劃破了他臉上的皮膚。他突然想,愛一個人就必須讓他死,死了他就不會再去愛其他人了,愛也就成了永恆,只要他活著,愛就是不確定的,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所以,愛一個人就必須讓他死。人死了,愛卻留下來了。

  肖愛紅微微地笑了。

  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頗有哲理。

  他突然想起了丁小慧,他想撫摸她美妙的青春的膚肌,可是,她父親丁大偉告訴他,丁小慧在一個暴風雨之夜失蹤了,她是這個城市這幾年來失蹤的第8個少女。

  她真的失蹤了麼?

  肖愛紅喃喃地說,她的皮膚多好呀,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的皮膚的女人可真不多。 丁小慧要是真的失蹤了,那該有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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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確發燒了。我全身發冷,在這氣溫25度的時候,我蓋上了厚厚的兩床被子,身上還是發冷,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說胡話,我有點神智不清。

  天亮後,那個叫丁大偉的警察又來了。

  他昨天晚上沒找到我,今天一大早又要來找我了。

  他是不是要來抓我,丁小慧的內褲我藏到哪裡去了?我記不起來了,這可千萬不能被丁大偉發現了。如果被他發現,他也許會以為丁小慧是被我綁架了,否則她的內褲我從何而來,我將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況且,在丁大偉的記憶中,我有對丁小慧耍流氓的前科。

  其實,從我內心上而言,我不希望丁小慧失蹤,不單單是我從小就暗戀這個健康而大方的女生,還有什麼,我實在說不出來。我要不是發燒渾身乏力,神志不清。我一定要去尋找丁小慧的。然後再去找瘌痢頭,和他一起離開並不可愛的經常有女孩子失蹤的赤板。

  我聽到了丁大偉的聲音,他在和顧玉蓮說話。

  我病了,顧玉蓮的病卻好了,這病也能夠轉換的麼?

  他們不知在說什麼。

  和昨天晚上一樣,他們的嘀咕我一句也聽不清,但我清楚他們一定是在說有關於我和丁小慧的問題,那條內褲顧玉蓮不知道發現了沒有,如果被她發現了,她向丁大偉舉報了,那我不也完了,顧玉蓮要是大義滅親,我是無能為力的。她既然要毒死我,怎麼就不會舉報我呢。

  我在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上樓來了。

  丁大偉上樓的腳步聲陌生而又沉重,他的腳步聲和顧玉蓮的腳步聲我是分得清的。顧玉蓮的腳步聲我一聽就聽出來了,根本沒有必要辨別。

  他們上樓的過程中沒有說話。

  我想丁大偉冰冷的手銬就要銬在我的手上了,他要來抓我的,本來昨天晚上就要將我抓走的,他放了我一馬,讓我多在家裡呆了一天晚上,讓我又見到了一個關於父母親的場景。現在,丁大偉終於要抓我走了。

  我用被子蒙住了頭。

  我知道這樣也無法逃脫,但我還是這樣做了。想想有些好笑,很多時候我是個怯弱的人,這一點上並不象我父親顧帆遠。

  他們進了我的房間。

  顧玉蓮關切的問我:“晨光,好些了沒有?你忍忍,我的中藥馬上就熬好了,喝了中藥再發發汗就好了。”

  我沒有吭氣。

  顧玉蓮對丁大偉說:“晨光發著高燒,等他燒退後你再來問他什麼,這樣好不好。”

  丁大偉看著被子隆起來的部位,他臉上一點神色也沒有,他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顧玉蓮陪著他下樓走了。

  我害怕丁大偉。

  但我現在更加害怕的是顧玉蓮,因為她的中藥就要熬好了,她會不會往中藥湯里放上毒藥呢?這對她而言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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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晨光真的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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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裡充滿了濃郁的中藥的氣味,那種苦澀的氣味從廚房裡溢出來,充滿了客廳,然後又向樓上飄散而去,煤氣灶在熬著中藥,藍色的火苗讓陶罐里的藥湯翻滾著。顧玉蓮把丁大偉送出了門,回到了廚房裡。她的內心十分不安,聽丁大偉的口氣,丁小慧的失蹤似乎和顧晨光有關係,那個暴風雨之夜,顧晨光真的出去過?她怎麼沒有留意到他出去呢,那個暴風雨之夜,她顧玉蓮也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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