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導演聽到這想起靳尋那逆天長相,他搖了搖頭,心裡也是祈禱靳尋千萬別死了,不然這mv肯定不用拍了。

  回到搶救室的導演卻發現薑茶清不在,他抓了抓頭,難道去洗手間了?他剛這麼想就看見搶救室的燈就轉成綠色。

  與此同時,另一間的急救室也緩緩打開。

  靳尋一直相信“禍害遺千年”,所以當他醒來時候心裡並不覺得意外,他後背的傷已經被繃帶紮實的包紮著,他側著身子,一睜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

  導演看見靳尋醒來十分高興:“你可算醒了,昏迷了一天呢,你別動!小心傷口。”

  靳尋聞言只好保持姿勢不動:“茶清沒事吧?”

  “托你的福,他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我現在就發簡訊給他經紀人說你醒了。”

  靳尋微微點了一下頭,從薑茶清看見他時的反應就明白,派人跟蹤這件事暴露了,對方現在沒出現,是躲著他嗎?想到這他內心愈發陰鬱。

  他很討厭,這個不跟著線走的木偶。

  導演說了一會話就走了,畢竟他還得回公司說明一下接下來的賠償事宜。

  “這位病人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我……想不起來了。”

  這熟悉的聲音讓靳尋挑眉,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轉身看過去,鄰床正和護士爭論的男人可不就是蛇皮。蛇皮也看見了他,只是目光卻是陌生的。

  “真是的,竟然失憶了,哪個不負責任把你丟到醫院門口的。”護士也拿蛇皮沒辦法。

  直到護士走了,蛇皮才一改懵懂的模樣,他一生氣襯得臉上的傷疤更加猙獰:“我操他全家!”

  靳尋不用問都知道是誰把蛇皮整進醫院的,他一雙藍眸毫無波瀾:“我已經提醒過你不要輕視白髮鬼了。”

  蛇皮梗著脖子一臉憤慨:“他媽玩陰的!不然我會輸?”

  “呵……”靳尋冷笑一聲,看向蛇皮的眼神意味深長,“他除了在想操|你這件事上沒有遮掩,其他哪件事是光明正大的?”

  蛇皮有一瞬間身子僵了:“你知道?”

  靳尋只是臉上掛著笑:“我不瞎。”

  蛇皮:“……”

  蛇皮忍住了掐死靳尋的衝動,他知道對方頭腦好使,他深吸一口氣:“是白髮鬼把我送來醫院的,他是不是有陰謀?”

  “陰謀當然是有的,你和他的腦迴路是兩個極端,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把我們兩殺了,但是他卻將你送來了醫院,恐怕還有後招。”靳尋正說著,一名護士就走了進來。

  靳尋雖然受了傷,但是依舊無損他的俊美,護士紅著臉:“靳先生,這是有人委託前台給你的一封信。”

  靳尋接過信,朝護士笑了笑:“謝謝。”

  護士看著他帶笑的樣子臉更紅了,低聲說了句“不客氣”就跑出病房。

  這種輕易被靳尋偽善迷惑的人蛇皮最鄙視了,他轉身就打算睡上一覺:“嘖嘖……不知道以為是送告白信呢。”

  靳尋打開信,在看見內容時心臟一瞬間仿佛停止了,過了一會他才沉聲開口:“是白髮鬼。”

  蛇皮蒙著被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靳尋捏著信,紙張表面已經出現了幾道褶皺:“信是白髮鬼送來的,茶清在他手上。”

  “什麼!”蛇皮立刻坐起身,他拔掉輸液管走過去奪過紙張看了起來。

  你的獵物我帶走了,帶上蛇皮,我們老地方見。^_^

  後面還畫了一個噁心的笑臉,蛇皮直接把紙條撕碎,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就知道那個混蛋有後招,老地方……”

  蛇皮想到了什麼,他忽然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靳尋:“老地方不會就是……”

  “他要我們回到原點,說起來我也很懷念那段日子,”靳尋語氣平靜,可平靜之下掩藏著什麼情緒蛇皮可不敢探究,“可以肆意狩獵,這就是他沒有趁我們虛弱時候下手的原因。”

  蛇皮:“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靳尋笑了笑,彎起的眼睛裡只有令人發毛的寒意,他瞥了一眼蛇皮:“當然是如他所願。”

  薑茶清醒來時候頭還是昏沉的,他只記得和醫生一起走著,好像突然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他發現自己坐在車上,身子像是被抽走力氣似的,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醒了?”

  這個陰柔的聲音……薑茶清連轉頭的力氣都沒,他眼睜睜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外面竟然都是連綿不斷的樹木。

  “你……”薑茶清說話都覺得費勁。

  “不用擔心,你現在只是暫時動不了身子。”穆深銀髮沒有束著,柔順的髮絲直直垂到了腰間,他聲音輕柔,襯托著現在的情況格外詭異。

  薑茶清心跳越來越快,車窗印出穆深如霜一般雪白的面容,在他眼裡如同鬼魅一般。

  窗外的樹林讓薑茶清意識到已經遠離了市里,難不成打算把他帶來深山老林解決了?

  像是知道薑茶清想什麼,穆深悠悠開口:“我不會馬上殺了你,畢竟我和靳尋是舊識,你是他的獵物,不管怎樣我都應該當他的面殺了你才對。”

  “放心吧,我會讓你們團聚的。”

  薑茶清瞳孔一縮,穆深竟然和靳尋認識?

  ☆、第45章 poison.45

  “哎,醒醒!醒醒!”

  薑茶清被叫喊聲吵醒,他睜開眼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床邊的人見他醒來就說道:“可算醒來了,衣服我放桌上,先走了哈。”

  薑茶清就這樣怔怔的看著對方離開,直至關門聲響起他才坐起身,他發現這裡是一間宿舍。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在車上,那穆深呢?

  薑茶清身上還是演戲時穿的修女裝,他走到桌子前看見給他準備的衣服,手摸著布料還能感受到那股順滑的觸感,但他臉色難看,因為這竟然是一件女裝?

  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混亂,薑茶清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重新打量整個房間他發現了許多化妝品和女性用品,加上叫醒他的女人。他看向房間裡唯一一面全身鏡,他長髮及腰,臉上還化著艷麗的妝容,除了身高和骨架跟一般女人有點差別,一眼看起來就是一個高挑的女人。

  所以他被當成女人並安排在女生宿舍?

  薑茶清最終打算靜觀其變,老實換上了衣服,黑色長裙配上衣領上的紅色蝴蝶結,他把臉上的妝洗掉,素顏看上去確實很像一位正值青春的女學生。

  整個走廊此時沒有人走動,顯得十分空曠寂靜,窗戶基本都拉上紅色的窗簾,薑茶清走過一扇窗前試圖拉開窗簾卻發現窗戶被木板封死,沒有光能透進來,牆壁上一盞盞燈發出昏黃的光線,令人分不清白天晝夜。

  薑茶清心裡一直砰砰直跳,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古怪,他腳下步伐加快,很快在走廊盡頭看見樓梯,他走了兩步就被不遠處的場景震住。

  一排排長桌上坐滿了和他穿著一樣的女人,她們吃著飯一邊聊著天,陣陣說話聲傳入耳邊。

  令薑茶清不可置信的是,竟然全部都是女人!他想了想身上的衣服,難道這裡是女子學院?

  那個叫醒薑茶清的女人也在那裡,她看見薑茶清就朝他走過來,帶著圓框眼鏡顯得有些呆萌:“蔣清,你怎麼這麼久才過來,跟我來吧。”

  蔣清?薑茶清抿了抿嘴,一言不發的跟在女人後面。女人對他很關照,將飯盤遞給他指了指打菜區:“一般在那裡打飯菜,然後就是隨意找位置吃飯,不過你就跟我坐一起吧,我叫甘維維。”

  薑茶清老實按著她說的打好了飯菜,期間也聽見一些其他女人說著“飯菜”“病人”之類的話,他垂著眼在甘維維身邊坐下。

  坐在對面的女人一頭金色的捲髮,看上去像一個洋娃娃,語氣卻滿滿帶著不屑,她掃了薑茶清一眼:“維維,她就是昨天新來的那個啞巴啊?”

  薑茶清指尖一顫,倒是甘微微“啪”的一下放下筷子:“喂,顧連笙你說話注意措辭!”

  那個叫顧連笙的女人只是翻了一個白眼:“我說錯了哪裡,昨天蕭領班不是當著所有人說過這件事?”

  “你!”甘維維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只好轉過臉安撫薑茶清,“蔣清,你不要往心裡去。”

  薑茶清搖搖頭,他沒有動筷子,始終一副垂著頭懦弱的模樣,很快注視她們這邊的人也收回了視線,就連甘維維也是安慰後和顧連笙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薑茶清心裡愈發覺得冷了,他已經從她們對話中明白了這裡竟然是精神病院!他捏緊筷子,眼裡滿滿的不可置信,精神病院他比起一般人還算了解,可是這裡充斥著古典氣息的裝潢,是精神病院?

  而這裡穿著如同學校制服的女人們全部都是護士,那這意味著他也成為了照顧精神病的護士嗎?

  開什麼玩笑!薑茶清幾乎就想拍桌子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可是他想到穆深又不敢輕舉妄動了,肯定是穆深將他弄來這裡,對方的目的不明,他現在做什麼都不妥。

  她們口中的蕭領班也是可疑的人,既然對方告訴眾人他是啞巴,是不是在警告自己什麼?

  薑茶清將視線停在甘微微身上,墨色眸子裡掠過一絲幽深。

  飯後,薑茶清跟上甘維維,伸手拉了拉她衣袖。

  甘維維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他:“怎麼了?”

  薑茶清張了張嘴,臉上露出苦惱的神情。

  甘維維不明白薑茶清想說什麼,試探性開口:“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薑茶清點了點頭。甘維維拉起他的手說道:“我們回房間說,那裡有紙筆,不過你的手好冷啊,是不是覺得冷?”

  薑茶清抽回手搖頭,臉上有點不自在。甘維維沒有在意,和他一起回到了房間。

  薑茶清拿著筆,思索了一番寫下:這個精神病院怎麼跟一般的醫院不同?

  甘維維看了紙張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是所有剛來這裡的護士都有的疑惑,我來這裡四年倒是可以回答。這裡是一家私人性質的精神病院,也許你會覺得私人性質怎麼可能,但是這裡的患者通通都是大有來頭的,他們有些是底蘊深厚的貴族,或者富甲一方的商人。這些人患上病症後自然不希望像一個精神病人住在醫院裡,所以就有了這家建立在山區的醫院。”

  甘維維說的很詳細,這裡之所以這麼與眾不同,大概就是為了給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提供更好更優質的條件,從很多方面來說,這裡更像一處住宅,這種環境下也不會讓病人覺得自己是不正常的。

  但是薑茶清也從這段話了解到這裡建立在山區,意味著他如果想逃離的是十分困難的,首先要有車,還要有具體的路線。

  薑茶清不能問太多的問題,他現在在甘維維眼裡就是一個剛來到這裡的護士,什麼都問也會引起對方反感:蕭領班是什麼人?我剛才聽你們一直說。

章節目錄